第五十章 金簪
饮露子点点头道:“不错。其实当年孟飞不仅和凉国没有瓜葛,还帮闵王讨伐过石蝎军,那些人当时要置他于死地,除了因为他要护着他姐姐,你猜还有什么原因?”
饮露子手捻须髯。
“师父.....”
“额.....只因他们还垂涎孟飞手中的剑。”
“孟飞当年就有名剑?”
“孟飞一生痴迷于剑,当年他手中的那把赤影剑,江湖上很多人都眼红。”
“孟飞后来化名何雨来,便是因为怕仇家再找到他吧?”郭小剑在车外插话。
“正是如此,他们虽复了旧仇,却又添了新恨,那些仇家一样的有家人朋友,冤冤相报哪有个完,所以孟飞便改头换面了。”
饮露子顿了顿,又继续说:“当年孟飞感激我救命之恩,也觉得连累了我,时常来风凉涧找我,他知我爱饮酒每次带好酒来找我。后来自一日起,他突然再不来找我,我便想到那些人并不只是燕独行杀的,他是怕再连累我便不来找我。直到十年前他在豹蟒山救了我,我才知他已改头换面,成了今天的何雨来。后来我也到过他的明月庄,我二人仍是只喝酒,不谈其他的。孟飞年轻时长得秀气,如今满脸须髯,相貌已大不同,他本是北方人,又刻意改了南方的口音和习惯。他为了试试当年的人是否还识得他,曾让我带入云子一起去过明月庄,入云子果然至今都不知何雨来便是孟飞。”
“我明白了,他们杀了所有的仇家后,孟飞就化身何雨来隐居在明月庄,而燕独行才又去找木逢春。”
“确是如此,但并没有杀了所有仇家,还剩了一个。”
“哦?那又是为何?”
“因为那人皈依了佛门,去了伽蓝寺。”
“啊,又是伽蓝寺?”
“这却并非巧合,只因当年那人躲进了伽蓝寺,待燕独行查到后追到寺中,心稠禅师出面了,求燕独行放过那人,称他会令那人在寺中为孟雪诵经十年以恕其罪。燕独行听了受了启发,要心稠同意他也带一人来寺中诵经十年,如心稠同意他便放过那人。于是心稠答应了,这才有了后来燕独行只身挑栖霞,木出云代师受过赴伽蓝寺的事。”
“原来如此,却不知燕独行为什么会同意木出云代木逢春受过去伽蓝寺?”
饮露子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连孟飞也不知道。”
自明月庄出来后,饮露子等一众人三匹马、一架车一口气跑到了中午。
众人谨慎,不去酒家,只在路上买了些酒饭,到一树林中停下来,大家下了车马,找块平整的青石,围坐在一起吃喝,顺便也让马匹休息一下。
于浊浪刚才在山洞中报复性的喝了两坛酒,此时要小解,正好饮露子也要同去,便搀扶着饮露子一起去了林中。
等他二人回来,郭小剑见饮露子手上似乎有血迹,正要问,于浊浪趴他耳边:“师父尿手上了。”
郭小剑一听心中一沉。
师父胸口中掌竟然尿血,看来内伤实是太重,五脏六腑均已受损,将来即使医治休养,恐怕也难以恢复如初,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难过,忙取来孟飞给带的治内伤的丹药递给师父。
饮露子服下后,起身到了墨有福三人面前道:“此前我徒儿于浊浪命在旦夕,承蒙三位老英雄搭救,未及报答,如今又一次救了我师徒三人,刚才一直不得空儿,现在请受我老道一拜。”
说着深施一礼,又自然的伸手来握几人的手。
三人忙往后跳开。
“道长不必客气.....”
墨有福道:“我们搭救了你的弟子不假,昨日在山上你的弟子也舍命救了我,今天这一次也算不得是救你们,我看那庄主也不是歹人。”
饮露子见这墨有福说话爽利,心下很是喜欢,又问道:“不知三位在哪里隐居?”
饮露子见这三人行事不凡,又没听过几人名号,知道他们八成是隐者,所以才这么问。
墨有福道:“我们三人本来隐居在东海斜月岛上。”
郭小剑、于浊浪一听还真有斜月岛。
墨有禄看出二人神情,说道:“那本是一座荒岛,我们给他取名叫做斜月岛。”
二人这才哦一声,又问道:“那斜月岛岛主?”
“那自然是她想当我们的头儿才这么叫的,哈哈。”墨有禄笑道。
郭小剑听了也笑道:“我还以为她是三位的高徒呢。”
“岂敢,那人的师父可不是我们能比的。”
“哦,不知是何方高人?”
“这个却不能说。”
“为何?”
“只因他不愿被世俗人所知。”
“原来又是世外的高人。”
“正是,不过这人才当真是世外高人,我们只是些世外的闲人。”
二人心说原来那白衣人还有个高人师父,难怪年纪轻轻身手如此了得。
此时于浊浪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三位前辈,此前急着寻师父和师兄,我也忘了问了,那日你们在路上救了我之后,可记得我背上中了什么暗器?”
墨有禄先和他们说了那天夜里的情形。
那日天还没亮,墨有福四人按往常习惯正在赶路,准备赶早去栖霞山镇上用早饭。
途径骆马镇时,正碰上于浊浪倒在路中央,几人下马查看,发现他受伤中毒,已没了知觉。于是几人在附近找了个农家,给了些钱,腾个间房出来把于浊浪安置好。白衣人又替于浊浪解毒、清洗伤口,等抱扎完毕,几人才再上路赶往栖霞山。
等后来墨有福四人到了栖霞山上,被安排去了偏厅,白衣人自己找了个地坐。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三人见郭小剑进来了,看他穿的和于浊浪几乎一样的衣服,墨有禄才叫郭小剑过来说话。
郭小剑这才恍然,可不是吗,当时他和于浊浪都穿着车兰给他们缝制的新布袍。
墨有禄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金簪。
于浊浪:“原来是此物伤我?”
“正是。”
于浊浪拿过金簪再一看,也只是个普通簪子,并无特别之处,又对郭小剑说道:“原来是个簪子。”
想来那簪子带毒,所以白衣人给于浊浪处理伤口时,还刮去些肉,所以单从伤口上也看不出是什么暗器所伤。
郭小剑点头:“我说呢,从哪儿来的暗器,我还以为用了什么藏镖式呢.....”
“.....”
于浊浪:“看来我们猜错了,那女子不是王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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