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蜘蛛之丝
0
谁能救救他
那个神一般的好孩子
谁能给予他蜘蛛之丝
将他拉离这污秽地狱
1
“斑。”
我走到他的面前，他亦睁开眼注视着我。
“来好好的、谈一谈吧。”
2
“—————”
“已经不用了，老师。”
我循声看去，瞬间睁圆了眼，少年仅存的右眼淌血，神色悲戚而木然，不复记忆中的阳光。
他赤足走上前来，仿佛行走在漆黑无星的道路上，朝着地狱里前行。
‘回不去了。’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响起这么一句话。
“老师，现在的我在地狱里。”他轻声说道。
3
“带土”我低声唤道。
我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少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太阳坠落、让那个赤子之心的少年露出这般绝望的神情。
“别那样叫我！”他高声喊道，露出隐忍的神情，像是被自己的名字所刺伤。
他哀求似地道：“老師。”
我不再出声，而是定定地望着他。
“琳被卡卡西杀死了。”他的声音发颤，像是忍受着无法承受的痛苦。
“但是我知道那并不是卡卡西的错。”
“这个世界是错误的！让同伴相互残杀、不得不放弃彼此、杀害彼此，在理智与情感间痛苦挣扎”
“这样的世界，我绝不承认啊！”
少年的声音带着发狂似的恨意，神情却脆弱的仿佛就快要破碎了一般。
我感到喉咙发干，少年眼中汹涌而来的痛苦几乎要将我淹没，他身上觉醒的磅薄咒力也让我意识到降临在他身上的苦难是何等惨痛。
“带土你的理想不是成为火影么？如果现在回头的话，还可以实现一一”我捧起少年过往的理想，试图拉住他。
“不，‘火影’是废物、是垃圾，他什么都做不到，也保护不了任何人。”带土厉声说道，无情地贬斥过往的理想。
“我已经不想当火影了。”
少年破碎的梦想沦为他眼中的一抹血色。
“带土，虽然琳不在了，但你、还有卡卡西都还活着，水门和我也是。”我沉默了半晌，又开口说道。
“回去吧，带土，你还有光明的未来。”
我伸出手，少年却沉默地注视着我。
“老师，我不想再活在这个地狱一般的世界了”
他疲惫地叹息。
斑却满意地微笑。
我的心沉了下去。
4
“告诉我如何创造那个乌托邦吧，斑。”
带土空洞的瞳孔，仿佛捉住了一缕光，让他重新点燃了火焰：“我想要创造一个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的世界。”
我闭了闭眼。
我们曾约好，带土要活着回来，可是那名少年终究死在了战场上。
战争啊既残酷、又无情。
“不，让我来吧。”我睁开眼睛，“斑，我答应成为你的继承人了。”
“哦？”斑的单眼划过古怪的笑意，“你终于肯了吗？”
“啊啊这本就是我的使命。”我深深地注视着他，心知自己或许是沿着他的诡计落入他的网中，我却终究不忍弟子踏上修罗之道。
5
“老师，这是我的意愿我要参与月之眼计画。”带土猛然转头，压低了嗓子不满地道。
我勉强地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对不起，带土。”
“你本该拥有如宝石一般闪闪发光的未来。”
带土似乎读懂了什么，他的眼神一瞬间恍若深渊，却又哀伤的像是要流下泪水。
斑的声音突然插入：“不，他说的没错，莲实，你已经不再可信了。”
“你若是想要参与进来也可以，但必须由宇智波带土主导。”他冷冷地说。
我转头看向斑，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你不会认为你的宿愿可以由一个毛头小子来完成吧？斑。”
“老师！”带土皱着眉喊道。
“这不还有你吗？他的老师、我曾经最完美的继承人。”斑的声音犹带笑意。
带土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没错，带土，你还不知道你的老师真正的名字吧？”斑瞥了带土一眼，沉声说道：
“——「宇智波莲实」。”
“这就是他真正的身份。”
“他是你的血亲，也是你的老师，接下来会成为你最佳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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