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被迫营业
听到吴老先生这话，牛进财心中一个咯噔。他又不傻，老先生这口气这神态，像极了两颊腮红的媒婆子。
虽然有点排斥，但嘴上还得回答：“今年初冬将满十六。”
“哦，那也只有几个月了。”吴老先生点点头：“十六岁这年纪倒是适合谈婚论嫁了。”
来了来了，牛进财心中纠结。
要说他对莫大小姐没感觉那肯定是不对的，莫大小姐那么漂亮且冰雪聪明，家里更是有钱的很，妥妥白富美。
而且她的那种小迷妹心态，牛进财是能感受到的，试问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崇拜自己？
他之所以纠结，一是因为他确实是想找回去的路，这一次商镇之行就是为自己接下来的远行做准备。他既然想走，当然不会给自己留下挂念。
再说了，既然你要走，何苦害人家姑娘为你守活寡？
二个则是前世的原因了。在前世他活到四十多岁都没想过结婚，而且越是年纪大越是不想结。
或许有人想不通，但事实上在欧美国家未婚主义占比极重。
你想想看，想吃啥吃啥喝啥喝啥玩啥玩啥不用顾及旁人，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睡觉可以横躺竖躺虾米躺。
今天可以撩小姐姐明天可以撩小妹妹，手机电脑的聊天记录再也不会爆炸了……。
总之，原因有很多。当然，最最重要的是他本性就是个爱自由的性子，受不得约束，再加上不缺钱。
这世上有一种单身叫单身狗，他们是没女人。还有一种单身叫单身贵族，他们也没女人，但是想要女人随时有。
前世的牛进财当然属于后者，你说他怎么可能结婚？睡一个女人她还要管着你，睡一百个女人还没人管着你，你选哪个？
虽然牛进财知道这个世界可以三妻四妾，也可以婚后流连青楼，但这违背了他的初衷。
总而言之一句话，他要的是三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对，他就是不想负责，真要三妻四妾了，他得多累啊。
严重缺乏责任心的牛进财此时有点为难，脑子急转措辞。莫大小姐就在身边羞羞怯怯的就那样鼓着勇气不走开，痴痴的看着他，这让他压力倍增。
想了想，他只能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什么年纪做什么事是应当的。只不过我有点不一样，我觉得再过个两年也不迟。”
好嘛，回绝不了那就拖呗，拖着拖着或许我就在夏威夷海滩晒太阳咯。
吴老先生点头：“等两年倒是没问题，不过我觉得这事儿可以先定下来嘛。”
牛进财硬着头皮说道：“有合适的人的话，我家长辈会为我做主的。”自己扛不住只好搬出家长转移火力。
吴老先生呵呵一笑：“老夫既然提及，当然有合适的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家孙女年方十三，不吹牛，长的那是一个花容月貌，才学更是深得老夫的……。”
啥？牛进财懵了，这老头不按常理出牌啊。
莫掌柜也懵了，你这老头想孙女婿想疯了吧？
只有莫大小姐安之若素，恍若无事一般，还帮吴老先生斟茶。哼，人家是有底气的，你看看那首送我的词再来舔着脸子说这话吧。
等吴老先生絮絮叨叨的吹嘘完自家孙女，牛进财无奈道：“承蒙老先生看重，这个……令孙女好是好，但我不认识呀，我还是希望找个熟知的，两情相悦……。”
吴老先生打断他的话，呵呵笑道：“这个我当然不强求，这事儿看你，要不你现在就在我孙女和莫小姐当中选一个呗。”
敢情套子在这里啊！
牛进财无语，这是强行让你二选一，不留后路啊！
莫掌柜也是松了一口气，果然，吴老先生人情练达，辞锋莫测啊。
感觉自己没有退路的牛进财不会犹豫，犹豫容易伤人心。
于是他很干脆的起身，然后深情的看着旁边假装喝茶的莫大小姐说道：“我选念娇！”
这话一出，莫大小姐手中的茶都溅出来了。
虽然心中确定情弟弟一定是选自己，但得知了这个答案她还是激动的小手儿发抖，心里欢喜的像要爆炸开来。
将手中茶杯放桌上，害羞的捂着小脸跑了……。
好吧，其实她真不想跑，但是还有两长辈在呢，装也得装一下是吧。
莫掌柜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深深的失落感。
捧在手心养大的宝贝闺女这是终于要嫁人了？要属于别的男人了？蓝瘦，香菇……。
吴老先生叹了口气，自家孙女是没指望咯，要不，做平妻？想到这里吴老先生摇了摇头，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将眼前事儿定了性吧。
于是他呵呵笑道：“好啊，终归是不负所托，那富贵你这是同意了这门婚事了吧？桃源村那边是不是还需要征求一下意见？”
娶了白富美偏偏还一副欠打不情愿的样子的牛进财点头：“嗯，我同意了。”
说完之后他话风一转：“但是我先说明哈，我还小，成婚要两年后再说。至于我桃源的长辈，他们都听我的。”
其实桃源村没意见，他师父牛进宝却是反对的。
反对的理由倒也简单，莫掌柜是要去干大事的。不管这事儿成不成吧，以牛进财的脾性都不可能放任自己老丈人不管，那样的话一旦结亲就等于将牛进财卷入了乱局。
而牛进财一旦卷入，整个桃源村也无法避免。
当然，这件事牛进财肯定不会对莫掌柜说的。事情已成定局，说出来平白坏了师父跟莫掌柜的关系，这不是添堵么。
至于师父那边反对是反对，但一直以来不管什么事，反对只是他的一个态度，事情具体怎么做还是尊重牛进财自己意愿的。
“这倒没问题。”莫掌柜做为女方代表说道：“先把名分定下来就行了，至于何时大婚，你们可以商量着来。”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又道：“不过这个时间可别拖太久。”
吴老先生呵呵笑着插话：“少男少女尝到情事滋味，不可能拖太久的。”
也是，莫掌柜深以为然，自家闺女那相貌那人才，你牛小子扛得住？
想到这里莫掌柜说道：“小子，虽然还没大婚，但名分是定下了，我会派人去桃源村通知他们准备聘礼，而我这边也会准备嫁妆。”
听到有嫁妆，牛进财心里还是美的，看样子自己这穷逼的日子到头了。
果然长的好不如嫁的好啊……。
啊，这世上最好吃的果然是软糯带甜的饭！
吴老先生此时笑道：“既然名分定下来，富贵你也别老莫老莫的叫了，叫丈人也行嘛。”
牛进财还没回话，莫掌柜忍不住了：“别别别，叫我丈人我浑身不得劲，你还是继续叫老莫吧。”
牛进财也松了一口气，叫老莫多好啊，叫老丈人自己也浑身难受。
“那就准备席面吧。”吴老先生反客为主，说道：“好事成了，这席面干脆就让大伙儿都畅快吃一顿？”
莫掌柜抚掌笑着认同。
于是整个莫府一阵鸡飞狗跳的忙碌开来。
后花园闺房内，小冬瓜也是喜笑颜开：“小姐，我以后可得叫你牛夫人了哈。”
莫大小姐心中喜滋滋的，捏了捏小冬瓜嫩嫩的小脸说道：“你也要喊他做姑爷啦。”
不过说完之后她有点犹豫，想了一想还是开口说道：“你我之间虽不是姐妹，但亲密更胜姐妹。我嫁了之后，你也别跟着我了，你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
小冬瓜嘻嘻一笑：“你这是有了郎君就不要我了？”
莫大小姐眼珠子一转，说道：“这么说你不愿意走咯？”
“嗯，不愿意，就是做你丫鬟了，反正我要想出去走走你也不会拦我。”小冬瓜认真点头。
“那你可知道，如果你是丫鬟，那就得陪嫁哦。”莫大小姐戏谑道。
“陪嫁就陪嫁，富贵也是好朋友老熟人了，蛮好的。”小冬瓜不以为然。
莫大小姐噗嗤一笑，凑在小冬瓜耳边说道：“你知道陪嫁是什么意思吗？我告诉你，你如果陪嫁了，就得陪姑爷睡觉……。”
“我知道啊。”小冬瓜轻描淡写：“陪怎么了，如果我想陪那就陪，不想陪那就不陪，难道谁还敢勉强我？”
好吧，这就是小冬瓜的脾性了，万事都率性的小冬瓜才是那个最纯粹的人，所以她的武道境界才最高。
在她心里，就是觉得小姐嫁了富贵肯定会过的开心，他们开心，自己过的必然也开心，这么开心的事儿它不值得开心吗？
至于陪，她还真不在意。她当然懂陪的意思，她只是认为无所谓，反正到了年纪都会跟男人睡，只是具体是哪个男人还没落实具体罢了。
至于她对牛进财，好感那是肯定有的，毕竟在一起玩儿很开心嘛。至于说男女之情就算了，小冬瓜过于纯粹，还没醒悟男女之情的因子。
总之，对她来说富贵那是太有趣了，她一点都不排斥跟着一起陪嫁给一个那么有趣的人。
此时，一匹快马也出发了，这是带消息去桃源的。
与此同时，莫掌柜也派人去客栈搬行李接方天宝了。既然已经定了名分，准姑爷干脆就住在莫府算了，毕竟大家都算是江湖中人，没那么多臭讲究。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莫掌柜心里明镜儿似的。
自己闺女是非牛小子不嫁，而牛小子就算回应的爽快，但他什么眼力儿，当然能看出牛进财的一丝抗拒。
没办法，为了闺女，他必须想办法。比如将牛进财留住莫府就是极好的机会，让他们二人多多相处。他就不信凭自家闺女的优秀，能不让你小子心甘情愿！
安排下人办事后，莫掌柜来到后花园将闺女叫了过来，还没等闺女走近，他便伸手道：“拿来。”
莫大小姐冰雪聪明，除了面对牛进财的时候智商下降的有些厉害，其他时间都在正常水准线上。
她只一转念就知道老爹要的是什么，于是嘟着小嘴儿道：“不，那是富贵送我的。”
莫掌柜摸了摸闺女的脑袋，莫大小姐这种娇憨的神态他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果然女人一谈恋爱就会变得幼稚可爱。
想了想莫掌柜措辞道：“爹知道那是你的，爹来替你保管。你也知道不用多久这首词必然传遍天下，到时候这首词作者的真迹价值就不可估量了，极其珍贵。”
莫大小姐一脸迷惑，歪着小脑袋看着莫大掌柜，说道：“爹爹你今儿个是怎么了？这首词的原迹确实珍贵，但对你而言不就是大白菜嘛。”
莫掌柜一愣，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莫大小姐接着说道：“那可是你准女婿呀，你想要多少张他都能写给你……。”
莫掌柜霎时老脸通红。
莫大小姐嘻嘻笑着跑回闺房去了，留下莫掌柜尴尬在原地。
今儿在闺女面前丢脸丢大发了，果然利令智昏！
自己光想着这首词的真迹价值不凡，却全然忘了这种真迹自己随时可以叫牛小子写上个十张八张，张张都是如假包换的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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