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结成盟书
牛小西被丢进了牢内,眼前是几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女人,看来都是在城门口被拦下来的同道中人啊!气氛很是尴尬,牛小西苦笑了一下,暗自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看什么看?”一个面容受损的女人恶狠狠瞪着守卫,仿佛一只被挑衅的猫。
“新来的小娘们看着挺漂亮,要不我们兄弟俩猜猜猜,谁赢了谁带回去吧?”守卫并没有理会凶女人,继续看着牛小西,自从赤鬼入住阙城,他们的老婆便被集中起来,也不知是否分配给了别人,如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眼前,自然要多看看。
“这小娘们我可受不了,你好好带回去吧。”另一个守卫因为看到了牛小西发狠的样子,很是嫌弃,两个人居然回想推让起来。
“+”一阵咒骂声从牢内传来,几个女人将恭桶里的东西撒了出去,一点也没有脏到牢房,全部落在了守卫身上。
“老娘看你是活腻歪了!”
“一个个以为翻天了?”
“翻天了也没见分到女人。”
面容受损的女人叫英娘,她走到牛小西身边,“不理他们,过几天找个残废婚约,弄死了还能自由一阵。”
“就是,以为我们没法子呢?”胖胖的女人叫花姑,“这新王有政策我们有对策,以前没男人也没活不下去。”
“你以为她和你们一样?他可是王上赐给慕二爷的!你们想和慕二爷就只能想!”
“滚,想也不想你。”
你来我往一阵后,牢房安静下来,花姑按着自己的腰坐了下来,牛小西走了过去。
“你腰使不上劲?”
“老毛病了。”
“这个帖子你拿回去。”牛小西掏出小折子写药方。
“不用啦。”
“拿着吧,以后能用到。”
“用不到了。”英娘笑了笑,“按着新王的说法,我们过几天就要去涸泽做苦力咯。”
“涸泽,笑死了,几辈子没开发出来,这新王倒是……”
“这不就是送死吗?”牛小西皱着眉头,“是不是有婚契就可以不去了?”
“这地牢的男男女女哪个不知道,不愿去做罢了。”英娘笑着说,“我这脸就是游行时候被打的,可惜只是螳臂挡车,大部分人忍耐力太厉害了,真不知道他们能忍到什么时候。
牛小西似乎明白了,新王的政策是强行推下去的,是不受人欢迎的,如果那只丑鸟是新王的对立面,是不是也可以帮一下?
慕天蓝独自一人回幕府后,恰逢张翩胎相不稳,慕一云急得很,全家都知道只有牛小西可信任,可慕天蓝就是不肯低头去接牛小西。
“祖母,她不受教,没法帮助一莲,让她吃几天苦吧。”
“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复不复国和她有什么关系吗?按你说的,她师傅只要求她保你三年无虞,但她已经分外救了你嫂子与我,为什么你就不能心平气和一些?态度低一些?”
“她就是一个未开化的野人。”慕天蓝有所后悔地着眉头,但他不想承认自己有错。
“野人就不配你去请了吗?慕天蓝,慕家没教过你以出生看人吧?”慕老太太打了打慕天蓝,这俩孩子看来是犟上了。
直到后半夜,慕老太太卖着老脸,也不知求了多少人,才拉着牛小西的手,一步一步走出了地牢,这让牛小西很是吃惊,自己救的还是个奶奶宝呢?
“小西,天蓝不会表达,但祖母知道,他心里是感谢你的。”
“老太太……”
“药庐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时机一到,祖母便亲自送你回去,如何?”
“这个……”
“小西,祖母还有一两年就不行了。”
“我知道啊。”
“所以你能帮祖母管管慕天蓝吗?”
“我没什么兴趣诶。”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呢?”
“糖葫芦?”
“那你答应祖母,好好与天蓝相处,当然,他也会与你好好相处,日后不管是糖葫芦还是其他什么,祖母都会给你。”
“这个……”
“你看看外面。”
牛小西顺着慕老太太指的方向,只见慕一云按着慕天蓝的肩膀,而慕天蓝的膝盖则贴在地上,阙城公子被全家押着到大牢接媳妇,也真是大快人心啊。
“我错了。”慕天蓝内心安慰自己,为了一莲复国大计,这点事还叫事?
“知错就好。”牛小西招了招手,守卫很识趣地端来没有签完字的婚契,牛小西得意地画下了自己的名字,继续对着慕天蓝说,“你要记得,这是你求我的。”
慕天蓝肩头一酸,大哥慕一云虽然内力尽失,但外练的筋骨皮还是在的,他只得乖乖答应,“是。”
其实牛小西什么都懂,这个家、那只丑鸟都需要她的帮助,虽然自己医术好、心地又善良,但也不能用慕天蓝那种态度对待吧?她就是要慕天蓝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容易请来的,幸亏家里还有个明事理的祖母在,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这是我拟的盟书,你有什么要加的就提。”回到院内的慕二少爷又恢复了气焰。
“两年八个月。”
“什么?”
“我与你见面是四个月前,这四个月要扣掉的。”牛小西看着条款,这哪是盟书,分明就是剥削劳力的条款,真是卖给他了。
“你纠结这个还不如多要些钱,要不是这世道,我们也不想找你。”
“你最好不要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牛小西记得师傅要自己三年后去寻师傅,不能耽误了正事。牛小西在末尾添着字,写了足足一柱香,感觉和考生一般。放下笔,牛小西很有自信地看着慕天蓝,“你要想早日推翻赤鬼就好好端正态度。”
“行。”慕天蓝也写下自己名字,然后将盟书烧成灰烬,蓝蓝的誓约火便钻进了两人眉心。
“你就不看看?”
“你不是让我态度好点?随你尽兴。”牛小西与慕天蓝的合作就算成了,慕天蓝以婚约保护牛小西,牛小西用医术协助慕天蓝,等一切回归太平,再各归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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