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觊觎已久
内官朝着何苗就逼近,何苗一惊转身就跑,突然后脑一疼就昏了过去。
“你这手法真够准的。”内官捡起何棍,何棍上沾有血渍。
“行了,少说废话,快点的。”
另一个内官快步跑到何苗的脚边,两个人一头一尾,抬起何苗就扔在土坑里。
“快,快点埋起来,别被人发现。”
两个内官加快速度,土坑填满之后便快速离开。
“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办妥了。”张德连连点头,“赵采女交代的事情,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办的妥妥当当完完美美。”
赵忆柳放下茶杯挥了挥手,香柏上前扔一个钱袋子给张德。
张德接住掂了掂里面‘哗哗’作响,瞬间心花怒放,“谢采女赏赐。”
“要是有人问起来你怎么说?”赵忆柳瞧着手指上的豆蔻,颜色艳丽十分高级。
张德脑袋快速飞转,“那宫女不省心,跑没了,说不定已经被山林里野兽给吃掉了。”
赵忆柳勾了勾唇,“你倒是够狠,不过很合我的心意,放心吧,以后只要你乖乖地跟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谢采女恩典,谢采女恩典。”张德叩谢。
张德心思打转,这赵忆柳虽被降为采女,但家世显赫,其父太仆寺少卿赵常安又与鲍太尉关系密切,重新获得陛下宠爱升位分到宝林也只不过就是鲍太尉的一句话。如今有机会能让他攀附上这么一棵大树,岂不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采女,时辰到了。”
香柏取来狸子披风,张德反应敏锐赶忙叩谢退安,得了赵忆柳应准之后起身退了出去。
“这比赛有什么好看的,一群男子骑马追逐野蛮之极,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比赛。”赵忆柳语气掩盖不住的嫌弃,起身都显得不情不愿。
香柏替赵忆柳披上披风,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宽慰道:“采女,眼下只有忍得住,日好才有好日子。老爷已经托人带了口信,只要采女想办法讨好太妃,再由老爷朝鲍太尉求情,采女升位之日也就不远了。”
赵忆柳躁动的心渐渐平复,这些日子她受尽了那些人的白眼,总有一日她会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全部屈服在她的脚底!
犀牛角吹响,几队的侍卫整装就绪随时都可以出发。
盛瑾坐在帷帐之中,透过帷幔看向坐在左侧的盛裕延,一身紫袍铠甲加身腰间还挂着青龙宝剑,这把剑他太熟悉,那是父皇生前最喜欢的一把剑,父皇驾崩之后不知什么缘故就落到了盛裕延的手中。
他的这位皇叔,野心还真是不小,想要抢走父皇生前最喜爱的东西,不管是东西还是人,就连他身下的这个位置也是觊觎已久。如此狼子野心,却找不到丝毫的证据,这一点他可真是佩服自己的这位皇叔,什么事情都能做的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半点瑕疵,堪称完美。可是他不相信,这世间上真的有完美无缺的人!
“陛下。”甫微整装待发,来到盛瑾身旁。
盛瑾抬眼看去,甫微一改往日长袍儒雅模样,一身青色铠甲显得十分的英姿飒爽,虎虎生威。因为慧娘娘的缘故,甫微从小就在宫里面,所以他们的文武师父都一样,文是前朝学士现已解甲归田,武是前朝镇远大将军,先帝驾崩没多久也病逝而去。
这是让他最为痛心的事情,两位忠臣,归田的归田,去世的去世,朝中大势随着先帝驾崩也就如同一盘散沙,完全不掌控在他的手中。
眼下他能用的人只有甫微,虽然淑妃站在他这一边,倒是宰相老谋深算他还是不得不防。
“陛下这是不准备参加?”鲍凝瑶望着身穿铠甲的甫微目光落到帷幔上,隐约可见盛瑾的轮廓。
盛瑾握拳低咳,“咳咳咳…”
张任之走出朝着鲍凝瑶行礼道:“回禀太后,陛下身子本就孱弱又加上舟车劳顿咳疾加重,如果硬撑上马恐怕身子会受不了。”
“张大人这话是在抱怨哀家不心疼陛下的身子吗!”鲍凝瑶眼神犀利像是一把刀子剐在张任之的身上。
张任之叩首,“臣不敢,臣只是为了陛下身子着想。”
“张大人的意思还真是明显,你为陛下身子着想,哀家就是要害皇帝的是吗!”鲍凝瑶越发不满张任之,要不是皇帝一直护着他,她早就将他收拾掉。
“臣惶恐。”
张任之匍匐在地,头磕在地上。
“哀家倒见你放肆的很!”鲍凝瑶一拍桌子,众人低头且忐忑。
盛裕延坐在一侧只是端酒小酌像是在看一场闹剧,且与他无关。
“太后息怒,张大人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还请太后看在张大人精心照料陛下这么多年的份上饶恕他这一次。”
柏仁忠上前打着弯子。
盛瑾低低咳嗽着,目光微抬看向柏仁忠,父皇在世时便经常提起柏仁忠,说他为人正直两袖清风是个可造人才,所以才会让他担任宰相一职。他本也想倚重与柏仁忠,可是先帝驾崩柏仁忠便找借口罢朝,一连数月,虽然后来正常上朝,淑妃也处处都在用行动证明是站在他这边,可是他的心里对柏仁忠已经有了间隙,此人到底如何还有待他的观察。
“哼,他也好意思说精心照料陛下多年。”鲍和东坐在座位上冷冷地看了柏仁忠一眼,“宰相大人莫不是真的年纪大了糊涂了,所他真的在精心照料为何陛下的身子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柏仁忠一甩长袖斜视鲍和东,“鲍太尉此言差矣,张大人是否精心照料陛下最知道,难道张大人还能欺瞒了陛下不成!”
“宰相大人妄言!”鲍和东来了怒气,柏仁忠这个老家伙从先帝开始就一直跟他作对,本以为新帝登基能够老实点却没有想到越发的难对付。
两人争执不下,坐在一旁的毕翔只是低眉微垂着目光,他虽身为御使大夫在三公之列,可是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唯一能够讨个安生的法子就是两边都不沾,保持中立,静看事态。
盛瑾看着局势,并未言语,鲍和东和柏仁忠究竟是真矛盾还是做戏给他看这都不好说,不过这毕翔倒是一个聪明人,两边都不得罪,贯行‘墙头草’的作风。
对于这种做法盛瑾虽不屑,可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境地。
盛瑾目光瞥向盛裕延,只见一侍卫俯在盛裕延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匆忙退下。
盛瑾皱眉,他这个皇叔实在是不简单的很。
“时辰不早了,二位大人要是争执不出个结果是不是还得将比赛时间往后推?”盛裕延放下手中酒杯,目光微抬扫向鲍和东还有柏仁忠。
鲍和东收敛噤了声就像是见了猫的老鼠。柏仁忠也只好回到座位之上不再争执,摄政王现在权势滔天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撼动,现在只愿陛下能够相信他的忠心,明白他的一片赤诚。
鲍凝瑶瞧着被盛裕延三言两语平复下来的局势心中不爽,“陛下身子既然抱恙,那么就请甫侍郎替陛下参与狩猎。”
鲍凝瑶看向甫微,虽带笑意,可是眼神里的光犀利而又冰冷,“甫侍郎可要尽心,丢了面子,就算陛下不追究哀家也会追究到底!”
“请太后放心,臣必当全力以赴。”甫微上前道。
鲍凝瑶刚要开口便见盛裕延站了起来,朝着她这边看过来。
“时辰不早了,太后陛下要是叮嘱完了就开始吧。”
男人语气慵懒,说完便离席翻身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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