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赢家

萧流云看着方远说：“我想和孟庭舟谈谈，你先回去，伤口去医院处理下。”

        萧流云觉得她和孟庭舟之间需要好好谈谈，并不需要像三年前一样逃避了。方远松了手，忍着难过说：“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今晚我会在家一直等你回来。”

        方远不想让萧流云厌恶他，虽然他此时很想让她和他走。萧流云说了：“谢谢。”

        孟庭舟看着萧流云和方远觉得刺眼，心里密密麻麻的针在扎他，很疼。萧流云把喝到半杯的石榴汁和半袋炸鸡给方远：“给你吃，就当我在你身边。”

        方远接过点头：“好。”

        方远拿着石榴汁和炸鸡看着萧流云有点想流泪，好后悔没有跟紧萧流云，好后悔来小吃街，好后悔没有把萧流云藏在家里。虽然很痛苦，但是他也知道这是萧流云和孟庭舟必须要解决的问题。萧流云也许会做选择，他害怕被丢弃的人是他。

        方远固执的说：“我会在家里一直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在天亮之前。”

        萧流云嗯了声：“我会尽快回去的。”

        孟庭舟拉着萧流云走，每一分钟对于他都是凌迟，方远在后面看着萧流云的背影。拿起石榴汁在她喝过的吸管地方，贴近嘴唇喝了几口石榴汁，有些舍不得喝。拿着东西往回走，开车回了家。

        萧流云和孟庭舟也上了车，孟庭舟没有开车，启动了车，开了暖气，夜晚有些凉，他看萧流云穿的有些薄，也没穿外套，很担心。开了音乐放了方大同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脱下外套给萧流云，披在她身后，抬起她胳膊给她穿上，拉上拉链。萧流云没有抗拒，这是孟庭舟习惯到骨子里的照顾她，曾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最温柔的照顾，他把所有温柔都给了萧流云。

        孟庭舟牵起萧流云的双手给她捂暖，一边问她：“真的准备好了吗？和那个人在一起？你们订婚了？你爱他吗？”

        孟庭舟声音低沉温柔，萧流云听着流出了眼泪，孟庭舟松开她的手，给她擦眼泪：“怎么哭了？阿萧，别难过，都是我的错，我总是让你失望，我爱你，真的，这三个字的发声我在练习，爱我也在练习。”

        萧流云避开他擦眼泪的手，默默流泪，喉咙哽咽，鼻头发酸，心里也酸疼一片。孟庭舟放下手，牵着她的手说：“阿萧，在那五年里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心跳如雷，响着的声音就是萧流云这三个字。我不敢说出我爱你，只敢叫你名字。每一次叫你名字的后面都是一句无声的我爱你。明明我都爱了，还这么胆小。我害怕说出我爱你就会因此阵亡，你像攻占我心扉的君王，我只是你的俘虏。”

        孟庭舟说着也掉下了眼泪：“爱真是恐怖，它像第一口香甜奶油，尝到的人满盘皆输。我就是那个输家，你是那个赢家。给予我香甜奶油的人是你，只有你。阿萧，我爱你。”

        萧流云听到一颤，孟庭舟说着过往：“第一次听到你说爱我，我慌乱紧张，脑海里砰砰的烟花在绽放，心里都是棉花糖的甜，爱你的发声却说不出声音。在这五年里，不只是在叫出你名字时有我爱你，还有许多你看不见的时候，我都在你身后说我爱你，在一个人的时候练习爱的发音。奇怪的是，一看见你就紧张的说不出声。”

        孟庭舟笑了笑：“我们分手的时候，我看见了你眼里的阳光碎影，不确定是不是你的眼泪。今天我回去我们的家，坐在那天你坐的位置，阳光照在沙发那里，我坐在床上，看到你的幻影，确定了分手时的阳光碎影是你的眼泪。”

        萧流云看向他，孟庭舟说：“我哭了很久，直到缺氧，躺在床上睡着，醒来时想到你流泪到头疼，打通了你的电话，只想告诉你我爱你。被你留下的钟表，我听着滴答的声音，过去一幕幕重现。”

        萧流云流泪：“你的爱情来的太晚了，我们之间不仅仅是那五年，还有这三年，我真的等了太久了。我的爱情已经在那些时间里消磨了。”

        萧流云心里很难过，不知道怎么办。孟庭舟看着她：“我也觉得晚了，爱来的太早，承认时太晚。可我不愿意晚一点遇见你，一点都不愿意，那些过去也无力拯救，我只知道我现在不说，等以后才是真的晚了。”

        孟庭舟回想还有一个误会：“关于那个口红印，我解释过，也许你不相信，看到我目光有些闪躲，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该要怎样让你相信这仅仅是个误会，口红印是关霏蹭到我领口，那天我跟你说我回父母家，我爸妈跟我谈要与关霏联姻，我没同意，转身就走了，关霏追我到门口崴了脚，栽到我身上，口红蹭到领口，我急忙退开，她倒在地上发脾气，我开门走了。”

        孟庭舟回忆：“我满脑子都是你，我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不肯接受你，还要我和别人结婚，愤怒又难过，为我为你。以至于我回到我们家的时候没有发现有口红印，直到你说，我才知道衬衫领口侧下方有个浅色口红印，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好像解释都是在辩解，慌的不知道怎么办。目光不由自主闪躲，害怕看到你眼中的失望与难过。”

        萧流云听着想起那个画面，其实那个口红印很浅，在白色衬衫上才显的清晰，在领子的侧下方处。当时她也难过到极致，因为太爱孟庭舟，所以忍不住怀疑忍不住难过。

        萧流云问孟庭舟：“那你为什么会同意和我分手？”

        萧流云回想当初，孟庭舟一开始怎么也不同意，后来她开始沉默，最后孟庭舟同意了分手。那时候坚持要分手是觉得爱情走到迷路，孟庭舟有了变心的迹象，也一直不肯说爱她，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她在那时候崩塌，开始想要放弃。

        孟庭舟与萧流云的手十指紧扣说道：“我看你每天郁郁寡欢，你难受我更难受，每天我们都变的沉默，我想了很久，同意了分手。只想你能够快乐起来，分手那天我在门口背对着你，流泪不止，最后走了。”

        萧流云突然说：“那时候我也流泪了。”

        孟庭舟看她：“阿萧，谢谢你爱我。”

        萧流云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孟庭舟，谢谢你与我讲的这一切，我们之间也解开了心结。可我要说的是我已经和方远订婚了。”

        萧流云知道方远还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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