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一起凶杀

快到小卖部时，看到这里已经被警戒线包围起来了，而且周围还有警察在警戒着。

不远处站着几位身穿制服的警察和衣服沾满水泥点的工人，正在对进行一对一的问话，应该是工人报警，警察在询问报警人细节。

还没等向昱靠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这里面也发生了命案？！”随即看向小卖部里面，有几位警察正在忙碌着什么，“是小卖部老板！”向昱瞳孔一缩。从警戒现场的布置情况来看，小卖部的店老板死亡时间应该和唐杨的死亡时间差不了多少，并且基本可以断定是同一批凶手所为，毕竟两个凶杀现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正在这时，一位三十五六岁的男性警察看到了他，仿佛是感觉到向昱的出现时间和出现地点有些不对，摸着腰间的枪向他走来。

“先生你好，请站在原地不要走动，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这位警察停在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对向昱说。

看着对面警察摸着腰间的枪，知道让对方有些误会，赶紧停下脚步解释，“您好，我叫向昱，我是来找我朋友的，一般这个时间他已经下班回家了，但是到现在没有回来，通讯也打不通，知道他下班后会顺路来这边买东西，就过来问问。”

毕竟现在已经半夜了，这个时间很少会有人会出来闲逛，而且还这么巧的逛到凶杀现场。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我朋友叫唐杨，是一位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脸型方方的，个头和我差不多，体型也是。”

警察皱眉，好像想到了什么，“你知道他穿的什么样式的衣服吗？”

“如果没有换过的话，应该是灰色的连帽衫，黑色的长裤，具体是什么款式就忘记了。”这身衣服就是向昱穿着从水里爬出来的，虽然破损而且粘有污泥，但还是可以很轻松的看出原本的样子。

向昱知道警察肯定会查录像，也很清楚警察能够通过录像辨别出身高、体型、衣服这些信息，而且向昱还需要借用警察的力量，所以他没有啰嗦直接告诉了对方，只稍微保留一些录像中看不出来的信息。

因为两个人离得比较远，所以说话声音比较大，周围的警察也可以听的到，然后一名警察跑到询问向昱的警察身边来，小声说道“周长官，刚刚这个男生描述的形象和录像里在河边被杀害的受害人很像。”

这名被称为周长官的警察叫周长青，听到那边的话点了点头，“果然。”，然后转向向昱，“你和唐杨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向昱说完，感觉不太够，又补充了一些自己的情况，也说了自己准备认唐杨的奶奶为干奶奶的想法。

这个是向昱提前准备好的，毕竟现编漏洞太大，而且还是面对警察，当然，唐杨和认奶奶的部分是真实的，因为唐杨孤僻的性格外人很难进入他的心里，所以直到死亡也没有交到一个朋友，穿越过来的向昱可以算是唐杨唯一的朋友，而作为融合了唐杨灵魂的他，心里对奶奶也有很深厚的感情。

周长青点点头，然后问旁边的警察，“现场的证据收集好了吗？”

“收集好了。”那边点头回答，合作多年，他很清楚周长青现在的想法，说到，“已经可以让那个小伙子进去确认了。”

“好。”然后周长青看向向昱这一边，“这边的录像中的确有一道人影和你描述的差不多，你可以过来确认一下，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向昱先是表现的一脸茫然，接着带上了一丝错愕与害怕，“难道？”虽然向昱早已知道了他所说的心理准备是什么，但还是要做出正常人的反应。

周长青看到向昱这个反应，心里暗叹了一声，同时也放下了腰间的右手，“跟我过来吧。”周长青的这个动作向昱观察到了，知道对方是暂时放下戒心了。

向昱表现出惶恐、急促的模样，跟着周长青走向小卖部，低头钻过警戒线，进入屋内。

在屋内忙碌的几位警察都已经完成了各自的工作，除了剩下一位警察正在帮忙调着录像，其余的警察都已经出去了。

调试的警察冲周长青点点头后，然后向昱在他的指引下，从录像中看到了唐杨被杀害的画面，黑衣人的动作、体型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录像中的稍微有点模糊，而且是另外一个角度。

向昱知道现在该做出应有的反映了，因为他感觉到屋内的警察还在观察着他。

借着唐杨灵魂内的感情，他愣在原地，目光呆滞，脸色有些苍白，口中喃喃到，“是，，是他。”

警察终于放下戒心。

等到周长青叫他时，他才回过神来，是负责打捞的同事从警局中赶过来了。警察查看过录像后发现还有另外的凶杀，在向昱来之前通知了在警察局的同事带着打捞装备过来，所以现在刚刚赶过来。

跟着周长青出了小卖部，看着河边穿好装备的警察正在下水，“我们会尽力找到他的。”周长青拍了拍向昱的肩膀，郑重说到。

向昱这时没有说话，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和向昱预料的差不多，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打捞的警察拿着那一身衣服从河里游了上来，周长青快步走过去，向昱也跟了过去，旁边的警察没有拦着他。

负责打捞的警察看了眼向昱，知道向昱应该是受害人的家属亲人之类的，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转向周长青，“周长官，我们在河里只发现了一身衣服，还有一双鞋子，但是没有搜索到受害人的尸体。”

向昱表现出焦急问话的样子，但周长青制止了他，“向先生，你先不要着急。”然后看向打捞的警察，“你们搜寻了多远？是否有其他的残存物之类的？”

“我们从这里一直往下游搜寻了四公里左右，没有任何属于人类身体的残存物。”

“难道人还能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吗？！”向昱插话，有些焦急，话语中透露着不满，这句话的意思就等于，是不是你们没有认真搜索，水下随便找一身衣服糊弄我。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这是必要的表现，需要做出这样的反应，一个正常人在焦急的情况下遇到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肯定会提出自己的质疑。

“向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件事情我们会尽快查清真相，当然也请你相信我们我们的专业性，以及我们身为警察的责任。”周长青考虑到向昱此时的心情，对这番话没有产生不满，而是郑重的做出承诺，接着叹了口气，“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向昱找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周长青又说到，“向先生，我们会继续打捞你朋友唐杨的尸体，接下来请你跟我的同事具体说明一下关于这件事情你知道的所有内容，之后你回家等消息，一有消息我们会及时的通知你。”说完给向昱介绍了一下身边的警察，是一位和向昱差不多年级的男警察，名叫顾岩，在介绍完后又对向昱说:“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处理，有什么你可以询问顾岩，先失陪了”说完对于顾岩点点头，转身走向其他地方。

接下来就是顾岩和向昱的交谈了，顾岩开着录音，拿着本子和笔，一边问一边记录，因为能说的信息也不多，没多久就结束了。

“好的，向先生，感谢你的配合，关于案件后续的信息，我们会持续跟进，有重要信息我们会再次联络你，您可以先回去了。”

向昱抹了一把脸，收敛面部的情绪，“感谢。”微微欠身，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一路无话。

回到家中，向昱坐在沙发上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虽然他已经尽可能的多说了，但有一些信息、画面是他无法传达的，也基本上都是下班时间、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家里还有几口人什么的。

不过周长青和顾岩都给到向昱一种感觉，有些问题或者是真相对方没有询问也没有告知。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像被我遗忘了什么。”

向昱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从脑海中最开始的记忆，到中间扔衣服，到最后见警察看录像，仔细的检查着。

录像，是的，我因为脑海里有被人杀害的清晰的记忆，这使我反而忽略了录像中的信息。回想着录像中的那些黑色身影，看起来虽然也是人类的体型，但有几个黑影可以明显的看出与人类不同，因为他们的身高以及四肢的长短明显超出人类的生长极限。

难道这些黑影都不是人类？难道警察也是察觉到了这个信息，才没有过多的询问或解释？

向昱准备上网查一下，虽然知道这大概率会没有用，但向昱还是拿起唐杨的电脑开始搜索相关信息与资料，不出所料，搜索了近2个小时的时间，还是什么也没搜出来。

“唉，常规渠道找不到有用的信息，去问警察应该也得不到任何回答，这件事情先暂时放一下，明天唐杨死亡的信息应该就会公布出来，而考虑到唐杨家里只有一个奶奶，现在也已经半夜了，警察应该会在明天去通知家属。”向昱叹了口气

又想到奶奶与唐杨相依为命，现在唐杨离开了，奶奶知道了很可能会承受不了，“我应该和警察说下老人有可能会扛不住这件事情的，但是现在已经半夜2点多了，他们也应该撤了，明天一早去警察局吧。”

他的眼里止不住的悲伤，这是内心的真情实感，在融合了唐杨的灵魂与记忆后，唐杨与奶奶的感情就转移到了向昱身上，他很清楚奶奶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是多么的痛苦。

向昱站起来，开始收拾唐杨的一些重要的物品。

“唐杨这边还有一个旧的通讯器，先试用着，然后明天去警察局跟他们说一下晚点去奶奶那边，毕竟这件事情对老人的冲击太大，需要有人安抚，这些东西寄放在警察局那边，再去公司把唐杨的东西带回来，到时候一起带给奶奶吧。”

第二天一早，警方发出通报，详细说明了这件事情，但是凶手的模样等信息却没有公布，只留了一句“案件还在调查案当中。”

看着通讯器上的通告信息，向昱知道了自己关于凶手的猜测是正确的，不过他暂时没有理会这件事情，因为他已经拎着旅行箱，来到了警察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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