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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51)三合一(静待花开(51)貂真的买...)


静待花开(51)

        貂真的买了!

        不仅给老周买了,    还给师娘也买了。

        师娘穿上跟贵妇似得,站在镜子前面特别满意。扭脸一看老周,哈哈就笑,    顺手把给狗宝宝买的明晃晃的金属链给老周扔过去,    “挂脖子上……”又去找了墨镜,再拿纸卷了个烟卷粗细的直筒,    “叼嘴里。”

        老周没叼,    被塞到手里了,    顺势就跟夹着烟一样夹在手里。还别说,真挂个链子戴个墨镜,那就是横着走路的hei涩会老大!

        师娘笑的前仰后合,“你说你这学生,    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可这办事怎么像个憨憨。钱没少花,    你瞧给你买这玩意……”

        老周心说,    她也不是现在才不时的冒憨气,    打从上学的时候,时不时的就冒憨气。

        但是呢,也不是说孩子不用心。

        老周就说:“早前闲聊,无意间说今年冬天就算了,等明年寒假的时候,    想去俄罗斯一趟。年轻的时候没去上,    现在老找不到机会!她这不是就往心里去了吗?买这个貂,是为了我出门旅游的时候穿的。”

        反正老周觉得还挺美,这玩意穿上,    这气质,国外的治安哪怕不好,    估计也没人敢劫道。

        师娘就说,“那放着明年穿?”

        “晚自习挺晚的,夜里十一二点,你出去就知道外面有多冷了!从办公楼到停车位那么老长距离呢,放着吧,晚上要穿的!”

        不带班最好的一点就是晚上不用跟晚自习。高三的晚自习上到九点半,但九点半并不是学生就走完了。走读的学生九点半走,家长在校门口接呢。但是住校的学生,且不走呢。都熬到十点半,这才回宿舍。宿舍夜里十一点熄灯,像是男班主任,他得在熄灯之后看看,有谁不睡觉还在熬夜的,这种被坚决制止。这一查,再去停车场,怎么不得十一点半往后呀。老周住的还不算远,开车十分钟也就到了。再加上夜里这个点肯定不堵车,快是很快。但大冬天的,风呼呼的,然后半夜三更才回家,谁试谁知道滋味。

        桐桐负责出题的优势就出来了,为了不叫她分心,带班的事轮不到她身上。如此,她就是六点放学的时候下班的。早起不用跟早操早读,晚上不用陪晚自习。如此,早上孩子一睁眼,妈妈是在家的。晚上吃完饭的时候,妈妈就回来了。而且,中午可以回家吃饭,顺便哄他们睡午觉。这天中午回来,饭菜跟以往一样,都上桌了。然后自家老妈拿了几张广告宣传页过来,“这是你婆婆今早送来的,说是在超市门口人家给发的时候她要了一份,你看看,要不要给孩子报!”

        报什么?

        打眼一看,早教培训机构。

        培训什么呀?音乐、美术、英语?

        林雨桐推开,“不用,周末我跟他们爸爸在家,可以带。”

        本来亲自相处的时间因为上班的原因,就不是很多。然后好容易周末了,再带着孩子上早教班去?没必要了。大冷天的折腾孩子干啥?

        林妈比较着急,“人家孩子都报的。程度都上了三个月了。”

        上呗!不着急。

        林妈气的看她,“那时候咱们附近要是开个什么培训,我是不是每次都可着急的给你报名了。”

        但没有哪个是我自己乐意去的。她扒拉饭,“您别花那个冤枉钱,您交钱了我也不去。”

        你不同意,我怎么会交钱?得了!人家两口子是当爹当妈的,老人在这事上是没有发言权的。

        结果晚上了,金妈又过来问给孩子报早教班的事,“钱我出!以后孩子想学什么,要报什么班,这钱我全部给出……”

        心是好的!但真没必要。

        林雨桐没说拒绝的话,只问说,“冬天不跟我孙叔去海南吗?”

        “不了!”金妈就低声道:“今儿去你大姐那儿,我看她那个样儿,像是有了。”

        啊?

        “她心大,还没去查呢。”金妈就道,“我催着叫明儿去医院看看,这要是有了,我就哪儿也去不了了。”

        林雨桐就赶紧打电话给金思甜,“姐,是有了吗?”

        那边还含糊着呢,“就是有点精神不太好,老瞌睡。”

        “你例假呢?”

        “上了月还来了点。”

        来了点?“你每月那个量没准吗?”

        “对!有一个月多的很,有一个月感觉三天就过去了,都不用卫生巾,护垫都可以。但我看视频上人家专家说了,一个瓶盖的量都算是正常的……应该没事!”

        “你现在在哪儿呢?”

        “妈说可能是怀上了,给我吓了一跳,今儿早早回来了。”

        “那你在家呆着,我一会子就到。”林雨桐就起身,也不跟婆婆说了,“我们去一趟,看看情况……医院那边我有熟人,小心没打错,我姐这年纪也都不算小了。”

        三十四岁的年纪了,这一过阳历年,就算是三十五了。三十五就算是高龄产妇了。

        林妈就催:“那你们赶紧去!”

        金妈当然不放心,“我跟着去吧。”

        林雨桐就去卧室叫给孩子讲故事的四爷,跑一趟吧。

        去了一看,金思甜是真胆大,她这都怀上两个月多月了。应该是累的,见了点红,她还当时来例假了。

        但这还不能说,只拉着先去医院,叫一声给看看再说。

        省院的急诊能给做b超,给辛妈打了个电话,人家就给安排好了。医生也是很夫妻,“你这个年纪,应该有常识呀!再这么累下去,不小心就是个流产。”

        把王大山吓的够呛,“……那现在……现在……”

        “先保胎……而且,这胎位有些低……”

        “那住院?”

        “住院倒是不用,就是尽可能先卧床休息……”然后给开了药,回头人家还跟林雨桐说,“找辛老给开几幅安胎的汤药,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好的!看了看时间,老爷子该是已经歇下来了。不叫住院,那就是暂时没事。出来之后林雨桐就说,“明儿中午,我回来接你,去找辛老给开点中药!中药麻烦点,但是效果好!”

        金妈就说,“麻烦不怕!我在家给熬,然后给送去就行。不怕麻烦!苦点也忍着!”

        因为金思甜的怀孕,金妈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倒是暂时没工夫管自家这俩了。

        自己和四爷没给孩子进行早教吗?教了的!我们没听白雪公主,也没听小矮人,他们听的是史记中的小故事。动画片的话,国内国外的不拘着,白天是可以看一会子的。人总得跟同龄人有共同话题。但是当做教育的东西,四爷还是更喜欢用他的那一套办法教。

        天寒地冻的,今儿下班的时候,就落了雪了。晚饭的时候,保姆给烙了几个柿子面饼,用的就是别墅门口摘来的柿子。两棵树足足摘下来三百斤柿子,肯定是吃不完的,这家分点,那家分点,剩下的一直在阳台放着呢。现在软了,老太太爱吃,但不敢给多吃。想吃了给拿个小的,放在水里泡泡,然后给把皮剥了,叫她吃了就得。今儿又念叨想吃烙的柿子饼,保姆把饼子做的小小个的,只叫老太太吃一个,尝尝味儿得了。

        林砚好似更爱吃甜食,吃完了就嗦手指,眼巴巴的看着,等着谁来问他一句:“再给你吃点吧?”

        然而,并没有人再问他。哥俩分了一个,两口就完,多的再没有了。

        吃完饭,哄着两人在屋里跑一跑,消消食,然后家里又来客人了。还是家委的两个家长,来干嘛的?

        带了一个小包装的东西,林雨桐扫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

        林雨桐表示,“不能收,这是违反规定的。”

        “不是花钱买的东西,是单位上剩下的保温杯……一个杯子,这怎么能算违反纪律呢。”人家就道,“您看,您不收,别的老师也不好收了。”

        咋办呢?不收都不行。

        来的两人还都是学生的妈妈,往出送的时候,人家就说,“……孩子来例假就肚子疼,去看了医生也不见好,每次都是带着止疼片。结果呢,您给备的生姜红糖,放在那里随便叫冲,您说一个班二十多个女孩子,这一天得下去多少糖……”

        关键是这些孩子是来不来例假,都冲泡。而且,回家的时候还带几块,为了晚上冲的。

        她一算,就知道人家老师是往里面搭钱的。

        原来是为这个,行吧!人家的心意。

        事实上保温杯也绝对不是单位剩下的那种,还是蛮贵的。

        回家一拆开,她就叹气,“本就不该收!”

        然后林砚就拍手:“拒鱼――拒鱼――”

        林妈没懂:“什么鱼?想吃鱼吗?好!明儿给做鱼吃。”

        林砚着急的摇头,“不吃……是拒鱼……”

        没懂!

        但四爷和桐桐懂了,两人还没说话呢,林墨就补充,“公仪休……拒鱼……”

        老林反应过来了,他一瞬间眼角就爬上了笑意,“我们都知道公仪休拒鱼了?!”

        公仪休拒鱼是个史记上记载的故事,这个公仪休在鲁国做过宰相,他爱吃鱼,人家就送他鱼。他给拒绝了,原因是,要是我因为收了鱼而丢了宰相的位子,就再没有俸禄去买我爱吃的鱼了。

        当官的,收了人家的东西而砸了饭碗,是很不应该且很愚蠢的行为。

        他爸前几天刚给说到了公仪休拒鱼,然后给记住了。还知道妈妈确实不该收人家的东西。

        林雨桐就特别严肃,她拿了个小本本,“妈妈把收了人家的东西都记在本本上,回头买些小礼物还回去,肯定不拿人家的东西。”

        林妈就说,“我们家俩孩子要是当官,一定是清官。”

        那也太武断。但打小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的是非观就会受影响,知道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

        四爷就拎俩孩子回房,“走喽,今天的故事时间到了,咱们讲到哪儿了?”

        “名臣治家!”

        对!名臣治家。

        藤藤坐在沙发上,还专门去用手机搜,看这个名臣治家说的是啥。这么一看,回去就跟王若说,“还别说,会读史书的人是能把人读通透了。”王若也是学历史出身的,他知道名臣治家讲的是什么。然后不免唏嘘,人家那说的道理,跟儿女多的人家的情况类似。只要父母手里还有积蓄,到这个孩子家住住,到那个孩子家住住,但平时最好别在一块。到老了不能动了,谁伺候终老,最后的积蓄就给谁。

        人家名臣就是那么干的!两儿子一碗水端平,没有偏颇。可惜,书是好书,例子是好例子。可如今,细致的去读这些书,从中汲取智慧的人越来越少了。真去对比,好似,这世间上演的悲欢离合,说来说去,不外乎那些。前人总结了,后来却未必看,看却未必能领会,这就是悲哀了。

        他叹了一声,“姐夫是个能人!咱以后有了孩子,就按照人家的法子教。”

        一个法子是教不成孩子的,就自家这两个,教的时候都不一样。林砚是学会了八个,觉得自己会了十个。林墨是会了几个他不说,你讲,他听。听完了,林砚会着急炫耀,林墨是非必要,不言语。

        愁人吗?愁人!

        比较不愁人的是,四爷的职称评定结果公布了。他上了一台,副教授的职称拿下来了。

        研究生学历的讲师,拿下这个职称至少需要七八年。他是早把博士攻读下来了,如今这也四年了,条件都够了,所以水到渠成。

        可实际上,他们学院,一年就两名额。现在光是三十多岁的讲师就三十七八个,想想看,每年两个名额争夺的有多激烈。这次老韩也终于抢到名额了,顺利的评上了。本来之前不是老韩,谁知道早前可能性最大的那个,被人举报说是跟女学生谈恋爱还是怎么着,直接取消资格了。后来虽然澄清,他读研究生的时候跟本科的学妹就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只是后来他研究生毕业留校,而那位学妹才大四。然后大四又读研,读研之后又读博,读博老毕业不了,还是学校的学生,这点破事被人挖出来攻击,今年错失这个名额。

        老林都不是高调的人,这次特别高调,请客吃饭的庆贺,小金成金教授了。

        叫教授比较好听吧,反正老林和林妈觉得特有面子。但其他人更关注工资涨了多少。

        其实基础工资没增加多少,千八百块钱的样儿。真正增加的是课时费!副教授的课时费跟讲师的课时费差的还不少。每月下来,光是课时费多拿的钱,就有三千多。所以,各种算下来,一月不到一万五,也得一万四千多点。要说起来,多吗?一年也不到二十万,十八万上下的样子吧。其实这跟小姑在私立学校拿到的差不多!当然了,退休之后更又保障,这也是事实。

        藤藤给惊讶的,“相差这么大?我们这一级一级相差百十来块钱而已。要照我姐夫这么着,这一年下来,差七八万呢?”

        “每个高校也不一样!有的差距没那么大,但三五万的差距是有的。”

        藤藤都不敢想,“那你说,这不一天天的,还不得跟乌眼鸡似得,斗的你死我活呀!”

        面上你死我活是不会有的,面上夸你,背后使绊子的却不少。

        林雨桐就发现,四爷的职称上去了,但其实是更清闲了,他的课特别少。

        “完成规定的教学任务,上满自己的课时就行了。”四爷就道,“你还指着挣课时费过活呀?”

        懂了!高校老师很大比重的收入,都是来自课时费。你一个人霸占的课多了,收入高了,那别人挣的就少了。

        四爷摇头,“去年,一个返聘回来的老讲师,把一个博士毕业才任教的新讲师,给挤兑的离职了。老头人脉广,背后告状,说是小年轻的课不行,火候不到。然后被领导谈话,先是换了行政岗管事务,今年却没再签合同。”

        林妈都惊了,高校老师的那种神圣感瞬间没有了,“……就为了抢课时,多挣点?”

        对!就这点事。

        “我们这个专业,想找外快很难。大家都指着工资生活呢,这多点少点,差别不小。”

        林妈就觉得,“那你这个……凭上了,没问题吧?”

        “总是因为我达标了,才评上的嘛!只要不是胡说八道,干出离谱的事,就没事。”

        林妈反应过来了,“早前在视频上刷出一个高校的教授,在朋友圈里发了点东西,话说的不恰当,然后还被爆出来了。这朋友圈……多是同事吧。”

        是啊!就是这个样子。

        林妈觉得自己也少发一些视频吧,说不定有人就看自家不顺眼,举报或是怎么着了呢。于是,连朋友圈也不发东西了!哪怕是在几个朋友的小群里,也尽量不提关于钱啊房呀这一类的问题,更不会拍照。只在家庭群里,有时候拍个东西分享一下。

        林雨桐在边上就解释,“古今园那边每天那么大的走货量,有些东西也不只是咱们设计的。他是把学院上下都用到了,有的聘请做了顾问,按月给工资。有的年轻些的,那就是几个人一起设计,他最后给改动,完了这挣的也是钱。要不是大家拿人的手软,有些事是不好说的。就像是现在,只要保底完成课程就行,多一份不抢不争,大家当然觉得他好了。您也别胆颤心惊的,没事。”

        哦!反正我还是小心吧。

        不过四爷这个课一少,真把桐桐给羡慕坏了。人家高校教授和副教授,坐班答疑的时间,只要一周满八个小时或是一天就够了,一个学年,晚上答疑的时间只有够十个晚上就行了。就是七点到九点那个时间段,一个学年有十个晚上是留下的就算是达标了。

        爽不爽?就问你爽不爽?

        四爷就无奈,“你当我们剩下的时间在玩呢?”

        没有这个给你忙,就有那个给你忙,反正谁都别想闲着。

        但总好过我,要整天被考试,还得担心学生考试吧?

        那倒是!

        这不,元旦前又是一次大的模拟考试,用的还是高难度模拟试题。平行班的几个老师提前就有些抱怨,觉得追求高难度,一位的拔高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但不管怎么抱怨,校长花钱买的是全套的题,不可能用了人家一份剩下的就不用了。

        考吧!

        这份卷子比上次的卷子更全面,因为第一阶段的复习已经完成了。所以,这份卷子更像是高考卷,且是难度较大的高考卷。其灵活度,其难度,证明这个老师本身超级有水平。

        这份卷子林雨桐自己刷完用了五十五分钟,超过平时任何一份卷子。

        交上去的时候校长低声问,“这次特别难?”

        “是!步步陷阱,这次的考试成绩平行班要创历史新低。”那些孩子的练习卷,她会随机的抽一个班的,跟人家数学老师要来看看,她得知道普遍的问题在哪,才好有针对性。所以一看卷子,她就知道这次的大概情况。

        真的!平行班上一百二,只怕是极个别。上一百的都只是特别少数。所有九十分以上的,最多占全班的三分之一。

        校长就皱眉,“这是对方晃了咱们?”

        “人家应该是这么考的!但这题对强基班和创新班,效果又不一样。这么有延续性的考,能看出他们进步了没有。”

        校长这才神情稍微缓和了,叫林雨桐先去忙。

        果然,这次考完,不说学生了,老师里在一百二三徘徊的很多。九十多分的老师有四个。

        学生的成绩,林雨桐觉得自己班里是进步了。都在一百一以上。满分的有七个人,一百二到一百三这个层级的人数最多。

        林雨桐叫把卷子往下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这种东西,往深了考,能考到人崩溃。往浅了考,能考到你不信。只要心里还怕考,就证明你们还学的不到家,继续努力吧!”

        平行班这次果然如林雨桐所料,创历史最低。

        排名的话,米白和丁帆这两人的班,名次倒是朝前了。各自都有一个班闯入了前三。

        晚上开总结会的时候老周就夸呢,“年轻人嘛,有干劲,也确实是付出努力了,就该表扬。”表扬完了,也要提出批评,尤其是退步了的,老师都出来遛遛,总结一下考后所得,大家都听着。

        然后就有老师说丁帆,“丁老师,我听说你们班平时练习用的题跟咱们不一样呀!”

        丁帆张大了嘴,好半晌才道:“校内题库里的题呀,周老师在群里通知了。想要哪套题,给事务处打个电话,说清楚要多少份,他们给打印,只管叫学生去取题就行了。我是觉得平时的训练卷难度太大,有些学生他做那个就是浪费时间。因此我调换了一下,把我选的题当做必做题,训练卷当做选做题。那玩意难度大,学生见识见识,知道题有那样的就行了。谁有能力做多少,叫他们做多少。如果力有不怠,绝不浪费时间。我觉得林老师之前带艺术班的经验是对的!有些学生能力只到那里,那就不要强求,把能做的力求叫他做到极致,成绩就不会太难看。”

        反正他班里九十分以下的只十七八个,而且成绩还在七八十分上。虽然上一百的只七个人,但普遍没太低。

        其他班可不是,一百以上的有十几个没错,但班里有一半不及格,要命的是,哪个班上都有小二十个人没上五十分。这成绩一平均,可不就完蛋。

        就有老师赶紧问丁帆,“你用的哪套卷子?”

        丁帆就道:“还是林老师出的卷子。”

        众人就不说话了。

        老周这才道:“我之前在群里通知过,说小林把考卷给了学校一份,在资料库了,可以选用。你们不知道的是,这是省一中的张校长带着李副局去小林那里为他们学校的平行班求来的。是花了大价钱从小林手里买去的。小林给了学校一份,我也给放资料库里了。看看,总觉得别人碗里的饭香,其实呢?”说着,他语气一转,“当然了,见识见识总没错的!校长找回来的题,是对强基班和创新班比较适用的,要单给这几个班,你们又觉得不合适。可其实呢,咱能得承认这种差距,且得调整方式方法。资料库对校内是开放的,题你们自己去选,各逞所能吧!以后,不要求每个班的训练卷都一样,全由老师自己选题,咱们赶期末的时候再考,再看!”

        选题?怎么选题?你要选题,你就得把资料库的题过一遍。不是没这个耐心,因为也要考老师,那做老师的把入库的题刷一遍,不好吗?可是,没有时间呀!校外找的题难度那么大,就个人考的那个分数,你好意思去选题吗?

        就整套的拿吧!不过是针对不同的学生,可以给布置不同的作业,这个倒是可以有。每个班上都有那么几个,成绩还不错,那就跟着继续拔高吧。其他的,还是拿着小林给出的题做吧。

        而林雨桐呢,开始给出理综卷子,这个事先不能说,出出来之后,她给老周,他是年级组长,他能管这个事。林雨桐的意思是叫老周给理科的几个老师看看,觉得怎么样。

        老周贼呀,他怕现在说了名声出去了,找小林的人更多。都到了最后冲刺阶段了,这个宝咱们今年先在手里攥一攥吧。

        因此,他不说是谁出的,只说是,“想法子找来的题,你们给看看。”

        然后大家都觉得好,“难度适中,特别靠近历年高考卷。从哪找来的这题,要是早点从系统复习开始用就好了!”不过现在也不晚,“就用这套了。”

        老周高深莫测,“那就试试。”

        要是效果不好,他就不打算说是谁出的了。回头还专门叮嘱林雨桐,“不着急说,这凡事都有万一。数学上是你的本职工作,别管好了坏了你都努力了,这就可以了。你出题是你的工作,选择用你的题,是我跟校长下的决定,出事赖不到你身上。可别的,却未必。这个先用,不言语,高考完之后,看结果再说。”

        好的!

        反正因为大面积的出卷子,又是对外卖的,钱真的不少挣。林雨桐就不想叫老林那么辛苦了,“设计的活,你有兴趣,做一点。不要为了挣钱还不停的干……你也看了,我这挣钱速度,跟的上家里的开销。在这一行,一招鲜吃遍天……”

        老林就犯愁,“那你说,我这老不老,小不小的,真是四等退休,啥也别干呀?”

        太累了呀!

        这个年纪了,没什么每次给按摩,肩膀都是僵硬的,那是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

        老林却坚持认为,“我这一点点干着,不得老年痴呆。”

        这才说老年痴呆呢,结果眼看期末考试了,舅舅打了电话来,在省院,给姥爷检查了,检查出小脑萎缩。

        林雨桐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病,根子上来说,还是人的年纪大了,就是老了,身体机能退化了。西医上也无法根治,中医上自来求的也是平衡内在,因此,医生手段高明的话,是能通过中药给控制住的。但也仅仅是控制。不叫他发展到最后痴痴傻傻,就不错了。

        但头晕,言语迟缓,记忆力退化,说话颠三倒四,还是会有。

        怎么就突然这么着了呢?

        舅妈就说,“爸说头晕,我一量血压,血压高。吃了降压药,睡了一觉,说是好点了。我也没太往心里去。结果你哥回来了,爸又说,你赶紧给拿饭去,这忙忙叨叨的一天,一口都没吃。我当时听着就不对,你哥是晚上六点在家吃了饭才出去的。八点就回来了,怎么没吃呀?当时跟爸不是面对面坐着吃的饭吗?我这么一问,爸就说想起来,睡糊涂了。”

        睡糊涂了,不知道今夕何夕,谁都有过,当时肯定也没在意。是啊!舅妈就道:“结果今早起来,你哥忙去了,我在客厅跟保姆交代要买什么……妈坐在没动,指使老爷子自己盛饭。早上保姆给煎了四个鸡蛋,鸡蛋壳在碗里放着呢,没扔垃圾桶……”

        嗯!养花的人喜欢把鸡蛋壳放花盆里,所以保姆单方了。

        “老爷子拿着放鸡蛋壳的碗,把稀饭给盛到碗里了,然后端给老太太了,老太太一动筷子,半碗鸡蛋壳,然后跟爸吵起来了。我进去一看,心道不好。老爷子爱惜粮食,就是跟妈有什么不痛快,他也舍不得糟蹋那半碗粥。”

        是这个道理!

        “我赶紧给你哥打电话,把所有的事都放下,咱先往省城去查查吧,这情况不对。结果核磁共振一检查,人家说是小脑萎缩。”

        林妈几乎是晃悠着站不稳,对这个病也不了解呀,“医生没说,怎么治?能……”

        想问能活多久,到底是问不出来。

        林雨桐就道:“只要控制的话,平均寿命都在二十年。我姥爷也只是出现了一些轻微的症状,没事!如果一直控制在这个程度,这就跟人老了,有点糊涂的症状是一样的,什么也不耽搁。”她就道,“您在家看好孩子,我请假跟我姥爷去京城,去找京城医院的周院长,请人家来开方子。”

        那边四爷已经订好机票了,“今天就走。看完诊我们就回来。”

        舅舅和姨妈肯定是要跟着的,那就跟着吧。

        姨妈家的俩表妹都在京城,到了地方她们接机,没麻烦辛年。但是辛年在医院门口等着呢,到了就去看诊。

        周院长给号脉,然后跟四爷和桐桐说的时候也比较乐观,“好好吃药,控制还是可以的。但到底是年老了,这哪种身体机能老的更快,其实不好说……”

        林雨桐给号脉了,心里有数。她提前给拟了方子交给四爷了,这会子人家开的方子,林雨桐看了一眼,还是交给四爷了。给人家道谢之后,留了一晚,第二天还是先回家再说。老人一得这个病,在外面转悠并不是好主意。幸而舅舅和姨妈跟着,要不然,老爷子记不住他是怎么到这里了。起来吃早饭看见桐桐还惊讶,“桐桐也来了,咱这是去送你去上大学?”

        把多少年前的记忆给翻腾出来了。

        那怎么办?回家,待在最熟悉的地方对老人才是最好的。

        药是四爷按照桐桐给的方子抓好的,方子没给舅舅,“这得随时调整,您别管,我抓要药,亲自送回去。”

        桐桐怕他们熬药效果不好,她得自己找个地方做点丸药。因此补充了一句,“还有点丸药得现做,工序麻烦。辛年说做好了给寄回来,到时候我给送回去。”

        也只能如此了!

        林妈就很遗憾,“本来还想着那边的房子要是装修好了,也接你姥姥姥爷去住一段时间。现在,还怕总换环境叫他觉得不适应和害怕!”

        天天睁开眼,感觉都是陌生的,这对老人来说,真挺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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