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6章莫要伤她
“是这儿么?”来人是为女子,面悬浅笑如似春风般的推开了莫晚房间的木门。
惊得里头的人纷纷一跃而起,拿起在旁的武器戒备。
女子身着一袭青衫曼妙,手里提着食盒,身后则跟着一名执着冷剑的清冷少年。
在女子错愕之中,少年当即将手里的冷剑一转,紧接着跨步挡在了她的身前,冷声问到:“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
“你们又是谁?”执剑对峙的昆仑同窗反问道。
坐在桌前周身散发疏离感的顾倾正拿着粟米给小芳喂食,他听到声响,徐徐转头。但还未待他说上一二,那原本乖巧的乌鸦立即扑着翅膀往门口的那两人而去。
“小芳。”青衫女子看着停在她手上的乌鸦轻声唤道,“少爷去哪了?”
坐在角落被众人团团围住的萧自在听到清脆的女子声响,立即起了身。只瞧他跌跌撞撞起身,匆匆忙忙而来,左脚都能将自己的右脚勾住,然后一下扑倒了青衫女子的石榴裙下。扬起那头颅来,一笑露出完美的白牙,“在下是以浅的好友,请问姑娘是?”
“奴婢叫青青,是少爷的丫鬟。”青青眉眼含笑亮晶晶的模样,就似青草间的晨露一般融入了萧自在的心间。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好名字,真真是个好名字。在下汝南城萧彦,字自在。以浅素日里都唤我一声自在兄,青青姑娘也可这般唤我。”萧自在依然是趴在地上,仰着头与青青说到。
见她稍稍弯了弯身子,将手里的食盒提了提。萧自在立即将手也往上托了托,托住食盒,一双眸子怎都离不开她。青青温暖笑道:“这是奶妈做的绿豆糕,可否劳烦萧公子帮奴婢转交?”
“当然可以。”萧自在立即抬起另一只手,趴在地上,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托举着食盒,像一只——鲤鱼。
房内又一次回到了最初,当然不同的是房内时不时传来萧自在捧着食盒傻笑的声音。
“那位姑娘……”顾倾将粟米送到小芳嘴边,话还没说完,萧自在立即接过:
“是不是很漂亮,与我非常极其登对!”
白灵趴在桌上,抬起那双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缓缓又阖上,发出一声素日里极少听到的“喵呜~”,后又趴回桌上。
顾倾素日里都是独来独往,第一次这般,这般被人用直白的眼神盯着,等待着他接下去的认同。
他唯有难得略显尴尬的移了移视线,“以浅平日喝醉都会唤那姑娘的名。”
顾倾以为自己暗示足够明显了,却没料想自己面对的是萧自在啊。瞧得他略显惋惜的先是哀叹了一声,紧接着挠挠头来回走了走,最后摇摇头,哀哀道:“看来我此生要注定因女子与我的兄弟而不合啊!”
这话一出,让趴在桌上休憩的碧眼小白猫白灵都听不下去了。它伸出一只肉乎乎的爪子,将藏在肉团里的利爪一弹四枚锋利的爪子瞬间出来,然后重重地朝着桌面划去。
“咔嗤——”梨花木的桌上留下三道痕迹。
……
日暮西山,最先回来的是余方和瞿如意几人。
瞿如意嘻嘻哈哈,人还没来,声先到。当他一推开房门之时,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学着站在角落的昆仑学子般,站在了一处,看着那屋子中间一人与一猫的大战。
随后而来的是余方,瞧他刚踏入房门,笑脸立即一变,惊呼道:“白灵!”
“你们是作甚!”余方将白灵抱住,看向那被猫挠的头发凌乱,脸上脖子不少抓痕的萧自在问道。
“师兄,你的这只臭猫挠我!”萧自在一指余方怀里的猫,道。
哪知晓这只碧眼小白猫竟顺势,“喵”了一声然后张开它那利齿往他手指上啃去。
“啊,臭猫!”萧自在眼疾手快,将手一收,继续道“师兄,你看你看,它还想咬我手!”
瞿如意站在一旁,听在旁的昆仑学子们讲述之前发生的事,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些许,“听说猫都会护短的。”
“师兄你甚意思啊?”萧自在捋了捋乱七八糟的头发问道。
“白灵算是以浅收服的,以浅待它也可好了,当初江南分别时还买了不少小鱼干给它。你方才大言不惭准备抢以浅的小婢女,你说它会不会想要攻击你呢。”
“这猫……”
“它早就修炼成妖,自然是与家中豢养的那些家猫不同了。就似人一般,能看清人情冷暖,还会护犊子呢。”
“那是我家白灵优秀。”余方抱着白灵,似乎都忘了那被挠的萧自在,还夸赞起来。
瞿如意笑笑,“是如今仙盟盛世,妖精也都成了稀缺,这些小子们没见过多少世面,还以为这猫与以浅的乌鸦般是结了契约的灵兽。”
罢了,他将怀里的令牌取出,数了数有不少,近十几枚呢。他继续与萧自在说到:“自在师弟,劳烦将盒子拿一下。”
萧自在看着那一枚枚神琊木木牌,道:“这么多,怪不得你们回来这般迟。诶,我们好像又凑齐了三个。”
-
日暮后的京都城别有一番景致。
莫晚跃到屋檐上,从高处看着家家灯火,护城河上的画舫游船,不知谁家燃的烟火,还有热闹的叫卖声,吟唱声。
毋容置疑,这是个繁华的城市,只不过他们身处在稍显僻静的地段,京都城城西。
“以浅表弟?”温业渠将金纹鸟一收,抬眸看着那被悬在天边的月光与烟花照亮的表弟,轻声唤道。
地上,躺着不少呜呼哀哉的人。
宋榆桑执着一缺剑穿越其中,蹲下身挨个从他们腰间取下令牌。最后似是被莫晚感染般,也随着扬起了头看向她。
屋顶之上,莫晚梳着男子的发髻,别着一枚简单的玉簪。身形纤细,执着一柄透着寒气的剑,宽大的白衫迎着秋风贴着她的身躯摇曳。
黑白映衬之间,若不是早就知晓她是女子,或许还真以为是哪家的俊朗公子对月叹悲呢。
只瞧莫晚兀然将视线一移落到了宋榆桑身上,旋即身形一闪出现在了他的身畔。只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上了宋榆桑的手臂之间,却带着一股巧劲,使得他随着她的力道与她一起转了半圈,耳畔落下的则是她浅浅地却略显急促的声响——“小心!”
透着寒气的霜花剑在月光下,对上了挣扎而起的人脖颈之间。
宋榆桑立即把手探向莫晚,捏着她软软糯糯的手,道:“不可杀人。”
莫晚兀地脸上一红,心跳慢了半拍。然后把手一挣脱,手腕一转拿着剑柄往那人后颈一敲,接着磕磕碰碰道:“谁说小爷我要杀人了!”
“扬州城的莫小魔头不就是杀人如麻的。”
“谁、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
“那、那是现在,现在是考试,小爷我还是讲规矩的。”
“是么?”宋榆桑把手里的令牌摇了摇,带着痞意笑道。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莫晚咬咬牙,低声道。
宋榆桑看着莫晚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笑着应道,“噢。”
……
回去的路上,温业渠看自家表弟直直地盯着烟花方向,不由得摇摇头,与其他人道:“要不,我们先去看一会儿烟花如何?”
“好啊好啊。”莫晚立马点点头,忙忙应道。
宋榆桑并未说话,可其他人似乎有些为难,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我们,抢到了近十几枚枚令牌。”
“不早些回去,我总觉得不安心,怕出事。”
“看烟花的地方应当很热闹,规则是不可伤寻常人,我想他们应当是不敢在那儿动手。”宋榆桑看了一眼莫晚期待的样子,说道。
-
护城河边的屋檐之上,温业渠拿着几串冰糖葫芦跃上屋檐。
到莫晚那儿时给了一串还给了一盏金鱼灯笼。
不远处传来阵阵箫声。
屋檐上,莫晚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冰糖葫芦,看着烟花朵朵耀眼炫目,就似孩子一般。
忽然她将笑凝在了嘴角,宋榆桑发现不对劲,立马起身问到:“怎么了?”
“好似,有人在看着我们。”
“看着我们?”
“不对,回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那人早就贴近莫晚身侧,无声无息地拿着剑贴近她的脖颈,道:“臭小子,发现太晚了吧!这种时候还有闲情看烟花,活该被抓。对了,冰糖葫芦好吃么?金鱼花灯好看么?记得还我银子哦!”
月光之中,那原本与温业渠一模一样的人,将剑贴上了莫晚。而面上似是融化了般,渐渐地恢复到了那人原本样貌,不正是李白显么!
莫晚白皙的脖颈上不知不觉间被划出一道血痕,宋榆桑连忙道:“道友别伤人!有话好说!”
“宋榆桑,你们快些走,他们不敢杀我的!嘶,痛!”李白显没料到莫晚被人挟持了还这般大胆,不由得将那柄利剑又贴近了几分,痛得莫晚皱了皱眉,倒吸了一口冷气。
宋榆桑见到莫晚白皙的脖颈间涓涓流着的血迹,连忙将腰间的令牌解下,递上道:“别!这些都给你,莫要伤她!”
其他人看看彼此,想到自己如果回去了定会被萧自在他们指责,还不如先把莫晚救出才是。何况他们腰间佩戴的是无字的令牌,这般想想,也学着宋榆桑,将腰间的令牌取下往前一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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