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
“师尊！”
卫芳将那些食物通过神像送到了卫齐手边，没一会，出去的折柳就回来了，他一推开门就大喊。
“问到什么了？”
卫芳问。
折柳关上门走进来回答道：“小童说，他知道有一条路边的阴宅名字叫正一清。他可以带我去看，我就跟着他去看了。
阴宅一片惨白，空空如也，据说，本来里面应该有一尊神像端坐其中，材质还是纸人，栩栩如生，有时候突然看见的路人会被吓到，但是如果有人敢动手或骂脏话，就会暴毙。
阴宅的位置距离这里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边上只有一条小路，那条小路四通八达，人迹罕至，那条路的某个路口还有一个餐厅的后厨，大垃圾场，下水道口。”
折柳对卫芳比划了一下那种情况。
卫芳点了点头问：“没看见血迹？”
折柳点了点头。
卫芳问：“从那边带什么东西回来没有？”
折柳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后背和衣服说：“如果是香灰，那我带回来了，就是从那个阴宅常年点燃的香烛边上捡起来的东西。”
卫芳打开一张帕子递给折柳说：“香灰给我。”
折柳将香灰抖落在帕子里。
卫芳将帕子合拢，准备作法，再问一次。
这次没有阴魂过来，倒是有些之前卫芳去小吃街的时候见到的其他阴魂闻着味过来了。
于是卫芳让他们白吃白喝了一顿。
他们吃完就走了。
走之前对卫芳说：“作为感谢，我们会让你们的运气比现在更好一点，再见。”
折柳将东西收拾干净。
卫芳说：“现在可以去找绝命司。”
折柳起身道：“那我通知小童一声。”
卫芳点了点头。
折柳就出去了。
卫芳起身走到门口，折柳急匆匆赶回来对卫芳说：“师尊，小童说，绝命司最近不接待客人。”
卫芳念了一声佛号说：“去了再说。”
折柳点了点头。
二人就到了绝命司的地盘。
绝命司的门童很凶，满脸写着不耐烦。
卫芳念了束缚咒问：“今日不接客？”
门童说：“是。”
卫芳问：“绝命司怎么了？”
门童说：“死了一个人。”
卫芳问：“死相如何？”
门童说：“刚死去的人，看起来像死去一年左右，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十分可怖，发出浓郁的臭味，粘稠的液体，发黑，里面似乎长了虫子，感觉那些气味有点让人神志不清的作用，好多人已经开始说胡话了，现在也没有停下来，正在找医生，忙得一团乱麻。”
折柳问：“医生？”
门童说：“医毒不分家，炼丹师都知道，能找来的炼丹师都找来了，也有带丹药过来准备医治，只是不好对症下药，所以还在讨论情况，看样子好像他们还想找徒弟过来一起看看，了解情况的人已经够多了！你们也是炼丹师？”
折柳说：“不是。”
现在他们之前绝命司闭门谢客的缘故了。
门童说：“既然不是炼丹师，你们过来找茬？我们没工夫搭理别人。”
卫芳问：“绝命司的功法特殊，有没有弟子学了之后不忍艰苦跑了的？”
门童说：“也有，不过，都死了，绝命司一向杀之而后快。”
卫芳问：“死去的那个弟子修为如何？”
门童说：“修为中上，杀人绰绰有余。”
卫芳问：“最多一次能杀多少？”
门童说：“不好说，以他平时的状态来看，拼死可以解决一个完整的普通车队。”
卫芳问：“你知道蝶仙和蜜仙子吗？”
门童说：“久闻大名。”
他顿了顿，反应过来问：“你们是他们指使过来的？”
卫芳说：“不是指使，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各有难处，互相体谅，你要杀我吗？”
门童说：“本来应该这样，但是，你的修为比我高，背后的两尊大佛又不是好脾气的，我一个人算什么，除非你们惹到整个绝命司。只不过我看你们好像不是脑子有问题过来挑衅，也不是为了杀我，那就是为了问话，我该说的知道的已经都说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他又笑道：“谢天谢地，你们没堵住我的嘴逼问之后直接搜魂。”
卫芳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很好，你知道那个死亡弟子的本来面目吗？”
不要尸体的样子。
门童想了想对他们描述说：“宽额头，方脸颊，卷头发，奇形怪状的轮廓线条，一个看脸可能以为肌肉强壮的年轻男人，脸色通常很虚，皮肤有些青白，行动敏捷，手长脚长，不擅长打人，很擅长消耗敌人的体力，对付团体很有经验技巧……”
二人听完，点了点头。
卫芳解开门童的束缚咒说：“多谢，我不是炼丹师，但或许我可以帮忙。”
门童问：“你可以解决尸体的臭味和液体？岂不早说！快请进。”
他说着打开门让出路来。
卫芳进去，折柳跟了进去。
门童问：“这位是？”
卫芳说：“小徒。”
折柳点了点头算是见礼。
门童也点了点头，走得很快，十分着急。
里面的气息果然异常浓郁，混杂的臭味仿佛经过发酵。
卫芳面不改色走了进去。
折柳眨了眨眼睛，眼泪哗啦啦往外流。
门童对折柳说：“如果感受到不适还是不要进去为好，室内的情况更糟糕。”
他对卫芳说：“我们本来想将尸体摆放在空旷干燥阴凉通风处，但是，那个弟子死去的时候，一开始没有人注意到，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很糟糕了，搬动的中途，不知道为什么，尸体就突然放出臭味，流出腐烂浓郁的液体，地上都弄脏了，好像脓包破裂。
我们不得不停下继续搬动尸体的行为。
上报之后，尸体就一直摆在门口，炼丹师们都在门口观察，也有进去的，或许他们不介意，看起来影响也不是很大，我们就不行了。我们的本事是杀人，不是解决尸体，要说起来，我们如果能找到茅山派的传人帮忙就最好了。
可惜不能。”
门童笑了笑。
卫芳对折柳说：“你在附近等我一会。”
折柳点了点头。
门童给他指了一条路，让他自己过去坐着。
折柳点了头过去了。
门童也给卫芳指了路说：“进了院子里面都是炼丹师，诸位可以尽快讨论出一个结果并解决问题，我们在这种气温和气味的环境里撑不了多久，如果不能用最好的办法就用最快的办法也可以，大不了我们换一个地方住。”
卫芳点了头。
门童说：“我就在这里等您回来了。”
卫芳点了点头说：“未必有效，如果不舒服，自己走开。”
门童也点了点头。
卫芳就推开门，走进了小院子，扑面而来一股下水道似的臭气。
再走一步，厨余垃圾的油腻感好像在皮肤表面涂了一层后果冻似的油脂。
两步之后，一股厕所的味道刺激喉咙。
卫芳才看见那具尸体的一点黑色黏液。
一圈穿着白大褂的炼丹师走来走去，时不时说两句话，不像是解决问题，倒像是发现新成果正在试图研究为什么。
卫芳走到尸体边上看了看，从钵盂里摸出一颗雪白的丹药，碾碎了洒在尸体的黑色液体之内，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响了起来，液体的颜色在渐渐消失。
卫芳捏出一颗绿色的丹药丢在地上的尸体里面，尸体扭动了两下，化成了更多的液体。
卫芳又找出一颗圆润的黄丹，吹了一口气，丢在尸体的牙口里，一股黄色的火焰腾空而起。
尸体被烧得只有黑色的灰烬，那些黑色的液体十分容易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滋滋啦啦之后不见了。
地上只有清清白白的水一样的液体。
卫芳默念了一声佛号，转身离开。
他走到院门口，吞下一颗绿色的丹药，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童在外面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
他看见卫芳出来了，急忙迎上来，皱着眉头，突然发现气味减轻了，眼中爆发出兴奋的光，望着卫芳问：“前辈已经将尸体解决了？”
卫芳点了头说：“多谢通融，我要走了。”
折柳听见声音小跑过来，站在不远处，犹犹豫豫望着他们说话。
卫芳对门童一点头，看了折柳一眼，折柳连忙跟上，转身离开。
二人出了绝命司。
折柳问：“师父，我们现在回去吗？”
卫芳问：“你觉得，这条路怎么样？”
折柳一怔回答道：“绝命司的门口，曲折小路，方便隐藏。”
他顿了顿问：“师父的意思是——那个死去的弟子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折柳低声道：“可是，他已经死了。”
卫芳说：“身体才死。”
折柳说：“身体的状态不对，样子也死去多时。”
应该对不上才是。
卫芳说：“身体没死的时候，幕后黑手暗中控制，未为不可。”
折柳说：“难道就为了这件事？”
卫芳说：“也许只有这件事比较麻烦，让人知道的多了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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