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Jessica
“那人叫jessica，中文名王梓汐。是个英国人。”穿着红马甲的工作人员说道，“今天希望你们能帮她赚够一天我们乐器馆捐赠给城西孤儿院的书本费。”
“明白了。”
林思清看着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点了点头。
“二位加油哦。”
工作人员冲着两人的背影笑眯眯地摆摆手，见二人消失在视野里，转头跟其他工作人员尖叫。
“看到没看到没，刚才那俩学生，好羡慕人家的脸！”
两人顺利见到jessica时，她正在调试着一个音响。
jessica穿着件柳丁朋夹克，小羊毛卷发略显俏皮，深绿色的猫眼透出股矜贵，瞳孔犹如收藏柜里的祖母绿，鼻梁挺拔，面部棱角分明，典型的西方美人。
“很高兴见到你们，我是jessica。”
手中拿着没插电的话筒，她单手插兜，牛仔裤包裹着长腿，十分帅气。
“你好，我们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林思清跟谢朽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决定由她开口问。
“当然是卖艺了，你们会些什么才艺吗？我的老本行当然就是音乐了。”
jessica弯腰把话筒和声卡插上电摆好，侧身问道。
林思清此时感觉有些尴尬，自己并没有什么一技之长。要是说音乐的话，她的搭档貌似更加擅长吧。
“谢老板，这事儿得你来，我不大行。”
林思清拽了一下站的稳当的谢朽，压着嗓子说道。
“怎么现在知道找我了？刚才你不是一个人都能解决吗？”
谢朽俯下身子，左耳听她说话。
“……我这不是，怕累到您吗。”
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刚才他俩在馆内需要填表，她好心把两个人的基本信息都填了，省的他还得动笔，这人就觉得她不需要他了。
林思清一边用余光关注着谢朽，一边又注视着jessica手中摆弄的小黑匣子，有点好奇。
“jessica，你手里那是什么？”林思清走上前去问，
“这个啊，蜂窝煤啊。”jessica举起手来，凑近了让林思清看的更清楚一点。
“喏，你按一下这些按钮，”她接着说道，“怎么样，好玩吧。”
林思清在jessica的指引下简单敲出一小段节奏，电似的音色打起拍子来动感十足，这让林思清十分新奇，眼神发光。
“好神奇……”林思清心里想，这么个小盒子就可以创作各种节奏，真的是发明的力量万般伟大。
jessica也很高兴林思清喜欢这些新奇的东西，虽然现在进行教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们确实该干正事了。
现在摆在面前的难题是：他们要唱歌，唱哪首呢？
“我无所谓的，你们两个有喜欢的歌吗？或者说特别擅长的？”jessica倒是对自己很自信，像是把他们两个当做没入门音乐小白，十分照顾他们的能力。
“……你们两个选吧。我透个底，我其实有点儿五音不全。”林思清觉得这事儿该坦率就得坦率。
谢朽环视一圈周围的乐器设备，从兜口里掏出手机，点开一首歌
前奏倒是很有活力，旋律分明动感。jessica刚听了几秒钟，笑着说出歌名：“是《watchmework》？”
谢朽点点头，不可置否。
“倒是可以，这位……同学，这可能需要你分担演奏任务。”
“我姓谢，她姓林。你比较擅长哪个？”
谢朽用手指着靠着音箱的贝斯，以及林思清手中的蜂窝煤。
“哈哈，我都可以，不过还需要一段架子鼓，我没现成的音频，这交给你俩谁？架子鼓比较好上手。”jessica摊开手，表示都可以。
“林同学，你行吗？”
林思清抬起头，又微微点头：“不过节奏得现教。”
她只在哥哥学那东西的时候跟着上过小半年的课，后来就死活不去了。
“这好办，那谢同学来贝斯可以吗，电磁炉我不知道你手熟不熟，那玩意不好上手……”
“可以。我教她一段基点，很快就好。”
谢朽点头示意后，拽着林思清的校服领子，把人按在凳子上。
“我带你两遍，你一直重复就可以。”
说罢，谢朽绕到林思清身后，半环绕式，握住林思清拿着鼓槌的双手。
其实他自己示范就可以，她能看会。
顺着两人手臂的摆动，鼓槌时而落在军鼓上，时而又是吊镲，在鼓面处流露出来的声音有平有仄，像是那么回事了。
jessica看着教学的两人，猫眼饶有兴致地眯起，时不时啧两声，手指在电磁炉上翻飞成花。
没出半小时，三人达成一致，开始今日第一首level。
碧眼少女以笑开奏，指尖在板上轻敲，电流般令人发麻的清脆音色以广场中央的竖琴为圆心，向四周辐射，混合着有节奏的鼓声串起连线，具有穿透力的混音，以及敲架子鼓的女高中生，无疑吸引着观众驻足倾听。
不知什么时候，抱着贝斯的高个男生慢慢拨动弦，站在立麦前，开嗓带着少年独特的半哑嗓音，路人对上那双桃花眼，都被其中的明亮惊艳。
马上迎来高潮，jessica按下最后一个键，伴着最后一个音，跳起来尽情挥动着手臂。
“ibelieveyouwillbesomebody,
…………
icanseethatyouwerewatchin,
i"mmamakeyoufallinlove,
juststepbackandwatchmework”
男声中和着女生的尖细，合声如风般自然，让人心情舒畅。
三个颜值派加实力派的组合，很快，广场中央聚集了众多的路人游客，跟着节奏一起舞动着节拍，女高中生的鼓点可圈可点，贝斯手键盘手足够优秀。
这段青春的演奏被人们拍成视频发布在网上，也是一片赞叹之声。
林思清继续操控着鼓槌，在抬头眨眼的瞬间，她看到了他。
谢朽侧身，光影交错之间，他的身影模糊，半边身子浸在光里，俊俏的脸上笑意清朗，眼角弯弯，好一副皮囊。
林思清接下来听到他唱到：
“thenightisyoung,babybaby
……
……
icanmakeyourwholelifeworthwhile
（我能放纵你燃烧的浴火，和我值得。）”
时机恰到好处，jessica向上将帽子一扬，食指指着天发出一句：
“wearemerrymaking！”
（乐在狂欢者！）
尖叫声，呐喊声，口哨声，林思清只听见了谢朽的那两声缠绵的，
“baby”
宝贝。
……
半天下来，林思清感觉手臂肌肉有些酸痛。三个人在广场上一直忙活到正午，终于赚够了这些书本费，成功拿到社会实践的印章，可以回去交差复命。
“这是两位的志愿表，请拿好。”工作人员将东西还给他们。
道过谢之后，两人在集合地顺利见到躲在阴凉底下的陆笙他们。
两人一露面，就被团团围住，拉着问东问西。
“卧槽你居然背着我耍帅，谢朽，你不讲武德！”韩子轩攥着谢朽的领子，咬牙切齿。
他的好兄弟居然背着他耍帅泡妹子，叔可忍，婶不可忍。
“啊啊啊啊谢朽，我杀了你，现在好了，你又火了！”
韩子轩晃着谢朽的身体，没一会儿又突然emo起来，“我怎么这么可怜，任务难就算了，还没有妹子看，呜呜呜……”
边哭诉边往谢朽身上靠。谢朽果断向旁边挪开两步。
“行了你，差不多得了。”
而林思清则是被两大护卫夹着，陆笙和宁攸一人一只胳膊，十分对称。
陆笙先开第一球：“说，进展到哪一步了？”
林思清还有点儿云里雾里：“什么哪一步？”
宁攸接手第二球：“你和谢朽，打算怎么收场？”
“不是，什么怎么收场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啊。”
“哈？不是你这不行啊，这还拿不下啊？”陆笙从她的臂弯里抬头问。
“……这不是这么说的……”
“你不喜欢他难道？”宁攸手指摩挲着下巴，看向林思清。
“……说不上来不喜欢……”林思清被这么一问，心里回答是不讨厌。甚至有点儿……
“那就是喜欢，喜欢就去追啊，别怂啊。”陆笙一听自家好友喜欢，立马出招支援。
林思清被两人套的死死的，怎么解释自己没有喜欢到那个地步，可就是两位姐姐不听啊。
卑微叹气，她该怎么挽救两个恋爱脑美女。在线等，挺急的！
谢朽搭着韩子轩的肩，右耳刚进去韩子轩关于什么东西的话，左耳瞬间出去了。
在回想刚才林思清的反应，脸红的要命，刘海凌乱，呼吸有点喘，校服拉链随身体幅度摆动。
包括刚才跟jessica道别时，刻意跟他拉开的一点点距离，结合之前相处过程中的无意识看他脑袋的动作，
基本可以断定两种结果。
一种，林思清喜欢他……的脸
第二种，林思清……甚至是想敲爆他的脑袋。
可能谢朽不知道，对于绒毛控，毛茸茸的脑袋是多么大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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