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还请父皇明示
高朗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沈泽川和柳莹莹心中刚刚燃起的火焰。
沈泽川皱起眉头，心中不禁疑惑，究竟是何事让父皇如此着急，竟在他新婚之夜传召他入宫。
他看向柳莹莹，眼中满是歉意，
“莹莹，父皇急召，我恐怕得立刻入宫。今夜，委屈你了。”
柳莹莹看着沈泽川紧锁的眉头和眼中的歉意，心中虽有失落，但却十分体谅他。
“泽川哥哥，你不必如此。国事为重，你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沈泽川听到柳莹莹如此谅解他，心中的愧疚感稍微减轻了一些对她更是多了一层好感。
他伸手握住柳莹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
“莹莹，等我回来，我们再继续。”
沈泽川整理好着装转身走向门外，高朗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
“父皇派人可有说什么话？到底出了什么事？”
高朗低着头，脸上也带着一丝困惑：“回殿下，传召的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催促殿下赶紧进宫。”
沈泽川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父皇从不在夜里召他入宫，更何况今日是他的新婚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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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川带着高朗赶到御书房，沈清辞、姜寒兮以及姜令安早就已经到了，他们的脸上毫无表情。
沈泽川扫过他们，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很是疑惑，他们怎么也来了。
“给父皇请安。”
沈俊宇的脸色异常阴沉，眼里藏着无尽的怒火。
沈泽川心中一紧，他稳了稳心神，“父皇，不知发生何事，让您如此着急召儿臣前来？”
沈俊宇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盛满怒意眼睛直直地盯着沈泽川，沈泽川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
终于，沈俊宇开口了，怒喝：“跪下！”
沈泽川被皇帝的怒火吓得一愣，赶紧跪下磕头，
“儿臣不知做错了何事，惹父皇如此生气，还请父皇明示。”
沈清辞不再沉默，冷淡开口：“把人带上来。”
沈泽川闻声转头，只见一个身影被沈清辞身边的初一和初二带着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黑衣，他的脸庞虽然略显憔悴，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
他跪在沈泽川的旁边，没有看向皇帝也没有看向其他人，只是低头默默等待着接下来的审问。
竟然是卓凡！沈泽川心中猛地一颤，慌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清晰地记得，高朗亲自查看了卓凡的尸身，言之凿凿地告诉自己，卓凡已死。
可眼前的情景却与这消息大相径庭，他感到极大的恐慌。
沈泽川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努力想要理清头绪，但心中的慌乱却让他无法冷静思考。
姜令安在一旁冷眼旁观，冷冷问道：“四皇子，你可认得此人？”
沈泽川听着姜令安的问话，心中更是一紧。
“本殿不认识，不知道这是谁。”沈泽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硬，甚至有些颤抖。
跪在地上的卓凡听到沈泽川的话，冷笑一声，那冷笑声中充满了讽刺。
“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卓凡抬起头，转头目光直视着沈泽川，“想当初，是您曾亲自提拔我，让我成为您的得力干将，还让我签下生死契。如今，您却说不认识我，真是令人寒心啊。”
沈泽川目光躲闪，避免接触卓凡讥讽的视线。
沈清辞在旁掌控着局势的变化，此刻见沈泽川否认认识卓凡，他缓缓开口，声音冷冽而威严：“卓凡，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卓凡平复心中情绪，抬头看向皇帝和在场的众人，开始将沈泽川派人去偷摄政王印章想火烧永安城百姓以及给永安城百姓下毒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他言辞清晰，条理分明。
皇帝沈俊宇听完卓凡的叙述，面色铁青，眼中充满了愤怒。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镇尺，狠狠地朝沈泽川扔了过去。
“你这个逆子！”皇帝怒吼道，“你竟敢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偷盗摄政王印章，给百姓下毒，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朕不知道的！”
镇尺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准确地砸在了沈泽川的肩膀上。
沈泽川疼得闷哼一声，他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他极力否认，
“父皇，儿臣没有做过这些事，一定是摄政王找来的人污蔑儿臣！”
沈俊宇沉声问道：“卓凡，你所说之事可有证据？”
卓凡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这些都是沈泽川和高朗暗中派人给他的指示，他都是贴身收着。
他将这些证据一一呈上，
“陛下，这些都是四殿下派人交给我的，我可以保证它们的真实性。另外，还有一人，我相信他比我更清楚四殿下的所作所为。”
“谁？”
卓凡继续回答：“四殿下身边的…高朗。”
高朗听见卓凡供出了他，他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跪了下来。
姜寒兮在此时开口，打破了御书房内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陛下，”她看向皇帝沈俊宇，眼神中透露着冷静，
“当初永安城百姓被下毒其实是将计就计，是我故意放走了下毒之人。”
此言一出，沈泽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姜寒兮。
姜寒兮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查出幕后真正的指使者。
毕竟，只有让下毒者逃脱，才能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黑手。”
她顿了一顿，目光转向高朗，随后看向沈泽川，
“而幕后之人也十分聪明，竟然选了一个无父无母、漂浮无依的人来执行这个任务。这样的人，既没有牵挂，也不会被人怀疑，实在是个绝佳的棋子，把人带上来！”
沈清辞挥了挥手，初一押着那人进来。
那个叫李盛，是流浪混混，他如今的变化令人惊叹。
曾几何时，他满身脓疮，皮肤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疮口，那些疮口不仅疼痛难忍，更让他日夜难安，备受折磨。
如今，他身上的脓疮已经消退，只剩下一些淡淡的疤痕。
“草民李盛拜见…各位…各位贵人。”李盛唯唯诺诺，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么华丽的宫殿和尊贵的陛下还有其他贵人。
那个人陌生而熟悉，沈泽川瞪大了眼睛，试图从那张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脸上找寻曾经的样子。
李盛的外貌变化之大，几乎让人认不出，要不是他说他叫李盛，沈泽川根本不会想到这么久了他居然还活着。
沈泽川怔怔地站在原地，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惊讶、疑惑、还有恐惧交织在一起，他倍感压力。
“李盛。”姜寒兮直视着李盛的眼睛，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陛下面前，务必如实回答。”
李盛闻言，身体微微一震，随即低下了头。他当然记得自己的承诺，“陛下！”
李盛惶恐开口：“关于永安城百姓被下毒一事，是草民干的，草民乃是受人指使，指使我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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