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被偏执太监强娶豪夺 > 第10章 义父您好,义父再见

第10章 义父您好,义父再见


冯宝川冲冯振和高氏行完礼节,回头就看宁佑垂头一声不吭,轻轻拽了她一下,宁佑这才回过神抬头向上望去。

        冯振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一个严肃的中年男人,但是……他干娘,宁佑大惊失色,我屮艸芔茻,这不是余妃身边的大宫女吗!

        托她自幼跟朱成矫厮混在一起的福,她见过不少次这位姑姑,这幸亏这不是余妃身边的得力助手碧兰,要不然她现在已经被扭送回宫了。

        宁佑内心崩溃,这是什么样的狗屎运,随便替个人就被送到了冯宝川的府上,再随便看个爹,差点功亏一篑。

        立马低眉顺眼,颤着手奉上了茶。

        那露出的青紫手腕,令高氏心头一窒,连忙把莫名的熟悉抛到脑后,接过茶水。

        不怪高氏窒息,宁佑看起来实在凄惨,眼皮红肿的几乎透明,眼眶发红,心如死灰地垂着头,更不用说那脖颈上乌黑的指印,指印周围还有遮不住的……吻痕,双腿颤颤,摇摇欲坠,站在这雕梁画栋的大厅里,带着病骨支离的破碎感。

        一众人坐着寒暄热闹,只有宁佑垂头站在冯宝川身后,时不时端茶递水地伺候着他,弱小可怜又无助,只求有朝一日,她跑的时候,堂上各人替她拦一会儿冯宝川。

        冯宝川的面色越来越黑,大厅里逐渐变的静悄悄。

        冯振叹了一口气,开口招呼了一句,“开饭吧,咱们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小宁你也坐着吃。”

        宁佑谨慎的点点头,远离高氏,坐到了一位温柔似水的小夫人旁边,这位崔夫人是冯振另一个干儿子的对食。

        崔小芸本来想跟宁佑聊了几句家常,想要她放松一下,就看她嗓音沙哑,吞吐困难,仔细一看竟连舌尖都带着红肿,顿时也不敢跟她说话,心里十分难过,她知道很多太监以折磨房中人为乐,她夫君品性温和,对她十分的好,却想不到他义弟就是这种人……

        冯振本来还在跟冯宝川商议着事宜,就看见冯宝川回的越来越慢,心不在焉的一直往宁佑那边瞥,他挑了挑眉毛,呷了口茶道:“平时多跟大海学学,别成天腥风血雨的。”对人家体贴点,看看小崔面色红润的,再看看他把人家姑娘折腾成什么样了。他这两个义子在浙江的时候就跟着他了,三人感情和亲生父子也没差了,这种事情他这个当爹的是该提醒提醒他。

        冯宝川这才拉回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干爹怎么了,他管得是东厂,不腥风血雨,那还怎么审问动刑,但也没有反驳回了句是。又继续去看宁佑,宁佑从进来后精神就不太好,蔫头耷脑的,现下更是面如金纸,除了眼皮上的红色,苍白的像是鬼。

        饭后冯宝川就立即想带宁佑走,崔小芸拉着宁佑想去她家。冯宝川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她没看见宁佑这都站不住了吗?

        崔小芸看他阴沉恐怖的脸色,十分害怕,但还是想努力一把,哪怕让宁佑养好身上的伤呢。

        冯宝川黑着脸道:“下次吧。”

        崔小芸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担忧的看着宁佑被带走。

        出了府门,冯宝川打横抱起宁佑,宁佑心弦一松,彻底昏沉了过去。冯宝川本以为是他昨晚折腾的太过,结果一抱就试到她滚烫的体温,冲外面急道:“快,去叫个大夫。”

        宁佑牙齿颤抖的往他怀里缩,喃喃道:“冷,好冷。”

        马车一路疾驰回了府,冯宝川摸着她滚烫的额头,看她抖着蜷缩着一团,厉声喝道:“大夫呢!还没来吗,再不来就给咱家砍了他的腿!”

        吴大夫被东厂番子连跑带颠扛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他们公公不行了,听见了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捂着颤颤巍巍的心脏,舒了一口气,看来公公没事。

        忙进门,又差点被门内的热浪给逼了出去,本就处于盛夏,房里竟然还燃着炭盆。

        在再仔细一看,床上一个面色阴狠的男子正抱着一个埋在盖着厚被里的人,顾不上害怕,忙道:“公公,让小人把个脉。”

        吴大夫看了看宁佑的脸色,扒了扒宁佑的眼睛,连忙探了下脉,忙道:“快把炭盆灭了,被子拿走。”

        冯宝川迟疑道:“她刚刚一直喊冷,怎么……”

        吴大夫又听见在紧急情况下还问东问西的患者家人,火气上涌,“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吼完才反应过来,这是个心狠手辣的大太监,瑟瑟发抖地解释道:“夫人应该之前受过冻,这才喊冷,加了这么多被子和火盆,人都快中暑了。”

        冯宝川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叫人把东西撤了下去。东西一撤,宁佑颤抖着几乎要拱进冯宝川的怀里了,他有点焦急的揽着她,也不敢再催。轻轻的摩挲着她细骨伶仃的手腕,心想她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怎么还受过冻。

        吴大夫越把脸色越严肃,开口问道:“夫人今日可有什么异常?”

        “她今天……格外的难过,算吗?”

        吴大夫点点头,继续把脉。

        吴允看着冯宝川黑沉的脸色,替他道:“吴大夫,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吴大夫叹了一口气,“夫人是心病,胸有郁结,一旦心绪大起大伏,就容易高烧,小的开几贴药,等心绪平稳,烧就退了。”

        吴允垂下脑袋,晚上院里的哭叫求饶,整个府上都能听见。侍女去收拾,看见那些戒尺和麻绳一个个脸色是白了红,红了白。有些犹豫是不是下次要规劝下冯宝川,宁姑娘这身子骨,瞧着就不康健,确实扛不住您这么折腾。

        冯宝川收紧了她的手腕,抿嘴点头。

        坐在太师椅上,冯宝川的蟒服曳撒上血迹斑斑,手上拿着沾血的刑具指着刑架上不成人样的人,冷笑一声,心想三皇子的手可真是越来越长了,连北镇抚司都想染指,陛下不整治他整治谁。

        看人已经有气进没气出,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拿起供状,抬步上前摁他认罪,然后就被吐了一脸血沫,冯宝川闭了闭眼,摸了一把脸,狠笑一声,真是好一把硬骨头,拿起烙铁,正要给他再上一轮刑时。

        吴允踩着一地鲜血飞速的凑到他耳边道:“公公,府上说宁姑娘喝不进去药。”

        冯宝川手上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扔下刑具,耳尖发红,皱着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道:“惯的些什么破毛病,喝个药还非得要咱家天天喂。”说完甩袖离开。

        已经准备好受皮肉之苦的人,就看见那阉狗匆匆忙忙地走了,心中顿时堵了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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