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被偏执太监强娶豪夺 > 第6章 大家都是凭爹

第6章 大家都是凭爹


宁佑磨磨蹭蹭的往外走,等过去天都要黑了。

        冯宝川没穿官服,穿着一身锦蓝常服,比昨日多了分悠闲。正坐在树下,慢悠悠地喝着茶听着旁边的番子述事,时不时发布几条指令。若不是知道他肚子里有几两墨水,宁佑还以为他是国子监里的哪个文弱书生。

        听到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冯宝川抬起那双狭长阴厉的眼,文弱书生的气质瞬间荡然无存,周围的和风都变得阴森了起来。

        抬手招她,“过来。”

        宁佑看着那招狗的动作,鼻尖偷偷生气地喷了口气,见他眼中带厉,犹犹豫豫的朝他走过去。

        旁边番子看到公公把人一把抱在腿上,头发倒竖,蹭的一下就跑了。

        “怎么,一段路走了两炷香,吴允抬着东西都来回两趟了,不愿意过来?”冯宝川双臂搂住她,嘴唇贴着她的耳尖,呼吸的热气直往耳朵里钻。

        宁佑痒的直缩脖子,心虚的讪讪笑道:“哪里敢,哪里敢,就是胸口疼,才走的慢。”

        冯宝川看她躲闪的眼神,抬手掰过她的脸轻声道:“今天跟别人打听咱家了?别人能有咱家自己好用?宁小姐要是有什么想问的,不如直接问咱家。”

        看她面色变了又松,心头冷笑一声,她以为在这府上有哪句话能逃过他的耳朵,想着番子给他传过来的老东西,磨着后槽牙。

        宁佑不知道为什么背脊发凉,但心下像被他挠了一样,克制不住好奇,瞥着他小声道:“公公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他眉眼不动,还是那副阴沉的模样,挠着脸颊道:“公公是提督东厂吗?”

        冯宝川拉下耳边鬼鬼祟祟仿佛在说什么违法犯罪的人回道:“不是。”

        宁佑大为震惊,不是,那他府上怎么有这么多厂卫?

        “公公是哪里的人?”“河南人。”

        宁佑挑了挑眉,他北方人怎么会喜欢吃甜口菜。

        “公公为什么进宫?”“旱灾,吃不上饭。”

        宁佑在脑子里飞快的翻阅读过的奏疏,嘉靖二十四年年中,距离宁佑出生还有两年,黄河决堤,爆发了一场百年来的大洪水,淹毁了河南近数百个县,死伤甚至不敢估计。

        朝中赈灾巡抚火急火燎的刚从北京出发,又被急召了回去,平凉,镇戎诸县又爆发了地震,国库顿时左支右绌。而这一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恰逢徐嵩上台成为内阁首辅,天灾本就让百姓苦不堪言,又加上了人祸巨贪!

        冯宝川挑眉看着她捶手顿足的模样,有些诧异狐疑,她怎么……倒像是知道河南当年的内景……

        宁佑有些愧疚低头,不敢看冯宝川,想他能活着进宫都是个奇迹,河南前期确实是天灾,但是后来就是皇帝任用徐嵩造成的了……

        宁佑缓了一会儿,见他有问必答,兴奋的在他耳边悄悄问:“公公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司礼监秉笔,有没有什么经验传授?”

        冯宝川也跟着轻声道:“咱家干爹是司礼监掌印。”

        宁佑心中直呼好家伙。

        终于想通了一些事,小声问他道:“那……公公的干爹是五皇子的人吗?”

        冯宝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启唇轻柔道:“咱家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咳咳,不过是一些胡乱猜测,公公想听,我就说说,您别放在心上。”宁佑嘴脸不符,微抬下巴道:“裕王和汉王比五皇子的年龄大上许多,皆有自己多年的经营,唯有五皇子年龄小,没什么倚仗,却能和其余两王一挣高下,民女除了想到司礼监和陛下地帮扶,实在想不到其他,我说的可对?”

        “嗯,继续。”冯宝川捻起她的一缕头发,放到鼻尖道。

        “司礼监只听上令,陛下必是偏心五皇子,您干爹之所以能当掌印,想必是跟五皇子有某种联系。但您有厂督之实,却无厂督之名,我猜大概是圣上多疑分权了您干爹,又不敢给其他的人,对五皇子不利。不过您和您干爹之前应该都是在江南制造局任职,我想不明白怎么会跟五皇子有关系?”

        脸上有些迷茫,她倒没有这么见微知著,只是恰巧有外挂,知道圣心一定是偏向五皇子的……

        冯宝川拽断了宁佑的一根头发,见她痛嘶了一声,连头都没回地继续沉思,脸色有些阴冷,几乎确定了心中猜测:“你想知道,那咱家明天带你去见见干爹就是了。”

        “咱家都回答了这么多的问题,现在,也该轮到咱家问了吧?”

        不等她回话,冯宝川瞥了一眼矮桌旁的纸,抬眼直勾勾的盯着宁佑道:“你上京路上遇见了土匪?”

        “不是民女问公公吗?”宁佑心头一慌,这狗太监要是提前说好游戏规则,她宁可好奇死,也会把嘴缝上。

        “怎么?只许你问咱家,不许咱家问你?”冯宝川摩挲的她的侧脸,压下心头翻腾的戾气。

        咬牙艰难出声道:“是遇见了土匪,民女在家中老仆的拼死保护下才得以逃生出天。若是公公愿意,能不能替民女为家中忠仆报仇雪恨。”

        她那点东西用来应付宁府足以说的过去,但却应付不了东厂。当时她也没想到能落到东厂祖宗的手心啊,上天对她为什么如此残忍,宁佑抱头痛哭。

        冯宝川点头表示可以,又接着道:“护送你的老仆叫什么?”

        “忠叔。”宁佑看似对答如流,实则内心慌得一匹。

        “他全名叫什么?”“那,小人……怎么知道,小人平常也没有问他全名,都是忠叔忠叔地叫。”

        冯宝川看她基本上有啥说啥,也没有再问。手臂揽紧她,手心顺着她的发丝,带着哑意,鼻尖在她鬓间轻嗅。

        “嗯,用的什么发膏,这么香这么滑。”

        宁佑轻松一口气,把刚刚信誓旦旦的骨气抛掷脑后,不再闪躲,红着脸放软身子任他没轻没重地揉着。喘着气,心头悲伤,题目她都拟好了,就叫震惊,一少女为何堕落,原来竟是因为他—忠叔!

        真的不能再问了,再问,就真的露馅了。

        “也没用什么发膏,呵呵,应该是……天生丽质吧。”宁佑尬笑一声,转头主动的把手搭在他的胸口。

        冯宝川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指尖轻揉着她的头皮笑道:“宁小姐幼时头上生过虱病,怎么现下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宁佑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只觉得那手指冰凉刺骨,头皮发麻,冷汗渗出额头。发间的手指加重,巨蟒吐着血信,阴沉巨大的眼笼罩在她身后,冰冷的身躯开始缓缓收紧中间的猎物。

        克制住颤抖,若无其事地道:“可能是好了吧,民女也,也没怎么注意。”

        毒蛇轻柔道:“宁佑极为爱护自己秀发,每天都会用雪莲精华让侍女按揉头皮,掉了一根都要大发雷霆,刚刚拽掉的几根头发,你却连瞧都不瞧上一眼,你是什么时候瞒天过海的?”血信终于触上了白净柔软的侧脸,狰狞的毒牙咬穿白颈,替她宣告死亡。

        白鹤缩紧了瞳孔,颤抖着垂死挣扎:“我,我不知道公公在说什么?”

        冯宝川再也压制不住怒气,掐住她的脖子,讲她摁在榻上,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肩骨,力气大的仿佛要给她捏碎,目光阴狠地看着她道:“你跟咱家说不知道?你这么聪明还会读书,你主子都许了你什么?让你对一个太监也肯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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