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嫁了个男倌
“我等会儿要下地的。”
“我快点。”
男人热烈的吻着她,不讲一丝道理。
她不住的想回头看看,自己纠结在一块的发是否掉进锅里了,这男人却一点机会都不给她,提着她的腰让她坐的高点,整个高大伟岸的身躯便覆了上来,挡住她眼前的光。
本便生得秾艳的一张脸里,满是诱人走进不归路的魅惑。
顾阿谁还想出门去看看有什么活可做,她皱着眉表达自己的小情绪,哼哼唧唧了半晌,这狗男人就当作没看见,吻够了离开时还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一手扯了她中衣的衣带。
态度极为强势且动作撩人。
苏岐是个典型的行动派,虽然偶尔也会说些带颜色的话,但比起说话,他更喜欢沉默着付诸行动……
比如现在。
她分明能徒手按倒一只成年的母猪,手在推着他时,却在不住的发软。
她瘫入他怀中,无所依托的抱紧了他的脖子。
厨房之中很快响起轻微的颤动声,间或伴随着男人的脏话,直到太阳爬上山坡,高高的挂着,顾阿谁才腿脚发软的扶着灶台下地。
她衣衫不整的,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俱是一片花白绯红,好容易站稳了,才抬起头瞪了一眼衣衫齐整的苏岐。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便是如此了。
顾阿谁磨着牙,伸手让他抱到净房去收拾,她就不信了,这男人还能不冲澡不成?
她只想着这一层了,却全然忘了,从前她与顾学成相依为命时,她也不会这般嚣张任性的让抱。
当然,顾学成也很少主动抱她。
那男人有着轻微的强迫症,其表现在衣衫上多个褶子,他都要停下来捋一捋直了。
突然想到顾学成,顾阿谁有轻微的失神,直到苏岐搂着她下了浴桶,将一张美艳迤逦的脸蛋凑近了。
嘶……
还真是不脱衣裳了。
浴桶的水花很快漫出,又是一场荒唐,结束时她已是一点气力都没了。
苏岐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皮子,将迷迷糊糊的女人擦干净了抱回房,盖好被子后到书房去换下染上血迹的中衣,慢慢洗了,才继续去灶房洗锅,顺便削了点土豆炖上。
顾阿谁是被顾学成家门前的热闹给吵醒的,睡醒时闻着一阵墨香,却是苏岐将宣纸铺开在屋里,对着她在画着什么。
她很少去书社买宣纸,现在家里剩下的,还是先前顾学成用剩下的。
这东西矜贵,薄薄的一张便要好几文钱,虽说她不是付不起这几文钱的人,但对苏岐这拿宣纸来画她这样的浪费行为……
还是有几分谴责的。
好吧,苏岐乐意画她,她打心底里也是觉得高兴的。
幼年顾学成也曾瞎了眼,让她在枣树下打了半下午的瞌睡,说是要作幅画当生日礼物送她。
她由父亲养着,父亲虽说是个不好不赖的人。
但男女有别,很少会关心她是否需要吃饱穿暖以外的需求。
在那之前,从未有人想过要送她什么生日礼物,虽说顾学成不过是捡了树枝在地上认真的画了个她,风一吹便将那张并不像她的画吹的无踪,她却记到了如今。
顾阿谁走得近了,才发觉是自己想多了。
苏岐虽说随手画过几张她的画像,这会儿画的却是正儿八经的兜衣花样。
盛放的富贵牡丹在他如同行云流水的动作下开得艳烈,他托着下巴,面上淡淡,似是并不觉得这样一幅画绣在女子兜衣上有什么不妥。
便是不妥,那也是对于赶工的绣娘来说的,况且这样的兜衣制来,谁买啊?
沦落到卖身的地步,对于兜衣的要求,大多还是要韧和耐撕吧?
顾阿谁犹豫着将她的想法说出来,毕竟她是个外行人,不大懂他们那行的门道,不好过多的指手画脚。
苏岐听了她的话愣了愣,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先前说了什么谎,沉默着吹干了画,才道:
“给你的。”
见顾阿谁听得不明不白,他回身拥着她补充道:
“我托人绣好后,你穿,我看。”
“不合适。”
要穿着他画的花样……
她红了脸,连忙摇头拒绝。
“怎么不合适了?”
苏岐不懂,只是洗了笔墨,收了砚滴,静静的看她。
“我是个糙人,成日里杀猪种地的,你画的好看,但绣起来必定繁琐,外衣布料糙,难免是要将绣线刮蹭坏的。”
顾阿谁闭了闭眼,有些恼怒。
既恼苏岐将这样私密的话说的一本正经,又怒苏岐花钱大手大脚——
这样精致兜衣,做时自然耗时耗力,必定是要花上不少,买回家穿的不舒服,洗的时候难免还要小心翼翼的。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她瞪了他一眼。
“晓得了。”
苏岐摸着鼻子,无奈的拉过她,在她面上亲了亲,吹干画收了起来。
顾学成家门前似乎愈发的热闹了,隐约间伴随着鸡鸭狗猫的尖叫与邻里的议论声。
她同苏岐一道吃了饭,直到下地,她也再没机会看一看苏岐的后背。
这弄得她有些心痒痒,摘了地里的菜,便有意快些回家,谁知她才爬上田埂,便见几个粗壮的粉衣女子将顾阿宁推倒在地,指使着一旁抬着家具的壮汉进门。
“你们干什么?!”
顾阿谁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但阿宁勉强也算是她手把手养大的了,她当阿宁是半个妹妹,谁若是欺负阿宁,便是跟她过不去。
因此她和顾学成退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觉得村里没人去扰阿宁的生活,都是慑于她的恶名。
不过现在想想,或许她这些年来的顺风顺水,或许都是靠了顾学成。
这么一想,顾阿谁心里又憋了闷气。
她一把将阿宁扶起来,不动声色的站到阿宁身前,皱眉瞧着抬着东西就要进门的几个婢女。
“嫂子,就是她们要扔了我哥哥的木榻换上新的,那木榻我哥睡了五年了,还是你给买的!可千万不能换了!”
顾阿宁委屈极了,她缩在顾阿谁身后,便有了主心骨,含着泪指着刚才推她的婢女,声音一下便呜咽起来。
听到阿宁这熟稔的告状,像极了早些年村里有毛小子敢抢她给阿宁买的皂儿糕,阿宁抱着她的腿坐在地上哭的模样。
顾阿谁难免有些心酸,她这阵子每日里回村就回家,除了想多陪陪苏岐,让他尽快适应她家这破地方之外,也有几分想刻意忽视掉往日里照顾阿宁的习惯。
阿宁睡觉爱踢被子,从前便是顾学成半夜在书房里温书,也是她从自家走到他家去,替阿宁盖被子的。
昔日及腰的孩子转眼长得与她一般无二,却还是这般依赖她。
她应该感到高兴的,却莫名觉得惆怅,望着那两个被她一看便缩了脖子的婢女,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不是那种会拿捏人的人,更何况她这一生已经许了旁人。
跟顾学成解除了婚约,她一个外人,委实是不该插手顾学成的家务事,她刚想劝阿宁,说不定顾学成也觉得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一张睡了五年的陈年木榻,也确实是该换了,不成想她话未说出口,那为首的婢女已经叫嚣上来了。
“阿宁姑娘,你这声嫂子叫的,将我家小姐置于何地啊?”
“这不是还没成婚呢。”
阿宁躲到顾阿谁身后嘀咕,却引得那人一阵发笑:
“我家小姐是还没能过门,可你口中的这位‘嫂子’,可是地地道道的嫁了个男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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