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脾气又臭又硬
苏岐手巧,新做的木轮在石头上滚过,声音轻而欢快,她将一双眼避过苏岐遒劲有力的胳膊,矮身仔细去看深陷进轨道的木轮。
苏岐见她好奇,半蹲在她身侧,一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肢,一手按着新做的门板,推着慢慢来回移动了几次,方便她瞧清楚木轮的结构。
“衣服……”
顾阿谁的注意力本该在木门和石轨的交界处,奈何苏岐那只白花花的臂膀一直在她眼边晃悠。
再加上这会儿已近午时,过路的村民不少,见她家大门开开关关的,难免探头探脑,想要瞧个究竟。
她小声的提醒男人注意形象,男人没说话,只是推了门,带好,整个人朝她贴近了几分。
小院新装的大门不住晃动起来,底下木轮与石轨发出轻快的碰撞声。
过路的村民时有驻足的,都被或眼熟或陌生的行人拍了拍肩膀,催着离开。
年轻的女杀猪匠听着门外的动静,死咬着一口银牙不出声,一张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没留意到卖力的男人看也不看脚下,将不知何时落在地上的药膏一脚踢进拳头大小的门洞里。
那盒药膏顺着门洞落入门前的水沟,激起一阵响。
顾阿谁听着声,一个激灵,反握住男人的臂膀,迷迷糊糊的软倒在男人怀中。
“好像有什么东西落水了。”
她打着哈欠开口,随后额前一暖,整个人突然被抱起,往净房而去。
苏岐面上淡淡,全然没有要开门看看门外发生了什么的意思。
这男人的好奇心,好似全用在她身上了一般,莫名叫她有几分受用。
顾阿谁眯着眼,享受着男人餍足后的贴心服侍,然而五脏庙的叫嚷,很快让她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等她清醒几分时,苏岐已是神色自若的将锅里半凉的饭菜端上桌,优雅的开始他的食不言寝不语。
他的动作不带一丝风尘味,反倒是有几分尊贵精致。
如若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只怕很难将苏岐与“男倌”这两个字眼联系起来。
饭后苏岐很是自觉的收碗去洗,她则是在院子里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阿宁送来的药膏。
“苏岐,你有看到阿宁送来的药膏吗?”
顾阿谁坐到圈椅上,有些郁闷的扯着嗓子问苏岐。
虽说有些不情愿,不过她刚领苏岐回家的那日,两人便互相交了底。
苏岐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她虽有亲人,却也是十几年不曾联系的寡淡关系,除却师傅一家,来往的便也就她前未婚夫顾学成一家了。
而能喊她做嫂嫂的,也只有顾阿宁了,因此不必她多做介绍,苏岐也知道她口中的“阿宁”就是刚才送药膏的女孩了。
苏岐洗碗的手微微一顿,多情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很快消失不见,语气平淡的答:
“你先前不是拿在手上吗?”
“还不都是你!”
顾阿谁闻言,更郁闷了。
她和顾学成既已退婚,她便不想再承顾学成的情,可偏偏顾阿宁拿来的药膏,她却找不到了。
按下这厢再表那厢。
顾学成昨晚拿了银钗,本该径自回家的。
可他想到这女人照顾别人很有一套,对自己却没什么耐心,身上出了什么问题总是自己闷在被子里熬。
腕上有淤青,肯定也不会老老实实去买什么药膏的,便脚尖一转,往镇上去了。
凭着一张脸敲开药铺的门,拿了药回家,见天色实在太晚,顾阿谁这人又素来爱跟人划道道,他跟她退了婚,他拿给她的东西,她是万万不会要的。
十年前,顾阿谁还是个脾气又臭又硬的女娃娃时,顾学成便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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