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如今叫你高攀不起
“你莫要什么都听她的。”顾氏立马斥了乔故心一句,这不是在胡闹吗?
按照规矩,姑爷上门那是贵客,让人就连饭都吃不上一口,顾氏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当然,如果说、沈秋河对乔故心不好也就算了,莫要说饿肚子了,就是打出去都在情理之中,可问题是,人家沈秋河已经很好了。
乔故心还想让人家变成什么样的?
顾氏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将自己的姑娘放在心尖上,那就是好姑爷,自己便要以礼相待。
看顾氏训斥乔故心,沈秋河还在旁边怯怯的来了句,“你若是生气,回家打我。”
声音不大,足以让家里的人都听见。
乔故心想也没想,抬脚就踩在了沈秋河的脚背上!
这是算是有能给他做主的人了?变相的在告状不成?
看着乔故心跟沈秋河,顾氏没忍住扑哧笑了出声,主要是沈秋河表现的太明显了,明显到这可怜就是在逗人笑一样。
自己的闺女顾氏了解,断然不会跟泼妇一样,能将自己的夫君欺压的跟个孙子一样?
不过两个人能有这样的小动作,便说明乔故心什么都不怕的。
正好饭菜上来了,沈秋河这次倒也没客气,直接坐在桌子上吃饭。
顾氏同沈续皆继续闲聊,只是眼角总是看沈秋河,也不说心疼吃的,而是看沈秋河连着吃了三个白面窝窝的时候,没忍住又剜了乔故心一眼,瞧瞧这是将人饿成什么样了?
乔故心不由自主的低头,心里又给沈秋河记了一笔。
她敢保证,沈秋河一定装的,平日里可从来没见过的沈秋河吃这么多东西。
等着沈秋河终于吃完了,众人又坐在了一起。
少不得会谈论起今日何良娣过来的事,沈秋河是知道的,正好凑着今日乔故心过来,何良娣一道便办了事了,省的还得来回传话。
沈秋河这话,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了。
即便是侯府关系再好,嫡子的婚事总也不能让嫁出去的姐姐说了算的,倒不如直接让何良娣来侯府,到底如何选择侯府商量着来。
毕竟婚姻大事关系到一辈子,若是选择的对了,一辈子锦瑟和鸣相敬如宾自然是好的。可若是选错了,一辈子的怨偶,少不得会忆起当年。
“不过,小婿觉得文清的考量确实有些道理。”前头是推脱责任,现在便是摒弃规矩,也算是直言了。
顾氏笑着点头,从前觉得沈秋河这个人并不懂得人情冷暖,如今看来不过是因为没有用心,瞧瞧现在办事,让人觉得舒服的很。
“如此便就这般定下了。”顾氏说完后,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可到底咽了回去。
看着顾氏的表情,乔故心瞬间便想到了宁顺候,儿子眼看就要定亲了,这种大事但凡是父亲还活着的,哪里有不问父亲的意思的?
只是回过神来,估摸也想明白了,宁顺候那个人,有跟没有一样,就当他已经死了。
聊着聊着看着到午睡的时辰了,顾氏安顿着让乔故心他们一家三口还是去乔故心原来的院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得要多坐一会儿。
再说了,现在也不忙不是?
乔故心起身让念珠先送沈秋河她们过去,趁着这个空,乔故心想着去见见二姨娘三姨娘。
良娣上门,两位姨娘没资格出来相迎,可是于乔故心而言,家里头她们跟顾氏作伴,就不单单是两个妾这么简单的身份了,她愿意给两位姨娘这个体面。
原本商量的好好的,下头的人禀报,说是乔文柄在太学有事,让家里头的人过去一趟。
上次出事乔文清没在家,这次正好赶上了,乔文清趁着这个功夫正好过去瞧瞧,立马让人备马。
“我也去吧。”沈秋河怕乔文清回来的晚了,顾氏再担心,便提了句。
乔故心思量片刻,“我这也放心不下,正好没什么事,咱们一块过去吧。”
也不知道,太学那边又出了什么事了?
莫不是,那韩夫子还不识趣,同乔文柄过不去?
有沈秋河和乔文清在,顾氏自也不担心乔故心,便只拉着沈续皆的手,“成,孩子就留给我。”
不想刚说完,沈续皆抬手拉住了挨着他最近的乔文清的袖子,“舅父,我,我可以去看看吗?”
那可是太学啊,出了多少文人秀士?
若是真的有机会,谁不想去瞧瞧?
说完又觉得自己失礼,赶紧将头垂了下来。
乔文清愣了一下随即拉住了沈续皆的手,“想去便去,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听了乔文清的话,沈续皆的眼里,都是笑容。只是,还是没忘了看了乔故心一眼,若是乔故心不愿意,他依旧不能去。
看乔故心点头,沈续皆现在才敢敞开了笑,不像刚才笑的那般,小心翼翼。
沈秋河在旁边摇了摇头,“瞧瞧你母亲和舅父,就知道惯着孩子。”
沈续皆听了这话,立马低下头去,不过嘴角的笑意还是抑制不住,左右能去就成。
“韩夫子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早就想登门去问一问了,他意欲何为?”提起这个事,乔文清的火气就很大。
回到京城后,乔文清知道自己授课夫子被气回家中的时候,自然会前去探望。
得知韩夫子的私心,心里面气的厉害。
只是因为冯家倒台,皇帝虽然没动太学,可是韩夫子那边该也懂得收敛了。
没想到,这又出事了。
沈秋河点了点头,“由你说话,分量最重。”
乔文清是太学的学生,若是敢跟韩夫子撕破脸,便就更是往韩夫子心里扎刺,打太学的脸。
“不过,却也不能失去理智。”沈秋河在旁边一顿又提醒了句。
如今乔文清风头正盛,大家都讲究要尊重重道,即便是要发脾气也不能授人以柄。
乔文清点了点头,“姐夫放心,我会掂量着的。”
因为是带着气去的,马似乎跑的也比从前快了。
路边干枯的树木,似是在眼前飞闪而过。
尤其现在冬日里天冷,赶路的人少,马车跑的就更快了。
到了太学门外,也不还没到未时。
太学门口已经有书生等着了,瞧着他们来了,先去带了见夫子。
夫子已经换成了新的授课夫子,因为乔文清在太学的时候,也算是出了名的才子,夫子们都认得,一瞧着是乔文清来了,立马迎了上去。
在太学,或许有人不知道沈秋河,可一定都知道乔文清。
“夫子。”在乔文清还没有了解事情的发生的缘由的时候,待夫子自然是有礼有节。
腰深深的弯了下去,就跟是这里最寻常的书生一样。
见完礼,众人坐定夫子才拿了排名过来,“这是近来出后一次成绩,文柄的进步很大,而且太学已经将明年参加科考的名单送过去了,文柄却非要闹着回府,这不是让太学为难?”
听夫子这么说,倒是同乔文清想的有些出入,来的时候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不公大事。
“这次叫你们过来,其实是想要让你们劝劝文柄,莫要拿自个的前程赌气。”夫子表现的,似是无比的痛心。
暂且听他这话,好像是真心的为乔文柄考量一样。
只是,乔文清并没有答这话,“那学生想先见见文柄,听听他是如何盘算的?”
总之,不能听信夫子一面之词。
“还要听听如何盘算?这读书人不科考能有什么盘算,旁人不懂文清你最该懂!”侯府嫡子已经尊贵了,可是,状元加身的那一刻,分明状元的光芒已经盖过了嫡子了。
乔文柄没这个实力也就算了,可偏偏是有的啊,就他如今的排名,可以说是可以肯定的进士了。
毕竟年纪小,有这个成就真的不简单。
“这个事便听我的,不要商量,便就清楚的告诉文柄,必须要参加科考。”夫子的说话强硬,还是像在哄他手下的书生一样。
以为声音大点,乔文清便会点头一样。
乔文清皱着眉头,没有多言,只依旧淡淡的说了句,“凡事,在我见过文柄之后再做定论。”
即便是个虚话,乔文清也不会给他的。
乔文清一说完,沈秋河随即站了起来。
读书人最看中的便是状元,可是沈秋河的权势又不可能完全不顾忌,夫子一看沈秋河的脸色不大好,只能点头,“也成,先去瞧瞧文柄,可却也一定要劝劝,他日金榜题名,最受益的人是他,与我们这些夫子真的没关系,我们压着这个事,全是因为对他好。”
听着夫子絮叨,乔文清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乔文清看了排名,乔文柄考的是真的好,太学惜才,这么挽留该也应当。
终于到了乔文柄屋外,在院子里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夫子这才说,这两日乔文柄伤了风寒,太学怜惜他的身子,特意拨了个屋子让他自个养病。
听着夫子处处在夸赞太学,便是乔文清都不想再多言了。
抬脚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厚重的棉帘子掀起,那股子药味扑鼻的难闻。
乔文柄此刻躺在榻上,眼窝塌陷,看着憔悴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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