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积界的秘密
“我是喜欢打架，你一个积界的使者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关心起骑雷界的事情了。”
“没什么，对放出手阔绰，给了我一直想要的东西，怎么样我也要投桃报李不是。这样下次生意才好做啊。”
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一唱一和，仿佛楚烟修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们为何不见？”
宣雨雅知道就算要问也是自己问，依楚烟修和宗飞晓的身份，只怕是有问题也不会问吧。上一次她就发现那些死了的经地之人在不久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连个尸体也没有。她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否可以通过这一点找到经地人的致命缺陷。
敢湟满意的点头。
“小丫头，你想知道他们是否有什么缺陷导致这样，以便于以后好对付他们。你的想法到是很好，只可惜没什么用。他们是飞烟阁的那位用千年的修行化经地的尘土制造出来的。所以一旦他们失去了性命，承载他们的本体也就消失，化为修为回到飞烟阁的那位身上。至于说他们有什么缺陷，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没有，飞烟阁的那位出不了经地，但他们可以。本来若是再过一千年，他们也许连死都不会死了。只不知经地的那位为何等不及要现在就出来。”
宣雨雅本以为只有风巫族的人才能窥探人心，没想到积界的这位竟然也可以。不过她最近受了太多的打击，对此到是免疫了。毕竟对方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这么说，他们一死，飞烟阁的那位就立刻知道了。”
“立刻到谈不上，但很快到是真的。”
“积界果然是无所不知，今日在下到是佩服。”
敢湟看向宗飞寒，脸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燊国最厉害的剑客说这句话想必是意有所指，司徒未败，你说他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呢？”
楚烟修的一个眼神，宗飞寒就知道楚烟修有话要问，可是楚烟修作为燊国的少君，他的地位可比眼前这位积界的王之使者要高的多，让他开口自是不可能，所以只能是他这个剑客开口。
“敢问大人，关于古家，关于他们的使命，大人知道多少。”
敢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宗飞寒，然后眼神似是无意间扫向了楚烟修，最后又在古家人身上短暂的停留，这次看向宗飞寒。
“我若是知道，宗大人打算拿什么来和我换。”
宣雨雅知道宗飞寒这话是帮他们古家问的，正准备上前去，却被风景萧一把拉住，并对她摇了摇头。
“若是大人真的有消息，我们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与大人交换。”
“一切代价？我若是要大人的这把剑，大人也会给我吗？”
敢湟只是随口开个玩笑，没想到宗飞寒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双手奉上了手中的重周剑。
“大人若要，随时可以拿去。”
楚烟修的手微动，似乎是想要阻止宗飞寒，但终究还是站在那里没动，宗飞晓见楚烟修没动，自己也不敢开口，只是靠近了宗飞寒，似乎是想给他以温暖一般。
宗飞寒低着头双手奉剑，内心其实比谁都紧张害怕，若敢湟真的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就要失去这重周剑；可若是敢湟没有，他却也不知自己该是欢喜还是失望。为了楚烟修他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但当真的到了这一步，心中总归是不舍难过。
敢湟有些惋惜的看向司徒未败。
“哎，你说，人家到是大方，二话不说就要将这绝世古剑给我，可惜我偏偏没那个本事。”
敢湟说完还不忘长长的叹了口气。宗飞寒听完这话心里亦是五味杂陈，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伤。他收好剑，看向楚烟修，楚烟修微微点头，想来敢湟在这件事上当不至于说谎。他既然能为了利益来到这里帮助他们，参与他们和经地的恩怨，想来若真的有关于古家的东西，大约也是乐意和他们交换的。
“老祖宗到底拿什么换你出手的机会。”
风景萧忽然觉得自己很窝囊，他风巫族可以占卜吉凶祸福，窥探前世未来，可惜偏偏不擅长决斗。刚刚他在场中，谁的忙也帮不上。就连古家人的忙也帮不上。宣雨雅的千丝引好歹还救了他们兄妹的性命。此刻他到是有些痛恨自己风巫族的身份了。可偏偏临走时，族长说他和风离雪的离开自然有他的理由，可风景萧却不知这理由究竟是什么？难道族长窥探了他们的未来吗？
“你的老祖宗活了一千多年，活的久自然知道的多，你说是也不是，否则她又怎么帮古家的人。至于你，年轻人，风巫族历经千年，自然有它的优势，会打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优势。”
对方竟然能看透自己，风景萧正打算反唇相讥，忽然想到对方这话没有刻意所指，自己若是跳起来，岂不反倒显得自己做贼心虚。风景萧毕竟是风巫族的佼佼者，瞬息之间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双手一拱。
“多谢大人指教。”
“要用什么才能和你们换…换东西，你们是什么都能换吗？”
宣雨雅有些没有底气的问道，她是看出来了，似乎这积界的人很是厉害，最关键的只要你有他们要的东西，似乎是换什么都可以的。宗飞寒既然开口问他古家的事，自然是认为他有可能知道。要知道为了那卷轴中的东西，他们吃了多少苦，才得到丝丝的指引。
“除了钱以外这世间的所有可以为我所用的东西。”
除了钱以外的东西，他们到是有很多的钱，可是除了钱，他们还能有什么是对方所能看上的。
“那是什么？你总得告诉我们吧。”
古乾绝还是个孩子，本就是话多的性子，加上又很好奇积界到底是做什么，所以立刻上前一步，急切的问道。
“很多啊，我说了，这世间一切可以为我所用的东西，说个最简单，比如你们兄妹之间的这种难得的亲情我就很喜欢，你们若是愿意给我，我可以保证三天后让你大姐的千谅无忧突破五层。”
什么，他们拼命苦练的结果竟然是这样吗？在积界竟是这般简单吗？宣雨雅忍不住退后了一步，古家的其他人何尝不是百感交集。宣雨雅死死的盯着敢湟。
“宣姑娘似乎不相信。”
宣雨雅似乎在瞬间恢复了理智。宣雨研刚才就已经走到自己的姐姐面前，紧紧扶住了宣雨雅。此刻，宣雨雅轻轻握了握妹妹的手，给了妹妹一个安心的微笑。
“我不是不相信阁下，我只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罢了。我们兄妹苦苦练习，可在阁下却是如此的轻而易举。”
此刻楚烟修和风景萧都盯着宣雨雅，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所以，姑娘愿意交换吗？”
“可是…可是这是我们内心的想法，我们兄妹之间互相关心，这种东西你难道还能拿走吗？这种东西你又怎么拿走。”
古乾寒有些不解，别说他不理解，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积界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他们的确做到了，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去找积界的人。只是楚烟修和风景萧他们碍于身份，不好问罢了。没想到古乾寒却代他们问出了他们想要问的问题，一时间所有人几乎都屏住呼吸静待敢湟的回答。
可是敢湟只是双手一摊，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是我们积界最大的秘密，恕我无可奉告。所以你们究竟愿意交换吗？”
楚烟修他们都以为面对如此大的诱惑，就算宣雨雅不同意，起码也会思考片刻，而敢湟则以为宣雨雅是十有八九会同意的。因为此刻对于古家人来说，得到一把护剑，一个坐骑太重要了。没想到宣雨雅却是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多谢大人的好意，但是我们不会换的，任何东西我们都不愿意换。”
敢湟眉头轻挑，眼神饶有兴趣。
“任何东西？不知姑娘所指的任何东西是我所拥有的任何东西，还是你所拥有的任何东西。”
“自然是我自己拥有的任何东西，你拥有什么我又如何能够得知。”
宣雨雅此刻到有些不明白了，刚才这个积界的敢湟明明是说他有问必答。可是此刻到是他不断的问自己问题。不过她到不介意对方问问题，一来她性子向来是如此，不懂得拒绝别人，二来她也很想多了解了解积界。爹娘经常说，言多必失，又说祸从口出。敢湟如此小心翼翼，大约只能是让他说话，话说的多了也许就有破绽了。
敢湟再次笑了，笑过之后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甚至有些可怕的表情。
“宣姑娘，你知道可以和我们交换的东西有多少吗？最简单的，你心里的恐惧，自私，懒惰，这些所有人性的弱点，你也可以拿来和我交换。这么好的生意，难道你也不愿意吗？”
什么？竟然这些，所有这些也可以用来和积界交换，这一点宣雨雅的确没有想到。
“这些…这些你们也可以收走吗？难道若是我拿恐惧和你们交换，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会感到恐惧了吗？”
“自然，我们出手还从未失败过，所以宣姑娘，现在你愿意同我们交换了吗？”
古乾寒有些紧张的走到宣雨雅身边，轻轻拽她的衣袖。
“大姐。”
古乾孤却走上前去拉住了古乾寒。
“五弟，大姐自有打算。大姐…”
古乾孤信任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姐，一路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的这个大姐做主，虽然这个大姐明明比他们也并没有大多少，自己也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罢了。
“大姐，世间万物，自有定律。”
一直没有开口的古乾立竟然开口，宣雨雅转身看向身后的三弟，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这才转身看向敢湟。
“敢大人似乎很想我们能和大人交换。积界想必并不缺少去交换的人。却不知大人此举又是为何。”
敢湟没有想到，宣雨雅虽然功夫不怎么样，到很是聪明。的确，积界从来不缺少交换者，向来是他们挑剔别人，但是古家人不同。他们拥有楚家的血脉，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古家兄妹几个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同心协作力以及凝聚力。按说一般情况下，碰到这样大的变故，又是七个人，当焦头烂额，毫无主意，一团乱麻，但是这兄妹几个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并没有如无头苍蝇般的乱撞，而是仅凭那么一点点线索，一步步的走到今天，一路上虽然千难万险，但他们兄妹之间始终是互帮互助，没有相互指责，更加没有相互推诿。就连那个最小的孩子也似乎一夜之间懂事了很多。所以如果得到他们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对于他们的修行都是大大有力。只是他不知宣雨雅为何会有此一问，宣雨雅自然不会知道积界的秘密，但是她的洞察力却是难得，看来自己还是走为上策，话果然不能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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