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王乐猎来一只野兔,赵悔和双玉便到处转转看看有无果子,免得夜中路上饿肚子。
那些糕点可不够三个人分食。
赵悔将已经烤的差不多的兔肉撕扯了一小块下来。
油脂四溢皮肉相软,双玉咬了一小口。
嗯,没什么味道甚至带了点腥味。
双玉咽了下去。
“公子不必顾着我”
双玉也将前边没咬过的一块撕下了递给赵悔。
赵悔紧张兮兮地看着她,她会觉得很不好。
一股浑身都不好的感觉。
“可还吃得惯?”
赵悔温情在火光中映的无限放大。
“尚可!”
“哼。”
赵悔扑哧一笑。
怎会尚可?这肉无味更带点血腥味。
“尚可,先生便多扯点去。”
王乐也在一旁笑道。
双玉:“”
他也看的出来双玉说的假话。
他幼时没被太子捡回来之前饿了的时候树皮都能煮了吃,至于主子能咽的下去那是因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三人草草解决后便上了路。
这一次要比傍晚时快了些。
双玉疲惫至极,但所幸下午也睡了一会也至于现在不困。
夜色浓厚,月关洒下也让小路间看得清楚了些。
期间赵悔担心双玉吃不消多番询问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会?皆被双玉摇头否了。
早些进城就能早些歇息,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离城内越近,双玉脑中的声音也断的提示。
【当前章节剧情完成度为五十,还望宿主努力。】
“努力努力个屁!”
“是你说要配合男主的,现在我摸不清男主的套路还怎么完成?”
一路奔波,饶是双玉一度被催的也忍不住吐槽了一番。
双玉一路过来除了秦芳一事,其余的就像是赵悔手里的风筝线,他放她就飞,她收她就回来。
想到这她有些气不过来。
倒也是不是气,双玉说不过来。
就是一股无名的烦躁缠绕在她的心间,想发泄又无处可说。
【好感度-10。】
赵悔:“”
他是干什么了?
怎么又被扣分?
赵悔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稍稍低头看向了怀中的人。
除去展露的一丝疲惫其余毫无变化。
赵悔试探性的开口问她:“先生可是累了?”
双玉略带疲惫的摇了摇头:“并无,只是天快亮了,不知主公届时如何安排?”
她知道赵悔不打无准备的战。
以他的手段怕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干脆问个清楚。方正她也不想藏着掖着了。
她只想赶紧回到现世。
赵悔微愣,一股酸涩的味道漫上他的心间。
良久回道:“不急,我们此番到谢府上。”
“陈留谢氏?”
“是。”
“”
所以赵悔骗她。
谢训怀并不是无故出现在那儿赵悔也不是无故在那家客栈停留。
双玉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好。
从她假扮宁妍随他到郡林江下马,再到守林客栈。
赵悔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他重活一次是势必要将赵钺杀了的,怎会如此随意在路上停留。
双玉不止一次问自己在这期间扮演的角色。
既然她此书中出现的此书甚少,甚至一笔带过。
那为何她会一直跟随在赵悔身边?
双玉抬起头来看着赵悔——
她的剧情好像跑偏了。
-
临近城门外赵悔把她抱了下来。
几人往脸上带了写东西,可双玉实在走不动了。
她的腿现在酸痛到不行。
可进城必须下马,赵悔看着双玉:“可还行?”
“不行。”
双玉直接道出。
既然赵悔有办法在她眼皮子底下搞这么多动作就也能让她进城。
不过上马进城而已。
“那便坐好。”
赵悔跨上马背将双玉一把拽回了上来,加紧马腹便冲了出去,留下话还没来得及说的王乐。
双玉向来恪守,如此直白的道出自己的感受还是头一回。
赵悔迎着风愈发靠近城门,可看守的侍卫却当做没看到一般直直的放了赵悔进去。
双玉不由的万分诧异。
“公子!?”
“不妨事,可要直接上谢府?”
“公子怎么想的?”
双玉还在刚刚的震惊中还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既然可以直接进来那为何不远处还要下马?
双玉回头看着牵马入城的王乐。
她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只见王乐递上一块银色腰牌。
“刑狱司办事。”
随后便跟了上来。
双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问王乐:“你们此番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王乐挠了挠头:“并无。”
他能瞒什么?只是一切都听凭主子办事而已。
赵悔找了一处人少的地儿下了马一路牵着,来到一处府邸。
他上前对着小厮道:“在下刑狱司,姓闻。”
刑狱司?
双玉心中一笑。
刑狱司中人人不知其名,在国都是出了名的暴戾,像是接管了太子的行事作风一般,只要他们在路上是小孩闻啼,大人讳见。
赵悔此时却直呼其姓。
双玉搞不懂赵悔在搞什么。
她让王乐过来扶她一手下马。
她问王乐:“刑狱司有姓闻的么?”
王乐深知国都那些事不可能不知道:“有一个。”
双玉诧异:“竟然真的有一个?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王乐卸下腰间的一壶水袋灌进口中,同样也有些不解:“你竟会不知?”
“我又怎么会知?”
“此番主子没和你说半分么?”
“未曾。”
王乐哑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一直以为双玉十分受信,从前在府中十事有九事主子都同她商量,他突然有一丝怀疑双玉口中的‘未曾’了。
他疑:“当真?”
“假的。”
双玉没好气道。
她当然也明白王乐的想法。
双玉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一会小厮便带了管事的出来。
管事的慈眉善目拱着手就道:“早就听闻大人此番要来,我们老爷也早早的备下了,还望里边请。”
说话间便有人将王乐的马牵走了。
赵悔会过头来手横双玉肩上将其一把抱起。
双玉和王乐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可那位管事却依旧是笑眯眯地为他们引着路,“不知二位用过早膳否?若是想用些话老奴可将厅上的移到此院中。”
“不用,你先找个郎中,专治淤伤的那种。”
赵悔一路抱着双玉过来自然是碰到了许多人,双玉更是没有想到赵悔会如此。
她脸埋赵悔颈间,听到管事的问话,赶忙插了一句:“大人不妨先将我放下,这在外的成何体统。”
“然后去将你们老爷叫过来。”
“现在?”
“你何曾见过刑狱司办事说稍后的?”
两人似是没听到双玉的说话,自顾自的接话:“是。”
“”
越往前人越多,看见赵悔如此也不回见皆俯首拜见。
双玉的红热的从脖颈直冲脸上,但也没有停止思考。
她道:“这人是谢训怀的谁?”
“应该不只是一位管事吧,谢府根基如此之大——”
不对。
双玉此时不能直白道出她已经知道了赵钺就是幕后的主谋。
两人虽心有灵犀按兵不动的将压下了赵钺派来的那批刺客,可双方暗里胶着。她虽看的清局势可并不清楚情形。
局和形。
赵钺布局一杀赵悔。
赵悔设形拦腰迷惑赵钺。
这其中的利害也只占了赵悔重活的一世而已。
她不知形却要助赵悔破局,双玉脑中现在只剩下讥讽。
赵悔八岁被封太子,十五岁后独居太子府,遭遇的生死一线不下百回,又怎会真的需要她?
她到底是书中的文案大纲给骗了,愈发后悔第十章的接受剧情。
却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心中是麻乱的。
原因无非有二,一方面她想真正的融入到赵悔的身边参加剧情,一方面她又琢磨不透赵悔的心中是怎么想的。
毕竟对她而言这就是本书,而赵悔确实实打实的经历过这些。
她再次挣扎着想要赵悔放下她,却听见赵悔在她耳边轻语:“别动,你此番是我手下抓到的刺客。”
“”
鬼信。
又是夫妻又是刺客的,赵悔嘴里没一句实话。
双玉也攀附到他的耳边轻声道:“不是夫妻”
赵悔的耳根红了半边。
他颠了一手:“侍卫与刺客?”
双玉:“还是做主公的先生好些。”
赵悔轻哼一笑。
管事的把他们带到一处院落,进了屋内赵悔才肯将人放下。
有了倒了杯水给双玉,也吩咐着管事的:“备热水,越快越好。”
双玉疲乏,赵悔半蹲下来慢慢撕去贴合在脸上的皮面:“这回不用害怕了,谢文承府里的人都是干净的。”
双玉谨慎,她问道:“主公可是一年前布的局?”
“嗯?”
一年前赵悔重生,她刚好穿书。
赵悔笑道:“非也。”
“那就是在各个番地主公都设了像谢家这样的,对么?”
双玉聪明。
她来此书两年不到但也做尽人谋之事。
赵悔图权,她便将强行将老皇帝拉下马,扶赵悔监国,赵悔图利,她便将现世所学商法献计于他。
虽说只一微薄之力,但却不可估量。
所以双玉立即道出了赵悔所布之局。
双玉此刻猜想,或许从一开始赵悔就已经知道了赵钺要杀他。
“对。”
赵悔唇角一扯,眼神清亮,坦荡回她。
这事是密谋,本是不应该同任何人说与的。
帝王谋术、手段经略,这些也都不是一个小小门客可以透明纷说的。
可赵悔却依旧直率的告诉了她。
并且坦荡。
双玉意识到了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连忙跪地。
“双玉无心之举,还望殿下恕罪!”
她既已知赵悔心性,也知道赵悔对她所用何段。
双玉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快。
她这回是真的感觉到了剧情要重开了。
“文茵。”
“是。”
“你就这般不信任孤么?”
双玉:“”
一个巴掌一个枣?
“双玉知错,还望主公恕罪。”
赵悔与双玉皆而跪地。
双玉心思深,但细节不到位。
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赵悔对她做的事,是除了谋利和师友之外的感情。
所以她也发现不了赵悔此刻也是手扶膝上单膝跪着的。
赵悔默默叹了口气,起身坐上了位置。
他百般无奈的看着双玉,陪她演着这出戏:“我只望先生能多多为我筹谋分忧,以解我心头之患。”
双玉稍稍送了口气。
果然是手段。
“多谢主公!”
“双玉定不辜负主公信任。”
说完赵悔便将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好感度+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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