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身世之疑
楚容珍神秘一笑,摇头,“不是,等下你或许就明白了,不过我希望无论你听过什么都不要说出去!”
“好!”虽然讶异,但更多的是认真。
不一会,侍者带着一个全身散发着异味的女人走了过来,发白又凌乱打结的头发,满脸的污垢,破破烂烂的衣衫……
大力将女人扔到地面,侍者后退一步,静立不语。
“花嬷嬷,初次见面!”
地上女人一听这个名字,浑身一震,双手撑地,抬头看着楚容珍那过份年轻美丽的容貌,满眼全是疑惑。
“你……是谁?”声音嘶哑,带着不自觉的紧张。
“花嬷嬷不必知道,不过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想必你应该会乐意告知吧?”楚容珍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微微一笑。
“……”花嬷嬷警惕着她,不语。
“十五年前,是你替楚王妃接生的,可否说说当时的情况?”楚容珍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问题,双眼紧紧盯着花嬷嬷。
一听这个问题,花嬷嬷警惕了起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说吧!”
花嬷嬷思考了一下,缓缓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认错人了,虽然我姓花,但不认识什么楚王妃!”
楚容珍冷冷一笑,“不承认没关系,那咱们就去楚王妃面前去说了,想要否认自己的存在最好毁了自己的这张脸,不然没有一点说服力!”
冰冷的语气,不带任何的情绪,让人忍不住背后一寒。
花嬷嬷觉得背后一阵阴寒,咬唇,不语。
“当年你离开了楚王府后听说就远走了京城,只不过回老家没多久就被人追杀了吧?最后流落街头成为乞丐,十五年来一直苟延残喘,是为了什么?”
一句话,挑起了花嬷嬷所有的回忆,十五年前全家被杀,唯有自己留下一命,十五年来化身乞丐,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是杀你全家凶手的人,只会杀了你,不会还好言跟你打听事情!”淡淡说出自己的目的。
花嬷嬷脸上一会青,一会白,泪,直接流了下来。
不断摇头,“我不知道,我明明没有得罪任何人,不知道为什么全家会被杀……”
“你可有听令做过什么事情?”
“没有,完全没有!”
楚容珍皱眉,“没有?那你为何替楚王妃接生过后就失踪离开?因为你听从别人的命令以楚王妃做什么事,所以你才心虚逃离?”
“不是,我没有,没有……”花嬷嬷摇头。
常年来的悲伤与乞丐生活,让她心力交瘁,满脸灰暗死气。
“为何要连夜逃离京城?”楚容珍逼问。
“因为我怕死,我不想死……”
“你为楚王妃成功接生,只会赏,怎么可能会让你死?”
“你什么都不知道,接生根本就没成功!”突然,花嬷嬷失控大吼。
吼出来之后,她愣了,楚容珍愣了,言棋危险眯起了眼……
回过神来,花嬷嬷像泄气一样,跪坐在地,双手捂眼,低声哭泣。
楚容珍十分意外皱眉,这下麻烦了。
她好像查出了不该查的事情,如果没有成功的话,那……
原本她只是好奇影夫人的态度,楚容珍与她生辰是同一天不同时间也很奇怪,让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所以才心起了查找的心思。
原来不是她心中所猜想的那般,说不定更麻烦。
“没成功是什么意思?”楚容珍危险眯起了眼。
花嬷嬷看着她,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秘密完全说了出来……
言棋手中茶杯掉落,不敢相信是这般,而楚容珍的脸奇怪的扭曲了起来,危险眯着,盯着花嬷嬷,“你说的可有证据?”
“有,当年为了以防万一,我好好保留着证据!”
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行,我知道了,好好安顿她!”
侍者带花嬷嬷带了出去,言棋见状,问道:“这事要不要告诉楚王妃?毕竟与她有关,与琴儿有关!”
楚容珍在走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珍儿?”
“啊……什么事?”楚容珍瞬间惊醒。
言棋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说,这事要不要告诉楚王妃?”
楚容珍想了一下,最终点头。
“毕竟与母妃有关,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相信她都会想知道这件事。”
静静失神,楚容珍走神模样看在言棋眼中,不免有些担忧。
“你没事吧?知道这事之后就一直在走神,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
楚容珍回过神来,心中不免感叹。
事情不如她所猜想的那般,一切与影夫人无关么……
看来,她是多想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提亲?”转移了话题,楚容珍微微一笑,想脸上多了一抹深思。
说起楚容琴,言棋的脸上多了一抹独有的温柔,微微一笑,“以前目前来看根本不可能,陛下要是得知言候府与楚王府要结亲,势必会直接赐婚拆散,所以我打算在陛下大寿那天,与四国比试,听说陛下开出了条件,能赢者便允他一个愿望……”
“你打算胜利之后当场求旨赐婚?”楚容珍了然。
“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成功率不算太高,但比现在这个形势来说好太多……”
“那就提前祝你成功了!”
“……”
两人随意交谈过几句之后,楚容珍便离开了肆月酒楼。
离开酒楼随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玉佩,大步回府。
刚回王府,就听到追风一声大嘶,随意传来舒儿高吼的声音:“别跑!”
远远的,就能看到,追风四蹄全开跑得飞快,舒儿手拿一把菜刀追到追风后面,双眼泛光,口水直流……
楚容珍顿时黑了脸,“舒儿,住手!”
一听楚容珍的声音,舒儿下意识停下脚步,将菜刀藏到身后,讪讪一笑,“小姐,你回来了啊?”
楚容珍走到舒儿的面前,看着躲到她身后的追风,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舒儿,拿来!”
“什么……”舒儿装傻。
楚容珍伸手,静静看着她,“不想扣你的肉就给我交出来!”
舒儿脸一僵,不甘不愿从背后交出了菜刀……
楚容珍接过菜刀,直接甩到地上,伸手,冲着她再示意了几下。
舒儿嘟着嘴,伸手,摸着背后,又交出一把匕首。
“没了?”双眼直勾勾盯着舒儿,楚容珍抿唇,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冷意。
舒儿在自己身上再次摸了几下,掏出一捆绳子,交了出去……
楚容珍看着她慢吞吞的动作,上前,伸手扯着她的手臂,直接摸上她的身体,拿着一件又一件的武器甩了出来……
剪刀,绳子,烤肉竹签……
敢情她想直接宰了追风当场烧烤?
“舒儿,要是再有下次,你从此休想再沾半点荤腥!”
舒儿嘟嘴,十分委屈模样。
正准备反驳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哟,舒儿这是怎么了?惹珍儿生气了?”
楚容琴从暗处走了过来,站在舒儿的身前,拉着楚容珍的手。
“这丫头把主意都打到追风身上,是该好好罚罚了!”扫了一眼低头的舒儿,楚容珍脸上闪过一抹深思。
“舒儿性格就是这样,我看还是算了吧,珍儿,吃了午饭没有?”
楚容珍冷脸,静静盯着楚容琴,突然道:“姐姐,你在怕什么?”
楚容琴神情一僵,眼神微闪,“没有啊,珍儿看错了,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母妃说过,姐姐说谎时手指会勾缠,眼睛乱转,说话语气会加快……”
“哪……哪……有……”
楚容珍挑眉,看着舒儿,“珍儿是该好好罚了,珍儿,从现在开始,半年不准吃肉,也不准吃别人送你的肉,明白吗?”
一听,舒儿像天塌了般,不敢置信。
视线一直投在楚容琴的身上,可楚容琴完全不敢与她对视。
舒儿见状,顿时怒了,立马上前跪在楚容珍的面前,双手抱着她的腿,哭天喊地:“不要,小姐,我知道错了,千万不要,没有肉我会死的……”
“不罚不长记性,放心,你死不了!”
楚容珍凉凉看了她一眼,伸手,踢开她,走到追风面前,拍了拍,追风欢快离开……
跪着爬到楚容珍的面前,舒儿十分自然的坦白。
“都是郡主教唆的,她说只要我能杀了追风,不仅把马肉全部给我吃,还给我提供三年的肉,都是她……哇……小姐,我错了,不要……千万不要……”
被证实,楚容珍脸色直接黑了下来,盯着不停抹汗的楚容琴,咬牙微笑:“姐姐?”
“啊?珍珍珍……儿,你笑得……好……好恐怖……”楚容琴一惊,暗瞪一眼招供的舒儿,不断后退。
“哪里恐怖?”楚容珍依旧微笑,露出几颗森白的牙齿。
“你别信舒儿这丫头的话,她是想吃肉吃疯了,与我无关……”
打死也不能承认是她斗不过追风,就想要舒儿去对付。
简直太丢人了有没有?
“刚刚说过,你说谎语速会快,手指会勾缠,双眼会乱看!”
“我我……啊……”
头顶,那熟悉的感觉再次传来,楚容琴发出一声尖叫,双手向上用力一推,怒瞪着咬着她的追风,大吼:“追风,你个死畜生,你又咬我……有本事别跑……回来……”
惊风逃跑的速度不是她追得上的,只能站在原地蹦哒,叫嚣。
楚容珍看着这一幕,语气冷凝,“因为追风常咬姐姐的头,姐姐打不过也追不上,所以就让舒儿处理……真是好样的……跟一只畜生计较……”
僵硬扭头,楚容琴如石雕般,不敢直视楚容珍的双眼。
“给我好好反省!”楚容珍冷着脸,转身离去。
楚容琴看着她的背影,张口,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瞪了舒儿一眼:“叛徒!”
舒儿扭头,什么也没听到,天大地天,食物最大。
楚容珍伸手抚额,无奈摇头。
舒儿性子野,没想到她这个姐姐更野,这倒好,还真跟追风杠上了。
楚容珍离开后院,去了楚老王爷的院子。
楚老王爷正在院子与追风对峙,看到一幕,楚容珍抚额。
一个个都疯了……
慢慢走了进去,静静看着,不语。
与追风玩够了,楚老王爷才好心情的拍拍手,看着她的身影,呵呵一笑,“丫头怎么来了?”
楚容珍走了过去,看着完全被放养的追风,才坐到一边的石柱上,淡淡道:“想跟爷爷借人!”
一听借人,楚老王爷神情严肃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我找到凤卫候选人了,爷爷要帮我除掉他么?”楚容珍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找到了?是谁?”楚老王爷正色,走到她的面前,靠坐在栏杆上。
“林家嫡子!”
不错,刚刚在肆月酒楼中,那个撞她的男子,林家嫡子林浩宇在摔倒之时她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玉佩。
不会错,与她手中凤卫选拔的玉佩一模一样。
那个林浩宇就是凤卫的候选者。
“老夫没听过,飞扬,你先去踩踩底!”
楚容珍冷冷一笑,“那个林浩宇是凤卫候选者,我对凤卫有些失望,选了那种人,凤卫难不成没人了?还是说医毒好就行,人品性格可以完全无视?”
“发生了不愉快?”楚老王爷看着她那情绪性模样,微微一笑。
楚容珍很少表达这种情绪性的字眼,一般很难猜到她在想什么,所以楚老王爷才有些讶异。
“也不算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不过爷爷,你派飞扬去,这是真的要替我动手?不怕对方抗议?”挑眉,转移了话题。
虽然楚王妃多少有暗示了一些,可她没想到真的会替她动手。
以他的性格来说,这种卑鄙手段最为不耻。
迎着楚容珍疑惑视线,楚老王爷摸着胡子,无奈叹道:“之前你的一番话如当头棒喝,心里想着如何脱离陛下的掌控,又想着尽忠,确实可笑!”
“……”有些讶异,没想到他真的听进了她的话。
“你母妃有没有跟你说过,上任凤卫首领是谁?”突然,楚老王爷转移了话题。
楚容珍摇头,又点头,“母妃没有说过,不过我也猜到了,是老王妃对不对?”
楚老王爷当真十分讶异。
“你怎么知道?”
楚容珍伸手勾着耳边垂落的发梢,淡淡勾唇,“听说楚国四卫十分神秘,那么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爷爷不是凤卫的人却知道凤卫的事,只有一个解释,老王妃就是凤卫之主,所以你才能参与进来。”
深深看了楚容珍一眼,赞叹点头:“丫头果真聪慧,什么都没说就能猜到这种地步。不错,老夫妻子就是凤卫之主,当年为了楚王府而死,己经十五年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似怀念,楚老王爷微微叹息。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也多少为楚王府的处境不值。
听言棋那边查到的,斐管家所说的,楚老王妃当年为了救楚王府而死。
楚王妃被陛下的暗部所抓,楚王府满门落狱之后,就是楚老王妃带着凤卫想尽办法将楚王府从死罪中解救了出来,而她本人却在营救过程中被杀。
楚王妃从皇宫中被救出来后,满身伤痕,重伤昏迷,也被查出了有孕,直到生产都半昏半醒的状态。
楚王府经过那次元气大伤之后,楚老王爷把所有权势扔了出去,对外宣称不再见客。
直到现在,楚王府才慢慢好起来……
“爷爷,听说母妃当年生产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想着想着,楚容珍问出了声。
想着花嬷嬷的话,她想着要怎么组织语言。
楚老王爷一愣,随即点头:“嗯,你母妃被抓到皇宫一个月之后,昏迷不醒的被救了出来,被诊出三个月身孕后想尽了办法才好不容易保住。毕竟你母妃她重伤,伤了根本的情况下才生下了琴儿。生产的时候老夫与你父王又不在府中,听说十分凶险差点母子俱亡……”
“原来如此!”楚容珍点点头。
看来,这样还是找个时间好好谈谈,今天就算了。
想了一下,楚容珍没有再谈下去,反而是跟楚老王爷借了几个暗卫之后才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吃完晚饭,洗漱完毕,楚容珍侧坐在床边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沉默不语。
第一个人十分好运的找了出来,要不要想想办法把第二个引出来?
还是说她想办法得到林浩宇的玉佩就好了?反正规则就是在规定的时间手中有两枚就好,完全不用特地去找另外一人。
那个林浩宇,完全的纨绔子弟,太不爽了。
提了那种人当候选者,她还能期待凤卫么?
长发半干,披在身侧,楚容珍静静靠坐在床边,淡淡看了某个方向,勾唇:“好久不见了,最近很忙?”
暗处,一个身影慢慢走了出来,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她,不语。
银面,墨袍,非墨的标准打扮。
身上气息幽暗,楚容珍微微一愣,“怎么,心情不好?”
非墨远远的站着,没有接近她。
楚容珍走上床,朝着非墨主动走了过去,走到他的身边,站立,微微挑眉:“怎么了?”
非墨伸手,抿唇,浑身散发着冷意,勾起她的下巴,冷冷道:“丫头,你喜欢上了夜清?”
楚容珍一愣,小脸上扬起了笑容,轻声浅笑:“怎么,他找你麻烦了?难怪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出现!”
她脸上的笑容刺了非墨的眼,眼中划过异色。
“你还没有回答!”
楚容珍上前,伸手,拉着非墨的手走到一边桌子边,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勾着他的长发,幽幽笑道:“如果说是,你想怎么做?”
好像不该触碰的开关己开启,楚容珍笑脸似妖似魅。
非墨眯起了眼,静静盯着她,薄唇抿起,冷气释出。
非墨越生气,楚容珍的笑脸越灿烂,伸手,轻劝抚着他的银面,她笑得妖娆。
伸手,握着她不安份的手,非墨双眼冰冷,说出的话如腊月寒霜。
“果然,你还是喜欢上了夜清。”
“呵呵呵呵……墨看起真的很生气,果然被夜清找碴了!”楚容珍双眼笑成了月牙,起身,跨坐在非墨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引得非墨立马眯起了眼,眼中快速闪过暗欲。
将头靠在非墨的耳边,楚容珍吐气如兰,在他耳边幽幽道:“墨,怎么办?我跟夜清说,想得到我就努力来抢,如果你不看紧点我,说不定真的会被他夺走,怎么办?”
言罢,伸出舌尖轻轻舔着非墨的耳垂,引得他身体紧绷。
伸手,扣住她的头,非墨唇角缓缓勾起,诡异,魔魅,如暗夜王者愉悦眯起了眼。
好看的凤眼微眯,轻轻上挑,墨眸中幽暗闪着流波。
“丫头,你想让本座与夜清互咬?”
将下巴搁在非墨的肩上,楚容珍微微勾唇,“墨害怕了?怕守不住我?”
“低级的挑衅!”不问不答,非墨语气难明。
楚容珍听出了他的不在意,还有一种奇怪的淡定,微微皱眉。
被她这么挑衅了,怎么没有入套?
想了一下,坐直身体,面对面与他对视,“墨,夜清为了救我受伤了,之前在战王府的时候,我遇到了他,他替我挡下了一剑……”
“所以?”非墨搂着她的腰,半垂眸,气息详和。
“当时他替我挡下一剑之后,我这里,有些不舒服!”伸手,捂着自己心口,看着非墨猛然一变的气息,得逞般露出一抹浅浅笑意。
伸手,抚上她的心口,非墨手中用力,脸色变得十分不悦:“怎么不舒服?”
强忍着怒气,清楚的能感觉得到他的怒意,好似暴风雨前的黑暗,狂暴中又带着奇怪的气息。
“看到他的时候,有时候会痛,有时候又会出现奇怪的感怪,好像心悸……”
“够了!”非墨突然一声大喝,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双目幽暗,无尽风暴卷起。
抱了她一会之后,将她抱下自己膝盖,起身,复杂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不说的转身离去。
楚容珍挑挑眉,看着非墨的背景,幽幽一笑。
看来,果然还是上心了。
好心情的勾唇,楚容珍拿起床上的玉佩挂在脖子上,掀开被子,直接入睡。
含笑入睡,不知睡了多久的好,突然,感受到了杀气,猛然睁眼……
对上一双充满杀意的双眼,一个黑衣人站在她的床边,一手拿着匕首,朝着她直接刺下……
楚容珍翻身,掀起被子扔向黑衣人,一手撑床,抬脚狠踢……
黑衣人被她踢得后退两步。
见状,楚容珍趁机下床,快速冲了出去……
黑漆漆的院子里,舒儿与莲与一个黑衣人纠缠,正好看到推门出来的楚容珍,舒儿脱离战斗……
“舒儿,屋里还有一个,拿下!”
舒儿闻言,原本冲向楚容珍的脚步立马朝着屋里冲去,大吼一声:“哪里逃!”
正准备追上来刺杀楚容珍的黑衣人见状,转身跳窗。
舒儿紧追了过去……
兵器交接,舒儿的大吼,引起了巡逻侍卫的注意。
楚容珍一袭里衣站在院子里,看着跑过来的侍卫,连忙唤道:“拿下刺客!还有一个朝那个方向跑了,去追!”
“是!”
侍卫分成两队,一队朝着楚容珍指着方向追去,一队帮着莲,将眼前的黑衣人围了起来。
楚容珍院子这里的异样引起了楚老王爷还是楚王妃的注意,听到动静再传到他们的耳里,连忙起身,纷纷朝着她的院子而来。
楚容珍指挥着侍卫在府中警戒,一个个神情认真,听候命令。
从府中府外传出她双眼复明的消息后,一个个完全不敢小看她。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二小姐的命令甚到可以等同于楚王妃,二小姐不仅是县主,而且还深得老王爷的喜爱。楚王妃亲自教导她学医,之前还让她处理府中各事……
他们不是傻子,自然分得清什么人不能小看。
“珍儿,怎么了?”楚王妃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睡眼惺忪,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楚容琴。
“母妃!”微微行了一礼,楚容珍才如实回答:“我院子来了刺客,武功很高!”
刚来的楚老王爷一听,二话不说,朝着与莲缠斗的黑衣人袭去……
楚老王爷虽然年事己高,可是武功底子硬,内力极高,再加上莲与侍卫的各方包夹之下,想要逃跑的黑衣人被楚老王爷一掌拍倒,侍卫上前将他压制。
楚老王爷喘了喘气,“丫头,刺客总共几人?”
“两人,一人朝着东北方向而去,舒儿与侍卫追上去了!”
楚老王爷闻言,点头,“飞扬,务必将人拿下!”
楚容琴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确认她的身上并无伤痕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珍儿,怎么大半夜被刺杀?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怒气冲冲走到被压制的刺客面前,伸手扯下面罩,一张极年轻的女人的容貌显露在众人面前。
“四儿?”楚容琴一声惊呼。
四儿唇微微蠕动,莲见状,闪身上前,卸下她的下巴,手指放入她的口中拔下一颗假牙,冷冷道:“暗卫自杀手段,里面有剧毒无解之药!”
楚容琴一惊,声音提高,“四儿?暗卫?怎么回事?四儿,你可是影夫人的贴身丫头,怎么会是暗卫?影夫人呢?”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提高了声音,“来人啊,去隔壁看看,把影夫人带来!”
楚容琴上前,伸手摇晃着四儿,大吼:“你给本郡主说,为什么要杀珍儿,不说本郡主杀了你!”
四儿下巴被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凶狠的盯着楚容珍,瞪着楚容琴。
楚王妃疑惑看着四儿,看向楚容珍,“四儿为何要杀你?”
“原因多少猜到一些,估计以前就起了杀心,不过下定决心起杀意是尚夫人之死的时候吧!”楚容珍淡淡看了四儿一眼,微微抿唇。
不知是怒还是悲,她的脸色很不好。
“为何与尚夫人之死有关?”不止她不解,就连众人都不解。
“……”看了楚王妃一眼,楚容珍扫视四周,“去我的房间坐下再谈吧?”
“好!”
将侍卫们留在院子里,押着四儿,几人走到了楚容珍的房中。
刚刚坐下,楚容琴十分心急想得知真相,连忙问道:“珍儿快说……”
点头,楚容珍这才慢慢道:“尚夫人的死与宛侧妃无关!”
她的一席话,激起了满屋波澜。
一个个不语,静静看着她,等待着下文。
“仵作说过,死亡的四个时辰内尸体温度越降,会越来越冰,越来越僵硬。所以仵作认定尚夫人死的时间是一到两个时辰,因为尚夫人的尸体并没有多僵硬。可是尚夫人灵堂设好之后,我又去看了她,当时也触碰过她,尚夫人的尸体除了温度较低之外与普通人无异。按照仵作的话来说,当时根本没有超过四个时辰,尸体会越来越硬才怪,可是尚夫人的尸体与普通人无异……”
“所以?”
“所以尚夫人根本不是只死两个时辰不到,而是死了五到六个时辰。仵作说过,一到四个时辰僵硬,随后就会开始变软。因为我们被骗了,宛侧妃躺在她的身边就认为死亡时间不会很长,其实尚夫人死了五六个时辰上。还有一点,尚夫人的耳环不见了一只,是南湖珍珠耳环。最终,我在我的院子前不远处找到了,尚夫人掉落的耳环。”
楚容珍一次性说了很多,有些口渴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还有,在珍珠掉落的地点不远处,人为挖出来的坑,如果把死人埋进去的话,因为寒冷尸体会快速降温。再抬到温暖的房中,就能破坏先僵硬再软化的过程,就出现了尚夫人身体微僵的状况……”
楚容琴听不明白,楚王妃与楚老王爷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说,先冷冻再抬到炭火边让尸体变热,就会从僵硬变软。因为宛侧妃昏迷躺在尚夫人的身边,我们就认为尚夫人死不久,其实尚夫人死了很久,这不过是凶手的掩饰方法而己?”楚王妃简单化后,楚容琴也听白了。
“对!”楚容珍点头。
“不是宛侧妃,那是谁?”楚容琴插话。
“我与影夫人的院子都属于偏僻存在,尚夫人又是大白天死亡,不是我,还能有谁?”
楚容珍淡淡反问。
楚容琴不敢置信,失声道:“影夫人?可是影夫人为什么要杀她?”
耸耸肩,楚容珍笑了笑:“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大白天的杀人,尸体无法处理容易被人发现,可是尚夫人还是死了。一个解释,尚夫人看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对方不得己才灭口!”
“可是……”
“因为我去了尚夫人的灵堂,捡到了珍珠,认为我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想杀我灭口吧?”楚容珍神色不明,不喜不悲。
楚王妃与楚老王爷都同情的看着她,为了这点事就被生母刺杀……
“她是你的生母,怎么能这么做……”
“有什么不敢,我与她的关系本就不好,而且与命相比,我这个令她憎恨的女儿可有可无!”楚容珍冷冷一笑,语气也越发锐利。
她说过,只要影夫人敢惹到她的头上,她绝不会留情。
她可没兴趣留一个祸患随时祸害自己。
莲装回了四儿的下马,四儿见状,大声替影夫人开脱,“不是的,这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影夫人无关。小姐,影夫人可是你的生母,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孝指责?”
“我孝不孝不用你来指责!”楚容珍冷冷一笑。
“不是的,这只是二小姐胡乱猜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影夫人做过这种事情,奴婢不喜二小姐,奴婢心疼影夫人……”
四儿大吵大闹,楚王妃也轻声问道:“珍儿,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尚夫人的遗体因为走水而被毁,己无法查明了……”
楚容珍微微一笑,“进来!”
门口传来异动,众人扭头,只见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素儿?怎么是你,你没死?”看着走进来的女子,楚容琴惊奇问道。
素儿走到几人中间,微微福身,“奴婢见过老王爷,王妃,郡主,县主……”
“起来吧!”楚王妃挑眉,眼中也有好奇。
素儿依言站了起来,看着被强押的四儿,再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大哭:“求王妃娘娘做主,我家夫人不是宛侧妃所杀,是四儿,是影夫人……”
“怎么回事?”
“我家夫人死后第一天,奴婢一直替夫人守灵,可是突然失去了意识,再次醒过来的时就周围满是大火,隔着火光,奴婢看见了纵火的四儿正跪在一个女人的身前,那个女人蒙着面只有四儿露出的脸,所以奴婢看见了,是四儿纵火……”
素儿跪在地上哭诉,一字一句,极尽缓慢,也十分清楚。
“你看到了四儿的脸,可是另一个女人没有看到,怎么认定是影夫人?”楚王妃再审。
“奴婢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与影夫人一模一样,而且那个女人说‘别怪我,是你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被杀也是无奈’,随后,我又听到四儿在问‘夫人,二小姐似乎知道了什么,要怎么做’。那个女人回答‘那个瞎子好命能复明,实在令人不悦,你去处理了。’……”
一字一句,将四儿与影夫人的对话说了出来,说得有头有尾,让人不得不信服。
楚王妃听完之后,秀眉微挑,冰冷的盯着四儿,“你还有话可说?”
“就算是奴婢所为,可是尚夫人的死与夫人无关,而且当天夫人根本没有去过尚夫人的灵堂,全是奴婢一人所为!”四儿奋力替影夫人开脱,拒绝承认。
楚容珍伸手拂着自己的长发,幽幽一笑:“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不管影夫人有没有做,今晚做的事情足够把所有罪过推她身上,刺杀亲女,亏她做得出来!”
一句话,无悲无喜,却让楚王妃还有楚老王爷同情的看着她,神情复杂。
任何人被亲生母亲刺杀都会悲伤不己,可是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悲伤,平静无波,什么都没有。
“你不能这么做,一切与影夫人没关系,都是奴婢,都是奴婢……”
就在这时,舒儿大步的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衣人扔了过来,拍拍手,开心道:“小姐,我终于抓到了,嘿嘿,有没有奖励?”
看着明显半死不活的黑衣人,从那双充满憎恨的双眼楚容珍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的生母,影夫人。
“嗯,辛苦你连蹲了几个晚上,听说肆月酒楼有一种很好吃的菜,叫火锅,下次带你去吃!”
“耶,太好了!”舒儿满足又开心的走到楚容珍的身边,静静站立,随后将一小碟的桔子摸了过去,慢慢吃了起来。
楚容琴看着黑衣人,不敢相信真的是影夫人,上前连忙扯下面罩,看着里面那熟悉的容貌时,楚容珍愤恨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为什么?你是珍儿的生母,为什么要杀她!”
这是替楚容珍抱不平,心疼,己弥漫了她的心脏……
影夫人的脸被打偏,看着楚容琴神情十分柔和,还有一丝疯狂的宠溺,不语。
“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杀珍儿,珍儿哪里不好,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她!”楚容琴愤恨摇头影夫人,蹲在地上,伤痛失声哭了起来。
不是对影夫人失望,而是她心疼。
珍儿什么都没有,没有有母爱,没有父爱,没有外祖,就连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姐姐,别问了,她不会说,再说了,憎恨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楚容珍看着她那失控的模样,微微皱眉。
若说不感动是假的,楚容琴给了她这世唯一的温暖,就如同上辈子烨儿给她的温暖一样。
是她这辈子的支撑,没有了烨儿在身边她觉得人生十分无趣,可是现在,她开始享受这段时光了。
“呜呜呜……珍儿,为什么,她是你的生母……”
跑到楚容珍的身边,一头扑进她的怀里,楚容琴哭得十分伤心。
好像代替不会哭的楚容珍,楚容琴放声大哭,十分凄凉悲伤。
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上她的头顶,“姐姐别哭了,也不怕被人笑话。生母也不过是一个名词而己,生了我却没有教导过我,也没有给过我应有的爱,早己不再奢求的东西,所以就算得知真相,我也不会伤心……”
“可是我很伤心……”楚容琴把头埋在她所不里,闷声闷气,哭得身体一抽一抽的。
就连楚王妃与楚老王爷都连声叹气,不知如何安慰。
安慰了楚容琴,在她哭声渐渐小了下来之后,楚容珍冲着影夫人微微一笑:“赏雪宴中,我被引到了偏僻处,想让我撞破某个贵人的好事而被杀,这是夫人做的吧?前段时间,姐姐中毒昏迷不醒,其实姐姐只是代我受过,一开的目标是我,这也是夫人做的吧?”
没有叫娘亲,楚容珍唤的是夫人。
影夫人双眼怨毒的盯着她,突然道:“本夫人是你的母亲!”
“对,你是我的生母,怎么了?”楚容珍极为冰冷的勾唇,抱着楚容琴,点头。
“本夫人是你的生母,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你的生母,这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否认的事实,你能眼睁睁看着本夫人死?”
“呵呵呵……”伸手,捂住楚容琴的双耳,楚容珍笑得冷冽诡异,“我连兄弟姐妹都能杀,你觉得会在乎你?夫人是太过自大还是太过愚蠢,早己不需要母爱的现在,你的存在可是很碍眼!”
楚容琴挣扎着头,甩了甩,“珍儿,干嘛捂我耳朵?”
“没事,玩玩而己!”
抬眼,静静看着影夫人,楚容珍笑得残醒无情。
这是楚容琴从未见过的,心底一颤,伸手,捧着楚容珍那张唳笑的脸,将自己的脸靠了过去。
“姐姐要不要先去休息?”
“不要,我想陪在珍儿在身体!”想也不想的摇头。
她不想离开,她想知道,真实的珍儿是什么模样。
“可是接下来,姐姐可能会有些不舒服……”
“没关系!”语气坚定,她想留下来。
楚容珍这才把视线投在楚王妃的脸上,看着她微微点头,才拍拍楚容琴的背,让她坐好。
“夫人还没回答,那些,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被楚容珍的语气态度刺激到,她没有想到几个月前还要死要活缠着她的女儿当真变了个模样,可怜兮兮十几年来都渴望着自己能施舍一个眼神的小女孩,如今真的不在了。
“你不是楚容珍,你到底是谁?”
影夫人不能相信,本以为上次的狠话可是想得到她的注意而说出来的,没想到这个女儿真的变了。
“夫人脑子出了问题,我不是楚容珍,谁是?难不成只有那个可怜兮兮被你抽打还讨好笑着的那个可怜虫才是你的女儿?难不成你认为奢求了十几年都求不到的东西有人会一辈子求下去,我不是傻瓜,得不到的东西不会死命追下去,该扔的扔,该舍的舍……”
极尽冷酷,看在楚容琴的眼里滋味百般。
以前在她面前的珍儿是胆小沉默的,前几个月的珍儿是温暖柔和,原来那些都不是珍儿。
只有眼前这个冷酷果决的珍儿,才是真正的她。
“本夫人没有女儿,不管是以前的楚容珍还是现在的你,都不是本夫人的女儿!你说得不错,赏雪宴那次,郡主中毒那次,你院中吃食中的毒药,都是本夫人做的!”影夫人面子上过不去,就好像她嫌弃了十几年有东西突然有一年开始嫌弃她,很不是滋味。
对于影夫人的态度,她一直好奇。
都说儿女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再怎么不喜,也不会变成要死要活的憎恨。
因为她怀疑了影夫人与这个身体或许不是亲母女,所以让肆月酒楼去查,可是查出的东西不如她所想象的那般。
当真奇怪。
“不认珍儿就不认,本郡主认就行。这样的生母,不要也罢,母妃,影夫人刺杀珍儿实在罪无可赦,将她送住京兆府尹吧!”
楚容琴看不下去了,立马出声。
楚容珍没有反对,只是盯着影夫人,突然道:“夫人,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可否解答?”
“哼!”影夫人不屑冷哼,完全不肯配合的模样。
楚容珍也不在意,微微一笑。
“刚刚夫人说我不是你的女儿,那么我是谁的女儿,更或者说,你从哪里抱过来的?”
楚容珍一句话,惊得不止楚容琴,就连楚王妃与楚老王爷都十分震惊。
楚容琴拉着她的衣袖子,僵笑:“珍儿,那是影夫人的气话,你怎么可能抱过来的?”
似乎在担心,担心楚容珍不是楚王府的血脉,到时她会离开,会去找自己的亲人。
伸手摸头,楚容珍安慰道:“姐姐不用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楚王妃听着楚容珍的疑惑,神色严肃,“珍儿,为什么这么怀疑?”
“母妃应该知道,世上不会有父母会真心憎恨自己的孩子与血亲,像爷爷不喜宛侧妃,可是对琳妹妹还有轩弟还是不错,该少不该,也没有给他们脸色。可是影夫人却是真心憎恨着我,几次想杀我,让我不免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楚容珍是真的疑惑了,肆月酒楼查不出任何异样。
异想天开联想到楚王妃的身上,查出了意料之外的东西,可是她的身世却没有任何的异样。
视线投在影夫人的身上,楚容珍偏头,疑惑又客气:“夫人可否告知,我哪里碍了你的眼?”
“哼,本夫人不会说,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哈哈……”影夫人突然大笑,癫狂,神情扭曲。
“没事,反正我有的是耐心,来人啊,把四儿押下去,严刑拷问!”
“四儿可不会怕狗屁刑罚,你别想知道!”影夫人十分自信,语气得意。
“不试试怎么知道?咱们有的是时间,反正战王现在都自身麻烦不断,想救你也是不可能!”楚容珍完全不在意影夫人的配合,挥挥手,斐管家上前,将四儿押了下去。
楚老王爷与楚王妃完全没有插手这件事情,倒不如说他们在放任。
放任楚容珍接触这些事情,熟悉这些事情,为了以后得到凤卫之后可以熟练的指使支配。
“……”影夫人听到战王的名字,沉默了。
“呐,影夫人,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这个事情对于我来说,很无趣!我这个有点毛病,对我好的人我可能记不住,对我不好的人,我能死死记住,算算这些年你的所为,是该偿还了。”
幽幽一笑,不理影夫人张口想说什么,楚容珍低低笑道:“来人,将影夫人带下去,好好的进行观刑!”
楚老王爷的暗卫上前,伸手,带着影夫人直接离开。
暗卫是第一次出现在楚容琴的面前,她惊奇的指着突然消失的暗卫,“珍儿,那是你的人?是什么?暗卫?”
暗卫的存在很少人知道,一般是顶级家族中才会出现的存在。
“是爷爷的暗卫!”
楚容琴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趴在楚老王爷的膝上,使劲撒娇。
“爷爷偏心,给了珍儿暗卫没有给我,偏心偏心偏心……”
楚老王爷慈爱的摸着她的头,无奈点头:“好好好……怕你了!”
挥挥手,一个暗卫闪了出来,半跪在楚老王爷的面前。
“他是飞远,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专属暗卫!”
楚容琴细细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飞远,满意点头,“谢谢爷爷,为什么珍儿是女暗卫,而我的是男暗卫?”
楚容珍误解了莲的存在,以为莲是楚老王爷给的暗卫。
“没办法,只有一个女暗卫,己经给了珍儿了!”楚老王爷替莲瞒下了身份,承认是他所赠。
“好吧,飞远,以后就拜托了!”楚容琴这才点头,冲着飞远微微点头。
“这是属下该做的,属下会一直在郡主的身边,有事可以直接唤属下!”
说完,飞远当着她的面消失了房中,引得她十分惊奇。
吵吵闹闹,原本沉闷的气氛缓解不了,楚王妃与楚老王爷再做了一会,交谈了几句,才起身离去。
在离去的时候,楚容琴从外面又回来了,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抱着她。
“珍儿,不伤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楚容珍哭笑不得,原本离开又回来还以为是忘了什么。
不想只是为了说这句话……
不过,很窝心!
“我不伤心,有姐姐陪着我,很开心!”
楚容琴抬头,细细打量着她眼底神色,确认没有说谎时才点头离去。
离去的她背对着楚容珍,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
从以前开始她就知道,成宁死的那天,她看到了珍儿袖上红梅。
那不是红梅,是血迹!
可是她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生气珍儿骗她,因为她能感觉得到,珍儿虽没有真实的自己与她相处,可是对她真的很好。
中毒时昏迷不醒的事情棋大哥跟她说了,是珍儿想办法救了她。
回想以前被别人针对的一幕幕……
她不傻,仔细想想都会知道。
可她不想挑开说明,她害怕,害怕一切说开之后,她们就回不去了……
------题外话------
影夫人说白了就是战王的棋子,前面楚容琴中毒时,安队长是皇后的人,奉命支援战王棋子,也就是影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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