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赤日鸿的杀宴
两人,都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淮阴候袖中双手轻轻的颤抖,麻,痛……看来,他的手臂被震伤了。
目光,十分忌惮的盯着楚容珍,没想到她的内力高到了这种地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明明之前的消息查过她在六年前还是十分弱小,失踪五年,她到底做了什么让内力成长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楚容珍的内力与轻功格外的高,可惜的是她的心力没有放在武功招式上面,所以如果真的打起来或许就是不淮阴候的对手。
淮阴候不动声色的皱眉,左手那阵阵疼痛让他对楚容珍越来越警惕,抬起右手,替楚容珍与自已都倒了一杯,像是完全没事一样哈哈一笑:“玉墨将军真是好身手,本候甘拜下风,请!”
楚容珍微微一笑,脸上看不清多少神色,勾唇,“刚刚就说了,候爷真是客气,本将也没有想到候爷的内力高到如此地步,还真是失敬!”
十分从容的端起了酒杯,她的双手没有半分的颤抖,淮阴候见状,脸一僵,随后,更加的谨慎起来。
她真的没事。
那么,她的内力完全在他之上。
有了这个认知,淮阴候眼中的忌惮深深的浮现,所有计划不得不停止。
直接暗杀基本上不可能了,如此高手怎么可能暗杀得了?
看来,只能另僻他法。
楚容珍端起酒杯,正准备喝的时候微微一怔,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候爷这里的酒本将还真没有胆子喝,万一一不小心拉肚子了怎么?如果候爷无事那本将就先走了……”
说完,她不再喝酒,而是淡淡走了出去……
淮阴候没有阻挡,马盈双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淮阴候一把拉住她不准她有任何的动作,直到楚容珍离开的包厢之后马盈双才不甘轻问:“父亲,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
马盈双不明白,可是历练过很多的公仪宴则是看明白了,冷笑:“候爷在内力上面输了吧?左手,是不是不能动了?”
淮阴候这才慢慢托起左手,点头:“嗯,受伤了,本候没有是想到那楚容珍的内力强到了这种地步……”
公仪宴随意扫了一眼,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她是蛊师,不是医者。
受伤的事情与她无关。
马盈双不甘的咬牙,“父亲,你是不是放水了?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内力?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怪物,她才多大,父亲又多大了?”
一句说就说话到了点上,也是淮阴候十分想不通的地方。
对,他自小修习内力高达三十几年,可是这楚容珍说到底才二十来岁,内力,怎么会恐怖到如此地步?
两人都想不通,可是公仪宴却知道,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伸手捂着心口蛊王的躁动,试图安抚。
蛊王之间会有感应,要么是友好,要么就是不死不休,哪怕只是蛊王,王者天生的骄傲不会允许有第二个王的存在,所以在楚容珍走门的同时,双方的蛊王都苏醒了。
躁动不安,想要吞噬对方……
蛊王是极好的内力增长辅助,可是世上,蛊王少之又少,没想到那个楚容珍身上会有……之前,在那非墨的身上也感受到蛊王的存在……
离开一段时间,没想到了世上早就变了大样。
从五年前开始,一切的一切早就变了模样……
楚容珍离开了包厢之后伸手捂着心口,唇角,淡淡的鲜血渗出……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撑不住了,身体里内力倒转……
“主子,没事吧?”暗处,凤魅隐隐的有些担忧,第一次看到她在内力上面受伤,看来那淮阴候同样深不可测。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唇角,摇头:“没事!”
回头看了一眼淮阴候的包厢,楚容傅擦干了唇上的血迹,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正要离开的时候大手捂住她的唇一把将她带到了一边的包厢之中,随后,她被按在墙上,迎面一只大手掐着她的下巴,低吼:“你找死是不是?我不是给你淮阴候的消息了,你才自已去试探?”
非墨简直气炸了。
明明他都把淮阴候的消息给她了,并且跟她说不准与淮阴候交手,这个死女人完全就没在意!
楚容珍无辜的瞬阒眼睛,“我就想亲眼看看……”
一说话,她口中的血腥味传出来,非墨的瞳孔一缩,大手勾着她的牙齿不准她合上嘴,细细的观察……
十分仔细的将舌根之下也翻了过来查看,确定她的嘴里没有半分的伤口时……非墨简直炸了……
一把掐着她的脖子固定在墙上,非墨低吼:“你受伤了?该死的,你竟敢受伤,还是内伤!”
嘴里没有半分伤口可是却有血腥味,不是内伤是什么?
想到这里,非墨就觉得自已胃疼,肺疼,头也疼……全身上下都疼……
楚容珍双眼飘来飘去,心虚呐呐道:“没有……我……”
非墨不语,双眼冷锐的眯了起来,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扭了过来,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编啊,我倒要听听你嘴里的血腥是怎么来的?难不成你属狗去咬了别人一口?”
楚容珍也很委屈,她可是为了弄倒淮阴候才故意接近,到消息的误差调到最低好不好?
干嘛要这么对待她,她也不想受伤,不安抚心疼她就算了,还骂她……
千百个委屈的楚容珍咬着下唇,一脸受气包的模样看得非墨一滞,有些无奈又无语的单手捂头,他是真的头疼了。
这算什么?
做了坏事的小孩一副无辜样?要不要这么可爱?
楚容珍委屈极了,一手指开非墨掐着她脖子的手,扯开他的衣襟对准胸膛就是一口,这一口下得极重,嘴痕上带着血迹,让非墨有些疼痛的皱眉。
楚容珍这才抬头,“看到没有,我咬的!”
非墨被气笑了,掐着她的嘴就提到自己的面前,“来,让叔叔看看,这乱咬人的小嘴是怎么回事!”
“不要脸,我可是比你大!”楚容珍白了他一眼,完全不打算配合的闭紧了嘴巴。
非墨:“比我大的话就做些正常点的事情,像个小孩一样你是要闹哪样?讨糖吃?”
楚容珍柳眉一竖,“你这个没情趣的老男人!”
把楚容珍压在墙上让她动弹不得,非墨邪邪一笑,“是吗?原来如此,你是在勾引我……”
用力的推了推非墨的胸膛,楚容珍十分不满的抗议道:“谁勾引你啊,一点也不知道疼妻子的木头男人,活该过上和尚生活……”
楚容珍的一句简直就是在非墨的心口泼了一锅热油,低头,狠狠的咬住她的唇,气极败坏道:“死女人,老子过上和尚生活是谁害的?让你出来见个面你不见,找你你不回……怪我?”
说到这里,楚容珍的脾气也上来,同样低吼了回去:“你邀我出去也要写些好听的话,哪有像你那样的?你是精虫上脑没了脑子是吧?连‘造人’两个字都说得出来,谁教的?”
非墨:“……”
最终,恨恨的堵上了她的嘴,不想听到这小嘴里吐出烦人的声音,只要情动时的娇吟声就足够了……
张势的清扫在她的第一寸角落,因为好几天没有见同,两人互相思念的情绪在此时完全爆发了出来,吵闹之后楚容珍也安静了下来,伸手环住了非墨的脖子……
非墨十分急切的滑进她的裙子,脱下她的亵裤……
“等下……”楚容珍气喘吁吁的制止,然而非墨抬头,眼中一片火热的,嘶哑的声音不悦道:“干嘛?想逃?”
楚容珍的脸微微一红,身体被重重的压在了墙壁之间,逃无可逃……
“不是,现在有事,在这里不……嗯……”
在楚容珍想要换个地方的时候,非墨忍不住了,楚容珍死死咬牙才将猝不及防的娇吟收了回去,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背后……
背部坚硬的触感让她不适的皱眉,非墨见状,双手从她的膝后绕过去,抱住了她的腰,就这么把她抱在了与怀里……
楚容珍身上的衣裙险险的挂在腰间,惊呼之中被抱了起来,满是水雾的双眼恶狠狠的瞪向了非墨,“放……放开……”
这种姿势太害羞了……
非墨眼中的浓烈的没有任何遮掩的浮现在眼底,爱恋的看着楚容珍无力又瘫软被他抱起的模样,恶意的在她耳边低喃,“珍儿,喜欢吗?”
肌肤火热的触感仿佛能烧烫人的肌肤一样,楚容珍下意的紧绷了身体,耳边,非墨惩罚性的咬着她的颈一口……
小小的包厢之中,一男一女将两的痛迹遍布整个包厢,墙壁,茶桌,椅子,窗台……
男子的低吼,女人的低吟,在这包厢之中绕梁而起,经久不熄……
过了很久,非墨才一手撑着头坐在软榻上,腿上,楚容珍正闭着双眼休息……或许说,是在生闷气。
非墨大手摸着她的头,被她一巴掌打落……
“好了,别生气,是我的错,是我不对!”
楚容珍冷哼:“哼!”
非墨耐心轻哄:“我不该强迫你,但是珍儿你也喜欢是不是?刚刚一直抱着我的头……”
楚容珍瞪大双眼白了他一眼,“不要脸的老男人!”
非墨皱眉,不满的抚着她的背,抗议到,“不老,刚刚你不是试过了,我哪里有老?”
楚容珍:“……”
想到刚刚的激情,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绯红,随后才偏过头有些不自在起来。
好吧,确实不老,这次他还有克制,不然平时在府里的时候会弄得她下不来床……哼,明明一个老男人,这方面也太那啥了吧?
又不是十七八的血性毛头小子……
非墨不知道楚容珍的心里活动,要是知道一定会暗爽……
楚容珍背对着非墨睡在他的腿上,只给了他一个后脑勺,非墨见状,立马无奈的安抚。
好吧,为了以后的能吃到肉,吃之前要安抚,吃完之后一定也要安抚,这事关下一次……
“赤王那边有意把你扶上高位,这到是一个好机,要不要我派人暗杀现的护城军之将?”
非墨摇头:“不用,直接派人会让士兵不安,我会一点一点的让那护城之将的威信扫地,让士兵对他失望彻底,那么,护城军内部会分裂,这是一次好机会。”
细细的分析着现在的军队的状况,非墨说得十分详细。
“对了,我发现赤王身边的那绝公子与颜如珏一模一样,你知道吗?”
楚容珍听到之后才回过身来,抱着非墨的腰间,从下而下看着他,“墨,他是珏弟,是我弟弟,万一他出事你一定要帮他一把,好不好……”
非墨伸手摸着她的头,“放心,我会的,毕竟是你的弟弟嘛!”
随后,不动声色的撇撇嘴,切,又是一个男人!
“谢谢,墨,你太好了!”刚刚还在生气,可是现在她却忘得干干净净,把脸埋在非墨的怀里使命的蹭着……
非墨伸手拍了拍她肩,把她扶了起来之后就替自己整理衣袍,“我要走了,对了,小心那公仪宴!”
“公仪宴?谁?”楚容珍疑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是清姐姐说过的人。
“你刚刚去见了淮阴候,里面,不是有一位妇人?她就是公仪宴,是公仪初的亲姑姑,公仪初生死不明,听就就是她干的!”
听着非墨的话,楚容珍迷糊了,“确定吗?前几天清姐姐还跟我说公仪宴是她放在赤王那里的棋子……”
非墨皱眉,沉思了一会之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比较麻烦,赤王已经清醒了,虽然下不了床但是神智清醒,如果公仪宴真的是她的棋子为何不直接杀了赤王而是救了他?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我会查清,你也别太信任她,她的处境太奇怪了……”
对于非墨的话她是百分百的相信,所以十分认真的点头,“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会小心,你自己小心!”
“傻瓜,要小心的是你,把自己完全暴露了出去,现在,赤王的箭头就会一直对准你,到时,必会不死不休!”
楚容珍嘿嘿一知,“没事,反正赤王要是箭头对准我,你就给他背后来一刀!”
非墨:“……”
再不舍,再无奈,非墨还是要离开,细心的吩咐了一些注意事情之后他轻身一闪,直接离开……
窗户打开的时候,非墨闪出去的时候,池诗彩正好路过,将非墨的身影完全收在了眼里,随后,目光看向包厢之中楚容珍的侧脸……
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却看得分明。
非墨与楚容珍有接触……
那非墨……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池诗彩双眼里划过一抹明亮,她仿佛看到明媚的未来,可以脱离现在这痛苦的处境、
小心的离开的楚容珍的包厢前,之后,池诗彩才离开……
楚容珍包厢前有着大量的暗卫,凤优远远的看到了池诗彩就立马将消息传给了楚容珍,然而楚容珍却没有动。
以前,对于池诗彩存了必杀之心,然而现在却没有了。
因为过了这么久非墨的身份都没有被发现,那么是为什么?
池诗彩没有说,或者,池诗彩告诉了谁而那人没有说……
再加上她故意歪曲非墨的身份,让池诗彩完全的打消了怀疑……
现在,池诗彩知道了,第一个告诉的人会不谁?宁国皇帝?还是赤王?
全面的战争已起,楚容珍愉悦的猜测池诗彩会怎么行动的时候,池诗彩却主动了找上了她。
凤卫监视,她谁也没有告诉,而是绕了一圈之后找到她的面前……
楚容珍玩味的看着池诗彩,冷笑:“所以圣女大人这是来危胁我的?”
池诗彩得意的坐在楚容珍的面前,同样冷笑:“楚容珍,我亲眼看到了你跟非墨走在一起,那个非墨根本就是一个假的,是你安放在赤王身边的棋子!”
楚容珍挑眉,“呵呵……所以呢?说出去谁信?”
池诗彩桌上双手紧握,冷笑的同时心中一片自信,“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赤王你猜赤王还会不会相信?”
楚容珍状似慌乱的脸色一僵,手中的杯子摔落到桌子上,随后目光冰寒的盯着池诗彩,“你想要什么?”
池诗彩这才更加的自信起来,“哼,跪在地上求我啊~楚容珍,很早之前我就看你不顺眼,凭什么墨爱的是你?凭什么?”
楚容珍垂眸,掩下了眼中的寒光,抬并没有之间眼中替换上了慌乱,低吼:“你到底想要什么,说,相对的不准说出去!”
然而池诗彩只是得意的起身,挑衅道:“本圣女什么也不要,与其在你这里要些什么还不如去告诉陛下,到时,我就能脱离现在的处境……呵呵,楚容珍,不管你想做什么,你的计划注定失败!”
说完,池诗彩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完全没有看到楚容珍脸上的诡笑。
“圣女大人,麻烦你一定要说得仔细些,你说得越仔细,墨可就是越安全呢……”
此时,楚容珍的表面深幽黑沉,如同猎人亲眼看到猎物掉入陷阱时的势在必得。
人心掌控,她楚容珍可不会输!
果然,池诗彩把这消息告诉了池重楼,在场的赤日鸿,淮阴候,颜如珏几人都知道了她的话,一个个皱眉,神情冷凝。
内奸一事可大可小,问题是赤王打算重用这非墨,万一真的是内奸,那么……
池重楼目光幽幽盯着池诗彩,“你确定?”
“真的,我亲眼看到非墨从楚容珍的包厢里走出来,而且我去试探楚容珍的时候她神情慌乱,连忙问我想要什么想要封住我的嘴……她这是心虚!”池诗彩立马兴奋的回答,好像她找到了楚容珍天大的弱点般,如果相信了她的话,那么她的功劳就会很大……大到让哥哥把她从赤日鸿的手里带走……
只要能离开,别的都无所谓。
池重楼一手撑着下巴,目光冷静的盯着池诗彩,视线,看向了赤日鸿与颜如珏的方向,“你们怎么看?”
颜如珏不动声色的紧握着双手,微垂的双眸中划过一抹担忧,大脑快速的想着解决方法,想要怎么帮楚容珍渡过这次的事件。
倒是一般的淮阴候慢慢的抬头,轻问:“圣女,你说楚楚容珍神情慌乱?”
池诗彩立马点头,“对,我去试探的时候一开始还死不承认,我威胁他说我去把这件事情告诉赤王的时候她的脸色就变了,立场就问我想要什么试图封我口……所以那个非墨一定就是她的人,而且大家可能不知道,曾经太子五年前去公仪初养伤的时候就是以非墨化名,如果楚容珍不认识这个非墨为什么偏偏让太子化名?”
“太子化名为非墨?”当下,所有人都严肃了起来,眼中浮现了一抹忌惮。
“对!”池诗彩点头,不再隐瞒。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似乎在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最后,沉默之中池重楼淡淡道:“看来非墨与楚容珍真的有问题了!”
颜如珏压下心中的慌乱,同样淡淡冷笑,“是呀,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除掉非墨,把赤王爷最重要的棋子拔掉,多么高明的手段?”
所有人回头,目光严肃,“大公子是何意?”
颜如珏伸手摸着头顶的斗篷,冷笑:“楚容珍可是楚国女将,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们不明白?”
赤日鸿倒是不怎么在意的嘲讽一笑,“女将又如何,还不过是一个女人?”
颜如珏完全不看赤日鸿,对于他来说赤日鸿就是一条无脑的狗,赤王让他咬哪,他就咬哪。
倒是一边的淮阴候严肃的思考之后缓缓点头,“大公子所言十分有理,楚容珍可是楚国女将,她所经历的战争与老夫相比也不会少多少,经历过战斗洗礼之后才成就了现在的一切,楚容珍的一切可不是依靠男人所得,是她自己得到的权势……”
淮阴候皱眉,接着道:“这表示楚容珍的能力极强,能力如此之强的她又怎么可能仅仅因为这点事情慌乱?”
颜如珏见淮阴候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下去,不动声色一笑,随后才淡淡点头,“对,所以她很可有是故意表现的十分慌乱,让圣女看在眼里之后以为她是心虚,随后,将一切的事情告诉王爷,那么最后的结果……”
淮阴候接过话,“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赤王为了以防万一绝对会杀了非墨……”
“她可是好手段,不费一兵一座就能除掉王爷目前最大的帮手,要知道非墨不仅仅是一介江湖人,他的号召力可不是谁能相比,大陆江湖上百门派一旦被他召集成功,不倾国之力能赢?”颜如珏也补了一句。
淮阴候也觉得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接着颜如珏的话道:“对,楚容珍知道非墨投靠了王爷,所以觉得非杀不可,听说她是极为有名的权谋者,看来,这就是她的计谋不会有错……”
淮阴候与颜如珏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件事情说得极为严肃。
到了最后,池重楼也相信了这是楚容珍故意而为。
也是,那个女人在五年前就名震大陆,所以如此强大的她怎么可能会露出慌乱的表情?
“看来真的是她的计谋了,还是大公子思考得周到,我等差一点就相信非墨就是内奸这一事情,差一点亲手拔掉最重要的盟友……”淮阴候有些后怕,对于楚容珍的惊惧又深了几分。
颜如珏摇了摇头,“派人去问一下王爷吧,一切看王爷的决定!”
“好!”
淮阴候点头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了什么,伸手,拂开了他受伤的手臂,“你们最好注意一下,楚容珍的内力极高,本候与她当面冲撞过,内力输于她!”
池重楼那漫不经心的表情一顿,坐直了身体,“你输了?”
淮阴候点头:“是,本候手臂受伤,而她完全无事!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们也要注意一下,楚容珍会蛊,蛊术与公仪宴相比很有可能不分上下!”
这下,包厢里的人全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天呐,这还是他们印象中的女人么?
女人不该是柔软,无能,只会依靠男人的存在么?
这个楚容珍……简直就是在挑衅天下的男人!
所有人中,唯一颜如珏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姐姐……
那个美丽又强大的姐姐,果然如母亲所说的那样破茧成蝶,如今成为了大陆上最耀眼的存在……
一个个脸色阴沉不悦,唯一赤日鸿完全不屑,不过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的思路跟不上这些人,所以不想自寻无趣。
目光,却是不悦的看着池诗彩,似乎对于她的乱跑与没有单独把这消息告诉他而生气。如果这消息告诉他的话,他就会直接告诉赤王,到时,那个什么非墨的一定没有好下场。
这事情到了这些人的手里,瞧瞧,一个个怕楚容珍怕成了什么样?
赤日鸿不甘的起身,哼,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他还不信这个邪了。
起身,赤日鸿离开,无人理会他的动作,一个个沉入了深思。
赤日鸿一把将池诗彩直接拉走之后,池重楼才漫不经心的从沉思抬起头,“王爷现在病重,楚容珍这一次真的太过火,相信王爷病好之后一定会全力针对楚容珍,毕竟,太子伤重之时能做出这种事情的除了她之外再无别人,而且有消息说楚容珍与太后结盟了!”
淮阴候也点头,“龙帝目前还下落不明,很有可能未死,楚容珍结盟的或许不是太后,是龙帝也说不定!”
“所以现在情况很复杂,而且赢族完全没有任何消息了,无论我们如何的发令赢族人完全没有反应,好像石沉大海般……赢仪他,是不是背叛了?”颜如珏淡淡的说着,看不清她的表情。
“哼,赢仪本来就是咱们的人,他的身上还有着蛊虫……”突然,淮阴候住了口,好像想到了什么三人对视一眼之后,淮阴候才幽幽道:“公仪宴说楚容珍极有可能是蛊师,因为饶奇身上的蛊虫是她从未见过,哪怕楚容珍不是蛊师,那么她的身边一位有个用蛊高手,与公仪宴不相上下,那么赢仪……”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什么时候开始楚容珍把手都伸到他们身边来了?为什么到现在他们才明白?
这张网,到底从何时开始织的?
所有人都震惊了,到现在才猛然惊醒,五年前太子去了公仪族开始这网就开始了?还是说……
有一种掉了雾中完全看不到四周,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好像看到了一个怪物般……
权谋的怪物!
淮阴候呵呵一笑,“楚容珍也是人,或许我们太紧张了……”
池重楼与颜如珏两人都意味不明的附和一笑,内心想法各异。
淮阴候站了起来,在离开的时候回头补了一句,“对了,饶奇的尸体本候送到了饶国公那里,并且把事情经过一一告诉了饶国公,这楚容珍到底是人还是怪物,就由饶国公来试探好了!”
说完,他离开了。
颜如珏见状,也站了起来,正要离开的时候池重楼淡淡道:“大公子,你与楚容珍交易了什么?”
颜如珏的脚步一顿时,回头,冷锐看着池重楼,“族长是什么意思?”
池重楼玩味的勾唇,“几天前,灵王动手围住狩猎园的时候,你与楚容珍进去山中,你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颜如珏的瞳孔一缩,袖中三角型的飞镖滑落,身体下意识的朝着池重楼冲了过去,手中的武器险险的从他的脖颈滑过……
池重楼后空翻躲过了颜如珏的攻击,随后后退好几步,拍了拍胸口,“生气了?呵呵……”
颜如珏的脸上布满了杀意,下手毫不留情。
池重楼则是后退好几步之后伸手,“停停停停停!本族长可没有跟你生死相斗的打算,也没有打算说出你的秘密,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颜如珏的脚步一顿,认真的打量着池重楼的表情,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你想说什么?”
“本族长对于你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对于楚容珍倒是蛮有兴趣的,如果你引荐一下的话,本族长倒是可以帮你瞒下这件事情!”
看不透池重楼的心思,颜如珏警戒的盯着他,“你的话我可以带到,但是,她见不见是她的事!”
“成交!”池重楼玩味轻笑,随后,跃上窗台离开了包厢。
最后,颜如珏也离开了原地……
楚容珍就静静的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从那包厢里走出来的每个人,每看到一个,她脸上的笑容深了一分。
这里是凌商会旗下的产业,所以她可以命令里面的侍者小二一一监视,光明正大监视的同时报告一些消息。
池诗彩离开之后立马就去了那个包厢,那那个包厢里一一出来的人又归地么的熟悉,看来,在池诗彩过去的时候几人就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事情,现在,看他们的离开的动作,还有小厮们都没有任何动作,看来,如她所想的那般非墨的嫌疑完全取消了。
果然,留着这个池诗彩的用处比杀了她更大。
虽说是一枚不定时的火药,可是利用得当就是极为好用的棋子。
楚容珍冷笑,“莲,给虎卫传消息,密切监视淮阴候府中的赤王,有任何举动都要来报!”
“是!”
楚容珍的吩咐刚刚落下,零从远处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厮,那小厮神情倨傲,“我家世子请将军赴宴!”
“赴宴?”楚容珍微愣,“谁?”
“当然是我家赤王世子,我家世子在后院开了一个小型宴会,宴请所有的学子一聚,特地差小的过来请将军移步一聚!”
楚容珍这下惊讶了。
她正想睡觉就立马有人送枕头?
正想趁着赤王病重拔掉赤日鸿的时候开始,这赤日鸿却自己凑了过来?
楚容珍玩味的摸着下巴,随即点头:“原来如此,走吧!”
楚容珍跟着小厮就直接去了赤日鸿所召开的宴会。
那里,学子不算很多,可是一个个都对着赤日鸿讨好,很明显,是赤王一脉的拥护者。
赤日鸿被人讨好到心情十分舒畅,目光,正好捕捉到楚容珍的身影,目光瞬间一冷,冲着身边的人打了一个眼色……
哼,一个个把她传成神一样,不就是个女人吗?
看他是怎么除掉这个女人,得到王爷的赏赐……
赤日鸿从人群中走了过来,迎面,朝着楚容珍走了过去,不咸不淡道:“欢迎玉墨将军!”
“多谢赤世子的相邀,本将还真没有想到世子会邀请本将,毕竟当日发生了那么不愉快的事情,世子的心胸宽大让人敬佩!”楚容珍淡淡的说着,一番下来,赤日鸿全身舒畅。
本来对于楚容珍没有什么好脸色的他露出一抹得意,施舍般点头:“嗯,本世子常常不会记隔夜仇,请!”
迎着楚容珍走到一边的坐子坐了下来,在场都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这摆明了就给楚容珍难堪的。
然而楚容珍全身气势尽数外放,那些谈笑风生的学子们一个个猛得闭嘴,好像空气瞬间变得格外压抑,窒息,不觉得心脏跳动开始变慢……
随后,一个个僵硬的回头,看着楚容珍那周身的帝王之气,一个个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他们很少感受到如此强势冷锐的气息,除了在上位者的面前……可是,她一介女人,如此能与男子相比……
楚容珍多年来气息尽数外放,冷锐霸道的气息如同张密不透风的网铺天盖地的撒开,一个个都不自觉得弯弯腰,无法承受如此霸道的气息……
漫不经心的走到了椅子,楚容珍直接坐下,冰寒的目光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大家都坐啊,干嘛一个个都坐着?”
学子们一个个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全部站了起来,随后一个个讷讷的坐回了椅子,可是表情都十分的僵硬。
场面,一片冷凝。
赤日鸿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冷锐的盯着楚容珍,随后挥了挥手,几个小厮端着酒壶走了过,放在了楚容珍的身边……
随后,离开。
楚容珍随后拿起酒壶,这时,赤日鸿淡淡伸手,拿起其中一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才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楚容珍把酒壶推到了桌子的正中间,随意的拿了一壶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的同时双眼一寒,随即,微不可察的勾唇……
站了起来,楚容珍笑道:“大家也别太僵硬了,来,喝吧!”
十分体贴的把酒壶一一送到了学子们的面前,所有人这才慢慢的伸手,道了谢,猛喝了好几杯之后才缓和不安的情绪……
慢慢的,场面开始热络起来。
有人举着杯看向了楚容珍的方向,“将军,在下敬您一杯,我等做为学子的都听过您的事情,虽说是女子为将,可是一介女儿身能爬到如此之位实在让我等敬佩!”
楚容珍拿着洒杯玩味的浅笑,目光,幽幽的盯着面前的酒杯,随后,一口饮尽。
“多谢夸奖!”楚容珍一口饮尽,那些学子们一愣,对楚容珍这豪爽的姿势感染,对她又热络了几分……
慢慢的,你一杯我一杯,一个个语气不似刚刚那么的僵硬,偶尔还会开开花月黄腔,四周顿时附和的哈哈大笑。
赤日鸿一直沉默不语,目光,只是幽幽的盯着原本讨好他的一群人一下子就与楚容珍变得格外的热络时,微愣,又狠辣的目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就在谈笑风声之中,一个学子十分热情的谈笑之中猛得吐出一口鲜血,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学人,你怎么样了?”有人立场围了过来摇着那人的同时,同样双眼一翻,硬生生倒地……
砰砰砰砰……
接二连三,学子们一个个吐血昏迷,倒地……
赤日鸿见状,立马跳了起来,大声道:“楚容珍,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下毒?”
楚容珍没有半点意外的冷笑,“下毒?果然是拙劣的手段!”
赤日鸿的脸一僵,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借口,随后挥了挥手,四周,大量的侍卫围了过来,一个个凶神恶煞。
楚容珍就这么坐在桌前,双腿放到桌子上,身体后仰,“果然是这样,怎么,赤世子等不及打算光明正大的杀了我?”
赤日鸿恶狠狠的盯着楚容珍,得意大笑:“哈哈……对,本世子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杀了你,一个个都说你楚容珍如何如何的厉害,本世子偏不信了!今天,你是插翅也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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