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邪恶少年
少女轻轻地扬起脖子,呆呆地望着这让她内心情绪翻涌的少年,内心不再拥有那么多忌惮与猜忌,终于说出了实话,“我父亲说,成为刺客是锻炼一个名武者的最捷径的训练方法,至少在暗客之前,这种修炼方法特别有效,而且他总是说,来刺杀你,绝对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而且还不用担心那什么的,因为他对我说,他很了解你,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很清楚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这才放一万个心来杀你。可是,现在,我发现你并非我父亲说得那样好!你是个坏人。”
宁鸿远听闻这一句天真可爱的话,内心只好苦笑,究竟是苦笑这少女太天真,还是苦笑她那父亲太无情,更或者是苦笑自己并没有真的乘人之危?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当然,他也并没有怀疑这一句话的真实性,叹了口气道:“你父亲还真是下得了狠心!竟然用这种方法来锻炼你的武境修为,如果我不是你父亲才想得那样,他这宝贝女儿可就要一辈子栽在我手上了,关进黑屋子,作为我下半身的奴隶,哈哈哈!”
“你!”少女听说他这最后一句,实在是心中怒火难捱,可是她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少年的放荡。
“我难道说得不对吗?你这父亲,还真是敢赌啊!居然拿我的性格来赌你的未来,一面之缘,啧啧,真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想的,见过一面便说你来刺杀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难道说我宁鸿远脸上写着“我是好人”四个字?”
那少女见他浪荡中还带有一点儿淡淡的幽默,心绪更乱,甚至最后微笑起来,“你这人!”
宁鸿远并没有在意她的笑意,而是想起哪一句话,“一面之缘,什么时候我与你父亲见过面?”
话到此处,他忽然想起刚才少女口中那一句“一面之缘”,对这少女的父亲有些好奇起来。
究竟是什么时候与某一个中年男人有过一面之缘呢?宁鸿远记不起来了。
少女忽地沉默不言,内心的苦恼被少年一针见血,心绪之中充满着疑惑与痛苦,试问哪个女儿会去忍受这样的修炼方法?即便心知父母这样安排也是为了磨练自己,可是这种方法实在是太过于无情了一点。
不过细细捉摸一番,身为优秀的人父,其实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如果换做是宁鸿远,他或许也会这样安排的,毕竟对于他们这一类的男人来说,深深地了解年轻人最为缺少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毅力二字,这就好比当年魔尊让他一个人进入那死亡森林进行修炼一样。
宁鸿远还依稀记得,当年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心智很不成熟,加上又是宗门少爷,天天以调戏婢女为乐,再加上身边有一个绝世少女陪伴左右,魔尊让他去那死亡森林历练,当时自己可是一万个不情愿,甚至埋怨遇到了魔尊,真是到了八辈子霉
想一想,自己当年那般的想法,也是幼稚地可笑。
安逸的生活总是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更何况还是宗主之子,周围的丫鬟又是精挑细选,脸蛋精致而充满活力。
不过久而久之,宁鸿远渐渐了解了这一个武境世界之后,心智也变得越发成熟了,心知在这样的铁血背景下,某一些势力庞大的武宗的宗主,为了更好的传承先祖的意志,磨练儿女武境与心智的方法,自是凡夫俗子根本无法去想象的,例如通过这种刺杀方法,来锻炼一名武者的杀意,通过实战锻炼,来磨练一名修武者的武者意志与个人实力。
虽然宁鸿远很能够理解少女父亲这种做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天空翱翔的雄鹰,在成为天空主宰之前,终归是要忍受一番折磨,才能展翅翱翔天际,只有在那痛苦的蜕变之下,才能从一只稚嫩的雏鹰转变成为一只主宰天空法则的雄鹰。
这种方法总比自己神剑宗这些长老之子要好得多吧,相对于磨练,这溺爱与娇惯,绝对是年轻人的毒药。
美色与宝物,往往比敌人的利剑还要可怕万倍。
“哎!当年的自己怎么也如此稚嫩?”想起青春往事,宁鸿远只好内心一番苦笑。
可是,宁鸿远思前想后,还是觉着这少女的父亲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淡淡问道:“你父亲既然通过这种方法来锻炼你的武境修为,难道没有给你什么过硬的法宝防身吗?”
宁鸿远这样推理也并非没有道理,那些优秀的武者心智极具成熟,绝不会与凡夫男子那样抛弃妻子,即便是离异,这一类的父亲对于儿女的教育,那必定也是高于常人的,对儿女的疼爱也极其深厚,所以,他们即便通过这样的方法来锻炼儿女们的武者意志,肯定也交给了女儿一些厉害的法宝利器防身。
世界上,试问哪个优秀的父亲不爱女儿?
然而宁鸿远的推理并非正确,只见少女摇了摇头,眸子里充满了种种忧伤的情绪,淡淡道:“父亲总是说,我们这修武之人,尤其是女孩子,这法宝永远是外在的,只有实力才是内在的,所以,在我离开之前,他并没有给我什么法宝之内的东西,否则,你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和我说话。要知道,我们。”少女说到这里,忽地急中生智,似乎在隐瞒着什么,顿了片刻,这才说道:“我们那里的法宝,肯定让你死一万次!哼!”
少女对于少年这般轻薄自己,依旧很是埋怨,语气里充满了憎恨与愤怒。
当然,宁鸿远却毫不在意她的愤怒,毕竟自己的确不是一个什么正人君子,已经轻薄了这可爱少女四五次了,不过他脸皮厚如城墙,没有丝毫道歉的意味,嘴角又浮现一抹邪恶的坏笑,淡淡笑道:“那么你母亲呢?孩儿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样的磨练方法,你母亲绝不会同意吧!”
“那当然,只可惜我母亲毕竟是一介女流,哪里拧得过我父亲那老家伙,为了阻止我父亲,我母亲还与他大吵一架,后来我母亲还被关了禁闭,我父亲威胁我说,如果想要让我母亲出来,就来把你杀了,所以我才三番五次地来刺杀你。”少女一五一十地给少年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宁鸿远忽地故作生气的样子,轻轻用手扬起她的脖子。
少女被少年这样一弄,只得轻轻抬起头,见少年一脸怒火,“干嘛?你生气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就是因为没有法宝,刺杀你才会失败,才会这样被你轻浮,如果我能够驾驭我们那里的法宝,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少女似乎已经开始逐渐习惯了这少年的轻薄,毕竟是自己刺杀她,理亏在先,这少年没有那般野蛮把自己捆上床,已经算是一个另类了。
种种复杂的情绪在少女心中萦绕。
宁鸿远见她羞怯可爱,忽然变了一番雷霆颜色,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有法宝在身,你就会毫不客气地杀了我是吗?”
这一次,少年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杀气与愤怒。
少女又一次被少年说得完全理亏,只好道:“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我。”少女被宁鸿远过人的口才,终于弄得说不出话来。
宁鸿远见她心绪陡然之间紧张起来,忽然又面朝她轻轻一笑,充满了坏痞子的味道,“嘿嘿,我只是开开玩笑,你又何必这么当真,而且我也算是找回了资本,一点儿也不亏,如果你不来杀我,我怎么会将你这样可爱的少女揽在怀里呢?你这笨蛋女人应该很漂亮吧,所以还你请下一次来刺杀我的时候,记得给我一个真面目,我这个人喜欢看美女。”
少女被宁鸿远这一番前后放浪形骸的动作弄得全然无语,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对方这话语之中既是赞美,又是邪恶,少女只好沉默不言,心跳得飞快。
而且少年到了这一刻,都没有撕开她用于遮住真容的黑纱,给足了她面子,这样的细节让她不知道应该是憎恨这个“坏君子”,还是应该感谢这一个“坏君子”。
还好,魔尊帮他制作的这“避元真衣”真是一件了不起的宝物,他们这样交谈的声音被真衣完全吸收,真衣外面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音波动。
宁鸿远忽然之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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