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龙十七
敖泽笑道:“要是晚来一会儿,就看不到你牛爷的风采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啊。”
青牛低着头道:“公子说笑了,俺有多少斤两,公子还不清楚吗?”
敖泽把海棠木灵也叫了过来,道:“我发现你俩在一起可真有本事了,一群鱼精这么轻易就被你们打发了,这本事还小,也不知道从来哪里学来的。”
海棠木灵却是欢呼雀跃,道:“一群鱼精真是笨死了,呆头呆脑的,一下子就把他们绊倒了。”
青牛连连向海棠木灵使眼色,海棠木灵看了,却将脑袋凑到青牛眼前,问道:“你眼睛怎么,怎么扑闪个不停?”
青牛翻翻白眼,小声道:“公子好像生气了?”
海棠木灵看看敖泽,又道:“公子生什么气,我们又没有惹是生非,明明是那群鱼精蛮不讲理,仗势欺人。”
敖泽笑笑,道:“我是没有生气,只是人家去找帮手去了,待会儿来了厉害的角色,看你们怎么办?”
青牛小声道:“要不趁现在人还没来,咱们还是赶快留了吧。”
敖泽道:“你不是也有后台吗,也去喊过来,就这么溜了去,不嫌跌份儿吗?”
青牛撇了撇嘴,道:“公子都听到了啊,我哪有什么后台啊,那些都是些场面话,当不得真的。”
敖泽瞪了青牛一眼,向一旁的庙祝问道:“老伯可知那些鱼精是什么来历?”
庙祝道:“他们是鄱阳-水族的,在这一带一向嚣张跋扈得很。”
敖泽同庙祝一起走回破庙,又问道:“这鄱阳-水族可有什么厉害的角色?”
庙祝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小老儿就不太清楚了,平常都是这些鱼精过来讨要些银两,也没有见过其他什么人。”
敖泽又将柴火生了起来,把手中的鱼架在火上烤着,又道:“他们连水神的香火钱也敢讨要?”
庙祝看着火上的大鱼,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又叹了一口气,道:“唉,此事说来话长,这水神庙先前香火极是旺盛,也许正是因为这香火太盛了,才招来人家眼热,便过来给俺说,要将香火供奉分给他们一半。俺自然是不愿意,无奈俺形只影单,敌不过他们人多,把俺按住一顿好打,香火供奉被他们抢去大半,俺也拦不住,只好约定将香火供奉分他们一半——公子,鱼该翻面了,再烤就该糊了——可是这几年,这水神庙的香火淡了起来,他们仍是不断讨要,俺给他们说了好多次能不能少交些供奉,可是见不着正主,说了也没啥用——公子,鱼熟了,闻着可真香。”
敖泽笑笑,从架子上将鱼取下来,撕下一大半递给庙祝,又问道:“最近这些时日,这水神还灵验吗?”
庙祝大口吃着鱼肉,对敖泽笑了一下,从嘴里掉出一块鱼肉来,又赶紧捡起来塞进嘴里,背过脸去就是不说话。
敖泽看着庙祝,心道,这老头还真是像青牛说的那样“不是厚道人”,想弄香火钱就弄香火钱,还编出什么神神叨叨的故事来。
刚吃完手中的鱼肉,敖泽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喊道:“哪里来的蛮牛竟敢在本公子的地盘惹是生非。”
庙祝听到声音,赶紧吃掉手中的鱼肉,用那破破烂烂的衣袖擦了擦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踱进破庙里去了。
青牛驮着海棠木灵,走到敖泽身边,悄声道:“公子,那黑鱼精的帮手来了。”
敖泽扔掉手中的鱼骨头,对青牛道:“那牛爷自己看着办呗。”
青牛眼巴巴地看着敖泽,道:“待会儿若是俺们打不过那人,公子可不能不管俺们啊。”
敖泽笑笑,道:“知道了。”
青牛壮着胆子,驮着海棠木灵,沉重地迈着步子,刚要去向来人理论,却看到一个锦衣少年,手持一双寒铁吴钩,步伐矫健地向这里走来,后面跟着的正是先前遁去的黑鱼精。
那少年看到青牛,正想发作,却又看到青牛身后的敖泽,便撇了青牛,向敖泽问道:“这蛮牛是你的?”
敖泽长身而立,向那少年道:“正是我的,不知兄台有何贵干?”
那少年道:“你这青牛无缘无故将我的手下打成重伤,阁下总要给个交代吧?”说完,将黑鱼精拉了过来,露出身上的伤痕。
敖泽看到黑鱼精身上的伤痕,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道,这黑鱼精逃去的时候,身上可没有这么多伤痕。
青牛见敖泽不说话,仗着胆子站了出来,道:“分明是这黑鱼精先撞了我,不道歉也就罢了,却还要仗着人多欺负人。”
黑鱼精忙道:“公子莫听这厮胡言乱语,是他藏在暗中先打小的的。”
那少年盯着敖泽,道:“我不管是谁先动的手,在我鄱阳-水域伤人,这事儿你重要给个说法的。”
敖泽道:“不知兄台想要一个怎样的说法?”
那少年道:“打伤了我水族中人,这治伤的医药费再加上赔礼,总要有百十两银子的。”
敖泽指了指青牛,道:“你的人是他打伤的,你去找他要吧。”
青牛听到敖泽的话,心里不禁突突了起来,心想,看那少年修为好像并不弱,莫非公子是怕了,到时候真的要打起来,俺可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早地溜了去……
那少年看看青牛,道:“你这青牛就是拉到集市上也卖不了几个钱,我要他又有何用?这牛既然是你的,你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敖泽笑笑,道:“我要是不管呢?”
那少年扬了扬手中的吴钩,道:“那就要问问我手中的吴钩答不答应了。”
青牛悄悄看了看那少年,又看了看敖泽,心道,这少年怎么只是纠缠公子。想了一下,好像有些明白过来,一定是这少年看俺身上没钱,又不能在黑鱼精面前失了面子,所以才一直针对公子的。
敖泽取出长枪,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少年,心中却想,这少年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是我看着好欺负?
这时,那庙祝老者又跑了出来,拦在那少年面前,笑着脸说道:“是误会哩,”指了指敖泽,接着道,“这位公子是水神庙的香客,不知哪里冲撞了龙公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青牛看着那庙祝又跑了出来,不禁撇了撇嘴,道:“和事佬又来了。”
那少年道:“什么误会?他纵牛行凶,打伤我的部下,这哪里有误会了?是你水神庙的香客就能这般放肆?”
庙祝道:“这位公子刚才一直在水边捉鱼,可没有动手。”
那少年听了,一把推开庙祝,叫道:“什么?不但打伤了我的部下,还敢去捉我鄱阳-水族,这事儿更不能善了。”
敖泽听了,心中一阵愕然,看看那庙祝,心道,这老头到底是来劝和还是火上浇油来了……
那少年又向敖泽道:“看来你是不准备赔钱了?”
敖泽道:“我凭什么要赔钱?”
那少年道:“就凭我手中的一双吴钩。”吴钩交错,飞身而起,向敖泽剪去。
敖泽长枪探出,格开那少年的吴钩,道:“那就领教阁下的手段了。”长枪如电,直刺那少年面门。
那少年左手吴钩斜劈,斩在枪头之上,向下一扯便将长枪拉到一边,不退反进,右手吴钩顺势向敖泽劈去。
敖泽不禁心道,这少年功夫倒是不弱,连忙转动长枪,弹开枪头上的吴钩,向后退了一步,长枪横挞,向那少年拦腰砸去。
那少年没想到敖泽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挣脱吴钩,双钩转环不断斩在长枪之上,接着反震之力一跃而起,居高临下,双钩交织成刀网就向敖泽罩去。
敖泽冷笑一声,身子一矮,使出一式“截苍龙”,长枪之上发出阵阵啸声,迅雷一般向那身在半空的少年刺去。
那少年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道刺破刀网,余势不减,仍旧向着自己刺来,双钩交错勾住长枪,用力钩去,却不能撼动长枪半分,不禁心道,好强的力道,眼看长枪就要刺到,连忙收回双钩,使出一式“鹞子翻身”,身子横斜落在远处。
敖泽一招击退那少年,立刻收回了长枪,并不追击,只是看着那少年道:“还要打吗?”
那少年不住地喘着粗气,心道,这人好大的力道,一招便破了自己的奋力一击,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自己非要受伤不可,可是就这么认输离去,岂不是要失了面子?!想了一下,又向敖泽道:“兄台枪法精妙,令人佩服,不知兄台水上功夫如何,咱们再来比过。”说完,几个跳跃便落在不远处的江面上,凭水而立,静静地看着敖泽。
敖泽有意磨砺自己的枪法,跟着那少年跃到江面上,任凭风浪起,自己仍旧稳如站在平地上一般。
那少年看到敖泽站在水面上如履平地一般,知道自己是遇上劲敌了,不过看他踏水而行的身法,很像是水族功法,不禁向敖泽问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敖泽心道,打了半天了,竟然才知道问我的来历,道:“洞庭敖泽。”
那少年听了,不禁又向敖泽打量了一番,然后又问道:“你可是洞庭龙宫的二公子?”
敖泽点点头,道:“是,你是……?”心中却想,这少年认识自己?可是想来想去,自己却认不出这少年是谁。
那少年见敖泽没有认出自己,忙又笑着道:“我是龙十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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