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石经
敖泽几人离了宛丘城,与肖玲珑和南离月二位姑娘同路,一路上肖玲珑对敖泽左一句“敖哥哥”右一句“敖哥哥”地叫着,惹得韩璐生了一肚子的闷气,最后眼不见心不烦,同白墨妍一起快马扬鞭,赶到前面去了。
肖玲珑看到韩璐气呼呼地离去,则是瞪大了水灵灵的眼睛,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韩姐姐这是生气了吗,怎么不同大伙儿一起?”
众人听了,皆是神色古怪……
就这样,一路上几人若即若离,晓行夜宿,不几日便赶到了洛邑王城。此时刚好过了立秋,离太学院招生之期还有一些时间,几人只得先寻了客栈暂时住下。
洛邑王城的建制远超一路走来所见到的诸城,城墙高大雄厚,城楼更是青砖黛瓦,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巍峨气派;就连守城的军卒也是个个军容整洁,气象威严;城内更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市声鼎沸,繁华无比。
进到洛邑城,敖泽倒真是被这里的景象所震撼,即便是龙宫也没有如此繁荣昌盛的景象,不禁左瞧右看,真是有些初次进城的感觉。因此,不免又被韩璐嘲笑一番。
韩璐坐不住,刚刚安顿下来,便嚷着要去太学院看看,见敖泽也要跟着去,道:“你跟着去做什么,不留下好好地去陪你的好妹妹?”
敖泽道:“肖姑娘性子跳脱,你又何必当真?”
韩璐不理会敖泽,便拉着白墨妍一起,出了客栈就向太学院走去。
敖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姬飞一起,跟在韩璐和白墨妍后面,也向太学院走去。
一路上,韩璐看到新奇的东西,不管有用没用,便停下来与摊贩讨价还价,最后到了太学院,竟买了好大一包的东西。
敖泽则趁机向姬飞问了一些太学院的情况。姬飞对这洛邑王城里的事和物都甚是熟悉,将太学院的一些情况细细向敖泽讲解。
太学院每年立秋之后都会招收一批新生,凡是不满二十周岁者皆可报名应试,然后参加统一的资格选拔,视其所长,分别分配到修武院、明道院、弘文馆和鸿都门学四个学院。四个学院的学子虽然都需学习学院的基础武技道法,但是每个学院却又有所不同。
修武院侧重武技,明道院侧重道法,弘文馆的学子则大都是功勋之后,所教所学则是侧重文治,鸿都门学的学子则大都是寒门子弟,所教所学却是一些工农医药的杂学。学子三年课业修满之后,会被分配到不同的地方做个小吏,想要为官,还需参加三年一次的殿试。殿试除了武略之外侧重考察学子的文韬,毕竟当官管理各种事物,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情,不是谁都能做的。
敖泽听了,心道,这太学院的所教所学,当真是蔚然繁多,远非一般的宗门所能比肩,不过听了入学还需选拔,便问道:“选拔?那怎样选拔?”
姬飞道:“这个敖兄却是不需多虑,咱们有酒鬼叔叔给的铜牌,他可是太学院大教习,选拔测试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敖泽一脸的不可思议,本以为太学院招收学子,会像其他宗门一样,要层层选拔,没想到选拔测试竟能如此儿戏,道:“还能这样?那倒是要去谢谢酒鬼前辈了!”
姬飞笑道:“不过入学还需一笔不小的费用。”
“费用?!”敖泽不禁摸了摸腰间的口袋,“需要多少?”
姬飞道:“至少一千两银子。”
敖泽满脸惊讶,道:“这么多!”
姬飞又微微笑道:“敖兄堂堂龙族,不会这点儿银子都没有吧?”
敖泽却是尴尬地笑了笑,道:“我是小地方来的,比不上四海龙族富庶,这么多银子恐怕还需凑上一凑。”
不觉间便到了太学院,看到门前的广场广阔整洁,中间是一尊高大的石像,也不知道刻得是谁,石像的四周则是一块块整齐排列的石碑,有不少人在石碑前不住地打量观摩,太学院里面的一栋栋建筑更是雄伟壮观,一眼望不到边际。
敖泽心中不禁感慨:如此规模的学院真是要比自己家的龙宫要气派多了,也不知道要花费人力物力和心血才能营造出如此规模的一个学院。
走到广场中心,姬飞肃然望着石像,道:“这是大周开国武王像,这太学院也是奠基者,没有武王,就没有今日的太学院。”语气中甚是恭敬。
敖泽看到石碑上的文字,竟是一篇篇的道法口诀,还有不少的武技功法,不禁问道:“这上面怎么这么多的道法武技?”
姬飞道:“这是《熹平石经》,上面刻的是太学院这些年来整理出来的基础道法和武技,以供世人观摩学习。”(东汉灵帝时,官府将儒学经典刻成石碑,立于洛阳太学讲堂,以供世人拓印学习。这些石碑被称之为《熹平石经》。)
敖泽点点头,道:“真是好大的气度,难道就不怕被人学了去,以武犯禁,做下作奸犯科之事?”
姬飞笑道:“能有精力学此功法的,都是些富贵人家,一旦犯禁被捉,就是抄家之祸,因此也是少有人敢以身试法。”
正说话间,韩璐和白墨妍走了过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人,道:“你们看那人是谁?”
敖泽顺着韩璐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锦衣少年也正在不远处的石碑前驻足观摩,正是在项邑碰到的那个项二公子,道:“是他!”心中却是疑惑,这跋扈公子怎么也到了这里。
…………
原来,那天衡岳宗庞统与韩重楼一战落败后,羞愤难当,一气之下便回了宗门,不愿再做项邑城主的供奉。为此,项二公子被父亲训斥了一顿,又因此子无人教导,便只好将其送来洛邑,参加太学院的选拔,以后也能谋个好差事。刚好项大公子项致也在太学院,相互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来到洛邑,项凯再也不能像在项邑城中那样无拘无束,心中一股怨气忿忿不平,只是没有地方撒气。
项凯被大哥项致领着在太学院转了一圈,此时看着石碑上的这些道法武技,不住地摇头,对着一旁的大哥道:“这些道法武技也太简陋了吧,就照这个功法练下去,能练出个名堂来?”
项致笑道:“等你入了太学院,就能修习高级的功法了,那些可比这些厉害多了。”
项凯迫不及待地道:“那什么时间能入学?”
项致道:“过几天便是选拔之期,父亲大人已经托人打点好了关系,你再耐心等几天。”顿了一下,又道,“这太学院中有不少权贵子弟,同他们交好关系,切莫像在项邑那样不知收敛。”
项凯不耐烦地道:“知道了。”
看过多时,项凯抬头正看到敖泽几人,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又看看几人身旁没有打败师傅的韩重楼,哼了一声,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指着敖泽,对项致道:“这小子曾在项邑城中抢了我的东西,旁边的几人就是帮手,没想到他们竟敢跑这儿来了,大哥,你可得帮我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为我出出心中这口恶气。”便又将先前之事添油加醋寻枝摘叶地将先前之事讲了一遍。
项致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无良?”说完,便领着项凯朝敖泽几人走去。
韩璐看到项凯兄弟朝这边过来,哼了一声道:“准没有什么好事!”
敖泽心中也是疑惑不定,难不成他们还要在此寻衅滋事不可,道:“且看他们要做什么。”
项致走到敖泽几人跟前,打量了一番,看几人衣着朴素,并不像是权贵之家的子弟,心里便轻视了几分,神情冷漠地问道:“就是你们几人抢了我二弟的东西?”
韩璐刚要上前去跟项致理论,就被敖泽拦了下来。
敖泽上前一步,对项致道:“我想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只是拿回了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项凯道:“什么你们的东西,那把剑明明是我向欧阳老头买的,我可是给了银子的。”
韩璐气愤不过,道:“什么你拿银子买的,打了人抢了东西,扔下一点儿银子,这叫买?”
项致哼了一声道:“不管怎样,今天你们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韩璐道:“你想怎样?”
项致道:“要么把东西还给我弟弟,要么就道歉。”
韩璐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我们的东西,凭什么还,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更不会道歉。”
项致道:“那你们今天就别想安然离开这里了。”语气间甚是霸道。
姬飞向前一步,取出酒鬼给的铜牌,放到身前,对项致道:“这位学子,难道想在此生事?”
项致看了姬飞手中的铜牌,心里一惊不住地嘀咕,这铜牌别人不知利害,他还能不知,这就相当于一枚进入太学院的通行证,多少权贵人家都是出重金且还求之不得,这几人其貌不扬倒是能有这铜牌,莫非还真是我看走了眼,王城权贵遍地走,不知底细的话,还是不要生事的好,最后撂下一句“此事不算完”,便拉着项凯离了去。
项凯跟着项致离开后,心中也甚是奇怪大哥怎么就这么放他们离去,便问道:“大哥,就这么放过他们?”
项致却是反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什么来历?”
项凯楞了一下,想起敖泽牵牛的样子,不屑地道:“不就是几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能有什么来历?”
项致道:“能打得过你,岂会没有任何来历,你看到那块铜牌了吗?”
项凯点点头,道:“看到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项致道:“你是不知道,学院的大教习每年都有几个推荐的名额,能拿到这个名额,一般就不用参加学院的选拔,所以很多王公贵族都会争抢这个名额,那铜牌的价值就可想而知了。”
项凯却是有些悻悻地道:“难道就这样让他们离去?”
项致道:“先摸摸他们的底,放心,这口气我一定帮你出的。”
…………
(读了不少的修真玄幻类的小说,许多优秀的作品之中,作者大都会安排猪脚进入宗门或者学院来学习。作为猪脚成长经历中必不可少的一环,这样的安排,也有利于情节的展开。对,本书也终于写到了学院宗门这样的情节了,这样的设定,很难在前人的基础之上写出多少的心意,希望读者不要觉着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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