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银色的旋律

小齐蹲坐在广场雕像的一角抽烟。

        雷雨将至，夜幕深沉的广场上，人们已经渐渐散去，远处天边有闪电的光在微微闪动。

        “哎！大叔！你是唱歌的？”雕像后冒出两个年轻人问道。

        小齐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回头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高压电线塔。

        两人其中一个在小齐身旁边蹲下，拍拍小齐的肩膀笑着说：“哎！我说，你刚才不是在那边的海鲜店唱歌吗？给哥们也唱一个呗。”

        另一个人已经拿开小齐身旁的木吉他，开始在下边那只旧帆布包里乱翻起来。

        小齐还是没理会他们，两个年轻人对视了一眼，翻包的摇头冷笑了一声。

        小齐身旁的年轻人说：“我说大叔，借点钱花呗，哥们最近手头有点紧。”小齐眼睛还是看着远处的变电站，只说了一句：“我不是来唱歌的，我是来听歌的。”

        翻包的年轻人冷笑说道：“呀嗬！怎么的，傻逼！还想让我给你唱一个吗？”

        这时，不远处的高压电线塔顶端突然闪出一到电弧，近处所有的路灯都熄灭了，电弧与地面的一块大石头接触的地方开始以接触点为圆心，向外慢慢扩散出一片银白色镜面似的圆形范围，闪着淡淡白光慢慢在扩大。

        广场雕像处传来打斗的嘈杂与吼叫。

        小齐点起一支烟，身旁两人已经倒下。

        银色镜面慢慢扩大的范围刚好在广场雕像处衰减消失了。空中却隐隐约约传来断断续续的音乐声。

        “。。。。。苦涩的沙。。。。。。感觉。。。。。像父亲的责。。。。亲。。。哭泣。。。难忘记。。。。。。。。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光着脚。。。。滩上。总是以为。。。。。。。。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听见水手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小齐深吸了一口烟，吐尽这口烟后，慢慢说道：“你们不会喜欢听我唱歌的，哼，真是搞笑。我的音乐是物理老师教的。”

        小齐抹了抹嘴角的血，说道：“好听吧？80年代的流行歌。哼，说了歌名你们他妈也不知道。”

        小齐看了看周围，除了他们广场上已经没有人了，他继续说：“这里原来是个军工厂，那时候工厂广播的大喇叭里天天放这歌。后来因为污染，又在这里地下深处发现了磁铁矿，除电站转民用外，都停产拆迁了。”

        一个年轻人捂着下巴慢慢爬起来看着小齐，问道：“大。。。。。。大哥，原来你是本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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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齐嘴角微微上翘了哼笑了下。年轻人扶起另一个同伴，问道：“大哥，刚才那个。。。。那个声。不是。。那个歌是怎么回事？”

        小齐吐出一口烟，微笑着说：“你们见过老式放磁带的那种录音机吗？我老师快死的时候对我说。。。。。。这地方真特么像一个大录音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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