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比试（合一）

　　大许氏没想到这周家大太太会帮着许氏，众人也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眼底的阴郁更浓了，心里不断在嘶吼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什么好事都是许文娟的。
　　不过她不着急，男人就那样，她就不信还真有不吃鱼的猫，总有她许文娟哭的一天，等到了那一天她看许文娟怎么张狂，再说了，婆婆说了嫡母正在给三弟相看，自家小姑子不行，那不是还有婆婆娘家的那位吗，只要..她不仅能够解决自己的心头大患还能给许文娟添堵..
　　想到这里大许氏笑了，只是那笑容里却充满的恶意的怨毒..
　　徐氏感觉到什么抬头看去，正好看到大许氏那来不及收敛的怨毒，心下一凛，心底警惕起来，这样阴沉满是怨毒的神色可别是冲着三弟妹去的，如果是，就三弟妹那傻乎乎的性子，被算计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来她得想个办法提醒三弟一声。
　　徐氏不知道，此刻周老三已经知道了，因为许氏跟秋姨娘回去就看到抱着儿子在炕上玩的周老三，然后许氏就开始告状，还直白的说让周老三给张家一个教训。
　　秋姨娘在一边听得直摇头，简直没眼看，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傻丫头，有道是家丑不外扬，娘家的事情谁不是能瞒着尽量瞒着，她倒好，别人还没怎么着她就先倒豆子一样跟女婿说了。
　　她这样女婿会怎么看她，怎么看许家呀？
　　“好了，不生气了，她就是羡慕嫉妒你过得好，婆婆大嫂都疼你，相公宠你，儿子懂事..你生气不是正如了她的意..我件开心的事给你听，就刚才我听人说咱们那好姐夫又纳了个美娇娘，我估计你那大姐就是为这事不痛快呢？”周老三心里怎么想面上丝毫不露，也不管岳母在不在，嬉笑着拉过许氏哄着。
　　小绵亿也有样学样，站起来来到许氏的身后，小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娘..气，不气”
　　噗呲...
　　“傻小子，你让娘是气还是不气呀”
　　“不气..不气，吃蜜饯..”小绵亿蹬蹬蹬的跑到炕头柜上端来一碟蜜饯，他记得娘最喜欢吃这个了，每次吃的时候都是笑的。
　　许氏的性子本就风风火火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何况相公儿子一起来哄她，很快就把之前的事给忘了，笑的眉眼弯弯的一脸幸福，没一会就跟个孩子一样跟儿子玩闹了起来，一家三口当秋姨娘不存在一样玩闹，秋姨娘也不介意在一边含笑的看着，不过女儿不懂事，她可记着今天的日子，半个时辰后出声提醒玩得忘了时间的一家三口。
　　出来之后的秋姨娘本分的站到主母俞氏身边伺候，恭敬的态度让俞氏忍不住侧目，这人今天吃错什么了，突然这么安分？
　　俞氏不知道，秋姨娘这么做是因为感谢，感谢她当初在女儿的亲事上没有阻拦，再者最近两年她也看出来了，有些事俞氏不说但一直记在心里，要不然仅凭她在老爷面前的体面，女儿在许家不会过得那么自在，亲事也不会这么顺利。
　　她一直以为她要是不争，自己的儿女就要受欺负，到头来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刚才看了女儿一家温馨和乐的画面，她也忽然发现斗来斗去的日子很没意思，男人爱色，她一把年纪了，也争不来了，以后就安稳在后院过日子吧。
　　秋姨娘也不曾想到，因为她这个感谢之举，让在场的人对她，对俞氏的感官都高了好几个台阶，甚至考虑儿女亲家的可能。
　　秋姨娘得宠在镇上，甚至城里不少人都知晓，可对于这些正妻来说，姨娘得宠就意味着正妻势弱，一个家族宠妾灭妻，家风能好到哪里去，可今天这一幕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周家本是秋姨娘女儿婆家，周家如今如日中天，要真是个恃宠生娇的，今儿这席面她就算堂而皇之坐着，大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张家的太太跟俞氏也是亲家，对许家的事情比别人也多一些了解，压低声音问俞氏“这位今儿是怎么啦？”
　　俞氏扫了一眼秋姨娘，摇头“不知道，不过管她想什么，不闹幺蛾子就行”
　　张氏见俞氏这么说，也不再问了，想起自家的事情，看向大许氏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她虽然对秋姨娘各种看不上，但也不厌恶，因为这对妻妾怎么斗，都不会斗到孩子身上，也不会将家事闹到人前，可她这儿媳妇跟她姨娘却..其实当初他们看中的是许家二姑娘，如今的周三太太..
　　谁料自己儿子不争气选了这么一个糟心的..
　　张氏正想着儿子，外面就传来女儿的叫骂声，脸色一变，立刻让身边的婆子出去看看，没一会婆子回来说，不知道谁说起，周家小姐的雪院最漂亮，就想过去，可那雪院上了锁进不去，所以那些小姑娘说周家把客人当贼防，在雪院那边闹起来了。
　　婆子的声音没有可以压低，所以屋里的人都刚好听到了，周梁氏一听，装了一上午的老夫人人设立刻崩了，嗷呜一声就冲了出去。
　　徐氏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婆婆的脾气收敛了很多，可那是在不牵扯小姑子的前提下，一旦牵扯到小姑子，哪怕是鸡毛大的事情，婆婆都会炸，何况对于婆婆上锁的举动，她哪怕不知原因，可每次家里人多婆婆就不让小姑子出来，肯定是小姑子身上有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母亲，姨娘你们招呼着这边，我得去看看”许氏比徐氏更了解婆婆，所以在婆婆出去的那一刻就知道要坏事，交代了一句就飞快的跑了。
　　徐氏看向自己大嫂，徐家大嫂点头，然后她也跑出去了，真的是跑，今天这个日子可不能让婆婆闹起来，周家得罪不起这么多人。
　　徐氏大嫂不说很了解自家小姑子，但也了解一二，看着她这般不顾体面的跑起来，心也提了起来，今儿她的女儿也来了，她可别再闹事的人里面才好，这么想着就有些坐不住了。
　　“曾夫人，那边都是些小姑娘，孩子脾气，我家小姑过去了，不会有事的”不管心里怎么想，徐氏大嫂面上都不能显出来，只能安抚。
　　“我听说周家的小姐，自小身子弱，周家二老当成眼珠子一样护着养着？”曾夫人也带了女儿过来了，可她也跟徐氏大嫂一样，再着急也得压着，且老爷之前交代了，跟周家就算不能交好也绝对不能交恶，所以顺着徐氏大嫂的话，给周家给徐氏大嫂一个解释的梯子。
　　“是啊..几年前那事就是因为给周家小姐治病闹的，好在老天爷开眼，有惊无险，据说就算治好了也只能静养着，上次姑爷的解元宴，周家小姐也没出来，锁在了屋里”徐氏大嫂的话，让在场本来还有些想法的人都释然了。
　　几年前的那一出，大家都还有印象的，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徐氏今天的状态，那隐然就是当家长媳的做派，究竟是周家粉饰太平做给他们看，还是周家真的这般大气，有些人信是假的，毕竟都是大家族出来的，里面的道道都清楚。
　　还有一些就信是周家大气，毕竟有些细节是假装不出来的，周梁氏这个继婆婆待徐氏虽不热络，但相处之间也带着熟稔跟倚重，他们还是看得到的..
　　俗话说知错能能改善莫大焉，徐氏当年走了几十里路且十里一跪来请罪，听到了人谁不为她的举动震撼，周梁氏周家能再次接受她，自然不是那么的让人意外！
　　“哎哟，这些小姑娘不明就里，可别耍孩子脾气真的闹起来，我得去看看”一个穿着大红衣裳的女人，突然站起来，说了一句就往外走。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就不那么突兀了，慢慢的原本坐在正堂的人都往雪院那边去了。
　　雪院的阁楼上，周萱儿看着下面的闹剧，看着其中一人，眼底划过一缕幽光，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你会轻功，离开应该没问题吧”
　　顾承杰点点头，明白她是不想别人知道他在这里，只是想到她对他如此嫌弃，这般避嫌，心里有些失落，有些不悦..可外面已经闹起来了，他只能跃身离开。
　　周萱儿心里也不痛快，真是咬人的狗不叫，谁能想到看着那般老实的一个人，内里却是个深沉不安分的，更让周萱儿憋屈的是，这人还是自己上赶着找来的。
　　看她娘的暴脾气大嫂要压不住了，周萱儿只好带着郁闷的心情下楼，在到厢房门口的时候，周萱儿运气，随后一声咒骂，该死的怎么会这么疼，忍着疼将头发打乱，才开口。
　　“娘，开门”
　　周梁氏正要对拦着她的徐氏发飙，就听到女儿的声音，女儿叫她不意外，可让周梁氏声音卡在喉咙里的原因是，她听出女儿的声音不太对，于是顾不上儿媳妇的没大没小，以及那些没规矩的小姑娘了，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掏出钥匙开门。
　　“啊..萱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唬娘啊”苍白的脸，打晃的脚步，这画面跟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重叠，周梁氏只感觉一道惊雷劈在了头顶“老头子，老二，老二，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萱儿，萱儿娘的心肝啊，你这是怎么了？”
　　周萱儿后悔了，她不该选择自残的方式，没糊弄到外人，先把她娘给吓坏了“娘，我没事，就是头晕没力气，大夫不是说了，我这病一年总会复发两三次？大嫂今天是咱们家的好日子，不能请大夫，不用请大夫，我就是没什么力气”
　　周梁氏哭嚎的声音愕然而止，呆呆的看着女儿，她没听错，萱儿说的是病会复发，还有萱儿刚才是不是掐她了..那..萱儿是装的？
　　她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娘，我想陪小姐姐们玩，可不可以？”有些事情越藏，人的好奇心越重，不如大方的摊开给人看，她是有秘密，可雪院没有秘密，让他们进去又如何，她就不信她们能够穿透她的脑子，看到她脑子里面的东西？
　　周梁氏呆呆的点头...
　　“哎，真不是我们周家防着大家，而是小姑子的身子实在折腾不起”徐氏适时的出来解释了一句，然后就招呼着大家往雪院走。
　　雪院虽是正院的一个小院，占地却不小，在看这里的格局布置，可见周家二老对这个幼女的宠爱与在意，之前闹开那群小姑娘，在看到周萱儿的模样后，脸红羞愧的躲在母亲长辈身边一起进来的，可在看到里面的布置后，少女心爆棚了。
　　那秋家姑娘说得不错，这雪院真的是周家最漂亮的院子，她们也好想有这么一个院子，那藤椅，那阁楼，那回廊亭，真是一处一景，走到哪一处都有可坐可玩的，还有那落地的纱窗，镂空的多宝阁以及上面各种各样的小摆设。
　　曾县令家的小姐却看中了挂在窗下的走马灯“周小姐这灯是不是可以转动？”
　　周萱儿眨巴了下眼，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猜的，因为这两个底座之间又缝隙且中间有一根铁丝，更重要的是，这灯上面的画是连串起来的”曾家姑娘被萌到了，红着脸解释了一句。
　　好聪慧的小姑娘“是的，这灯叫走马灯，可以转动”
　　周萱儿走过去，将里面的蜡烛点燃，然后大家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那画上的仕女图随着灯的转动在翩翩起舞。
　　“你喜欢的话，可以三日后去镇上的杨木匠家定做，不过这画面得自己准备”周萱儿没说送给她，毕竟这里这么多人，开了这个口子，那她屋里还能剩下啥，她可没有忽略那些眼里泛光的人。
　　杨木匠是教周老二木雕的老师傅，她决定让二哥去教杨木匠做走马灯，就当二哥反哺师长了，有钱赚与其便宜外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她相信今天之后，走马灯肯定会风靡整个吴淞县。
　　“真的，三天后我肯定去，画面我让我大哥给我画，我爹画也行”曾家姑娘开心得蹦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纯粹，周萱儿看着这小姑娘的笑容也扬起了嘴角，心里想着这曾县令看来来头不小，这小姑娘的教养规矩可不是小门小户能够教养得出来的。
　　“萱儿妹妹你脸色很不好，真的不用请大夫吗？”
　　“不用请大夫，休养几天就好”周萱儿趁机不经意的晃了晃，然后故作没事的摆手。
　　曾夫人见女儿跟周家小姐投缘，且这周小姐看着真的不好，站出来开口说外面要开席了，都是人精怎么可能听不懂，顺着话说，一行人就念念不舍的离开了。
　　周明惠姐妹走在最后，担忧的看着她们小姑“小姑，您真的没事吗？”
　　“都怪秋家小姑，要不是她多嘴，那些人怎么可能会说来雪院，明明一早就跟她说了，雪院是小姑的院子，里面花草多，没事不要过来”周明玉气坏了。
　　“好了，不就是一些花草，坏了就坏了”周萱儿捏捏明玉气鼓鼓的小脸，笑着安慰了一句，眼角看到还在四处看的人，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她是客人，是来吃酒的，你要不喜欢就离她远些，何必闹出来让你奶不高兴”
　　周明玉不忿的点头，只有明惠若有所思，她觉得小姑这话好像有些意有所指，难道说明玉的感觉是对的，秋家小姑是故意的，闹这一出就是因为当日明玉说，这雪院不能进？
　　大热天，周明惠却突然浑身发冷..
　　回了宴席那边，周明惠就一直偷偷关注着秋香，几次看到她眼神复杂的看着在场的姑娘小姐，甚至看了几回雪院的方向，她这下确认小姑的话真的是在提醒她们姐妹，秋家小姑不可深交，更不可亲近。
　　“明惠你发什么愣，宴席快结束了，你还不准备着送客”张氏在富贵圈子里应酬不来，只能依仗两个女儿，只是她找到大女儿，却见她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我这就去，对了娘，奶虽然安排你去招呼乡亲，可你身为家里的二太太，总要去打个照面，毕竟那边不仅有县夫人还有好几个长辈呢，你不去显得你不懂礼”周明惠见她娘畏畏缩缩小家子气的模样，很是无奈，可出身不是自身能决定的，所以只能开口提醒。
　　“这些娘知道，可..娘就是紧张，怕到时候去了一句话说不出，给家里丢脸”张氏不是感觉不到丈夫的变化，可她发现越多，就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她也想跟女儿她们学，可她太笨，就是学不会。
　　“姐，娘不去就不去吧，咱们姐妹代表娘去也一样”不知何时周明玉来到两人身边。
　　“明惠..这次娘就不去了，下次..下次娘一定亲自去”张氏苦着脸，期盼的看着大女儿。
　　周明惠看着她娘泛红的眼眶心疼了，她也不想逼娘，可爹娘的差距越来越大，她害怕会出现不能接受的局面，慢慢来吧，娘不是说下次一定行吗？
　　“娘，对不起，是女儿为难你了”
　　“不..娘知道你是为娘好，娘会用心跟你们大伯母学，跟你们学的”今天娘也跟她说了，她家如今不一样了，她不能还是跟以前只知道干活，不仅在妯娌里面抬不起头，也会让相公跟着没脸。
　　母女几个说完话，已经有客人陆续离开了，几家姻亲留在最后才走，梁家外婆人老成精，走之前对着秋梁氏说了一句，好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回去后好好过日子。
　　秋梁氏听得半懂半不懂，不过听到回去二字，倒是起了心思，出来这么多天了，现在酒席吃完了，是该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秋梁氏就找到儿子说回去的事，秋荣倒是没所谓，再说出来这么久他也惦记家里的妻儿跟田地，只有秋香不是很乐意，说她娘几十年才见三姨一面，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着，劝她娘多住几天。
　　“能见这一回，娘已经知足了..再说了，先不说你三姨事多不多，咱们家那边正盖房子，我跟你大哥都不在，你爹跟你大嫂还不知道忙成什么样呢？”秋梁氏摇头，没有改变回去的决定。
　　秋梁氏没有多想，秋荣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他总觉得小妹这次出来后，哪里不太一样了？
　　秋家母子在说话的时候，周梁氏母女也在咬耳朵，只是这边的氛围不太一样，周梁氏一脸的怒气，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儿“你说的是真的？”
　　“嗯，我当时在三楼看见了，娘要是担心我看错的话，你也可以问问明惠姐妹..娘，我知道你舍不得小姨，可表姐显然被迷了眼，继续住下去只会惹来祸端”哪怕娘舍不得，会难过，可周萱儿坚决不会把隐患留在身边，所以必须趁着娘对那边的牵扯不那么深的时候掐断，尤其是不能让秋香在娘心里留下感情的牵绊。
　　“真有这么严重？”周梁氏不太相信，不过一个丫头片子，能惹什么祸端？
　　“娘你也不想想，三哥这次去临山县可是有生意往来的，所谓商场如战场，那也是能要人命的..”周萱儿见她娘还是想不明白，干脆下了一剂猛药“娘，不说大哥，就说三哥跟四哥，三哥的生意大多在北边，边关，四哥在军营，一个被迷了眼的人，被人算计利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周梁氏还是没听明白？
　　“娘你难道忘记年前婺城的战事了”
　　周梁氏浑身一抖，她这下听明白了，可她依旧不太相信，一个小丫头能有这个本事，而且还是一个看着老实木楞的小丫头？
　　“我不是说她真会变成细作，我只是假设以防万一，毕竟她跟咱们这边牵扯深了，难保不会有人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周萱儿见下猛药还是说不通，干脆耍赖“反正我不喜欢她，昨天她去雪院，看着我院里屋里的东西都泛绿光，恨不得将东西都搬走变成她的一样”
　　这下碰到周梁氏的逆鳞了，宝贝闺女的东西别说是外甥女，就是亲儿子想动她都要撕了他，看来妹子娘几个真不能住了，得趁着没闹出什么事之前，赶紧送走。
　　以后，以后要是真想她了，她去临山县看看也行，或者让老三他们去接了来就是。
　　“你说起这个，我也想起一件事，那天我拿布料给她做衣服，先选了两套衣服，后来见了你之后，非要做跟你一样的..这么小一个丫头片子，攀比心这么重，看来不是个好的”
　　呃...!
　　周萱儿愕然的张大了嘴，敢情她之前说了一箩筐娘都不相信，她耍赖的说辞倒是立刻让娘看到了秋家表姐的本质，要不要这么戏剧化..
　　不过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好的就行，周萱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她的那副画还没临摹好呢，想到画，周萱儿心里就各种不平，不说她两辈子加起来，念书念了十八年，就说这辈子吧，她的画跟二哥算一脉相承，为什么她还没顾承杰这个第一次接触二哥画的人临摹的快，临摹得好。
　　要不是她一直看着，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二哥重新给他画了一幅，简直没天理！
　　顾承杰昨天回到家才想起他忘了拿画，想回去拿，可雪院那边一直没有缺人，他不好露面，只能天亮后过来拿，只是他没想到那丫头居然不在..不在也好，他正好昨天没好好逛逛这雪院，尤其是这阁楼的三楼。
　　只是当他来到三楼，入眼就看到一个气鼓鼓往回走的小身影，那好似青蛙一般的小模样，让顾承杰忍不住笑出声。
　　嗯？
　　周萱儿听到动静抬头，就看到让自己意难平的罪魁祸首，顾不得去想他为什么会在她院子里，而且还堂而皇之的站在她三楼的阁楼上，她现在只想一雪前耻。
　　蹬蹬蹬的爬上三楼...
　　“顾承杰你之前是不是临摹过我二哥的画..你作弊，所以今天我要换一个比，咱们比...嗯，我们比下棋”这可是她的强项，不管象棋还是围棋，她都是个中翘楚，她就不信她还比不过一个千年古董，一个小屁孩。顾承杰愕然，然后努力回忆，他们什么时候有过比试这回事？
　　不过他正愁怎么光明正大留下来，这样正好“好呀，下什么棋？”
　　“象棋”她象棋比围棋好。
　　顾承杰眨眼，这是什么棋？
　　不懂就问，顾承杰问完，轮到周萱儿傻眼了，他不懂象棋吗，这要怎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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