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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欲战


泗山脚下来了队兵马,押着满车的钱粮,沉甸甸的。

        林长天本来是不苟言笑的,他左腮肿了好大一块,心情很是不爽,正准备训斥林佩猷一顿,结果......

        没办法,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些。

        “您还是骂上两句吧,这么看我真瘆得慌。”林佩猷后退了两步,实在熬不住这位爷幽怨到极点的目光。

        林长天顾不得脸上的淤青,陪着笑脸走到刘时雍的跟前说道:“在谢李镇的时候远远看过您一眼,那时就觉得亲切倍生,不亏是一地的父母官呐!”

        刘时雍擦了擦汗,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但仍故作谦虚道:“哪里的话,公子还得仰仗您栽培呢。只不过大帅吩咐我等陪着少主进修,所以这山上能否划出一小块地方来安置下......”

        “哎,什么话!某向来对林远大帅极为尊崇,就连姓氏都沾上边了嘛,只不过泗山的用地...最近是比较紧缺的,人均下来也分不到多少,所以这费用的事情嘛,还得......”林长天比划着手势,慢条斯理的说道。

        刘时雍斜瞥了他一眼,面色古怪,沉吟了半天,才端起一副说教的架子开口道:“您是从中土来的,嘴里新词不少这我也知道。泗山的名声在北域里可是响亮的很呐,只不过...学问上的事情还是入乡随俗为好,毕竟咱身后的可是那位大人呐。”

        “合着你个老不死的抬出个林远来就想白嫖我泗山的食寝?”林长天微眯着眼,他向来是翻脸极快的,长刀不知何时翻到了腕上,正架在刘时雍的耳边,颇有股一言不合就让这老贼人头落地的意思。

        刘时雍哪里敢再摆谱,咬了咬牙,索性跪了下来,急忙开口道:“您是没听懂咱的意思,老朽平生最为不齿的就是拿靠山压人的恶狗!这入乡随俗嘛,自然指的是我们跟泗山的规矩走啦!咦?莫不是有人不嫌害臊,还想白吃白住您的不成!”

        那刀半点都没移开,林长天面无表情,寒芒刺的刘时雍脊骨发凉,他换上副谄媚的模样接着说道:“您索性把那讨钱的差事放心大胆的交给我,必让我泗山赚他个盆满钵满!  

        林佩猷皱了皱眉,他似乎明白这谢李的新政败在谁手里了。

        长刀归鞘,这杀星堆着笑容把刘时雍扶了起来。

        “您那地出来的人才可真是忠心耿耿呐。”林长天竖起了拇指,指着西境说道。

        刘时雍长舒了口气,心里冷笑个不停,区区一个黄口小儿,还不是被老夫摆平了?

        只不过到底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跪着说话可太吃力了些,这要是搁年轻的时候......

        “再无他事的话还烦劳您侧个身子,林远大帅要些话让老朽带给公子。”刘时雍从怀里掏出张纸来,走到林佩猷的跟前清了清嗓子,厉声喝道:“你这厮脑壳里都装的是些什么泔水!竟让人三言两语就给诓骗了过去?老子是没空管的,只不过你阿娘那边整日烦忧,记得抽空修上封书信问候问候!刘时雍替本帅踹他一脚,这不争气的愚货。”刘时雍说到这停了下来,笑容里带着几分歉意,然后在林佩猷诧异的目光中狠狠踹了过去。

        “既然你说离了那人的教导恐以后再无明悟的机会,那老子还能把你摁回家来不成?勤学好问,交了钱的!有谁欺负也别言语,陪给人笑脸,等回家老子替你出头!话就说这么多吧,天冷加衣,勿念!”

        刘时雍斩钉截铁的收了尾,朝着林佩猷使劲把身子躬到了底。“您可别怪罪到咱身上来,这里面一字一句都是林帅亲口说给我记下来的,公子,里面的道理全凭您自己琢磨,只是有一点我得说上句不中听的,可千万别辜负...咱家爷呀。”

        “某知道,交了钱的,一定学出个名堂来!”林佩猷揉了揉眼睛,转过身去,感叹着泗山的风大。

        林长天撇了撇嘴,拍着他的脑门说道:“那交这么多也够了,食寝的费用我泗山又不是出不起...记着跟柳老好好学,想听中土的事呐,我得空就讲给你听。”

        “额,哪怕是没机会了。”林佩猷眨巴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昨日柳老前辈亲自查您检讨来着,足足看了好几个时辰......”

        林长天变了脸色,咬牙切齿道:“这老货怎如此卑鄙,平日里糊弄过多少次偏偏最多的这回反而是往严了查!”

        “柳前辈说这是放长线,专等着某些人咬钩呐!”林佩猷憋着笑,他已经看到了提着棒子走来的柳青山。

        刘时雍蹙着眉头,显然是听出来这为人师者也是个放荡角色!“这能教出什么来?怕都是帮山野村夫在胡闹罢了。”

        他这么想着,还没等冷笑浮于面上,那惊愕却是抢先一步窜了出来。  

        林长天身周缠绕着罡气,几个呼吸间便掠出了十几米开外,那瞪着眼的老者更是不俗,眨眼的功夫就化成一道长虹,追上那挂在天边的小黑点狠狠一棍给打了下来。

        “竟是...界者吗?”刘时雍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佩猷点了点头,苦笑道:“可不光是界者那么简单,瞧这罡气的威势,起码也是通神境吧。”

        “那岂不是...跟咱家大帅的修为都一样了!泗山,有如此人物么?”刘时雍喃喃着,不知这话是在说给谁听。

        ......

        渭南山,奎生冷眼望着关外黑压压的一片骑军。

        “奎生将军是哪位啊,出来露个面可否?”那为首的恶匪拨马上前,驱着兵又进了几分。“不敢就算了,去传个话,马辉大帅的天兵来了,速开山门!”

        奎生摸了摸光头,反倒是咧开嘴笑了起来。

        “那汉子,你可知奎某是怎站在这关隘上面来得?”

        恶匪正无聊的劈砍着树杈,听到有人回话,连忙抬起头来大喝一声:“这可不管咱的事,不过有一点你得注意,站高了摔下来,命就由不得自己咯!”

        “那某便下去回你的话。”奎生指着恶匪大笑道,转身下了关去,乌泱泱涌出来一堆的骑军,跟恶匪的兵马面对着面,兵戈都快戳到对方脸上去了。

        奎生翻身下了马,在两军中间画了道长线,仰起头狞笑着说道:“你是谁家的狗也不管某的事,可有一点你也给我挺好咯,越此线者,谁来谁死!休提你那背后的靠山了,想在这地抖落威风,就把主子扔到一边去,凭自己本事来说话!”

        “那你想怎的?”恶匪对着奎生吼道,仍然凶悍,只是按着刀的手却是微微有些颤抖。

        奎生斜瞥了他一眼,平静的拔出刀来,指着那恶匪的面门说道:“我身后的虎狼已经许久未曾饮血,来上场骑战,要么你立下大功,踩着咱的尸首走到渭南关里面去。要么你死在这里,跟那些腌臜一样,埋到土里,去肥沃某亲手播下来的树种。”

        恶匪身后的兵马叫嚷着,谩骂着,乌泱泱一片,似乎要用吐沫淹死这些悄然无声的敌人。

        渭南山的兵马扬起了兵戈,一言不发,只有奎生自顾自的在说着话.

        “究竟要屠了马辉多少的部属他才能亲自来见我呢?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一个刚成气候的土匪就想着盖过天去了么?”

        恶匪咽了口吐沫,退回军阵之中,等自己的麾下把他遮了个严实才开口道:“某只是来送个口信,让泗山的那位注意他曾经许下的话!别坏了规矩。”

        奎生指了指天边,猛的大喝一声:“贼子犯我边域,如何?”

        “杀!”虎狼们嘶吼着,齐齐的往前冲去,逼得恶匪的兵马迎了上去。

        不过家养的恶犬怎敌得过野生的猛兽?

        触之即溃,从南边往北面追杀了几十里,把蝇狗的絮叨给憋回了肚里,从此歇停,让这天地间清净了不少。  

        恶人终须还是得恶人来磨的。

        ......

        “奎生做的固然无错,只是怕马辉面上挂不住,彻底与我等撕破脸皮可就不好了。”戚勇看完了战报,先是点着头赞叹奎生的骁勇,随后又立马紧绷着脸,似乎在说这祸事属实棘手。

        林长天懒散的抻着懒腰,把玩起自己手里的杯盏,听着众将七嘴八舌,他觉得百无聊赖。

        “戚将军的话没错,只是鞍马城的时候恐怕这脸皮就没剩下多少,恐怕马辉也只是寻个由头来讨些好处。”许用拱了拱手,跟公孙十二站在一起,神色淡然。

        只是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偷瞄人家几眼,心底里的喜欢是遮掩不住的。

        “与马辉为敌,现在还不到时候。凭我们的实力自保绰绰有余,可拉出去跟人家摆开了硬碰硬上一场,那就说不定是鹿死谁手了。无论战和,都得想个周全的主意出来。”吕梁接过了话茬,比划着手势,把自己想说的都给倒了个干净。

        众将又争论了起来,吵闹个不停。

        林长天打了个哈欠,咳嗽一声,等到堂中的嘈杂熄了火才懒洋洋的说道:“各位说的都有理,可没一个能听出用处的。”

        “请开始你的表演,陈子良努了努嘴,示意大家伙都等着他把话(逼)点(装)透(完)呢。

        林长天悻悻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陈爷放话了,小的还敢不从?谁跟你们讲现在该急的是咱们?马辉做出这事来,可不光是挑衅,我倒觉得,这支兵马折在这里或许才对了他的胃口。”

        陈子良捧着把瓜子,他已经感觉到了那人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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