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与张燕结盟，共谋廮陶城

王当这边在休息，但郭典那边却是炸了锅。
秦砀离开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郭典所在的治所，廮陶县城中。
郭典正和手下商谈着什么，见到秦砀狼狈模样，顿时心中一惊。
等到秦砀讲述完，郭典整个人都麻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也难怪郭典震惊。
黄巾兵本就不过是一群普通百姓，活不下去才当了反贼。
整个黄巾起义中，汉军才出动几万人，就打的号称百万的黄巾军溃不成军。
由此可见，汉军正规军和黄巾兵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在郭典看来，秦朗带着五百骑，纵有可能被黄巾军伏击，也不至于兵败被俘。
王当的要求...让郭典有些为难了。
与黄巾交换俘虏这种事，万一挑出去，不说朝廷，皇甫嵩那边都过不去。
但不救又不行。
就如王当想的那样，若是不救，手下其余将领会怎么想？
还有那一百多精锐骑兵，也不是他能舍弃的。
那些黄巾兵，怎么能和他手下的骑兵相比较？别说十换一，就算是百换一，都是极其划算的。
王当只给了他两个时辰，想要请示皇甫嵩显然是来不及了。
要想既不被责备，又换下人质，除非借此剿灭了这波黄巾。
只是...又该如何操作呢？
郭典神色不断变换，倒是给一旁秦砀看的急迫不已。
“还请太守大人救我家将军一命！”秦砀说着话，脸上已然带上了泪痕。
见此，郭典这才开口道：“本将一定会救秦将军的，这样吧，与你两百人，押送一千黄巾俘虏去和那王当做交换。”
“多谢太守大人！多谢太守大人!”秦砀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而郭典，则下令集结城中士兵，乘着天黑悄悄的出了城。
...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本是只想闭目养神一下的王当，一不小心竟睡了过去。
不过他睡的并不沉，只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人惊醒了。
进来的是张宁，身后还跟着几个生面孔，见此王当眼神一亮。
其中一人抱拳上前：“张某不请自来，还望王当兄弟不要见怪！”
来人不是别人在，正是未来冀州黑山军的领头人，号称“飞燕”的张燕。
原来，自从之前张宁带着张燕的人回来过后，王当就猜想两人可能熟识。
些许是王当的个人魅力提升了，张宁也大方的承认了，当年张角还在的时候，他和张燕曾是同乡。
知道张燕的部队一直在廮陶附近没有离去，王当思索一番后，便遣张宁去寻张燕。
本来想的是，都是黄巾，能不能和张燕合作一番。
却没想到，张宁的面子这么大，居然把张燕直接请了过来。
两人都是张角手下渠帅，熟络了两句便放开交谈了起来。
“王当兄弟，听闻你平乡一战中击败了傅燮，先前又活捉了秦朗？”
“没错，还得多谢飞燕兄的那些粮草辎重，不然我这也早就散了。”
王当说着话，举起酒碗敬了张燕一碗。
先不说张燕之前是不是有利用的心思，但人家确确实实帮助了自己。
于情于理，道一声谢也是需要的。
“至于那秦朗，本是活捉的，不过此时应该又弄死了。”
“啊？这是为何？”
张燕有些愕然，不解的问道：“那秦朗乃是郭典手下将领，留作人质岂不更好？”
王当笑了笑，没有解释，岔开话题问道：“飞燕兄手上还有多少人马？可愿意跟王某干一票大的？”
“先前和汉军交锋损失惨重，这些时日倒是收拢了两千余人，”张燕问道：“兄弟此言何意？”
“不知飞燕兄对廮陶城可有兴趣？”王当说话间瞥了眼张燕，见其眼眸亮起，才继续道。
“廮陶城乃是巨鹿郡治所，里面必然粮草钱财无数，兄弟我愿助飞燕兄拿下廮陶城，也算是报了之前飞燕兄资助粮草的情义。”
闻言，张燕眼眸亮起，却又渐渐暗淡下去。
显然对于王当说的攻下廮陶城他是非常感兴趣的，但其中的难度又可想而知。
廮陶城城高墙厚，城中还有至少三千兵马，即便给他们上万大军，能不能攻下也两说。
就算能攻下，也不是短时间可以的，一旦陷入焦灼，皇甫嵩带兵来援，便是死局。
而且，张燕也不信王当会这么好，只为了报答之前的那点粮草，就帮他打县城？
“王当兄弟说笑了，我等都是大贤良师的弟子，先前粮草之事莫要再提。”
“至于廮陶城，兄弟我自然是想打的，但就靠你我这点兵力，岂不痴人说笑？”
王当点了点头：“飞燕兄所言有理，但若是廮陶城中守军不在了呢？”
“这不可能！”张燕摇了摇头：“某早就派人查探过，城中守军至少还有三千。”
“飞燕兄说的没错。”王当再次点了点头：“但若是这三千人离开廮陶城了呢？”
“什么？兄弟所言可真？”张燕惊的瞬间跳起，实在是王当说的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八九不离十。”接着，王当便把之前发生的事都和张燕说了。
也说出了心中猜想，郭典极有可能领兵出城前来围剿。
知道了这些，张燕倒是没有立马应下，反而眉头皱的更紧了。
见此，王当笑了，知道张燕在顾虑什么，索性敞开了说道：
“廮陶城兄弟我不要，其中钱财谁抢到便是谁的，还有那些被汉军俘虏的黄巾兄弟亦是一样。”
王当的话说的已经相当坦白了，城池归张燕，钱财、人谁抢到归谁。
如此一来，两人各凭本事，倒也不用担心对方使绊子。
沉吟了半响，张燕终于开口道：“若是那郭典领兵出城，那城中所剩必然不过几百人，确可一试！”
“飞燕兄放宽心。”王当道：“兄弟我既然敢这么说，自是有把握的。”
见王当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张燕也不再多疑，对着王当抱拳道：
“既如此，那便信兄弟你一回，如何攻城全凭王兄差遣！”
时间紧任务重，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张燕便急匆匆离开整军去了。
而王当，留下张宁和一百人马，以及所有战马，利用机动性牵制郭典。
其余人马全部急行军，直往廮陶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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