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治病救人
爷爷告诉过我,这种带有红点的蟾蜍,也叫做胭脂蟾,通常都生长在多年来的墓穴里面,以墓穴里的尸水和尸体为食,因为吃死人的关系,蟾酥里所含的毒性最为猛烈,只要一滴,就能让一名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毙命。
“那个孩子的主人,怎么会知道我要配治伤寒的药,而且还这么大方,居然送了一只胭脂蟾给我。”
我满心狐疑的看着那孩子离开的方向,脑袋里不自觉的想起了之前的那座巨坟。
尽管没有任何凭据,我却依旧能够感觉到,那孩子应该和那座坟墓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风雪越来越大,周围的温度已经下降到了至少零下十几度,尽管身上穿着皮袄与毛毡鞋,我也都快冻僵了,连忙把那胭脂蟾放进背包里,用所剩不多的体力重新回到了续猎站。
为了防止屋里降温,我在离开的时候特意往大灶里填了些豆秸柴禾,现在屋里依旧暖烘烘的,随着身体回暖,我那已经快要冻僵的双手与耳朵疼的要命。
燕子姐依旧蜷缩在大炕上,两条大黑猎犬守卫在她身边,见我回来,立刻摇着尾巴凑了上来,不断用舌舔着我的手。
我把它们驱散,到厨房去摘了几块腊肉,撕碎了扔给这两条大黑猎犬,特别撕下两条肥厚的兔子腿扔给了栗子黄。
栗子黄和我跑这一趟,体力已经彻底透支,很快就把那两条兔腿吃了个干净,有气无力的来到大灶跟前,很快便闭上眼,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看着它身上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血渍,我不忍心把它赶走,索性将那两条大黑狗弄去犬舍,这才重新回到厨房,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只搪瓷饭盆,放在一旁的小灶上,将从老坟圈子里采摘来的药草剁碎了放进去,替燕子姐煎起了药。
赶山人里有着一种普遍的说法,进山要活命,一包,两刀,一枪绝对不能丢,其中的一枪,指的是背在身上的猎枪,而两刀,指的则是带在身上一长一短的两把刀,长猎刀用来捕猎,匕首刀用来护身。
我身上的猎刀,名字叫做斩旭,和那匕首刀一样,都是用爷爷当年捡来的陨铁打成的,看上去乌漆墨黑,实际上却是锋利无比,吹毛利断,都是一等一的利器。
而那包,指的自然就是我背在身上的背包了,这种背包,同样是从老祖宗手里流传下来的宝贝,式样看上去就像是古代那些行脚商人身上的单肩挎包,外表看上去四四方方,可是却内藏乾坤,同样的大小,里面却可以装不下上百斤的东西。
在那些背包里,用布条分隔成了大大小小的各种空间,食品,药品,落盘,思南,猎枪需要使用到的火药与铅弹,甚至于吃饭用的锅碗瓢盆,都能全部装在里头。
药很快煮沸,发出阵阵略带腥臭味道的药香,我拿着老怀表,掐着煮药的时间,眼见白瓷盆里的药汁已经变成了深黑色,这才拿起那只肥大的蟾蜍,掐住他的头,用手里的匕首挑破了它头上那两个芝麻粒大小的红点挑破,将里面的汁水滴入了正在煮着的药锅里面。
奇怪的事情再度出现了,原本比墨汁都还要黑的汤药,很快变成了好似鲜血般的颜色,之前带有浓郁恶臭味道的汤汁,味道变得甜美无比。
“怪不得爷爷说蟾酥才是这九死汤的药胆,没想到,这才滴了这么几滴,就能让药物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我心里感叹,把小灶熄了,取出一只木制的汤碗以及一些干净的纱布,通过纱布将白瓷盆里的药物滤干净,端着那木碗来到了燕子姐跟前。
此时的燕子姐,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嘴里不断说着胡话,嘴唇都已经干的起了皮,身上裹着一张狼皮,紧紧蜷缩在炕里头,身体不断的颤抖。
我看的特别心疼,连忙端着碗来到她跟前,翻出一把木勺子,小心翼翼的将碗里的九死汤吹凉,一口口喂入了燕子姐嘴里。
这九死汤,需要趁热喝才有效果,随着多半碗药下肚,燕子姐头上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颤抖的幅度明显减小了很多。
眼看她病情有所好转,我的心这才重新放回了肚子里头。
可是后续替她外敷的时候,我却再度犯了难,这个比母老虎性格还要暴躁的女人,最烦的就是我脱她的衣服,碰她的身体。
要是让她事后知道,我对她图谋不轨的话,天知道这女人会不会直接用自己手里的猎刀把我给剁了。
我思虑了很久,最终还是有了决定。
“燕子姐,对不起了,我可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我知道你在帮你的丈夫守节,可是如果我不替你擦药,恐怕就保不住你的命,所以,对不住了。”
我唠唠叨叨的和她说完,三下五除二的将她身上的衣服脱掉,没有留下任何一件,连带着她身上的小背心,也都一起脱了下来。
看着她堪称完美的身躯,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完全停止,明知道不该乱看,可是眼前的美景,却让我根本移不开自己的眼睛。
她的身体曲线玲珑,一身肌肤白嫩润滑,却又不失水嫩,就像是百货公司里最高档的白绸子,用手一摸,滑嫩的让人心跳难以自已。
与彩云姐那种苗条的身形相比,她属于那种微胖的体型,身材丰--盈,却并不臃肿,而且有着一种独有的成熟圆润,如果把彩云姐比喻成酸酸甜甜的苹果,那燕子姐就是一颗成熟水润的水蜜桃。
白嫩的肌肤,细长的腰腿,是我们东北这边美女的标配,尽管这边气候恶劣,生存坏境也差,特别是在大兴安岭这种山场里头,每天都要干很多粗活,可是即便如此,这里的美女,依旧被这黑山白水养育的肤色白润,就像是那种最高档的白瓷。
燕子姐身上那些红色的小疙瘩很快把我的思维拉回了现实,为了防止她着凉,我连忙拿起放在手边的干净纱布,蘸着碗里的药,小心翼翼的替她涂抹在了身上。
剩下的小半碗药,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完全抹在了燕子姐的身上,看着她细长的双腿,紧紧的合拢在我面前,我咽了好几口唾沫,这才重新替她穿好了衣服,为了防止她继续着凉,病情出现反复,我把炕上所有的狼皮都盖在了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我取出身上的老怀表看了看,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靠在燕子姐身边休息了一会,我起身去了厨房那边,淘了些米,煮了一点粥,自己喝下两碗,顺带着也盛了一碗,用木勺子一口口的喂进了她的嘴里。
燕子姐已经没有了知觉,吞下几口热粥后,身上开始冒起了热汗。
我知道这是她开始痊愈的征兆,生怕她在这个过程里受凉,眼见她因为热,不断的踹着盖在身上的狼皮,干脆跳上炕,将她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
经过之前一番劳累,我累得腰酸背疼,眼皮控制不住的打着架,尽管不断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睡,可是,躺在暖和的大炕上,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不过转眼间的功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梦里,我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身体里就像是着了火,只能不断的去寻找水源,不知不觉就抱紧了身边一块软软的东西。
这一觉睡的时间特别长,当我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都睡的软绵绵的,掀开窗户上的纤维布,发现外面的雪还没有停,整个的老林子,都变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伸了个懒腰,我从炕头上拿起自己的那支老怀表,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自己居然睡了一个下午。
看了看身边的环境,我显得更加慌乱,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把身上脱的光溜溜的,连带着怀里的燕子姐,身上也只剩下了背心和短裤。
这也就罢了,在睡梦中,我居然和她抱在了一起,更为过分的是,我的头居然就靠在她的丰挺上。
“我去,真要是让那母老虎看到,我可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胆战心惊的嘀咕了几句,正想跳下床去把衣服穿好,没想到燕子姐突然睁开眼,冷声问道。
“你说的母老虎,该不会就是我吧。”
听她开口说话,我连忙用一块狼皮护住自己身上关键部分,胆战心惊的回应道。
“不是,不是,燕子姐,你听我说.......”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燕子姐重重叹了口气。
“从昨晚躺回炕上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得了打摆子的病,等我再度醒来,发现自己好了,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你才不明白呢,我可没有对你.......事情的经过其实是这样的.......”
我满心着急的向她抗辩,不把事情原委和她解释清楚,我真怕她控制不住直接用猎刀砍了我。
“你真当我蠢啊,九死汤,你这小家伙,倒还算是有点见识。”
燕子姐的语气明显舒缓了很多。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顶着大雪替我去老坟圈子里把那些药材取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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