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乱流海域
听到鲛人少女的问题，莫伊娜有点僵住了。
她本以为对方会提一些更简单的问题，像是水系法则有什么玄奥，或者是水元素玄奥相关的疑惑。
这些问题她凭借神级的见识和看过的典籍介绍是有信心做一定解答的。
谁曾想对方上来就是王炸！
直接问出了一个水系法则高等玄奥的相关问题。
“嗯，你在圣域时就能领悟到一些圆柔的奥义，算得上是天赋过人了。”莫伊娜斟酌着语句，慢慢说道：“那你可知道水系法则总共有六种玄奥，我可为你一一介绍。”
少女欢喜：“部族中只残余一些只言片语，小小鱼愿听大人教诲。”
莫伊娜一边回忆，一边讲述：“水系法则六种玄奥，分别是水之元素、水之空间、水体术还有冰之锋利、雾之迷幻和圆柔。”
“水之元素阐述了元素世界的奥秘，是对元素的一次根本认知……”
“水之空间玄奥则是描述了水属性物质除实体外的另一种存在形式……”
“水体术则是蕴含了元素与物质关联转化的道理……”
“剩下的三种便是水之特性，分别对应了世界上水的三种存在形式……”
“你所领悟的圆柔便是其中之一，你要多多观察体悟流水的变化，从中寻找灵感。”
说到这里，莫伊娜停了下来，观察少女的反应。
只见少女面带微笑，双眼熠熠生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在等待下文。
莫伊娜轻叹一声，再道：“你就待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
她对少女好感很足，不忍心让这场指导半途而废，打算去请埃克斯救场。
这也与少女问的是水系法则有关，如果问的是风系法则，她不会因此去打扰埃克斯的潜修。
莫伊娜莲步轻移，来到埃克斯水系神分身修行的房间。
房门主动打开。
埃克斯微笑问道：“娜儿，你来找我是为了大厅中的那个女孩儿？”
他虽然闭关潜修，但不理外事的主要还是风系神分身，其余的分身并非不可打扰。
莫伊娜来到门外，他自然心生感应。开门的同时他神识一扫，便将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
“哉，那女孩儿天赋不错，她的问题我有些答不上来，所以我想让你去指点她。”
“哈哈，小事一桩，我更想知道是什么问题能把你给难住。”
埃克斯开怀一笑，答应下来。
两人边走边说，等来到大厅的时候，埃克斯已经将事情经过全部了解清楚。
鲛人少女在莫伊娜离开之后，胆气稍增，抬眼打量大厅周围的雕纹绘饰。
不一会儿，她听到动静，转头就看见刚才那位美丽的女神挽着一位男神回来了。
她不敢多看，连忙又垂下了目光。
“把你领悟的圆柔奥义使来看看。”
埃克斯直入正题，凝聚出一个海蛇模样的水系元素兽，作为少女的目标。
少女连忙答应一声，取出法杖酝酿片刻，娇喝道：“柔波禁制！”
少女魔法的发动起来，立刻就有数道透明的水流将元素海蛇圈住。
水流圆转如意，将元素海蛇禁锢的越来越紧。
埃克斯感知着禁锢的力度，心念一动，操纵海蛇扭曲身体挣扎起来。
透明水流在海蛇的挣扎中一点点耗散，很快就彻底失去作用。
“你能将九级魔法水牢术提升到如此程度，足见你的感悟颇深，只是其中还有一个缺点。”
埃克斯先是赞赏一句，之后接着说道：“圆柔有余，韧性不足，否则不会被如此轻易地耗散。”
鲛人少女见埃克斯说得更加深刻，脸上喜色更浓，连道：“还请大人教我真正的圆柔。”
“这你难到我了，我自己也没有将圆柔修炼大成，如何能教你呢？”
埃克斯看着少女神色变幻，接着说道：“也罢，帮人帮到底，就让你看看我的感悟吧。”
说话间，埃克斯伸出右手，凝聚出一条水绳缠绕在食指上。
他心念一动，水绳迅速跨过空间，缠到了少女手中的法杖上。
“你挣脱试一试。”
少女依言，双手握住法杖，却被水绳拉扯得不住向前。
“你可以使用魔法。”
少女经此提醒，瞬发了许多诸如冰刀、水刃、激流、寒冰之类的魔法，但水绳却很是滑溜，受到攻击后藕断丝连，待攻击过后，又迅速恢复。
“谢谢大人！我有些明白了。”少女停下魔法，惊喜出声。
少女惊喜抬头，却忽然发现自己被拉扯得太过靠前，已经到了男神大人的身前。
她顿时感到两颊火热，连忙摆动银尾，向后退了一些。
埃克斯见到鲛女的动作，不禁摇头笑笑，温和道：“你还有什么疑惑吗？”
少女连忙摇头，面上神色却迟疑起来。
埃克斯看了觉得有些奇怪，正要出言询问，鲛人少女却在他之前再度开口，道：“大人，您说自己还未大成圆柔玄奥，小小鱼知道一处地方，可能对大人有用。”
“哦？”埃克斯有些好奇：“那你不妨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大人。在我们鲛人部族原先的族地附近，有一处特殊的海域，我们称之为乱流海域。”
“那片区域是附近许多的海流交杂汇融的地方，内部水文条件极为复杂，圣域强者进入其中也有危险。”
“我曾经进入过海域的外围区域，也是在那里感悟到水之圆柔的。”
少女感激埃克斯的无私指点，将所知的情报尽数道来。
“有点意思，那片海域在哪？”埃克斯听了少女的话，感到兴趣大增。
“回大人，在这里东南方向八百里外。”少女回道：“那里现在已经被龙虾人部族占据了。”
埃克斯深深看了鲛女一眼，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了几分。
“我会去看看的，希望那里真的有你说的那般特殊。”
少女听得埃克斯语气变化，脸上一白，急忙道：“小小鱼不敢欺瞒大人。”
“嗯，你可以回去了。”埃克斯淡淡吩咐一声。
鲛人少女不敢抬头，躬身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等到金属城堡的大门合上，莫伊娜星眸微嗔，道：“你吓这孩子干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得太多。”埃克斯笑着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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