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相似的人
看着女孩被带下去,太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对心腹公公道:“这丫头哪里找来的?还真是像极了那个妖女。”
心腹太监道:“回太后娘娘,这姑娘……只怕真的和那位有些个什么关系的。”
太后闻言惊得碰翻了茶盏,愕然道:“什么?你确定吗?那位……不是就生了那小妖女一个女儿吗?”
心腹太监也是一脸惶恐和惊疑的道:“回太后娘娘,这个丫头是不是那位贵人的血脉老奴不确定,可这丫头的母亲刚巧老奴见过,就在二十三年前,她是秦王妃身边得力的媳妇子。”
太后再也无法维持镇定,惊骇欲绝的道:“二十三年前?二十三年前?怎么会是二十三年前?你确定吗?难道你不会看错吗?是不是只是长得像?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
心腹太监似乎早就猜到了太后的情绪会这样,当即连忙道:“太后娘娘您先别着急,老奴虽然老了,可您办了一辈子的差事,万不敢有丝毫马虎的。当年老奴去了秦王府宣旨的时候,就见过秦王妃,秦王妃身边的人都是格外秀美稳重的,只有那个媳妇子不一样,她无盐丑陋,还是个罗锅,老奴记得清清楚楚,那媳妇子走路还是个跛子,因为来来去去接待老奴和接过懿旨的都是那媳妇子。”
“这件事当年老奴回来就和太后娘娘说过,那秦王妃端着身份尊贵,竟然连你您的旨意也敢让一个奴仆接,那媳妇子的样子老奴一辈子也忘不了,就算长得再怎么像,可是一个人像,两个人都像,这就不得不怀疑了啊太后娘娘。”
自然是不得不怀疑了啊,太后不是个老糊涂,她殚精竭虑多年,斗倒了多少豪门士族和后宫嫔妃,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她这辈子尊贵雍容,是这天下间最大最有权势的女子,天下人只知道她这位太后,哪里知道什么皇后或者什么秦王妃?
可是谁又知道,她却不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的头顶上踩着一只脚,那只脚看似绵软无力,华美靡丽,但是那只脚却让她痛了一辈子,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她有多痛恨那只脚的主人?自然是恨不能大卸八块后在鞭尸在挫骨扬灰的。
太后在那个女人身上小心警惕了一辈子,也斗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被她踩在脚下!太后不得不相信心腹的话,因为她也亲眼见到了刚才那姑娘的样貌,那样貌,她是满意的,因为可以给她利用。但她同样厌恶,因为那张脸,是她最憎恨的两个女人的脸!
她不得不防备,却又忽然茫然起来,不知道该怎么用防备,防备什么。太后恍惚的跌落在榻上,脸色惨白的恨声道:“查!你去给哀家亲自彻查!哀家要知道那个丫头和驼背女,到底和秦王妃有什么关系!还有,给哀家将那个驼背女抓起来,秘密看管,不准任何人接近。”
“还有!”太后忽然犹豫了一下,半晌才下定决心一般的恨声道:“还有,把秦王府给哀家监视起来,哀家不要只知道秦王府没有人出来的消息了,秦王府里面的人在做什么,都要禀告哀家。尤其是秦王!哀家要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心腹太监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下去,五体投地状,根本不敢起来,老奴才一辈子没有违抗过太后的命令,太后让他去死他都不会眨眼睛,但只有两次,老太监不敢应承太后了。
一次是二十年前,太后让他去秦王府将秦柔桑抱出来,一次是今天,太后要亲王的消息。
这两件事,其实可以说是一件事,那就是都和亲王有关。而和亲王有关的事情,也许平头百姓过去多年了,反而还敢说一句两句了,但他们这些常年在深宫中的老骨头,那是随着年头越多,就越是忌惮,越是讳莫如深的。
在这皇宫里面,没有人敢提秦王。就连太后,都是轻易不提及那两个字的,那两个字就是禁忌,是利刃,是毒药,提了,只怕就离死无葬身之地不远了。
太后是个掌控欲极强的女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格,她宫里的吓人就没有敢不听话的,但老太监此刻这个样子,明显是沉默着抗拒的样子,太后竟然没有发怒打杀,而是重重叹息一口,无力的揉着额头。
老太监涕泪交加的道:“主子,老奴还想多为您办几年差事,老奴不怕死,为您老奴愿意肝脑涂地,可现在不是老奴为您去死的时候,您正值用人之际,皇上对您虎视眈眈,前朝众臣又有几个还是臣服于您的?老奴若没了,您就是失去了一条手臂,所以老奴不敢接这道旨意。”
这话在别人听来可真是托大了,你一个奴才哪来那么大的脸这么自以为是?但太后却知道,她身边忠心耿耿的人,也就剩下这么两三个老人了,而老公公,就是其中最忠心的,他能这样说,太后不仅不怪罪,反而还很欣慰。
“罢了,你起来吧,是哀家着急了,你说的对,这个时候要是少了你,哀家真的就等于是自断一臂了。也罢,那就不要秦王的消息了,但是一定要派人严密看管秦王府,绝对不能让里面的人出来。还有,再派人去监视秦柔桑,之前派去的人怎么回事?先前还有回来的,后来怎么都不回来了?”太后道。
老太监送了一口气道:“老奴也不太清楚,正在让人调查,可是从秦柔桑他们一路走来的路上,咱们的人就好象是忽然没了踪影一般,找不到一点痕迹,要说人死了,那也应该是有迹可查的呀,但就是那么奇怪,老奴派去的人真的就找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老奴的人甚至怀疑咱们那些人人间蒸发了。”
太后神色一凛,又觉得这很可笑,是不可能的,人怎么会人间蒸发?更何况他们派去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好几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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