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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有孕


京郊别院,昔日质子楚映之的房间,被狂暴的太子殿下砸了个稀巴烂。那曾经缠绵悱恻,叫人舍不得起身的软塌也被掀翻,砸出个大坑。

        当房间里砸无可砸的时候,侍卫把流萤押了进来。

        站在满地狼藉中,秦渊狞着眼问,“说!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他去了哪里!”

        流萤红着眼睛,颤抖的手把楚映之留下的玉佩递给他,却答非所问,“公子说赶不上殿下大婚,便把此物留给殿下,全当……当物归原主。望殿下念在相伴一载的情分上,放了公子,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秦渊摩擦着手中的玉佩,满面霜寒,眼中带着冷意。忽而冷笑两声,反手把玉佩摔到地上,狠狠道,“好一个各生欢喜!”

        亏他还以为是少年受了胁迫,才被迫离开他。事到如今,算他看走了眼,疼错了人,这个楚国三王子,压根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此时,流萤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木雕盒子,双手奉上,“这是公子吩咐留给殿下的,说是给殿下的贺礼……”

        秦渊此时恨毒了楚映之,却还是紧咬牙关,打开了盒子——他倒要看看,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能做出什么事。

        里面是一个青绿色的小瓷瓶,瓷瓶下面有一封手书,经过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调教,楚映之的一手狗爬字终于有了进步。

        上面密密麻麻,说鹤顶红毒性烈,无法做到根除,他辗转医书,最后发现一个温和的方子,用此方温养,味觉会逐渐好转。方子和样品呈上,秦渊可自行找人甄别。

        信的最后,是楚映之写给他的一段话,“自入秦来,殿下对我照顾良多,种种爱护,映之铭刻心间。殿下大婚,我不能双手奉上,惟愿殿下与新妃百年好合,不必受食不知味之苦……”

        流萤不知道那封手书说了什么,过了许久,她以为太子又要暴怒之时,屋里却响起了一阵低笑,那笑声似暗夜枭鸣,透着无尽的阴翳邪气。

        秦渊在一片狼籍中,缓缓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小骗子,果真有一套!这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不成?孤岂会被你这小把戏迷惑,你且猜猜,孤会这么报答你这“一腔深情”?

        楚映之,你给孤等着!

        管事在秦渊后面小心翼翼地问,“殿下,吉时快到了,您看……”准太子妃还在崔家等着您去迎亲呢。

        “礼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毕竟是太子妃娘娘,您若是不到场,不合规矩……”

        “用得着你教孤什么是规矩?”

        听了秦渊阴森森的话,管事识趣地闭了嘴,眼睁睁看着新郎官去了刑部——质子私逃,怎么在能就这么算了?

        而此时,远在马车里的楚映之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喃喃道,“难道有人骂我?”

        “莫不是夜里风大,受寒了罢?”一旁的楚瑶状似关心地问。

        自从认定楚映之有所谓的主角光环后,她对楚映之的态度殷勤许多,乐的扮演一个好姐姐。见此,赶紧说道,“马上就要到北郡了,过了北郡,就是楚国,我们已经很安全了,不如找个郎中看看?”

        楚映之近来嗜睡疲乏,想到之前在太子府时白胡子御医曾说过的话,让他多找个大夫瞧瞧,便点头同意。谁知,不瞧还好,一瞧,瞧出来个大问题。

        “这位夫人是喜脉啊……”大夫切完脉,拱手恭喜道。

        楚映之生的唇红齿白,比女子都要俊俏几分,大夫便把他错认成了女扮男装的夫人,因此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走的时候还开了一副安胎的方子,嘱托他好好将养身体。

        有了前面的尽铺垫,尽管十分荒诞,楚映之心中却有了计较,前前后后又找了十几个大夫,得到的答案均是如此。

        又送走一个,楚瑶已经从不可置信变得麻木——某点变纯爱就算了,最后为毛变成个生子文啊啊啊啊啊!

        “这个……孩子,不能留。”楚瑶艰难地说道。

        原著里根本没有这一段,谁知道留下会有什么隐患。况且这个时代医药不发达,女人生孩子都得去鬼门关走一圈,跟何况男子?男子从哪儿生,这个时代可没有刨腹产。

        虽说主角有不死光环,可这事谁说的准呢,楚映之现在就是她的金疙瘩,她还指望他去给她夺天下呢,可不能栽到这上面。

        思及此,楚瑶劝道,“王弟,这事……太荒诞了,天下间从未听闻这等奇事,这个东西……不能留。”

        楚映之神色愣愣,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

        见状,楚瑶叹了口气,关上房门让他静一静。

        他们现在在一处客栈落脚,楚瑶心想,就算经受过现代教育的自己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楚映之这个纯土著,必然会崩溃,得给他点时间消化。

        房间里独留楚映之一个人,他没有像楚瑶所想的那般歇斯底里,反而堪称冷静,手掌摸着自己肉乎乎的小肚子,陷入沉思。

        从理智上讲,他必须把这个把这个不知名的东西弄掉。得知这个荒诞的消息的时候,楚映之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明明是男子,怎么会怀孕,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当他闭上眼睛,回想起自己一生,寥寥十几年,孑然一身,如今肚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小东西……莫不是上天给的恩赐?

        混混沌沌之中,脑海里想起高僧的话,“万物皆有缘法,顺其自然,随心而动……”

        “随心而动……”楚映之喃喃自语,看向自己的小腹,“既然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顺势而为又何妨……”忽然间,拨开云雾,灵台清明,楚映之仿佛下定决心,目光逐渐坚定。

        得知他的决定,楚瑶失声尖叫,“你疯了?为什么要留下这个……这个怪物?!”

        “怪物?”楚映之笑笑,“可不就是个小怪物,是一只睡迷糊偷跑到我肚子里的小怪物。”

        “他太笨了,男女都没看清就跑到我肚子里,我得把他生下来。”

        “这个笨妖怪好不容易来人间走一遭,我不能这么狠心。”

        楚瑶不理解他的脑回路,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看,我们还在逃亡的路上,你怀……怀了这个东西,路上难免不便,要是因此拖延了行程,被抓到……”

        “我们如今身在北郡,马上就到楚国境内,王姐多虑了。”楚映之轻描淡写,用她曾经的话堵住了她的话头。

        “可北郡究竟还是秦国的地盘。这里的守城将军极其难缠,我在他手里吃过不少亏,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守城将军?”楚映之忽然灵光一闪——“是不是姓顾?”

        “你怎么知道?”

        “呵~”他轻笑一声,说道,“王姐不必担心,我与这位顾将军,是旧识。”

        莫非又是主角光环?

        楚瑶还想再劝,被楚映之一句话堵了过去,“从小到大,我不管做什么王姐都依着我,怎么这次如此反常?”

        怕被他看出破绽,楚瑶讷讷着不敢接话。

        ……

        两人在北郡休整两天,楚映之趁机准备了一些安胎的药,看的楚瑶直牙酸——他还这真准备把这个怪物生下来啊?

        楚映之正色道,“王姐,这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尊重他,不要一口一个怪物,他听到会不高兴的。”

        被这样一双黑呦呦的眼睛盯着,楚瑶下意识打了寒颤,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主角越来越不受控制,等到了楚地,她定然要……

        “主子,前面有一队兵马。”马车忽然停下,楚瑶带的侍卫禀报。

        追兵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诧异。

        楚映之摇摇头,秦渊会派人抓他他不意外,可他们连夜赶路,并未看到通缉令之类的东西,应该是秘密搜捕,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抓人。况且他们在北郡已经两日有余,要抓早抓了,何必等到今天。

        可那群穿着甲胄的士兵确实冲他们而来,去路被拦截,为首的人抱拳问道,“里面的可是映之公子?”

        难道真是追兵?可这么彬彬有礼的样子,不像来抓人的啊。

        “你们是顾侍……顾将军的人?”楚映之试探地问道,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答。

        得知是顾钊,楚映之心放下一半,他应该不会抓他。当日一别,两人已有小半年味见,罢了,去会一会故人又何妨。

        被“护送”到将军府,那人退下,说顾将军稍后就到。楚映之打量着这威严肃穆的府邸,眼里闪过一丝惊叹。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当初那个默默跟在秦渊身后沉默寡言的青年能做到这种地步,将军么,那该是何等的威风?

        楚瑶却对这个地方可不陌生,想当初,她可是被强行留在这里“做客”了好一阵,两人梁子结大了!

        如今又回到这个牢笼般的将军府,自然没有好话,言语间对顾钊这个将军多有鄙夷,正说的起劲,忽然,像被扼住喉咙般,她的手指颤颤巍巍指向远方,嘴里乱七八糟说着什么,仔细一听,好像是什么“竟然如此”。

        楚映之转过身去,看到了记忆中那个高大寡言的侍卫,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不可置信地说道,“顾侍卫,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只见顾钊古铜色的脸上,蜿蜒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眉心到眼角,显得他凶狠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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