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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危


“嘀嗒,嘀嗒——”

        伴随着水滴声,楚映之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锥子状的怪石,这是个溶洞?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挣扎着起身,头上的钝痛让他呻吟出声,一瞬间,昏迷前的一幕幕闪现,嘶吼的的马啸,破空的利箭……

        糟糕,太子!

        楚映之顾不得伤口,踉跄着站起来,环顾四周,却并没有看见秦渊的身影,心里猛的一慌,他不知道追兵有没有走,不敢高声呼喊,只得沿着溶洞四处寻找。

        溶洞不大,他找了好几遍,连一块衣角都没找到,忽然,他瞥到了洞口的一片绿色的草丛,对了,他们从草地里滚落下来的!

        他扒开草丛,果然发现了秦渊,可眼下情况并不乐观,因为此刻太子殿下唇色发白,浑身发烫,曾经让他害怕的凤目紧紧闭着,一张俊脸被树枝划了几道伤痕,依然渗着血珠。

        以前被秦渊压榨欺负,他没少在心里吐槽,如今太子难得狼狈一次,楚映之却没别的心思,他只想救他。

        用尽全身力气,把人扶了进来,轻轻叫道,“殿下?殿下!”

        见对方紧闭双目,毫无反应,楚映之心道不好,果然,他细细检查一遍,在秦渊后背,发现了一处箭伤。

        最糟糕的是,这处伤口的血,是黑色的。

        箭上有毒!

        他不知道是什么毒,可太子昏迷不醒,显然极其霸道,说不定有性命之危,眼下没有草药,他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

        罢了,死马当作活马医!

        撕开他的衣服,楚映之深吸一口气,对上狰狞的伤口,闭眼覆上去,一口一口,把黑色的血水吐出来。慢慢地,黑色逐渐变淡,成了暗红色,楚映之心中一喜,成了!

        他寻着水滴声到了一处洼地,找到了水流,仔仔细细漱了口,撕开衣袍的一角,用水打湿,把它放在太子的额头上。

        可秦渊实在烧的太厉害了,冰凉的水一会儿就变得温热,楚映之只得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来回,不知折腾了多久,秦渊的体温才逐渐降了下来。

        至此,楚映之终于松了一口气,趔趄一下,瘫软在地上。

        他虽没中箭,可身上磕磕绊绊的暗伤不少,额头也隐隐作痛,他爬到秦渊身边,撑起脑袋,看着曾经威风凛凛的太子殿下。

        虽然昏迷着,可依然难掩风华,看着他坚挺的鼻,飞扬的眉,楚映之忍不住伸手戳戳他的眉宇,嗯哼,任凭你是太子,却躺在这里话都说不了,让你威风!

        打脸就是这么快。

        “水……”秦渊依然双眼紧闭,却发出了轻微的呢喃声。

        “殿下?!”

        楚映之一喜,顾不得自己满身疲惫,撑着身体站起来,跌跌撞撞去给他弄水。

        没有工具,他只得双手捧着,一来一回只剩下一点儿,可偏偏太子殿下倔强的很,嘴里嚷嚷着要水,却半点灌不进去,来回几趟,那点儿水都被衣服领子喝了进去。

        又一次白跑,楚映之怒从心来,不带这么折腾人的!于是脑袋一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脸放在手心,手中的水一饮而尽,贴上了太子有些泛白的唇。

        撬开他的牙关,把口中的甘霖慢慢渡过去,想不到太子殿下的唇还挺软的……

        楚映之这会儿还有闲心思胡思乱想,两人挨得极近,他注意到了秦渊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楚映之:??!

        “咳咳——”他瞪大了双眼,猛的把人推开,捂着胸口咳嗽,怔怔说不出一句话。气氛诡异地安静。

        “为何?”秦渊沙哑着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我能说是为了救人么?楚映之生无可恋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秦渊继续问道,“为何救我?”

        啊???

        他一下子跟不上太子的思路,不过这个问题显然更好回答,他微不可见地吐出一口气,说道,“殿下待我极好,我自然要回报殿下。”

        “不后悔?”

        “不悔。”

        太子的伤在后背,他坐在太子前面,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算是为他挡了一箭,他楚映之向来恩怨分明,尽管太子醒后,依然会因为国书的事惩罚自己,他也绝不后悔此刻救了他。

        秦渊闭上了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过了片刻,他对楚映之说道,“你过来。”

        犹豫了一下,楚映之还是依言过去,尽管在这无人的溶洞中,他还是不自觉地听从秦渊。

        “把孤的衣服脱掉。”

        楚映之:??!

        好家伙,他一天在太子这里受到的惊吓比刺客还多!

        不等他开口,却听秦渊继续说道,“放在洞口,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不要用土埋。”

        奇奇怪怪的命令,楚映之虽然不解,还是默默按照他的吩咐,替他脱了上衣,健硕的腰肌腹肌映入眼帘,楚映之瞄了一眼,对比自己的白斩鸡身材,暗自羡慕嫉妒,甚至用手指偷偷戳了几下。

        ——真硬。

        他依言藏好了衣服,从外面回来,冻了一哆嗦。此时是早春,天色也暗了下来,气温寒凉,他瞅瞅伤的更重的某人,咬咬牙,把自己的外袍脱了递给秦渊避寒。

        秦渊斜睨了他一眼,却不伸手接。

        怎么?你还嫌弃?

        呸!劳资还不伺候了!

        楚映之气鼓鼓的瞪着他,转身欲走,秦渊却快了一步,一把把人揽入怀中,抓起外袍,披在了两人身上。

        还有这种操作?

        楚映之猝不及防被拉拽入怀,他身型纤瘦,和体格高大的秦渊形成鲜明的对比,像孩童一般坐在人怀里。

        背靠冷硬的胸膛,楚映之有点不自在,说道,“殿下,我不冷……啊……啊嚏!”

        好吧,他闭嘴。

        秦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收紧手臂,把他搂的更紧了些。

        满富侵略性的气息让楚映之汗毛直竖,没忍住挣扎起来,秦渊为了制住他,用了力气,扯到了后背的伤口,闷哼一声,让楚映之不敢再动,任着他浅浅的呼吸在脖颈处盘旋。

        渐渐的,他感觉身后的胸膛热了起来,舒服地眯起了眼……不对!他蓦然惊起,“殿下,您又发热了!”

        “别动。”秦渊眼都不睁,搂紧怀中人的纤腰,懒懒说道,“无碍。”

        “不行,此处缺衣少药,万一引热惊厥……”楚映之比秦渊本人还着急,为了清净一点,秦渊不得不耐下性子解释,“孤的人很快就到,不必惊慌。”

        楚映之愣住了,难道太子早有预料?不对!他的伤太重了,不似做伪,那他怎么向部下传信呢?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到秦渊让他藏的衣服,莫非关窍在此?

        果然,秦渊解释,“孤用的香料特殊,经过训练的蝴蝶可以寻着香味追踪而来,即使相隔千里。”

        楚映之叹为观止,他之前在书里见这种秘法,没想到竟然有幸亲眼目睹,直叹造物主的神奇。

        既然这样,他松了一口气,今天受的刺激太大,紧绷的那根弦蓦地松了下来,靠在秦渊坚实的胸膛里,眼皮越来越重,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此时,秦渊睁开了双眸,紧紧盯着熟睡的少年,

        眼神幽深……

        ————

        楚映之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太子府,看着熟悉的窗纱,他想起身,刚抬起手,却痛呼一声,只觉的浑身上下仿佛被马车碾过一般,要散了架。

        他挣扎着坐起来,才呼唤流萤,片刻,圆脸侍女一脸激动地进来,“公子,您醒了?!”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楚映之一脸黑线,恍然想起自己被杖责醒来,也是这一幕,他痛的龇牙咧嘴,心想,莫非他真和太子府八字不合?

        从流萤口中,他得知自己已经整整躺了五天了,楚映之震惊,“刺客抓住了没有?”

        “什么……什么刺客?”流萤歪着头,一脸困惑。

        太子竟没有公开遇刺这件事?

        楚映之不知道秦渊的打算,据流萤所说,太子殿下像没事人一样,第二天照常上朝,仿佛那天的惊险是他做的一场梦。

        可自己浑身的伤,让他明明白白知道,这不是梦,太子究竟意欲何为,即使经历过生死,他依然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那个男人。

        罢了,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还不如多考虑考虑自己,对了,楚国的车队?!

        提起这个,流萤笑的一脸喜气,“三日前柔姬就到了呢,现在住在礼部安排的驿站,不日就可入住太子府,您也有个伴儿。”

        她说的每个字楚映之都认识,可连起来是什么意思,楚映之蒙了。

        流萤想起主子昏迷了五日,兴许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于是笑着解释道,“柔姬,是太子殿下钦定的侧妃娘娘呢!”

        ??!

        楚映之满脸震惊,咽了口口水,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怔在原地。

        流萤以为主子被“惊喜”冲昏了头脑,  说道,“柔姬做了太子侧妃,您就是太子殿下的小舅子,看谁还敢欺负到咱们头上!对了,太子妃是齐国王女,听闻为人温柔和善,她还救过奴婢呢……”

        太子要成亲了,太子妃是齐婉儿,侧妃是楚柔?!!

        楚映之的脑袋嗡嗡响,额头隐隐阵痛袭来,他忍不住呻吟出声,此刻宁愿自己真的在做梦,接二连三的刺激,让他两眼一翻,又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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