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从一横馆回来,舒小棠就特别宝贝那个血馒头,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想着待会儿要不要给司屿尝一口。
那个步老板可说了,这血馒头可是能让人大展雄风的,要是司屿吃了……嘿嘿,舒小棠简直迫不及待了。
可这东西摸着有点硬,看着是金子,摸起来是琥珀质地,拿在手里也不重,总之就是奇奇怪怪的。
司屿从外面抱了两床被子进来,今天是满月,晚上会更冷,他怕舒小棠受不了。将被子放到床上后,司屿看了眼舒小棠手里的血馒头,问道:“你不会真的要吃吧?”
“难道不是吃的?”舒小棠怪道,这不是叫馒头吗?不能吃用来看的?
“不能吃,是用粉末兑水涂抹的。你知道,这血馒头怎么来的吗?”司屿拿了帕子,将血馒头包在里面,看样子似乎有点嫌脏,舒小棠基本不用猜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果然,下一秒就听司屿说道:“是金足乌脚上的皮蜕和鲜血混合而成。”
说白了就是那只鸟脚上掉的皮肉血混合到一块,等风干了就变成了血馒头。
舒小棠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她把玩了良久,“我想去洗手,我还想洗澡。”她已经三天没洗澡了,再这么下去,舒小棠自己都想把自己丢垃圾桶里。
司屿头一次面露难色,“这里的水,你尽量别碰,坚持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舒小棠丝毫不想追问原因,生怕再听到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东西。
最后舒小棠让店小二拿了块麻布,随便擦了擦手,就钻进被窝里,这次她大手大脚地占据了整张床,不给司屿留一片地方。
“你往里面挪一下。”司屿掀开被子,轻轻推了推舒小棠。
舒小棠不为所动,语气坚决道:“你去隔壁睡。”
“怎么了?”司屿还以为自己又说错话惹她生气了。
舒小棠别扭了一下,才回道:“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不想跟你睡一块。”
司屿一条腿搭上了床,面无表情地回道:“我也好几天没洗了。”说完他轻而易举地将舒小棠往里面抱了抱,然后自己躺了下来。
舒小棠跟他隔开点距离,露出那双摸过血馒头的手,“可我还摸过脚皮屑,感觉手上都是臭味。”虽然并没有臭味,可舒小棠心理过不了那关。
“……”司屿猛地侧头看着她,然后,握着她冰凉的手,回道:“现在我也摸了。”
“……”舒小棠无话可驳,最后心安理得地靠在司屿身边,他自己都不嫌弃,她就更不怕了。
可实际上,舒小棠今晚规规矩矩地,没敢再动手动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了那个血馒头。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舒小棠就被司屿从被窝里薅出来,在她睡眼朦胧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就来到了徊城的城门处。
此刻月亮高悬,门内明亮一片,车马穿梭,而门外阴影遮天,霓虹闪耀。
舒小棠看着内外两个世界,心头的骇浪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有些紧张地拉着司屿的袖子。
司屿一把将她抱起,跟着出城的人群一齐往外面走去。
舒小棠有些害羞地往司屿怀里偎了偎,这跟木头终于开窍了,舒小棠开心地想。
可过了一会儿,舒小棠发现,司屿额头流汗了,他每走一步都很吃力。再看看周围,哀声一片,那些人的脚仿佛被吸在了地面上,连动一下都很艰难。
“这是徊城的往生桥,桥上的每一块石板都被下了咒术,无时无刻不在吸收人的寿命,一步代表一天。”走得越慢,死的越快。
舒小棠心里刚升起的小雀跃就这么没了,她担忧地看着他脚下,“我太重了,你放我下来。”
司屿却笑了,“你忘了,我最不缺的,就是寿命。”要不然这徊城也不敢来去自如。
舒小棠没再多说,她一边替他擦汗一边数着脚下的步数,终于,五十六步,迈出了这短短十米的往生桥。
将舒小棠放下来的时候,司屿早已累得面色发白,舒小棠紧紧地搂着他,声音都带了哭腔,“这鬼地方,我们再也不来了。”
“别哭,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偌大的公园里,人来人往的,一个穿着古式大氅的女人抱着一个男人小声抽泣,怎么看这俩人在人群中都很扎眼。
舒小棠闻言抬头望周围一看,差点没在风中凌乱了,就这么一会得功夫,他们就回来了?
旁边长椅上的老太太看到舒小棠抬头的一瞬间,差点没吓得心脏病突发,她还以为是影楼拍照的,没想到是扮鬼的,太吓人了。老太太捂着心口,步履蹒跚急冲冲地走远了。
舒小棠还没反应过来,司屿拉起大氅的兜帽替她盖上,“先回家。”
舒小棠郁闷地问道:“我以后是不是没办法出门了?”
“相信我,有办法让它不那么明显。”司屿安慰道,其实他也毫无头绪,可他见不得舒小棠这么低沉,他不习惯。
舒小棠却信了,低落的情绪瞬间高涨,再抬头时已是喜笑颜开。
她是开心了,可前面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却吓得差点出车祸。
等下了车,司机拿了钱就逃命似的跑了,舒小棠也撒丫子跑了,回到熟悉的地方,她无比安心,虽然在徊城也就待了三天,可舒小棠却觉得那里好漫长,只有回到这里,才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我要洗澡。”舒小棠随手将身上的大氅扔在客厅,二话不说就冲进卧室。
司屿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将地板上的衣服一一捡起来,顺便还帮她把卧室门关上,对于她那点小心思,司屿直接忽略,他有自己牢不可破的底线,没结婚之前,什么都不可能。
舒小棠特意留着门缝,也没觉得真会发生什么,只是女孩的小心思在作祟。
她尽情地在浴池里撒着欢,泡泡水花到处都是,她以前都没觉得洗澡是一件这么舒服的事。
可搓着搓着,舒小棠感觉手心越来越烫,像着火了一样,摊开手一看,通红一片。
她急忙起身打开冷水管,冲了一会儿,那种灼烧感渐渐退却,舒小棠以为是刚才水太烫了,就没当回事。
可吃完午饭,那种灼烧感又开始,这回甚至身上都是,一片一片的,在洁白的皮肤上异常突兀。
“司屿,我是不是生病了?”舒小棠腿脚酸软地走进书房,脸上脖子上都是不正常的红色。
司屿正在萧尉聍通话,见舒小棠进来,立马挂了电话,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发烧了?”可是手心感受到的温度并不是很烫,他又看了看舒小棠脖子,红色正在一点一点蔓延,她现在就像一只煮熟的海虾。
“我给你拿体温计。”
温度37,不算烧。可舒小棠就是浑身不舒服,四肢软趴趴地提不上力,司屿将她抱回卧室,拿了冰块给她冷敷。
神奇的是,敷了没多久,脸上的红斑就慢慢消失了,舒小棠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你可能是过敏了。徊城和现实的环境差异较大,皮肤是最先感受到的。”司屿说着又看了看她的胳膊,红色也在变小。
舒小棠昏昏沉沉地缩在被窝里,在舒适地冰敷作用下,没多久她就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大半夜,期间蔚冬簌和司华年回来了她都不知道。
睡醒的时候,舒小棠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她抿了抿干巴巴地嘴唇,下床去厨房找水喝。
可一杯水刚下肚,之前退散的灼热感突然又卷土重来,而且比之前更加猛烈,舒小棠硬撑着到了二楼,再次敲响了书房的门。
司屿正在里面跟人谈话,过了会儿门才打开,舒小棠几乎同时倒进他怀里,感受到他身上的温暖,舒小棠更热了,让她忍不住想把衣服撕掉。
可她现在手脚使不上力,拉扯衣领的力气都没有,动作软趴趴的,看上去更像是酒后发疯一样。
司屿一边搂着舒小棠,一边问司华年,“她这是怎么了?从徊城回来就一直这样。”
司华年戴上眼镜,用手指撑开舒小棠的眼帘,乌黑的眼瞳此刻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球周围多了一些红血丝,再看看她手上的红斑,司华年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一脸淡定地收回手,又看了看儿子紧张的神情,司华年语气平静地说道:“带她回卧室,休息两天就行。”
“就这样?!”司屿有些不太确信,舒小棠这样明显不对劲,可以他父亲两千多年的经验,实在没必要骗他。
司华年踟蹰片刻,又补了一句:“我跟你妈明早出发去歌德尔,不会影响到你们。”
“???”司屿一脸疑问,这回他妈被绑架的事的确需要弄清楚,事关他妈妈的安危,他爸这么着急也是情有可原,可这跟影不影响他们有什么关系?
司华年拍着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萧管家已经跟我们说了你跟舒小姐的事,你妈妈不反对,我们都没疑问,等回到岛上,你们就举行婚礼。”
“瑟岛已经很多年没有办过喜事了。”司华年感慨完就离开了书房。
司屿有些惊讶于父母的态度,没想到他们这么容易就答应这桩婚事,想想极大可能是拖了他哥哥嫂子的福。他笑着抱起舒小棠,“你听到了吗?我们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了。”
舒小棠哼唧唧地嘟囔了两下,手上的劲越来越大,嘶啦一声,白衬衣的扣子一颗颗掉在地上,露出一片精壮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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