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老顾家有出息了
扳倒顾笠一后江砚书难得清闲了一段时间，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顾敬烨去查，毕竟姜还是老的辣，顾董人脉比他要广得多。
没有作业、没有考试也没有工作的生活显然让江砚书不太适应。
他每天最多的时间被用来观察顾希言。
也因此他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注意过的小细节。
比如顾希言喜欢在起床之前伸个懒腰，像小猫一样舒展身体。
往日都是顾希言起的比他早一些，所以他从未注意过对方这么可爱的举动。
现在顾希言一伸懒腰江砚书就会忍不住拦腰抱上去，然后两人就会顺理成章腻歪一会儿。
再比如顾希言喜欢在收拾屋子的时候放歌，情绪也会跟着曲目变换。江砚书有幸看到顾希言刚蹦蹦跶跶high过了三分钟，就跟着下一首歌差点哭出来。
是令江砚书羡慕的共情能力了。
但也有让他担心的地方，顾希言又犯了爱做噩梦的毛病。
这天江砚书也被顾希言在梦中挣扎的声音吵醒，睡梦中的小傻子咬紧唇瓣额头全是汗，像是被魇住了。
江砚书轻轻把他推醒，刚从噩梦中逃离的顾希言眨着水雾氤氲的眼眸喘着粗气。
“没事了，乖。”江砚书把顾希言抱紧怀里，轻拍他的脊背，像哄小孩似的安慰着。
顾希言贪婪地嗅着江砚书身上熟悉的气息，寻找安全感。
“你以前的生活可以和我讲讲吗。”既然顾希言是从其它世界过来的，那他曾经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江砚书很想去了解。
那些顾希言不愿触及的，给他留下梦魇的过去，江砚书希望以后可以和他一起分担。
顾希言蹭着江砚书的胸膛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我也不能说吗，你都已经知道我的全部事情了，我却根本不了解你，好不公平啊。”
顾希言听惯了江砚书冷言冷语，他一放软语气自己就受不了了。
“其实真的没什么，我出生没多久我爸就过世了，留给了我妈一点钱，我妈就带着钱改嫁了。
当时我们就住在一个小镇子里，前几年还好继父有自己的铺子，我妈就在家里带我。直到上小学的时候，大环境不好继父铺子倒了，家里没了收入，我妈又生了病，继父就经常打我妈撒气，我拦着他他就连我一起打。”
江砚书听到这把顾希言抱的更紧了一些，他没想到顾希言过去的日子竟比自己还要苦上几分。
“家里没钱给我妈治病，就一直拖着，后来一个下雨天我妈在路上犯病被车撞倒，就走了。那会儿我才上初三，继父在我妈走后因为我这个拖油瓶找不到新老婆，就染上了赌瘾，把房子都赔进去了。
我就开始跟着继父东躲西藏的逃赌债，后来我实在忍不了了，就找机会把他们给举报了，然后我继父就被抓进去了。
之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过日子了，说来也奇怪，那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孤单，反而因为摆脱了继父高兴，同时打几份工也不觉得累。后来我学了插画，有点名气后就改做专职了，再然后就遇见你啦。”
顾希言伸出手指，戳了戳江砚书硬邦邦的胸膛。
“其实我以前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有一个完整的家，虽然这个梦想多半实现不了了，但能遇见你我也很开心。”顾希言心满意足道:“大概是我对你的执念太深了才会穿进来。”
跋山涉水翻山越岭，跨越次元的壁垒，只为遇见你。
“那些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江砚书在顾希言额头落下珍重的一吻，这个自投罗网的小傻子，他会好好保护好。
江砚书这个难得的假期赶的时间也非常凑巧，正好是公布成绩的日子。
顾希言又开始了比考生本人还兴奋的过激行为。
“不是说今天公布吗，怎么还刷新不出来。”顾希言守着电脑狂按f5。
“说是今天又没说几点，不急等班群有消息再说。”江砚书抓着顾希言的手离开键盘，“让f5歇一歇吧。”
顾希言见江砚书一脸淡定好奇道:“你就不紧张自己考多少分吗，对了你有没有想报的学校”
他觉得自己太不称职了，竟然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崽崽意向院校。
可能是心里默认江砚书会考清北了。
“都已经考完了，紧张也改变不了什么，学校只要在华城就行，别的等分数出来再说吧。”
“诶你不选清北吗，以你的分肯定能上的。”顾希言震惊，清北不是原耽主角标配吗。
“那不就要和你异地了吗，怎么，待了没几天又想赶我走了，”说完江砚书故意叹了口气道:“男人的心，说变就变呀。”
顾希言闹了个红脸，“这不是为你未来着想吗，名校说出去好听点。”
“华城又不是没有好学校，而且我有自己的公司，应该没有哪个员工会质疑老板学历吧。”
顾希言一想也是，果然有能力的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但话虽如此，顾希言还是很担心江砚书的高考分数，生怕世界线崩坏把他的好成绩崩没了。
这样焦灼的心情一直到了晚上八点，网页分数界面是和班主任的贺电一起到的。
江砚书刚挂断班任的电话，就见顾希言激动地跑过来挂在了自己身上。
“啊啊小砚同志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分吗!735诶!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江砚书见顾希言这么高兴，比他得知自己的成绩还喜悦。
“知道，也就省状元的水平吧。”
顾希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对上江砚书带有笑意的眼睛，才隐约察觉到，“省状元”
江砚书点点头。
顾希言比中了五百万都要兴奋，他们老顾家出息了，虽然江砚书不姓顾，但四舍五入也是一家人了。
家里竟然出了个省状元，是祖坟都可以冒青烟的程度。
“可是这么高的分数留在华城会不会太可惜。”顾希言忍不住又开始瞎想，毕竟高考状元和普通的高分还是不一样的。
江砚书冷下脸道:“所以你还是想我离你远一点。”
“我是怕你以后会后悔。”
“那如果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是回到原来的世界还是继续留在这里，你会怎么选。”
顾希言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毫不犹豫道:“肯定是留在这里和你在一起呀，原来的世界有什么好的。”
“对我来说也是，你又不能陪我一起去，那些名校也没什么好的。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所以以后别说这种话了好吗。”
顾希言感动的无以复加，恨不得当场以身相许。
“太可惜了，我们没有买准备用具，不然我就可以展示一下最近的学习成果了。”
江砚书想起他在顾希言pad里看到的十几个g学习资料，心想早晚要好好回应下顾希言的期待。
还没等顾希言想好怎么帮江砚书庆祝当状元的事，双喜临门，《溯》改编的动画马上就要播出了。
可惜的是顾希言对外处于失踪状态，不能直接帮忙宣传。
倒是许哲借着顾总失踪前最后的作品这个名头造了一波势，硬生生把《溯》炒成了遗作，顺带连天行都蹭了波热度。
顾希言切实感受到，以前让许哲当助理着实是屈才了。
把唯利是图体现的淋漓尽致。
好在顾希言也习惯了近一个月的被动去世，宣传页挂的黑白照片完全不影响他点下播放键。
这是个名副其实的泡面番，加上片头片尾还不到十分钟。
即便如此顾希言也很满足了，能把自己的作品动画化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虽然他失去了十亿奖金，但他得到了更多比十亿更珍贵的事物。
又过了一周，江砚书短暂的假期宣布告罄，两人又开始了暂时分居的生活。
直到七月初，顾敬烨手下的调查终于有了进展。
包括最开始绑架顾希言的人在内，所有人都是本人或家里人受过顾希言迫害的。
虽然这些人一口咬定没见过顾希言，但监控不会撒谎，经推断这是受压迫的人联合起来组织的一场报复。
顾希言得知后有些唏嘘，他只知道原主不干人事，没想到已经到了让人蓄意寻仇的地步。
“或许他们以前都过着正常的生活，是原先的那个顾希言把他们变成这样的。”
留下案底是一辈子的事，更何况有几个还杀人未遂，不知道要判几年的刑。
江砚书知道他又犯了心软的毛病，提醒道:“永远不要去同情伤害过你的人，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只是觉得命运有时候挺不讲道理的。”说到底还是别人的事情，顾希言再怎么纠结也没用，只好问点自己关心的，“他们的首领有着落了吗。”
直觉告诉顾希言首领肯定是个被原主伤的最深的人，不然不会有计划地组织这么一群人。
“还在查，已经有大致目标了，放心，离你解放的日子不远了。”江砚书说完就被叫去开会，匆忙挂了电话。
顾希言并没有即将脱离苦海的实感，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事没有做完。
思来想去，只有手边的漫画还没有画完。
签完动画版权后，顾希言就把半个月一更新改成了一周一更，时间虽然赶了点，但可以给动画多积累点素材。
关于漫画的结局顾希言已经有了大致想法，只是关于反派施垚他有点拿不定主意。
作为漫画的第二男主，顾希言无疑在他身上下了很大功夫。
画这个漫画的初衷，就是为了完成一部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幸福的作品。但施垚亦敌亦友的反派设定就注定他做了很多离经叛道的事，甚至有些是违背人伦的。
对于这样一个又爱又恨的角色，结局应该何去何从呢。
司默尧躺在满是酒瓶的卧室里，手机屏幕显示着下属发来的新消息。
在书桌的一角放着个q版小人挂件，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是《溯》为动画做宣传发行的第一批周边。
这个红发蓝眸的小人正是反派施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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