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鹰之契约，空中的奇遇

天际的老鹰似乎感应到了某种召唤，它的锐目犹如星辰般璀璨，能洞察万丈之外的微小动静。
  “许启明哥哥，你看，那是鹰啊，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见真正的鹰呢！”
  小美球球兴奋地指着空中的精灵大喊。
  “许启明，那只鹰正向我们飞过来。”
  严锦茹惊讶地看着逼近的鹰，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
  “三位美丽的女士，让我展示一下我的驯鹰技艺吧。”
  许启明再次吹响口哨，朝鹰挥了挥手。刹那间，天上的鹰如疾风般俯冲而下，速度之快宛如流星划破天际。
  “啊！小心……”
  严锦茹吓得面色苍白，但话音未落，鹰已稳稳地停在许启明的手臂上。
  近半米高的雄鹰近观，威武英俊，无与伦比。
  “许启明哥哥，它怎么会停在你手臂上呢？”
  “呵呵……恐怕是我这不凡的魅力，连翱翔天际的鹰也为之倾倒。”
  许启明一边轻抚鹰隼，一边自信地调侃，吹牛对他来说，成本为零。
  尽管三名女子对他的说法半信半疑，眼前的景象却无法辩驳。
  许启明注意到鹰又长大了一些，目光更显机敏，智慧仿佛在其中闪烁，或许有一天，它真的能载人飞翔天际。
  三位美女望着这神奇的鹰，既羡慕又畏惧，想要触摸又止步不前。
  “小美球球，过来摸摸吧，别怕……它非常聪明的。”
  两个女孩鼓起勇气，轻轻碰触鹰的羽翼，鹰微微反抗，低鸣一声，许启明的安抚让它放松下来。
  周围的游客纷纷聚拢，羡慕地注视着这只神奇的鹰，许多人一生中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这种生物。
  连严锦茹也上前轻抚了几下，对许启明的敬畏之情愈发深重。
  “喂，这鹰是我们景区的，立刻交出来！”
  两名守卫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一见巨大的鹰，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如此珍稀之物，价值几何？
  “嘘……”
  人群发出一片嘘声，他们亲眼目睹了鹰自愿飞向许启明的一幕。
  守卫们并不理会，他们对鹰的目光充满了占有欲。
  “小子，听好了，这鹰在我们景区出现，就是我们的财产，你现在是非法侵占。”
  “愚蠢！”
  许启明懒得理睬，他对鹰轻语：“回家吧。”
  瞬间，鹰振翅高飞，“嗖”的一声消失在天际，化作天边的一点黑影。
  两名围过来的守卫愣住了，鹰已经飞上天，他们又能如何？
  “糟了，你怎么放它飞了？”
  "你们不是说那只苍鹰是保护景区的守护者吗？你能呼唤它，它会回应吗？"
  两位守卫看了看许启明，又仰望天际的苍鹰，然后转身离去，围观的民众发出一片惊叹，显然这两名守卫企图占便宜却未能如愿。
  "许启明哥哥，刚才那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那只鹰会落在你身上呢？"
  四人开始向山下走去，来到一处无人之地，小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这只鹰本就是我的伙伴，这中洲最高峰就在此地，它在这飞翔玩耍也是理所当然的。"
  "啊？你什么时候养了只鹰？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前两天我不是去了萨拉姆王国吗？那里的贵族都喜欢饲养这类凶猛野兽用于狩猎，所以我带回了两只，还有一只足有一人高的巨猿，现在都在我们的庄园里呢。"
  "巨猿？哇！我要去看巨猿，许启明哥哥，我们快下山，我要去看巨猿……"
  一提到巨猿，小美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拽着球球就要往山下冲。
  "等等……小美，你先听我说，巨猿是极其凶猛的生物，在自然世界几乎没有天敌。狮子和老虎这些猛兽都不敢轻易招惹它们，所以很危险。这几天你别去我家，等我驯化好它们，再带你去看，记得不可以偷偷跑到庄园，明白吗？"
  "哦……好吧……"
  小美有些失落，但很快又被前方的奇幻景色吸引，跑开了。
  "许启明，你知道在国内，巨猿和苍鹰都是受保护的物种，养它们是违法的。恐怕过不了多久，动物保护组织就会找上门了。"
  "严姐，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考虑周全了。萨拉姆的哈利曼王子给华夏王室写了一封信，声明这两只生物都是他的财产，暂时寄养在我这里。"
  "好吧，只要你有解决的办法就好，别乱来给自己添麻烦。"
  "严姐，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呜呜……我真的很感动……"
  许启明走上前，搂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脑袋还往她的颈窝蹭去。
  "许启明，别……别让小美看到……"
  严锦茹脸红如熟透的樱桃，连忙伸手推开他凑近的脸。
  "那要是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呢？"
  "许启明，我是小美的妈妈啊！"
  严锦茹涨红着脸严肃地说，但这对许启明来说毫无震慑力。
  "嘻嘻……严姐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面对许启明的顽皮，严锦茹无可奈何，只好甩开他继续前行，许启明笑着跟了上去。

  "许启明，你和小美的关系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严姐，你希望我们发展到哪个阶段呢？"
  "唉！小美已经长大，不再是那个在我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有自己的想法，不再是妈妈能轻易左右的了。"
  作为一个过来人，她深知男女之情，早上回来时，女儿和球球脸上的微红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有些事情，看破而不说破就好……
  下山时，两位少女饥肠辘辘，许启明引领她们穿越了魔幻小吃巷，各式烤串与奇异美食摆满街头。
  途经一摊，只见一圈观众聚精会神，许启明一行也加入了围观。眼前的情景让许启明紧锁眉头：一个约莫十岁的女童蹲在地上，售卖亲手编织的魔法饰物。
  女孩穿着简朴却洁净异常，摊位上陈列着草编的蚱蜢、蝴蝶和兔儿，皆栩栩如生。显然，她的技艺尚稚嫩，编织的作品并不完美。两名景区的守护者正催促着小女孩收拾摊位离开。
  侧耳倾听旁人的窃语，才知女孩未付管理费用，因而遭到驱赶。
  女孩含泪收拾摊位，走向人群之外，围观者无不流露同情之色。许启明思忖片刻，追赶上去。
  “小姑娘，等等！”
  女童闻声回望，带着困惑的眼神确认是许启明在唤她。
  “大哥哥有事吗？”
  “你的作品能让我瞧瞧吗？我女朋友特别喜欢，我想买两个。”
  “真的吗？可…他们不许我在这儿卖，要缴纳二十枚银币的管理费。但我刚帮妈妈熬完魔法草药，来迟了，还没卖出一件，根本没钱。”
  小女孩羞涩地解释，肩上的包裹沉重，压得她喘息不止。
  “小姑娘，我们正好也要离开景区，这样吧，我们在门外购买，他们就无权干涉了。”
  女孩点头应允，许启明接过她的包裹——那是一块魔法床单裁成的布料，平铺于地便成了一处小摊。其中的物品和工具估摸着不超过十枚金币的重量，但对于娇小的女孩来说，已是重负。
  小美球球此刻也失去了游玩的兴趣，面色凝重地跟随许启明，严锦茹复杂地看着他，心中大致猜到了他的打算。
  抵达景区门口，许启明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铺开床单。小美球球立刻跑来，仔细端详地上的编织品，女童则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们，盼望着能多卖出几件，好为母亲的药费添砖加瓦。
  许启明拿起一只蝴蝶，它是用野生魔法草编织而成，成本微乎其微，山脚下遍地皆是。出售的是时间与工艺，然而编织技巧尚待磨炼，许多细节处理得不够精致，或许这也是生意清淡的原因。即便有人购买，或许也是出于对小女孩的怜悯。
  “小姑娘，这些是谁编织的呀？”
  “是我和妈妈一起编的。”
  小女孩似乎也明白自己的作品并不出色，害羞地垂下头。
  “你父母呢？他们为何不陪你一起来卖呢？”
  “妈妈她…身体虚弱，不能出门，一直在家静养…爸爸…早就离开了我们…”
  说到这儿，小女孩眼眶泛红，许启明轻叹，其实早在路上，他已经大致猜到这段故事……
  许多人曾哀叹上天赋予了他们同情之心，却没有赋予改变现实的力量，使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无计可施。然而，许启明不同，他拥有的不只是悲天悯人的胸怀，还有改变的能力。
  “小妹妹，瞧见了吗？这两位姐姐都被你的织品深深吸引，我们都想买下它们，你帮我们算算总价吧。”许启明说道。
  “真的吗？”小女孩惊喜地仰头望着他。
  “没错，小妹妹，我们都非常喜欢，想挂在我们的魔法书房里。”小美走上前，牵起小女孩的手，感受到她与自己命运的共鸣。
  小女孩蹲下身，一边数着织品，一边用手指在空中细细计算。
  “大哥哥，总共有32件，其中有些价值5枚银币，有些是3枚，总计115枚银币。”她报出数目。
  许启明望向严锦茹，她从魔法皮包中抽出两张百枚银币的金币递给许启明。
  “小妹妹，这是200枚银币，收好别弄丢了。”他说道。
  “啊，可...可我没有多余的银币找给你啊！你有零钱吗？”小女孩问道。
  “不必找了，剩下的当作是对你的奖励，你是个聪明又善良的小精灵。”许启明回答。
  “不行，妈妈说过不能随意接受他人的馈赠。大哥哥，请稍等，我回家拿零钱给你，我家就在山脚下。”小女孩坚决地说。
  “正好我们也正要离开，不如我们陪你一起回去？”许启明提议。
  小女孩审视着他们，觉得并无恶意，便点头答应。她在角落里推出一辆破旧的魔法自行车，将织品捆在车上，准备骑回家。许启明立刻上前制止。
  “小妹妹，这样吧，你和两位姐姐乘车，给她们指路，自行车我来骑。我们的魔法马车速度很快，你会跟不上。”说完，许启明跃上马车，朝山下疾驰而去，下坡的助力让他们的速度飞快。

  小女孩只能在小美的带领下，进入严锦茹驾驶的魔法奥迪车。看着小美与小女孩交谈，严锦茹心中五味杂陈，这小女孩的命运似乎与小美如出一辙，只是她的遭遇更为坎坷，至少小美父亲留下了足够的财富保障她们的生活。
  自行车年久失修，许启明怕自己骑得太猛会把它压垮，只能依赖下坡的自然动力缓慢前行。
  小女孩没说谎，她们家的确离山脚不远，山脚下有一条蜿蜒的魔法石板路，两旁排列着整齐的魔法石屋。
  许启明原以为女孩的家就在路边，谁知她穿过一栋石屋旁边的小径，朝后方走去。严锦茹将马车停在路边，小美和球球也跟随步行。
  许启明推着车走过去，发现那是一座破旧的古瓦石房，与沿途的三层魔法小楼显得格格不入。
  “妈妈，我回来啦，今天的东西全卖完了。”小女孩欢脱地冲进屋里。许启明将自行车倚在一棵古树旁，也跟了进去。
  一进屋，浓重的草药香气扑鼻而来。正厅中央有一张古老的竹藤床，床上躺着一位女子正在艰难地起身。
  “琪琪，你回来啦？”她微弱地问道。
  女子的声音如风中残烛，微弱而底气不足，她抬眸，恰好与步入屋内的许启明的视线交汇。
  “你，是何方精灵？”她警觉地盯着许启明，眼中闪烁着戒备的光芒，目光掠过他，看到严锦茹牵着小魔力球球走进来。
  “大姐不必惊慌，我们四人皆来自中州城，今日周末，特来此山探险。适才已从你女儿口中了解了你们的处境，故此特意前来关心。”许启明温和地说。
  女子审视着许启明和严锦茹等人，男子英俊，女子艳丽，衣饰显然出自名匠之手，看上去并无恶意，她这才松了口气。
  “琪琪，快为几位客人搬来魔力石椅，抱歉，陋居简朴，让各位见笑了。”小女孩琪琪应声跑到内室，搬出两只魔力石凳，又从门口拖来一张三条腿的巫师凳，然而，再无多余的座位了。
  这小屋内，仅能找到这两件勉强可供人坐的神奇家具。
  “妈妈...没有多余的凳子了，之前的被祖母拿去炼制魔法火用了。”小女孩羞愧地红了脸，主动让出竹床的一角，严锦茹大方地坐在她身边。
  近观之下，女子三十有余，应当比严锦茹年轻些，但病痛令她显得憔悴，平添了几分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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