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反常
宋晓月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顾祁山却忙里添乱直接抓住了程曳语的手，然后道：“随她去吧。”
程曳语一脸无奈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甩开了顾祁山抓着自己的手，一脸的不满，“顾祁山，你到底怎么回事？晓月肚子里的孩子我确定是你的，她是不会撒谎的，我相信她。”
顾祁山没有程曳语那么激动，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很是悠闲，“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你们曾经是好朋友，可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可以因为我对她的态度立刻就怀疑你，你真的觉得你们之间的友情有那么牢固吗？”
说实话，顾祁山的这段话有些戳程曳语的心窝子。
虽然她跟宋晓月之间的关系从前很不错，可是刚才宋晓月那决绝怀疑的态度也实在是让她感到伤心。
程曳语有些无力，或许真的是她多管闲事吧，或许有些事情的确是在悄悄地改变，其实早有迹象，只是她一直不愿承认，也不愿意相信，没有往这方面想。
不过，她心中还是希望宋晓月想通之后能够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友谊，她是真的舍不得。
“总之，如果晓月有什么事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程曳语丢下这句话转身准备离开，却依然被顾祁山给拦住，她冷着脸问，“你想干什么？”
顾祁山的眼神有几分闪烁，言语有些支吾，“小语，你……你能原谅我吗？”
程曳语：“顾祁山，你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了，顾祁山想的不是解决他的新闻，不是解决跟宋晓月之间的问题，居然问这样的问题。
“我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你对我的看法。”
“可能吗？”程曳语冷笑一声。
“我没有奢求你立刻想通。”顾祁山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我只是觉得你……至少不要那么快给我判罪。”
程曳语摇头，阻止顾祁山再说下去，“你别说了，我现在自己都很乱！”
“小语……”顾祁山原本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当他抬头看到程曳语背后的人，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想要说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程曳语感觉到身后有人，转身看去，发现竟然是莫西霆。
他整个人显得异常冷漠，眼里的冰冷能让人在这炎炎夏日顿时如坠冰窖。
“西……”程曳语动了动嘴，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沉默着，整个人显得惴惴不安。
虽然她跟顾祁山没做什么，可是这算不算被抓了个现行。
莫西霆瞥了程曳语一眼，倒是没说什么，而是将她拉到旁边，自己则和顾祁山面对面。
对于莫西霆强大的气场，顾祁山从前就知道，可是从来没有这面直面感受过，毕竟以前他并不属于那些倒霉蛋之一。
这一次，他觉得表哥比他之前所认识的更加让人发憷。
“我警告过你。”莫西霆看着顾祁山。
“警告什么啊？”顾祁山看着莫西霆，仍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表哥，你到底在在意什么呢？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了？”
“哼。”莫西霆冷冷道：“不是你的东西，最好别觊觎，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顾祁山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程曳语，“你看看我哥说的什么话，现在啊居然这么威胁我……小语啊，我觉得你跟着他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趁早想清楚。”
程曳语一脸的冷汗，这顾祁山平时看起来不是很机灵的嘛，为什么非要和莫西霆过不去啊。
“那个……我……有点不舒服。”程曳语皱着眉头，“头……有点痛。要不，我先回去了。”
她实在是没办法在这个环境下再待下去了，因为很容易躺着就中枪。
程曳语没征得莫西霆同意，直接转身就离开了，而莫西霆则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拽住程曳语的手，“车在这边。”
说完之后，直接拉着程曳语往车子那边走，打开门很粗鲁地把她塞了进去，然后门“砰”地一声把门关住，自己则快速走到另外一边，然后自己坐到驾驶室，迅速启动，一脚油门，在程曳语的惊呼声中呼啸而去。
也幸好有安全带，所以程曳语才没有被甩出去，但是她仍然紧紧地抓住座位上方的把手。
车子的速度一直很快，程曳语一度觉得会翻车，虽然路上遇到过几次紧急刹车和意外，不过最终他们两个还是安全地到家了。
车子停下来之后，程曳语心仍然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她脸色有些发白，想要质问莫西霆，可是转念一想，觉得今天做错事的人是自己，整个人又焉了。
“没事吧？”车厢内沉默了许久，莫西霆忽然出声。他看着程曳语的脸色，“吓到了？”
可不是！
程曳语没好气地道：“莫西霆，你发什么疯啊？难道不知道这么开车很危险吗？”
“嗯。”莫西霆破天荒地应了一声，然后承认错误，“就是……忽然心情不好，要发泄！”
诶？
程曳语看着莫西霆，“你……”
“程曳语，我要出差一趟！”莫西霆看着她，然后道：“大概要三四天左右。”
话题跳得这么快，程曳语觉得有几分反应不过来，刚才不是说车速的问题嘛。
“哦。”程曳语愣愣地点了点头。
“要照顾好自己。”莫西霆的语气带着几分温柔，“尽量待在家里，不要出去好吗？”
这最后一句听起来像是商量的语气，不过莫西霆尾音上扬，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警告之意。
程曳语咽了咽口水，然后有些心虚地点点头，“知道了。”
反正最近她遭受的打击也算是多的了，三四天不出门正好在家里休养生息，那些糟心事她也不想多参与了。
莫西霆笑了笑，下了车亲自帮程曳语开了车门，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回了屋子。佣人们看到了，纷纷向他们问好，并且嘴角带着欣慰、暧昧的笑容。
程曳语以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没想到刚才的飙车已经算是雨过天晴了。
莫西霆并没有提顾祁山的事情，而是对程曳语提出一个要求：希望她帮助整理出差的物品。
程曳语虽然对他这样的行为感到疑惑，可是还是很愉快地接受了，反正莫西霆没有发火，她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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