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挺身而出
莫西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不小心跌倒在地，顾祁山趁这个空隙论起拳头直直地就要揍下去的时候程曳语忽然挺身而出，她忽然扑在了莫西霆的身上，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顾祁山的拳头。
“你疯了！”顾祁山大喝一声。
如果不是他反应灵敏，及时收回了拳头，砸在程曳语的身上那可不是小事。
顾祁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痛苦和恼意，“小语，这样的人渣，你护着他干嘛？”
莫西霆感觉到身上的蚊香暖玉，第一次没有产生不良的欲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中慢慢地蔓延开来。
程曳语慢慢地从莫西霆的身上起来，然后看到顾祁山双目通红，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
说实话，别说顾祁山不敢相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刹那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她只知道在那一刻心里有一道声音叫嚣着，不能让那一拳落到莫西霆的身上。
“祁山，你们两个人现在情绪都不是很好，你先回去吧！”程曳语看了看顾祁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蹦出这么一句。
“小语！”顾祁山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来及，就传来莫西霆的怒喝声：“闭嘴！你给我滚！”
“你凭什么？”
“这里是我家！”
这句话莫西霆也是在气头上说出来的，当然顾祁山也成功地被噎住了。
但是顾祁山并没有按照莫西霆所说的做，两个人四目相对，眼看下一刻又要动手，程曳语直接挡在了两个人中间，“你们都几岁的人了，还说这么幼稚的话！什么这里你家，莫西霆，你不幼稚吗？”
程曳语实在是忍不了了，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莫西霆有些偃旗息鼓，然后转过了脸。
而顾祁山则对于莫西霆挨骂这件事感到有一丝幸灾乐祸，还没来得及高兴，程曳语的声音也传入了他的耳中，“还有你，自己没有家吗？见天地往别人家跑！”
程曳语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带着微微的怒气，但的确并没有伤人的意思，顾祁山和莫西霆都懂，所以也没放在心里，只是两个人都如挨了训的孩子一般，在此刻一声不吭。
“如果你们两个人觉得不痛快还想继续的话，我当然不介意。”程曳语扯了扯嘴角，“不过，等我出门先！”
“不准！”莫西霆突然拽住程曳语的手，在接触到她的眼神时，嗫喏道：“我……给我上药！”
说完，莫西霆就噔噔瞪地跑上楼去，也没人知道他要干嘛。
顾祁山第一次看到表哥这个样子，倒是觉得有几分新奇。而先前的怒气都在打架中消散殆尽，又看程曳语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便也不自讨没趣，“行了，连打个架都要吃狗粮，是我命不好！”
程曳语：“……”
“有人在挨了揍之后有人安慰，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
“算了算了，都是注定的！”
“反正我从小都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
顾祁山一通自怨自艾，然后盯着一张受伤的脸就离开了。
程曳语看着他的背影，好像真的有那么几分落寞的样子。
“咳咳。”就在程曳语发愣的时候，她的背后传来了莫西霆的咳嗽声。这个时候的莫西霆已经摘了面具，半张俊脸显得阴云密布。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程曳语转过身，第一个注意的是他手上的一个箱子，看起来好像是药箱，程曳语恍然大悟，“哦，你是……去拿药箱了？”
莫西霆走到程曳语的身边，居高临下，眼神里带着冷意，然后命令道：“给我上药。”
让人上药，还这么拽！有钱人家的少爷病！
不，莫家应该属于有钱人里的有钱人。像她程家那样的，不管是从实力还是底蕴来说都是比不上的。
程曳语跟着莫西霆走到沙发边，然后在他身侧坐下，看着他受伤的脸皱了皱眉。
这两兄弟好的时候同穿一条裤子都可以，闹矛盾的时候，居然下了这样的狠手，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怎么，害怕？”莫西霆的语气带着几分凉意。
他是故意让程曳语看到自己伤疤的，上次她还有些害怕，这次呢。
程曳语没有说话，手中涂了药，在莫西霆受伤的地方不经意用力地按了下，疼得莫西霆龇牙咧嘴。
程曳语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应该不是很痛吧，我不是故意的。”
“你……”莫西霆明显知道程曳语是故意的，但是在她这一连串的道歉话中，他要是指责她，那不是显得很没风度。
“你不要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程曳语让莫西霆噎了一下，心里有一点开心，然后温言细语道：“不然我一分心下手没有轻重，弄痛你了就不好了。”
莫西霆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吧，程曳语！”
程曳语无辜道：“你这么质疑一个刚刚挺身护你，现在给你上药的人良心不会痛吗？”
莫西霆默默地没有说话，然后看着程曳语道：“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程曳语笑了笑，将手中的药膏放到了药箱里，“你是伤疤吗？”
“我记得你第一次有吓到。”莫西霆盯着程曳语看，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程曳语点点头，“虽然我是个成年人，可是第一次看到也会吓一跳啊。这跟害怕与否是没关系，是人的本能反应。”
“是吗？”莫西霆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你是在装镇定吧？”
“你这么觉得吗？”这个家伙，才好了没一天，又开始这副阴阳怪气的了，果然是有心理疾病的人吧。
“不然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话？”
“我脖子酸！”程曳语没好气道，然后伸手揉揉自己的脖子，语气不乏抱怨，“自己长得那么高，连坐着也要人仰视！如果你真的要我看着你才证明我不害怕的话，那我就……”
程曳语话未说完，直接站了起来，然后侵身上前，将莫西霆抵在了沙发靠背上，然后语气带着几分轻佻，“这样看着你好吗？”
莫西霆愣了愣，没想到会看到程曳语这样的一面，她看起来向来都是柔中带刚的，和他之间也没有这份幽默，倒是今天，显得格外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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