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运气
完蛋！琴酒真的不知道「提示」的存在！
苏格兰深吸一口气，提前感受到了压力——
他不仅要面对原地消失的惩罚，还要想想回去该怎么跟琴酒交代。
-对不起啊，琴酒。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只是忘了说而已。
诚恳一点说出实话，不知道琴酒会不会原谅他。
重要的情报隐瞒不报，如果不能完美处理的话，他今后将寸步难行。
中原中也很纳闷，等不及画外音的判断，直线对峙：“你在撒谎吧！”
琴酒眯了眯眼，心说：难道你还能真的叫「中原中也」？
还是说，小杀手的判断是真的，他们所处的时空间不同，所以会出现跟某些时代古人同名的情况……不，要相信科学，他宁愿催眠自己。
比起搞明白这游戏想玩什么，他现在更想以正常的方式揪出卧底交差。
“我见过江户川乱步，他可不长你这样！”中原中也百分百肯定，眼前的人绝对不可能是隔壁武装侦探社的、那个具有可怕洞察力的人。
在场大多数人都看出来了是假话，但没有出声，而是静观接下来的事。
只有沢田纲吉非常担心，总觉得……
一个在他看来简单而无害的问题，竟然把两组送走了，这他真没想到。
希望两人能留下。
然而，他的祈求没有用处，机械音还是发疯似地宣布了：
“错误！回答错误！！判定失败！！”
“你们要接受惩罚！！”
然后，如法炮制，原地消失的两人连个表情都没有。
沢田纲吉免不了有些伤心和内疚，“怎么会这样……”
“也许在我们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名字，很简单。”侠客见状，以一种极其冷静的语气分析，“可对于他们来说，名字确实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他仔细回忆四人被问到的状态，“面具男说因为不信任，虽然能理解啦，但是，我觉得与其说是不信任我们，不如说是同伴之间的互不信任。”
防备的对象不是利益暂无关联的他们，而是身边成分不明的同伴。
还来不及反应，眼前的空间忽然扭曲，在片刻的眩晕后落地。
苏格兰科学观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差点没站稳，幸好在他旁边的琴酒眼疾手快扶了他一下——琴酒你……传闻果然不可全信啊。
“谢谢。”他小声道谢，见琴酒压根没在意，便开始观察周围。
无比粗略一观察，发现布局与楼下的大厅极其相似，连长桌摆放的角度都看不出来区别。只不过，桌旁坐着的不是组织里那群看热闹的，而是刚刚弃权的长袍组……
八目相对，总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
啊，好巧，这么快又见面了呢。
苏格兰发挥自己的推理能力，将整个过程串联起来，不难得出——
“所谓的惩罚，是经过几轮决出的最终失败者，再来裁定的吗？”
第一轮是和自己人玩，第二轮是个外人玩（按照小杀手的说法，可以不科学的定义成「别的世界的人」），第三轮是和上一轮的失败者一块玩，以此类推，直到决出最后的……失败者。
这…不亚于杀人诛心啊。
本来层层失败已经很难受了，还得接受未知的惩罚，心态不崩都难。
琴酒当然也想到了，此时万一庆幸的是，上一轮只有他们四个人失败。
他走到了桌旁坐下来，催促的语气隐隐透着不耐烦，“快点开始吧！”
长袍组没有说话，能够进入到这里的原因，已经非常清楚了。
都是没好意思说出真名的人啊。
“这次很简单，你们可以自行决定游戏规则，生死不论。”
琴酒发现机械音再次有了细微的变化，不同于大厅和房间里的，是第三种声音——假设背后有认为操控，那迄今为止，可能至少有三个操纵者。
生死……不论？
苏格兰有些惊讶，原来是他猜错了么，竟然是让失败者自相残杀。
他盯着长袍组好几秒，不礼貌地说一句：越看越不像是正常人啊。
凭着感觉，他并没有把握，和琴酒能够成为这一轮的胜利者。
尤其是战斗力方面。
“我对游戏没兴趣，只想让世界上所有人感受痛苦。”
钉子男终于开口了，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别这样，前辈。”面具男忽然变得很荡漾，“你会吓到人家的！”
让人忍不住心生怀疑，是不是面具之下换了脸？
琴酒只赞同前部分，“我也没兴趣，只想尽快出去。”
要不是看钉子男年纪不小，他都想骂一句中二病快去治了。
“我们用和平点的方式解决吧。”苏格兰非常理智，尽力争取绝不落到凭借武力来分胜负，他看着桌面上的扑克牌，想起了在第一房间里找到的盒子，里面有「黑桃a」和「红心3」——简直在为出老千创造绝佳条件。
不过，他看了看钉子男那双不正常的眼睛，稍微担心了一下，会不会有什么特意功能，比如透视之类的……怎么可能嘛，稳重点，别因为发生了一点小事就三观尽毁，说不定有他们没有发现的机关呢？
“抽到「红心3」就算赢了，怎么样？”
琴酒看了眼苏格兰，倒没有在外人面前反驳。
有人愿意主动去尝试，他怎么会阻拦，恨不得添上一把火。
“如果两方抽到了相同的牌，就换成「黑桃a」。”
任何事都要一视同仁啊。
在经历过「同样是文豪，为何他行，我却不行」的差别对待后，琴酒已经失去了对整个游戏的兴趣以及因为那位而爱屋及乌的忠诚。既然不会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这边，他当然没必要顾虑太多，只想搞搞事。
苏格兰明白琴酒赞同自己的做法，微不可见地弯了弯眉眼。
面具男奇怪地笑了两声，用仿佛带波浪线的声音说：“可以呀。”
于是，意见达成一致的两方开始抽牌，气氛良好，就像在玩普通游戏。
替换工作并不难办，长桌正好成了掩体，琴酒利用了它会在轮到某个人时暂停片刻的机会，在自己抽牌时将其中一张牌「红心3」黏在转盘下，在等苏格兰回收——只是一点掩人耳目的小把戏，他相信苏格兰不会失败。
事实的确如此，苏格兰成功地拿到了扑克牌。
因为是从一副扑克牌里选择，所以先抽取了一轮。
双方同时亮牌，为避免出老千被发现，琴苏两人还是比较厚道的，没有一起亮出两张作假的牌，而是有苏格兰亮出了「红心3」，而琴酒则亮出了正常抽到的「红桃6」。钉子男的是「方块3」，面具男的是「红心3」……
“嗯，真遗憾，我还以为自己运气最棒呢。”
苏格兰：“……”
你没感觉错，确实是你运气最棒。
他与琴酒对视一眼，决定在第二轮换牌。
“可惜了…”面具男再次变声，笑容显得格外意味深长，“没能抽中「黑桃a」。”
心里有鬼的两人心中一凛，但到底是见过了世面的人，不会轻易动摇。
“是啊，太可惜了。”琴酒是真心的感慨，他刚才不该考虑太多。
这一轮，两张牌一起上，甚至不用换了。
苏格兰还是持着「红心3」，而他毫不客气地亮出了「黑桃a」。
对面竟然是一样的。
“……”
“……”
难道真的有人运气爆表，抽什么是什么？
还是说，另有玄机？
琴酒盯着面具男露出的那只眼睛，再偏过去看钉子男的紫色圈圈眼，有瞬间不太科学的猜测：该不会真的有特意功能吧？
“你们在想什么？”面具男贴心问候，“为什么盯着我的眼睛看？”
“在想你是不是有透视功能。”琴酒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好奇间还隐晦地表达出「你们是不是作弊了」的质疑。
苏格兰干咳了声，没想到他和琴酒有脑洞相似的一刻。
是的，这状况，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因为抽牌并非按照从上至下的顺序，而是任意抽取。
如果能透视到所有的牌面，抽取正确的牌号是很简单的事。
问题在于，为什么上一轮面具男没有那么做？
难道是跟他们一样，仅存的那点儿良心，没好意思让对方输得太惨？
面具男摇头，“我没有透视的能力。”
“不过，你们俩的运气，真的很不错。”钉子男面无表情地补充。
琴酒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以一种仿佛看淡了一切的无所谓的姿态回答：“那是因为我在作弊。”
苏格兰：“咳咳咳！”
面具男语气变得惊讶，“这么坦诚吗？”
琴酒将「黑桃a」用力抓成一团，丝毫没有作弊失败的羞耻感，从容不迫，“我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能力，但可以肯定我作弊的小手段，已经被看穿了……既然如此，再来多少轮都是没有意义的……”
面具男发出了无意义的声音，没有否认，相当于承认了琴酒的推测。
琴酒往后一靠，选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装作无所谓地说：“这次，我们认输。”
苏格兰无法反对。
事实上，如果对面真有异能力，他俩强撑着确实在浪费时间。
最重要的是，假设长袍组真的是其它时空间的人，那么根本没有试探的必要——他们又不是什么拥有大志向、心怀天下的救世主。
就算有一天时空混乱，世界被入侵……
不过，他觉得琴酒心情不会太好，毕竟要主动认输。
要强的topkiller恐怕很少有如此吃瘪的时刻吧。
琴酒都快气疯了。
找游戏可以，玩什么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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