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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意外被抓


看到赵惟谨,吴英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慌乱,然而很快变为狠戾。

        “郡公来得正好,省得我费心布置,今日便了结了吧!”他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支细小的竹哨,眼看着就要吹响。

        他这是要召唤手下!

        林悠然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用尽全力钳住吴英手腕,肃声道:“吴英!这是驿馆,你可想过行刺皇室勋贵的下场?你要与郡公有私仇便罢,关键是,并没有!你就心甘情愿成为旁人争权夺利的棋子吗?”

        吴英嗤笑一声,轻飘飘道:“不只是我,还有你,包括外面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棋子?”

        “不值得!”

        “顾不上了。”吴英眼底划过一丝悲凉,用力将林悠然甩开,吹响竹哨的瞬间,同时攻向赵惟谨。

        赵惟谨似乎就在等这一刻,借着门框的助力飞身而起,一脚踢在吴英胸口。只见吴英痛苦地闷哼一声,弓着身子连退数步。

        与此同时,数名黑衣人破窗而入,齐齐围攻赵惟谨。只是,他们并没有得逞。很快,水牛等人一拥而入,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原来,赵惟谨早有布置。

        他将林悠然护在身后,镇定地看着屋中打斗的众人。很快,水牛几人便占了上风,数名黑衣人被砍倒在地,失去反抗能力。

        吴英见此情形,转身要逃。赵惟谨飞快地甩出帷幔,将其绊倒在地。

        至此,吴英一行人悉数被擒。

        赵惟谨居高临下地看着吴英,面无表情道:“吴英等人潜入驿馆,意图行刺,速速押入雄州大牢,待我禀明官家再行处置。”

        “是!”水牛等人扭送着一众刺客鱼贯而出。

        屋内只剩下林悠然和赵惟谨。

        赵惟谨背着手,清凌凌的目光落在林悠然脸上,“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林悠然心虚地眨了眨眼,弱弱地说:“郡公想来都听到了吧!”

        赵惟谨扯了扯嘴角,说:“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此时此刻,林悠然最希望的是赵惟谨不要生气,不要就此同自己一刀两断。于是迅速组织好语言,直接说重点。

        “我去南山村的初衷并不是为了监视你,只是想好好过日子,监视任务是吴英后来给的。”

        “只是监视而已,没有刺杀,也没有做其他伤害你的事。就连监视,我也在努力摸鱼。”

        “我对天发誓,我同意接下这个任务只是为了敷衍吴英,免得他再派其他人。换成旁的人,就不知道会对郡公做出什么事了……”

        赵惟谨挑眉,“这么说,你监视我,还是为了我好?”

        “也不是不能这么理解……”林悠然厚着脸皮小声道。

        赵惟谨眉毛挑得老高,看似讥讽,实际眼底藏着隐晦的笑意。

        林悠然猛地想起一件事,提醒道:“郡公可知,除了我,你身边还有吴英安排的人?”

        当初她在监视日志上胡编乱造,第一时间被吴英识破,这说明赵惟谨身边不止她一个吴英的人。

        她知道,赵惟谨不断揪出身边的细作,只是那个人却藏得很深,似乎一直没有暴露。为此,她还特意用监视日志试探过,几乎可以确定那个人依旧留在赵惟谨身边。

        想到这一层,林悠然连忙对赵惟谨言明。

        赵惟谨蹙了蹙眉,低声道:“好生在屋里待着,除了我,谁来找都不要出门。”

        林悠然眼睛一亮,“郡公这是原谅我了?”

        “罪过大着呢,轻易原谅不得。”赵惟谨藏着笑意,将她推到绣墩上,转身关好门,大步离开。

        林悠然坐在梳妆台前,忐忑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断有脚步声在走廊响起,似乎是赵惟谨叫了水牛等人在房间商议,隔壁隐隐传来说话声。

        林悠然偶尔分辨出赵惟谨的声音,觉得十分安心。

        不得不说,今日也算因祸得福。细作之事对她而言就像一个不定时炸弹,生怕哪天突然爆开,赵惟谨翻脸无情,和她反目成仇,甚至将她送进大牢。

        她还是低估了赵惟谨对她的感情。

        林悠然看着那枝代表着求爱的迎春花,心底一阵暖意。

        她默默回味着今日的点点滴滴,冷不丁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赵惟谨没有第一时间拿下吴英,而是等他将手下叫来之后再一网打尽;水牛等人显然不是仓促赶来,而是一早就埋伏好了。

        那么,他怎么知道吴英一定会来?

        林悠然往前倒推,寻找一切蛛丝马迹。

        吃完饭,明明她已经很困了,赵惟谨却没有回驿馆,而是拉着她去逛街,还故意引起旁人的注意。

        去李记熏鱼店,他特意没有准备马车,而是和她明目张胆地走在大街上。

        还有在城门口,他一反常态地牵住她的手……

        他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吸引吴英的注意!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自己是细作了?

        林悠然捏着那枝突然变得动机不明的迎春花,暗自心惊。

        如果她的推测是对的……

        他明明早就知道她是细作,还装作若无其实地把她留在身边,吃她做的饭,帮衬她的生意,对她说喜欢……

        林悠然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打算一个人胡思乱想徒增误会,打算直接去找赵惟谨问个清楚。

        只是,刚走到门边,猛地想起赵惟谨让她待在屋里的话,林悠然顿住脚步,想着等吴英的事彻底解决了再说不迟。

        就在这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林悠然警惕地问:“谁?”

        “是我。”对方低声回答。

        听声音像赵惟谨,映在门上的影子也像。但林悠然没敢大意,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小丫头,开门。”这次是含着笑意说的,声音语气是赵惟谨无疑了。

        林悠然松了口气,抽出门栓。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被飞快地打开,露出门后之人的脸——不是赵惟谨!

        对方显然早有准备,不等林悠然大声呼喊,就用装着迷药的药包将她口鼻捂住。

        林悠然挣扎一番最终还是昏迷过去。

        再醒来,林悠然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手脚被麻绳捆住,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她很快认出这是赵惟谨的亲信——至少曾经是——平时少言寡语,干活很认真,跟小石子关系不错,当初她家修屋顶时他也去了,吃了她做的酸汤水饺,后来还与兵士们一道收过她送出的千层底鞋……

        他叫石武,想来不是真名。

        “你是吴英的人?”林悠然面色不善。

        石武嗤笑一声,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不是汉语。

        林悠然皱眉,“你说的是契丹语?”

        石武眉毛一挑,用汉语说:“你听得懂?看来没冤枉你。”

        林悠然愈加迷惑,这个人难道不是吴英的人,而是辽人?还有,他说没有冤枉自己怎么回事?

        林悠然小心套话:“你该不会想用我换吴英吧?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吴英手下的细作吗?你觉得郡公会在意我的死活?”

        石武讥笑一声,道:“林小娘子,我知道你很聪明,就不必用在我身上了,事成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那就让我猜猜好了。你不是吴英的人,而是辽人,不过并非跟吴英没有任何关系……”林悠然看似随意说着,实际仔细观察着石武的神色,几乎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你是借着吴英细作的身份潜伏在赵惟谨身边,其实是为辽国办事吧?”

        石武明显被戳中痛处,低吼道:“我不为任何人办事!只为兄长报仇!”

        林悠然心头一惊,这就坏事了。

        别管他是吴英的人还是辽人,若只为公事,她还有一线生机,但涉及私仇,对方断不会留她性命。

        “小武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一只鸡都没杀过,跟你能有什么私仇?”

        石武在刚刚的失态之后已然恢复了镇定,道:“你不必再套话了,也别想着逃走,不然我会立刻杀了你。”

        这句话说完,他便堵着了林悠然的嘴,继而推开车门坐到了外面。

        林悠然毫不怀疑他的话,同时也稍稍放下心。既然他现在不打算杀她,就说明她还有用处,有用处就会有活路。

        林悠然为保命,只能安安静静待在车厢里。外面天色黑透,似乎距离她被带离驿馆没过去多久,不知道赵惟谨有没有发现她被绑了。

        马车继续前行,似乎到了一处小门,林悠然听到石武用契丹语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听到一阵木门响动的声音。

        林悠然抓住机会,用力撞击车厢,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然而,除了猛然加快的车速,什么都没有发生。

        倒是石武,敲了敲车门,讥讽道:“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已经不在大宋了。”

        不在大宋,那就是……辽国?!

        林悠然将信将疑,石武为何要把自己绑到辽国?

        之后的路程,林悠然大多数时间处于昏睡中,不用想就知道石武在食物里下了迷药。除此之外,石武对她还算不错,至少没亏了她的吃喝,也没有打骂她,偶尔下车方便,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妇人陪着。

        只有几次,林悠然发现石武神色紧张,接连换了三辆马车。她推断,八成是赵惟谨追过来了。

        就这样不分昼夜走了两天,中途似乎还特意绕了几段路,最终到达辽国的“南京”。

        南京在析津府,是距离宋辽边境最近的一个陪都。这片地方原本是唐朝的“幽州”,现代的帝都,如今属于辽国。

        进入城门的那一刻,石武明显松了口气。他把林悠然关到牢房,就不见人影了。

        这个牢房略奇特,是一个足有房间那么大的铁笼子,除了林悠然还有十几个人,有宋人打扮的,也有看起来像辽人的。

        有人情绪崩溃,喃喃地哭着:“我不是细作,放我出去……我不是细作,放我出去……”

        林悠然窝在牢房角落,暗暗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四周空旷,不远处有一个瞭望台,被树木遮掩着,若非特意去看很难发现。她猜测,这时候八成有人在暗中观察着牢房里的一切。

        于是,她没有维持镇定,而是像一名普通百姓那样,表现出慌乱担忧的样子,惊惧地四处张望,和其他人一起说着:“为什么抓我?我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小商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这番表现为自己赢得了一线生机,之后陆续有人被抓出去再也没回来,林悠然倒是安然无恙。

        第二天,又有几个人被关进牢房。其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妇人,唯唯诺诺地求着牢头把她放出去,却把牢头惹毛,一把将她推到林悠然身边。

        林悠然下意识扶了妇人一下,就在这时,妇人飞快地往她手里塞了什么。

        林悠然心头微动,面上一切如常,假意扶着妇人坐下,低声安慰几句,实际借着妇人的遮挡打开纸条。

        是赵惟谨的字迹,写着:“别怕,我来了。”

        短短几个字,让林悠然红了眼圈。

        不知道赵惟谨花了多少心思,很快就有了转机——辽国接受了大宋的换俘条件,包括林悠然在内的二十个确定不是细作的宋人会被换回去。

        林悠然十分谨慎,一路上都在努力表演,神情姿态无懈可击。眼瞅着就到了城门口,突然,一辆骏马疾驰而至,拦在众人身前。

        竟是石武。

        此刻,石武已然换上辽人衣饰,看上去官阶不低。他握着马鞭的手直直地指向林悠然,“其他人可以带走,这一个,必须留下!”

        带队官吏因他颐指气使的态度而恼怒,用契丹语说:“萧兀,你连太后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我就是请示了太后才会出现在这里。”石武,也就是萧兀,看向林悠然,语气森然,“你还记得一年前在雄州冰河上死去的一十八个大辽子民吗?今日,是你替他们偿命的时候了!”

        林悠然没机会辩解便被石武揪出去,丢到马上,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努力琢磨着石武的话,试图从中求得一丝生机。

        如果没理解错的话,石武说的应该是自己和李小娘子被辽人追击,落入冰河那次。只是,听石武的意思,好像那些人的死是她造成的?

        林悠然尚未想通,就被带进了南京城中的宫殿。让她大感意外的是,在殿中等着她的,居然是辽国真正的掌权人——萧太后!

        事情的发展让林悠然愈加迷惑,她的“级别”这么高吗?居然惊动了这位在宋辽两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女政治家?

        萧太后穿着一身便装,看上去神态慈和,声音也是慢慢悠悠的,丝毫没有一国之主的盛气凌人。

        “你可知道,赵惟谨为了你不惜动用了国书,你一定帮他做了许多事吧?不妨说说,套出过多少大辽情报,杀过几个辽人?”

        果然是上位者的底气,一上来就给林悠然透了个底儿。

        林悠然却不敢大意,故作惶恐道:“您误会了,郡公救我只是因为我二人有私交,与国事无关,我只是一个小商贩,没有本事做其他。”

        她知道,既然萧太后能让人把她带到这里,就说明已经从石武口中知道了她的一切。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让萧太后不信石武的话,至少不要全信。

        果然,石武沉不住气,怒声道:“林小娘子,已然到了这般田地,你还要狡辩吗?若老老实实认了,我萧兀还能敬你是个女中豪杰,留你一个全尸!”

        林悠然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样子,矢口否认。

        石武冷笑一声,转而看向萧太后,恭敬道:“姑母,既然她百般抵赖,那就执车裂之刑,以祭我死去的兄长!”

        林悠然听到石武对萧太后的称呼,终于明白了,这件事之所以会惊动萧太后,是因为在那次细作被杀事件中,死去的其中一个辽人是萧太后的侄子!

        从石武愤怒的话语中,林悠然迅速梳理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他的兄长一直是主和派,那次前去雄州也是代表辽国去谈判的,根本不是什么细作。然而,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竟被当成细作误杀。

        萧兀并不是真正的石武,而是代替了石武的身份跟随赵惟谨回到南山村,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

        他调查的结果就是,林悠然是大宋的细作,那次在雄州,是她为了争功假传消息,害死了他的兄长。

        林悠然冷静道:“石武,假传消息的不是我,那次事件中我也是无辜被牵连,险些丧命。若你真杀了我,就再也没机会揪出真凶了!”

        “休要抵赖!难道不是你联合赵惟谨杀了我的兄长?”

        林悠然一愣,关郡公何事?

        她意识到此时此刻必须说服石武才能保住自己的命,于是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起了那日的情形。

        二月二,龙抬头,李小娘子为给全家人祈福,出城上香,没想到中途遇到一波辽人细作,见人就杀。李小娘子的车夫和随从悉数死在辽人刀下。

        林悠然,不,应该说原身,带着李小娘子拼命逃窜,却跑不过辽人的马蹄,为求得一线生机才跳入冰冷的河水中。

        然而,辽人还是不肯放过她们,聚在河边大声说着污言秽语,眼瞅着就要跳下河把她们抓出来。这时候,不会游泳的原身已经淹死了,芯子换成了林悠然。

        林悠然刚刚穿越,意识尚未彻底清醒,只凭着本能拖着李小娘子游到对岸,爬上冰面,然而却没了力气,眼瞅着就要被辽人抓住。

        千钧一发之际,一队大宋骑兵赶到,杀掉辽人,将她和李小娘子救下,为首之人还将大氅披到她身上。

        林悠然听到还剩一口气的那个辽人细作叫他“左神武将军”。后来她也从赵惟谨口中证实了,那日救她的人就是赵惟谨的堂兄,左神武将军,赵惟宪。

        林悠然循循善诱:“石武,若真如你所说,你兄长向来对宋人友好,必然不会做出杀害无辜之事,那么,我那日遇见的就不是你兄长。他的死与我无关,也与左神武将军无关。”

        石武摇了摇头,道:“不对,那日追杀大辽细作的是博陵郡公赵惟谨,根本不是赵惟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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