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毫无效果
“你们两个做什么的？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婆吗？”太后笑着打趣。晋幽轩回头一笑，嘻皮笑脸地说：“我正在培养感情呢，看看能不能爱上这个丫头。是不是，筱筱？”
沐筱微微一笑，脚下却狠狠地踩在晋幽轩的脚上，看着太后，口中温柔地说：“是呢，您的孙儿说，他要试一试，看能不能接受筱筱。有祖母的懿旨在，他说他可不敢乱来，免得惹得祖母生气，定不会有好事。”
晋幽轩未曾提防，被踩了个正着，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转头看向沐筱，刚要发火，却见脸上全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快乐与得意的笑容，眼神如同孩童般澄净，竟是不忍。
口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喃喃地轻声说：“筱筱，能不能对我公平点。”
沐筱一怔，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好啦。”太后一脸笑意瞧着他们二人，口里假意嗔怪道，“你们两个吃了饭别处打情骂俏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成心气我是不是？”
这话一出，晋幽轩偷眼瞧了瞧沐筱，见她一张俏脸早已经羞红了面颊，愈加显得人娇若花，气质胜兰，不觉一时竟呆了。
沐箐听了沐筱的话一夜都没睡好，很早就赶到归鸾阁。
见沐筝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不安，反而显得精神很好，看见她来了，笑着迎上来：“大姐，你这么早就来看筝筝啦。”
左右看了看沐箐的脸色，有些担忧道：“大姐，你的神情看上去不太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要不来归鸾阁调养两天？这儿是真好，外面秋凉如水，里面温暖如春。”话是无心，还透着天真和些许得意。
沐箐轻叹口气，这个傻丫头，她还真以为这归鸾阁是谁都能住得的吗？
“小妹，你以为这个归鸾阁是姐姐能住的地方吗？这儿本来是宠妃的避寒之所，姐姐还没有这个资格，你姐夫虽然贵为太子，可也只能远远瞧着。你到是住得安心，也不晓得家人有多愁眉不展。”
“筝筝知道。”沐筝面上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说：“昨晚皇上来过，带着张太医一同过来替筝筝诊了脉，配了些休养的药剂，嘱咐调养几日就好。之后皇上亲口对我说，虽说这儿是他爱妃才可住的地方，但我们家情况特殊，父亲对朝廷忠心不贰，所以住着无妨，况且阁中房间颇多，待天寒之时，也可住的开，筝筝见皇上这样说，实在不知要如何推辞。”
沐箐愁眉难舒：“小妹。”
“姐姐不用担心，在这儿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避开四皇子，有皇上的照应，过上几日，自然会提回府之事，现在皇上如此热心，只怕提出告辞之意，也不会答应。”沐筝看着大姐，宽慰着。
沐箐长叹一声，眼底尽是悲哀之意，难道真让五妹说中了，这筝筝并不觉得和皇上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但愿父母能够快一点寻到合适的人家，替小妹订了人家，也可让皇上和晋幽轩统统都死心。
“皇上驾到。”外面高公公的声音传来，尖细绵长。
沐箐心中噗通一跳，皇上竟然才下早朝就赶了过来，急忙和沐筝一起跪下，听见皇上一步步走了进来。
“筝筝，快快起来，你身子弱，就不必行此大礼了。”声音很温柔，而且还亲自上前搀扶起她，再看到沐箐，声音中添了几分威严之意：“你也起吧。”
沐筝面色一红，道不尽的娇羞，说不尽的温柔：“谢皇上关心，筝筝只是大病初愈，让皇上劳心了，真是惭愧。”
皇上瞧着满脸皆是笑意，完全无视沐箐，对着沐筝，眼中全都是不加掩饰的疼惜，还有几分努力克制的迫不及待。
这到要多谢沐荣当时的坚持，如果真是允了轩儿的请求，将沐筝许给他，怕是自己就没有这朵鲜花可摘了。
想至此，眼前忽然出现了另外一张面孔，说来也是奇怪，那个沐筱就让他有心怯之意，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且不说她是自己四子的妃，就算是未嫁之女，皇上也觉得，如果有些许他意都是亵渎。
不多时就将沐筱抛掷脑后，温柔地说：“筝筝，朕来时，见翠栊苑的菊花开得正艳，如果你此时身子尚是舒服，朕就陪你去赏赏菊花如何？”
皇上脸上尽是和颜悦色，自从扶她起来，手就没有松开过，一直握着沐筝柔若无骨的小手，神情也是千般的怜惜万般的疼爱：“外面的风也暖暖的，出去散散步，对你的身体恢复更是有益。”
沐筝含羞垂首，心中如同装了数不清的小鼓，除了父亲，尚未有人如此贴近于她，这可是一国之君，感觉甚是奇妙，人也飘飘然的如坐云端，完全没有看到大姐一脸的悲悯之意，随着皇上缓步走出了暖玉归鸾阁。
千辛万苦躲过了顽劣的四皇子，牺牲了五妹的一生幸福为代价，却落得如今这个场景，也许再过些日子，自己真的要跪下迎接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妹妹了。
苦笑一下，永朝国真让沐家的女儿占尽了风光，可怜父亲这般疼爱的女儿却还是要送入皇宫。
既然如此，当时何必牺牲五妹的一生，还不如就干脆由沐筝自己嫁给四皇子得了，真是躲了虎避不过狼。
晋幽挚一进翠栊苑，就看到皇上正与一个妙龄女子站在一起，手牵着手，甜甜蜜蜜地看着盛开的菊花，想到寂寞的母亲，心头就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方才听母亲说起，已然知道皇上将沐筝藏进了归鸾阁的事。
这沐筝本是太子妃和四皇妃的小妹，亦是皇上宠妃贤妃亲侄子江曲的小姨子，原本都是小辈，如果真纳了妃，只怕是难免被天下百姓笑话，沐家可能也要成为满国的话柄。
可现在欲望上头的皇上又听得进谁的话，他甚至不顾及沐荣在朝廷的权势可能带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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