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魂归故里
次日一早,翼鲸落是被翼灼叫醒的,她揉了揉眼,就听见外面很吵,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问:“外面怎么了?”
“好像是打起来了我也不清楚”他坐在床头听着外面的喧哗声,皱了皱眉。
“子车猫和水丹青去哪了?怎么把你自己留在这?”她下了床,挽着翼灼的手臂,两人走了出去,见那矿长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一脸恐惧的看着那群打起来的众人,她抿了抿唇,看见水丹青站在角落对着她挥了挥手,她带着翼灼走了过去,询问道:“这是怎么了?”她看着那群打起来的人,太多人了,数不清有几个,还有些人站在不远处看他们打架,这是干啥啊,都是一起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早上起来,我们吃了早餐,子车猫说去找矿长,叫我给你俩送早餐,我们起来时,隔壁的那群人都醒来了,我就进厨房里拿包子的功夫,一出来就打起来了,我也不清楚现在,也没看见子车猫,来翼灼,先吃早餐。”他把包子拿到翼灼的手上,牵着他坐在一旁的门槛上,翼鲸落看了一旁还在打的人们,摇了摇头说要去刷牙洗脸,水丹青应了声。
她拍了怕坐在地上的矿长的肩膀,问他要牙刷和杯子,他转过脸心里烦躁的说:“没杯子,只有牙刷要不要。”他的脸被打得很痛,又青又肿,说话都痛,这些兔崽子,真的下手也太重了。
“要”她应了声,矿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叫她等着他去拿,就回屋了,翼鲸落拿到牙刷,去房后面的水龙头洗了牙,蹲下身把嘴凑到,水龙头下边位置漱口。
回到水丹青那时,那群打架的都散了,一个个鼻青脸肿、零零散散的站着,她拿过水丹青给的包子,轻声问:“怎么停下来的?”
水丹青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凑到翼鲸落耳边说:“有个御蛇的少年被吵醒了,一脸火气的从房间踹门出来,喊:“再打,我让你们都进矿洞去打个够!!”那少年确实有那个能力,这一喊都安静下来了。
翼鲸落一脸好奇的看了看,但并没有看到那个少年,御蛇呀~真厉害!她吃完手里的包子,就看见子车猫从山的另一头回来了
浑身都脏兮兮的,翼鲸落对着他挥了挥手,子车猫走下来,坐在门槛上,水丹青给了他一碗水,等他喝完以后就问他有发现什么吗?刚还在打架的众人,本来还很气愤,听见水丹青的话,一个个竖起耳朵听子车猫接下来要说的话。
“矿长呢?把他找出来。”子车猫的脸色很不好看,问道,不用水丹青和翼鲸落去找,同来的几人就先去把矿长找了出来,矿长骂骂咧咧的喊:“你们有完没完!我白白被你们揍成这样,你们还想怎样!!找你们来捉鬼,你们拿我当消遣?别得寸进尺啊!惹毛我、我我就去报警抓你们!”
“你有本事就去!呸~你这矿洞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还报警!你敢报警吗?你要是敢报警就不会找人来抓鬼吧?”那个抓着矿长衣领的人轻蔑道,要是没什么龊语谁信呢?
“你!你们!我”他确实不敢报警,要是能报警他也不会在这耗了。
子车猫喝完水缓了过来问道:“这矿洞里死了多少人?”
“就六个啊”他说的有些磕巴,但眼眸清澈,不像是在撒谎,而是在害怕。
“你做这个矿长多久了?”子车猫反问道。
结果矿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那抓着矿长衣领的男的威胁道:“说实话!小心我们揍你!”
“你们来之前我刚来了一个月,老板找了十个人下矿洞只出来了五个人你们来之前的一个星期,老板找来的一个道士,进去以后就没出来了,所以一共死了六个人”他颤颤巍巍的说。
果然如此,子车猫拍了拍翼鲸落的肩膀:“我去附近的村庄问了,他们村里的男性根本不会来这个矿洞工作,他们说这九十年以前是个乱葬岗,死过很多人,邪门的很,附近村子的都知道,宁愿外出找工作,都不来这离家近的矿洞工作,那你老板找来下矿的人,都是哪来的?你说只死了五个人,我看肯定不止,那那些人都是哪骗来的?”他一路上来时就在想,附近的村庄知道这矿洞开发前就是乱葬岗,那老板就只能往外找人进矿,那这些人如果死在里面了,一个两个还没人查,那如果死了十几个呢?他就怀疑这些人是怎么来的,是人就有家庭亲人,总不能全都是孤儿吧?孤儿?孤儿!!!
有人听了子车猫说的,就跑去矿长的房间,找了找,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还去了他们最开始那装备的房间,发现放装备的架子,少了很多的装备,几人数了数,出来以后那几人对着矿长破口大骂:“那些员工资料呢?工资账单呢?那些有去无回的装备除去我们来的人拿走的,一共少了三十二副!!那三十二个人都死矿里了吗?!”
“我不知道啊”他被说的有点心慌,他也就来了一个月多,上头的经理说,其他的事情先别管,先叫法师来把鬼先捉干净,在开工。
“所以那些资料都被之前的矿长带走了?”那几个脸色阴沉的问道,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要找那个原矿长来问清楚?
“我打个岔,昨天我被咬的时候,抓到了一手长头发,我很确定那是个女孩子的长发,还有一个穿着很整齐,身上配有枪的男性,是个骷髅鬼魂,看装备根本不是矿里的人。”她不是很确定,那鬼魂是帮了她,还是只是在那待着,子车猫他们来救了她。
“配有枪?具体穿什么样的?什么颜色?带有帽子吗?”矿长惊愕道。
“有纸笔吗?我可以画出来,给你们看看。”她记得很清楚,只要有纸笔就能画出那鬼魂的模样。
矿长赶忙睁开那个抓着他的手,挤开那几个围着他的人,往屋里走去,翻找了一番,才跑出来,把手里的纸和墨笔递给翼鲸落,他挠了挠头无奈道:“这里待着的都是些粗人,这些东西还是之前的经理留下来的废纸和笔。”
“可以用,你等等,我这就画出来给你们看看。”她想了想那晚看到的鬼魂,按照看见的给画了出来,众人都围了上去,等了等,翼鲸落就把那模样画了出来,而后递给矿长,矿长拿着纸手都在发抖,眼眸沉了下来,神色哀伤的拿着纸,缓缓地坐在地上。
“你认识吗?”翼鲸落看着坐在地上的矿长,好像很难过。
“不认识,但我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哀叹道:“我来之前是听说过这里九十年前是乱葬岗,但我最先知道这里,是我的父辈口中,他说这里不是乱葬岗,之所以会有这个传说,是因为死了很多人,但他们根本不知道死的是什么人,这些死的大多数,是旧时代的军人啊他们是追杀倭寇至此,被倭寇埋伏到这,然后和倭寇玉石俱焚了。
这其中就有我的祖辈的太爷,我父亲说,这消息传到村里的时候,尸骸都找不回来了,但因为国家的改革变迁,我们家一直都没办法来这看看,到了我这一辈,稳定下来以后,我的父亲临死前希望我能来这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本来是不抱希望的,毕竟都过去那么久了,但他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这里变成了矿洞,死了很多的人,可他还是留下来了,希望能找到那些人的遗体,送回家安葬,这是爷爷和爸爸死前的心结啊…
“”众人都不吭声了,看着这个中年男人说着说着抱着那张纸,哭得很伤心。如果找到了算是了了他和他父辈的心愿吧~
“我们得去找原来的那个矿长,还有,翼鲸落说矿洞里有女鬼的可能性,下矿是不可能有女性工作者的。”其中一人提问道。
“那会不会是被杀害丢到矿洞里的?”另一人回道,然后又是一阵沉默,伴随着矿长的哭声。
“那不可能,至少我在这一个月,不可能,我在这待了一个月什么人都没看见,更何况是女的。”而后他又想起,他这几个月就看见翼鲸落一个女的,但这女娃不是还好好的待在这吗?还是她提出来的。
“那女鬼怎么来的?”刚说话的男的耸了耸肩道。
“这个先不提,先找到原矿长再说。”死了多少人总得弄清楚,众人都看向在那抹鼻涕的矿长,矿长感觉到了转过脸,看着众人打量他的眼神,下意识的瞪着眼警惕道:“干嘛?要干嘛?我我只知道原矿长长什么样,但我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住哪里啊看我也没法子啊!!”
“那谁知道原矿长的住址?”一人蹲下身问道。
“经理啊我给她打个电话?”后一句矿长呢喃道。但没想到其中一人居然开口说:“那你还发什么愣,赶紧给她打电话啊,就说、问题有点麻烦,需要她过来一趟,先把人骗过来在说。”
众人觉得这在理,毕竟不找到那原矿长,在下矿洞就是送人头,在众人的催促下,矿长满脸的难色说:“我不太会撒谎啊我没怎么骗过人很没水准的、每次撒谎被人一戳就破,一下就会被戳穿的”他越说越怂最后都快没声了。
“你他喵的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男人啊,赶紧的打、打了我来接!”那人看着矿长不耐烦道,在墨迹下去天都黑了,他可不想下一个死的是他。
矿长紧张的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刚说话的男的耳朵贴着手机听,听到电话接通了,立马拿过手机开口道:“你好,经理是吧!矿长在我旁边,他腿断了,嗯出了一些事,有点麻烦,得你过来跑一趟,你那远吗?要不我们过去接你,你把地址给我们,呃、呃、好、行吧,赶紧来哈!时间紧急,我想你们也希望能早点解决这件事情吧。”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挂掉了。
接电话的男的耸了耸肩道:“这女的脾气还挺大!”
“那女的过来要多久?”那个人把手机还给矿长询问道。矿长低头想了下,不确定道:“上次她来,好像是十五分钟,但不知道是哪里赶来的。”
“得了,我们先埋伏好,等那女的一来,就先把她给绑了,人来了,矿长和翼鲸落去接,把人带到你屋里,我带几个人藏在狗窝那边,几个人藏在矿长房里,有意见吗?没意见就先蹲着吧!我们先去吃早饭。”一大早的都要饿死了。
“”牛啊,一早上打了一架,感情是饭都还没吃就先打起来了!翼鲸落全程看着他们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转过脸就看见翼灼手里还捏着包子,一点点的掰碎包子,放进嘴里,她看了看了,在看向水丹青,水丹青耸了耸肩,翼鲸落实在忍不住好奇:“翼灼?”
“嗯?”他嘴里还嚼着那掰碎的包子皮,歪头看向翼鲸落的方向。
“我刷个牙、洗了脸、吃完包子,听他们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都有大半个钟头了,你这手里的包子还没还没吃完啊?”看翼灼歪着头,这感觉怪怪滴咧~
“哦我年龄大了,牙齿不怎么好用,所以吃东西很慢,这是习惯了。”长久以来习惯了,不是一时半会能缓过来的。
“这样啊那你今年贵庚啊?”子车猫咬了一口包子问道,他刚吃完早饭现下又饿了。翼鲸落抿了抿唇,她也想知道,但是不敢问,怕不礼貌,结果子车猫就问了。
“77了。”他有时候都会忘了他好像没几年好活了,他看不见,也希望能早点死,有时候也觉得这样挺好的,有时候又觉得从出生就看不见这个世界,很遗憾。
“哇哦好了,你慢慢吃,我先带你去矿长那哦,我们该好好准备了,希望能从经理那撬出点什么。”子车猫惊讶的看着翼灼,这世界里都是黑暗的肯定很难受吧
四人去了矿长那,矿长和众人都在那待着,刚安排的男的,喝了一碗水看着他们:“不是吧?你们都来这蹲啊?那狗窝那咋整,我们一共17个人,我们小队六人去蹲,你们其他都在矿长房里啊?不至于吧?”
“没啊,翼鲸落不是要跟着矿长吗?这翼灼是个盲的,看不见怎么蹲,你看他手里的包子还没吃完呢?能力有限,我才带来这,我和这位不是顺路过来吗?要去蹲了吗?那走啊。”子车猫把翼灼扶到凳子上坐着,看了一眼翼灼手里的包子,别人都是啃,他就一点点扯些、扯些看着那被揉拧的包子,满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那男的有点不太相信,伸手在翼灼眼前晃了晃,确定他的眼睛看不见,才叫上他们六个人,看了一眼子车猫他俩,一起去了狗窝蹲着。
屋里包括矿长一共十个人,静等着车声,翼鲸落无聊的看着矿长问:“矿长,狗窝怎么没狗啊?狗去哪了?”
矿长拿着烟点燃吸了一口道:“死了呗~我来之前就死了,听前矿长说是被吓死了,我反正是没见过。”
“那原矿长怎么辞职不做了咧?”其中一人问道。
“我怎么知道、年纪大了也有可能,这事说不清楚的。”他来接手时,那矿长虽然还好好的,但精神状况不大好,至于是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
众人沉默了一会,一时间没人在接茬,等着那经理过来,等了半个小时,吃完包子的翼灼喝水时,停顿了一下,看向翼鲸落的方向说:“远处有车声,出门和子车猫吱一声,说人快到了。”
翼鲸落应了一声,赶紧走出门说:“远处有车声,准备好啊。”她喊完,回到屋里,就见众人都躲了起来,只剩矿长和翼灼,矿长紧张的站起身轻声和翼鲸落说:“他们他们靠谱吗?我我紧张”他根本不会骗人,撒谎都会被人立马戳穿,骗人就没成功过,他额间都冒冷汗了都。
“你要说服自己,你没有骗人,是我们骗了你,你也是被忽悠了,就不算骗人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矿长,只能忽悠他,稳住了再说,人都快到了,不稳也不行啊!!
等车到门口,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了,翼鲸落扶着紧张的矿长站在门口,迎接来的经理,那经理一下车就趾高气昂的说:“要是我发现你在诳我、我就和老板说你消极怠工,炒你鱿鱼。”
翼鲸落抿了抿唇道:“不好意思啊,经理、我舅舅伤着腿了,真的有些事和你说,我们进屋谈吧,那位司机大哥也来喝口茶,我们没那么快讲完的。”
“伤着腿了?我看着他挺好的啊?你们在搞什么啊?进去就不必了,我们还赶时间呢,没功夫进去喝茶。”那经理轻蔑道。
翼鲸落满脸的无奈,劝道:“我知道你屈尊来这破地,心里不耐,就算不喝茶,你也得看看我们要给你看的资料吧,来都来了不至于急于一时吧,来吧!请进,不会耽误你们太多的时间的,司机大哥下来吧,喝口茶歇一会~”
“算了,我到要看看,你们到底要看什么资料那么金贵,还要我进里面去看。”她看着屋檐,满脸的嫌弃,撇了撇嘴角冷哼一声,进了屋里。
她一进屋里,翼鲸落立马就关了门,她听见门关了,还来不及咒骂,就被藏着的其他任务者一拳打在她的腹部,其他人拿绳子的拿绳子,抓手臂的抓手臂,她整个人都傻掉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众人和矿长,而后反应过来是愤怒,她被几人按着,翼鲸落站在旁边看着,有一人用绳子把她给绑了,她挣扎着破口大骂:“你们绑架吗!!都疯了,我要报警,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你这个臭□□,骗我进来,就是要绑我,你这个烂货,呸、不要脸,臭□□,赶紧放开我,不然要你们好看!“她显然是欺软怕硬,不敢辱骂那些绑她的男的,就敢逮着翼鲸落骂。
翼鲸落摇了摇头,不在看她,走出屋外,去看那个司机,被子车猫他们摁在地上,一个人拿着绳子去绑,从屋里走出来还能听见那女人骂人的声音,矿长听不下去了,随手拿了擦桌子的抹布塞她嘴里才消停会。
翼鲸落没有理会,子车猫准备从那经理的嘴里翘出些什么,而是往外头走,在光秃秃的山坡溜达,走了一会,转过身看见水丹青跟在后头,满脸尴尬,想藏又没地方藏的样子,最后干脆赶了上来,翼鲸落轻笑道:“怎么了?我就是来走走。”
“该回去了”水丹青踢了踢地上的碎石说道。翼鲸落应了一声两人就往回走,回去以后,就见众人都挤在矿长房里,看向回来的水丹青和翼鲸落。
“阿洛,我和翼灼还有几个人带着矿长去找原矿长来,你你和水丹青跟着他们待在这!”他说着,把矿长的手机递给翼鲸落,说是等他们去到镇上就重新买一部手机,有事到时候会打电话过来。
“你们问好了?”她点了点头、看了眼毫发无损的经理,被绑着,坐在角落,满眼恶毒的看着她,她收回视线不在看她。子车猫应了一声,和水丹青交代了几句,又和翼鲸落说他回来之前不要下矿洞!!警告留下来的七个人,敢甩花样,就等着!
子车猫他们带着矿长出发了,那被绑的司机放在了他们住的房间里,那经理也是,他们留下来的九个人无所事事的,翼鲸落问他们,原矿长家,离这里远吗?其中有个人说:“挺远的,坐车要几个钟头,坐飞机可能更快一点,但是要找到人,带回来,怕是有点麻烦。”
翼鲸落应了一声,没在问什么就和水丹青去了厨房看了看,有什么可以吃得,中午吃完了饭,翼鲸落坐在门口发呆,她不想午睡,她怕睡了晚上就睡不着,又不知道做什么好,等待挺无聊的
在门口抬头看天,没有狗子,没有手机,什么娱乐都没有水丹青也坐在门槛上跟着他一起看天发呆,没什么话好说的,其他几个人说是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野味可以捉,本来他们叫了水丹青一起,水丹青说不想去,就留下他们两人,和屋里两人被绑的,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给司机喂了饭,但没给经理吃,说是给她喂饭她还嫌弃,骂骂咧咧的说的很难听,所以就不给她喂了,她都是听水丹青说的,她根本不敢去那屋,怕那女的口吐芬芳到她想给她一个大嘴巴子,还是不去了,她太小气了,不喜欢挨骂,讨厌口吐芬芳的人,何必上赶着找骂呢
夕阳下她和水丹青坐在门槛上,阳光照射在脸上,她突然觉得这样挺不错的,有人陪,不是很好吗?“丹青,你有理想吗?”她用手遮了遮太阳问道。水丹青想了一下回道:“有吧”他苦笑道。
“是什么?”她觉得有理想的人是最了不起的,但水丹青却沉默了,翼鲸落转过脸去看水丹青,看见的是水丹青眼里的哀伤!为什么是哀伤呢??
等那几人回来时,天都快黑了,看水丹青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翼鲸落不敢在开口询问,就听见那几人郁闷的说:“什么都没捉到!这破地方!!”
翼鲸落轻笑一声,说要去煮饭了,叫他们帮忙,吃完饭,要洗碗的时候,他们都不愿意配合,说什么翼鲸落洗就好了,她差点没抽出一巴掌拍在那人脸上,大老爷们还能要点脸不,她沉着脸道:“要不就分工安排,一起洗,要不就个人洗个人的,谁还不是家里的宝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自己做!懂?”
看他们也不像是要一起洗的样子,她拿着自己的碗就进了厨房,水丹青吃完也紧跟着拿着自己的碗筷进了厨房,众人撇了撇嘴,各拿各的碗去了厨房,中午也是个洗个的,他们就有点不爽,有几个人都不会洗,就发脾气,被翼鲸落说了一顿,消停一会,这不~晚上吃完饭又消极怠工,又被说了一顿,发完脾气也只能无奈的,看着别人怎么洗,跟着学,毕竟他们不仅不会洗碗,还不会煮饭,和一个外人闹脾气,谁会搭理呢?还不是只有家人才能包容这些坏习惯。要是翼鲸落不煮了,他们当中就没会煮饭的!好不好吃也不知道,闹起来谁都没好处就是了。
吃完饭,众人在附近走了走、消了消食,消完食都回床上躺着,她刚躺床上,想起那经理好像还在那边,大晚上会不会不安全?
犹豫再三和水丹青说了一声,水丹青叫她别担心,他过去把人带过来就是了,等水丹青过去以后,她就听见吵闹声,她穿上鞋,刚要开门出去,就见水丹青把人拎过来了,她看了看黑蒙蒙的灯光,照射得水丹青的脸色不怎么好,她问:“他们说什么了?”她开始后悔让水丹青自己去拎人,越想越不得劲,她就想过去,和那几人理论,水丹青扔了拎着的经理,把翼鲸落拦住了,说没事之类的,翼鲸落要是相信了那才是傻叉!既然水丹青不愿意她去,那明天在去说。
回到床上,水丹青把绑着的经理仍在床角处躺在翼鲸落身旁,转过身和翼鲸落背靠背,翼鲸落想着要睡觉了,那经理的嘴巴还塞着抹布,会不会很难受,想了一会她坐起身,要去把经理嘴里塞的抹布拿出来。
水丹青感觉到了翼鲸落起身了,也坐起身转过脸问:“你怎么了?”
“我想把她嘴里的抹布弄下来,要睡觉了会不会不舒服”她就是烂好心,人家不一定领情,这些她都心里明清,就是想给经理一个机会,她做好了对方会口吐芬芳的情况。
她把经理翻了过来,拉出对方嘴里的抹布,对方狠狠的瞪着她,开口就没好话!:“臭□□,不用你假好心,你很得意是不是?把我绑在这,臭烂货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呜呜呜!”
翼鲸落把布塞回她嘴里,沉着脸笑道:“在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或者闭嘴!”她瞪着对方,把布拿了开来,这次对方不骂了,直接看向翼鲸落旁边的水丹青,温声道:“帅哥!放了我、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绝对比这臭□□有滋味多了,相信我相呜呜呜!!”翼鲸落把抹布塞了回去,拳头都硬了。
但打人是最下线的事,她不想打女人,她忍着,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伸手握拳在床板上狠狠砸了几下!闭了闭眼再睁开眼说:“你这个傻逼女人!我就是傻逼才管你!”她把愤恨的把对方翻了过去,气愤道:“睡觉!婊你大爷!”
水丹青看着翼鲸落,气鼓鼓的离那女人远点,躺好盖好被子,他有点无奈的也爬回床尾,背对着翼鲸落躺下,盖好被子,翼鲸落看着那经理挣扎的背影,她越想越气,气到睡不着!!她转过身,水丹青感觉到了,转过脸看她,就见她还是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他转过身憋着笑、摸了摸翼鲸落的脑袋安慰她:“别气了!当她是一只不讲理就乱咬人的小狗,狗叫你难不成还要和她叫回来不成?”
“我很小气的,至少暂时憋不下这口气”她就是贱啊!没事找事,明知道这女人有可能也不是多好的人,但就是觉得她这样会难受,虽然猜到她会骂的很难听,但她不后悔,因为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以后就不必心软她这样被绑着被塞着抹布会难受,但气是没那么快就能消。
“睡了,子车猫他们明天就会回来了。”他摸了摸翼鲸落的头,翼鲸落看着水丹青憋笑而弯弯的双眼,就更郁闷了,转过身干巴巴的说:“想笑就笑,憋着不难受吗?”水丹青转过身终于绷不住了,张大嘴狂笑,但又不敢笑出声,张大嘴巴,肩膀颤抖的无声狂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等他笑够了,翼鲸落也慢慢的睡着了。
翼鲸落睡觉前还在生气,她在想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真烦躁。半夜月圆、翼鲸落觉得很冷,彻骨的寒冷,让人不自觉的颤抖,寒风入骨的痛!!
猛地睁开眼,眼前一个长发遮脸的头躺在她的面前,她心里一颤,过后、一巴掌扇了过去,被头发遮住的头颅变成了头骨,她坐起身气急了要把那头骨给踩碎,腰间伸出一双手,抱住了她,一阵清新的气味窜进她的鼻子里,她听到了哭声、和拥着她的女人若隐若现的声音:“七月不要那么暴力”寂静又阴森、轻细在隐约处幽幽响起回荡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相容。
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她喘着气,看着透亮的房间,才反应过来,刚是做梦,耳边传来水丹青的询问:“做噩梦了?”
“我梦见”(恐怖选项三号世界、任务者迟针、12点53分,死亡已蹬出!)
话还没说话就听见了播报声,这是死人了?但她没有动弹,还是坐在床上,沉着脸爬到经理那边,见她双目紧闭、探了探呼吸,发现她还活着,她回到原来的位置,躺下,就见水丹青坐在那满眼的疑惑:“你梦见什么了?隔壁好像死人了,不过去看看吗?”
“都死了,过去看有啥用呢?好好在这待着吧,我梦见一个头骨,披头散发的吓我,还哭!我就不明白了、我们都是来帮忙的,为嘛要吓我呢?吓人好玩咩!!要是当场吓死了,她还找谁申冤去~真不理解!!”迷惑行为~她侧躺着看着水丹青,眼睛都不眨一下,水丹青感觉她的眼神怪怪的、侧躺下身,和翼鲸落面对面,问:“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你觉得呢?”她盯着水丹青喃喃道,像是在问水丹青,又像是在问她自己的样子。
“恶鬼吓人是没理由的大概,但他们应该都是冤魂,有心愿未了才会缠人,那矿洞死的人可能太多了,怨气太重,那些冤魂应该是被怨气侵入了,所以才会无差别的攻击人,没有意识吧~”
外面起风了,凛冽的风击打在窗户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直接就把一旁的经理给吓醒了,她又在挣动着身上的绳子,翼鲸落有点烦躁,往水丹青的怀里钻,抱着对方,水丹青浑身僵硬的低下头、看着翼鲸落的脑袋,翼鲸落贴着水丹青的胸膛,停顿了一会,她能感觉到水丹青的僵硬,她更烦躁了,心里很复杂,她忽的抬起头,和水丹青四目相对,抿了抿唇声音有点沙哑的问:“为什么我听不见你的心跳?”
“什么??”水丹青被吓到瞳孔紧缩,一脸恐惧的看着翼鲸落,但见他这反应,翼鲸落却笑了,松开了他说:“我开玩笑的,就是有点烦躁而已,别怕~我困了,晚安~”她伸了伸懒腰,转过身去,背对着水丹青,没一会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翼鲸落起了床,坐在门槛上看着手里的手机,一直都没消息,她总感觉手机是不是坏掉了,隔壁的那几人都拉着脸从房里走了出来,纷纷洗了牙,去厨房才发现翼鲸落没煮,本来就死了人,他们几个的精神就紧绷着,就因为一早上起来没得吃,一个个个愤恨的去找坐在门槛上看天的翼鲸落。
“你怎么没煮?不饿吗?!”那人的语气不怎么好。
翼鲸落的头搭在门框上,转过眼珠瞪着说话的人,和他身后的几人说:“昨晚你们谁骂了水丹青?那经理在你们那边打扰你们休息,我们好心的想把她拎过来,你们不识好歹还骂人!嘴皮那么厉害,你们自己煮,不煮我也可能饿一天,我是无所谓。”她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毕竟都是一起做任务的,说得太直白,对谁都没好处。
“那你想怎样?”领头的那人知道一起的总有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不满那经理被水丹青带过去,就骂了水丹青,但骂都骂了,能怎么办、他也觉得头痛!这都什么破事。
他们自知理亏,骂水丹青的那两人,觉得那经理身材确实好,人也长得不错,他们两人也的确打着那经理的注意,所以就出口骂了水丹青。
“谁骂了水丹青和他道歉,不然你们自己煮,煮出来的不管怎样的,我和水丹青都不挑食。”她给了他们怎么选,至于他们会怎么选她也无所谓,不道歉,她就找别的机会一个个整回去,不知道哪几个骂了水丹青,那就一起承担!她冷笑一声的看着那几人。
那领头的听见翼鲸落的冷笑,只觉得脑瓜疼,其中一个骂了水丹青的,硬气道:“不煮就不煮,我们自己煮!”他拉着另一个伙伴往厨房走去。领头的也无奈的领着剩下的几人一起去了厨房。
翼鲸落满脸不屑的看着那几人,回房拿了牙刷去房子后面的水龙头旁刷牙,在她快刷好牙时,水丹青走了过来,欲言又止的看着翼鲸落。
“别离那些笨蛋!你刷牙了吗?”她把一旁的布拧干擦了擦脸问道。
“我有钱你要吃些什么?我们去镇上买?”他犹豫的看着翼鲸落说道。翼鲸落摇了摇头说:“不了,他们不是煮了吗?你要是想吃什么,等吃了早餐我陪你去镇上买。”
水丹青无奈的看着翼鲸落摇了摇头,厨房响起了爆炸声、和在厨房里的几人的吼叫,翼鲸落不急不忙的洗干净布,拧干放在一旁,才抬脚走了过去,看着厨房顶上冒着烟和提水往里跑的几人,脸都被熏黑了,像极了几个黑猩猩,翼鲸落蹲在一旁笑出了声,那领头的,听到了笑声气得敢怒不敢言!!最后火灭了!厨房也不能用了!!
连吃得都没有了!!翼鲸落蹲在地上笑的站不起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本来她都缓过气不笑了,但看着向她走来的领头那人,一脸黑麻麻的她又忍不住笑道:“大哥!!先把脸擦了!!你这样好像猩猩!!”救命!!肚子好痛!!
那领头的看着坐在地上笑个不停的翼鲸落,好生气,又觉得他们几个好活该!!他叹了口气就去了水龙头那。水丹青看着笑疯了的翼鲸落,也觉得好笑,除了领头的那个去洗了脸,其他几个还站在不远处看着翼鲸落,都要气炸了的表情,突然,翼鲸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翼鲸落缓了口气接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子车猫的声音,说他们快到了,有什么需要买的吗?
翼鲸落问:“找到那个原矿长了?”她看着那几个脸还黑的和猩猩一样的几人,其中骂过水丹青的两人听见了翼鲸落说了什么!厨房炸了,不能用了,只能叫对方买吃的回来,不然都得挨饿。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只能妥协,走到水丹青面前,低头弯腰和水丹青诚恳的道歉道:“之前的事,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所以生气骂了你!对不起!我们错了!”两人一人一句,最后都说了对不起,然后看向翼鲸落。
水丹青尴尬的说了声没关系,翼鲸落和子车猫说了这边厨房的事,叫他带吃的回来,然后挂了电话。领头的洗好了脸也回来了,看着场面一脸茫然,翼鲸落和水丹青回到了房间门口,坐在门槛上、看着天,因为太无聊了,不知道能做什么。水丹青站在她身后也抬头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快到中午时,子车猫他们回来了,看着一旁饿狼扑食浑身脏兮兮的几人,来到翼鲸落旁边问轻声问:“他们这”
“等任务结束了在和你说,你们那边怎样了?问出什么了吗?”翼鲸洛回道。
子车猫清了清嗓子说:“去的路上我们经过矿长的自身的关系网找到了一个侦探,搜集到了这家矿场的幕后老板,这人遮掩得很深,找不到具体的资料,只知道这个矿洞只是他来圈钱的一小部分,死在矿里的人数大概是三四十不止,原矿长说,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每次人都是那自称经理的那人带来的,来的人都是饥饿瘦弱,一个个都像是被虐待过的样子,身份证都被没收了,离不开这里,去镇上报警也会被带回来,最开始挖矿时,没有恶鬼,但不知道一年前怎么了?突然就出了意外,接二连三的大批大批的死亡,原矿长那垃圾,不信邪,威胁所有的矿工进矿!然后又死了大半!原矿长向上批报,暂时停了矿,请了好几个道士都死在了矿里。
事情没解决,原矿长惜命,就辞去了矿长的工作,回了老家,之前捉到的经理,在他们子公司里只是一个贪污架空的经理,一个随时都能丢弃的棋子,负责转移那些不知道怎么送来的矿工。”
“那还是得问问那经理人哪里来的?”水丹青吃了一口饭问,众人也是怎么想的。
“问清楚人是哪里来的固然重要,之前阿洛不是说里面有个军人吗?还能找到那军队队长的资料吗?”子车猫喝了一口茶看向矿长,矿长想了想让翼鲸落把他的手机还给他,翼鲸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交给矿长,矿长叫他们等会,他出去打了个电话。子车猫叫翼鲸落慢慢吃,他去找那经理问问,翼鲸落应了一声,子车猫起身就往外走,去了经理那,之前和子车猫一起的一群人也跟了去,除了留下来吃东西的,和看不见的翼灼。
“我问到了!!”矿长一脸欣喜的走了进来,见子车猫和另外几个人不在,翼鲸落吃完最后一口饭,叫矿长等等,她去叫,她站起身就往子车猫那边去,等他们人都来齐了,矿长才说:“那领队的队长叫社章沉,当时是四十多岁,家有妻儿、现在他儿子的后辈都长大了,我打了电话问了我太爷的队友的后辈,给了我资料,我请求他帮忙把那队长的后辈叫了过来,最快要明天或者后天,但就是不一定肯来”反正他是尽力了,来不来他也不能左右。
“那行吧!我问出来了,她说那些人有一半是上头捐赠的私家孤儿院,有一大半都是全国各地骗来的,他们的身份证都放在了一座山上埋掉了。现在什么法子也没得,只能在进一次矿洞看看了,对了昨晚那人怎么死的?”子车猫看着翼鲸落,翼鲸落抿了抿唇看向那几个人,领头的就说他们那晚上发生了什么,众人才知道不进矿洞也是会死人的。
问了经理那些掩埋身份证的具体位置,矿长立马着手准备去了。
月光的影子拉得老长,他们穿上装备,强压着那原矿长和经理两人也进了矿洞,经理疯狂的挣扎怒骂,被一个任务者拉着进了矿洞,一众人都进了阴冷而又潮湿的矿洞,子车猫拉着翼鲸落,在口袋里抓了一把粉末,放在翼鲸落手心,在抓了一把给翼灼和水丹青,叫他们双手抹上,其他人也有各自的方法,不用他们操心。
越往里走就越冷,翼鲸落走在最后,走着走着她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没有转过脸,而是伸手去摸,摸到的是冰凉的枯骨和长袖,她沿着长袖往上摸,摸到了对方的衣服感觉像是军装,子车猫见她停下了脚步回头询问:“怎么了?你在挠后背吗?赶紧跟上,别走丢了,前面那女的也忒吵了,哭这么久了还没哭够”吵得他脑袋痛!
翼鲸落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马上就来,等子车猫脸转过去时,她猛地回头看向手里抓着的衣服,心里一颤、是那个之前看见的穿军服的骷髅头、她身后突然就传来一阵的惊呼声,有人被咬了,一个人破骂,胆子小的一慌就乱跑,往三个岔路口随意跑!!
她紧紧抓着那军服,转过脸所有人都不见了,不对!子车猫他们不会怎么轻易的就跑了,她转过脸看着那微笑模样的骷髅头
“你大爷的,乱跑什么!!阿洛!水丹青!翼灼!!”子车猫在拥挤的人群里高声喊着,水丹青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过来!我和翼灼在这!”他一开始拉着翼灼就靠边走,没离大部队太近,因为翼灼看不见,那么多人聚在一起,一旦有个什么,那些人就像被光照射的老鼠,肯定会四处乱窜,所以他谨慎的离他们远点,但在人群骚乱中,他下意识的回头,发现翼鲸落不见了,本想拉着翼灼往回找,就听见子车猫在喊,他只能和翼灼待在原位回应子车猫。
众人因为惊吓四散,一下子面前三个岔路口就剩下向水丹青、向他们走去的子车猫和另一个男的。子车猫看了看水丹青周围没有看见翼鲸落,心下有点不安:“阿洛?阿洛!阿洛人呢?”
水丹青耸了耸肩说:“你们一乱,我立马转身去看身后的翼鲸落,就没看见她人!”他明明记得翼鲸落就他们后面来着,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看见了,她被一个骷髅头带走了呦~但我想应该不会有事。”舌御风回答道。
“你看见了怎么不说!!”这男的不是最开始御蛇,咬死那傻逼的男的吗?他质问对方道。
“现在不应该先找到失散的人吗?翼鲸落怕是比那些人更不会那么容易出事吧!走了~”舌御风说着就往左侧的岔路走去,水丹青询问子车猫要如何,翼灼点了点水丹青的肩膀说:“跟着那男的,他能御蛇就肯定能找到尸骨!”
“你怎么知道他是那个御蛇的?”子车猫盯着翼灼的眼睛问,他总觉得这翼灼就是看得见,但是没有证据!
翼灼:“他身上有一股味道!你闻不到吗?”
“我怎么闻不到?”子车猫还在和翼灼呛,水丹青看着舌御风快走远的背影提醒道:“他快走远了”这是跟还是不跟?
子车猫瞬间下定主意:“跟上去!!”先跟上去在说!
翼鲸落和那骷髅头僵持不下,四周围静悄悄的,最后她是被那骷髅头抓着手腕拖着走的,把她往三岔口中间的岔口拖去,翼鲸落用力掰开那抓着她的骷髅手,但是没什么用!下半身被拖着走,衣服和地上摩擦的很严重,腿很难受,她看了看手掌,子车猫给的粉末只能让她碰见这些,她伸手拔下头发上别着的玉竹簪伸手按了按钮,竹簪的簪挺延长,她忍着颤抖的手,把簪挺往被抓着的手腕掌心划去,簪挺划过皮肤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的身上颤栗,手掌心渗出了血,簪挺沾到了粉末,她立马用簪挺朝那抓着她的骷髅刺去,那恶鬼手骨一痛,松开了手。
她摔了下去,的手腕获得自由,她赶忙站起身往回跑,刚被往里拖时,她就很确定那个骷髅恶鬼根本不是什么军魂!极有可能是和那些军人一起死掉的倭寇!!
她捂着手掌,让手上流的血更缓慢的流出去,身后传来了诡异的疯笑声,特别的刺耳,她拼命的往回跑,回到了三岔口,之前左侧的岔口她走过,没走到头,她没犹豫就往右边的岔口跑!到了右边的洞口又没了那疯笑声,她慢慢往里走,看了看手掌心的伤口,还在流血?好奇怪,怎么还不愈合,都跑那么久了
她看到了矿车,和零碎的铲子,扔在地上。在往里走一直走不到头,还越来越冷,她觉得有点呼吸不太过了!停了下来,要往回走吗?她有点犹豫,这个地方还是最开始的那个地方吗?周围的寒气侵入脾胃,让她觉得有点痛黑暗的压迫感和手心留下的血腥味,让她想呕
但另一波去到三岔口的中间岔口里的,就没那么幸运了,这几人,带着原矿长,往里走,走了很久,发现了矿工休息的厂房,一众几人本想带着原矿长在那休息会,但等走到那,还没进去就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有笑声!!往回跑!!”领队的喊道。赶忙跑了起来,其他人紧随其后,跑着跑着后面就发出了尖叫声和呐喊:“救”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撕碎了!!空气中散发着血腥泛呕的味道,跟在最尾的人回头看了一眼,那死去的任务者只剩下一个头颅,在那骷髅头的脚下,被逗弄的踢皮球一般,溜来溜去,那男的害怕到把一旁拉着的原矿长推了出去,然后不再回头的拼命往前跑,但在他把原矿长推出去,在回头的瞬间,他面前的几人都不见了!!他吓得停下了脚步,往回看,看见的是微笑模样的骷髅头歪着头看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
恐怖选项三号世界、任务者志温、11点30分,死亡已蹬出!
恐怖选项三号世界、任务者尔本、11点31分,死亡已蹬出!
领头的听见了尖叫声,然后播报就通知死了两个人,他伸手,让身后的几人停下!他转过头,看见少了两个人和一个原矿长,死的是他们这几个的两个人!他急促喘着气说:“你们!不要掉队,那两人肯定是掉队了。”不止是因为掉队了,这里的恶鬼恶趣味的想一个个玩死他们!!
“不对我们之前来过这,还有岔路口的,怎么会是死路?”子车猫看着眼前的死路挠了挠头,水丹青和翼灼在后头站着,水丹青的目光一直在舌御风身上打量着,听见子车猫说话,视线才移了回来。
舌御风轻笑了一声:“你之前来带着翼鲸落,走的肯定不是这样的,现在翼鲸落不在肯定就是死路!”他一挥手,从他的衣领口露出一个红色的蛇头,吐着舌~发出嘶嘶嘶的声音,他伸手摸了摸蹭它脸颊的红樱蛇。
“怎么说?这关翼鲸落什么事?”:在这黑麻麻的矿洞里,子车猫看着那红蛇,有点恶寒!!把蛇藏在身上,也不怕被咬了!!
“别觉得我的啊蛇恶心,他只是蛇形,是我的另一半灵魂剥离出来的,并不是真的蛇!!翼鲸落是半灵体你不知道吗?简单说,你们不和她走一处,见鬼的可能性很低,因为你们男性居多,但如果和她走一处,在多的男性都压不过她的半灵体,死的更快!去~!”他手对着面前的死路一挥,他的红樱蛇离开他的脖颈飞了出去,穿过了面前的死路,舌御风说了句:“跟上”就穿墙过去了。
子车猫赶紧跟上,心里也是满脑子的疑问,为啥这人和翼灼一样,知道他在想什么?读心术?都怎么牛的吗?几人跟了上去,穿过死路,居然回到了三叉路口。
“到了,别想我为什么知道,你脸上的疑问都快溢出来了,而且没几个人见到我的啊蛇不想这些的。除了你身后的水丹青和翼灼~”他眨了眨眼看着水丹青道。
“”子车猫深吸一口气问:“翼鲸落在哪条路?”舌御风沉默了一会说:“都不在,我们走中间的路,等会小心点吧!”他拍了拍蛇头,红樱蛇从他的衣领处缓缓的缩了回去。
“不在?那选中间是什么道理?”怎么会不在?那去哪了?难道是像上次那样空间重叠,那有几层呢?他们现在在几层?翼鲸落又在几层?
“我想你应该也发现了,不是吗?”舌御风往中间的洞口走,子车猫沉默的跟在后面,翼灼被水丹青扶着突然说:“左边是矿工的灵魂,中间是倭寇的灵魂,右边极有可能是那些军人的灵魂,但如果军人的灵魂还在,就不会让那些恶鬼肆意杀人,还死了那么多人,你之前说看见一个骷髅带走了翼鲸洛,是什么骷髅头,能让翼鲸落不吭声的让对方毫无声息的带走她呢?”
“之前阿洛说的,那个穿着军人服制的骷髅头!!”但那决对不可能是军魂,如果是军魂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那阿洛岂不是有危险!!他刚想抬脚就跑,被水丹青按住了,听见他说:“翼鲸落很聪明,不会有事的。”
她缓了会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看看前面有什么,走了很久期间走着走着,上方就有个往上爬的洞口,翼鲸落用手电筒往里照,她犹豫了一会决定不爬上去,先走到尽头看看,走了那么久,一点声音都没有、连个人都没遇见就有点奇怪了,眼前闪过一个黑影,她没看清,追了过去,追着追着、在走出那个洞口的瞬间,她听到了铃铛声,在睁眼、眼前是一个很大的洞,不知道那些矿工挖了多久,跟宽敞,面前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一堆一堆的人骨!!
先不说这矿洞里能挖出那么大的位置,还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人骨,怎么都不对劲,翼鲸落脚停在那,没动,犹豫着要过去看看还是往回走。
“轰隆~~”外面响雷了?现在是秋季、怎么会打雷?又响了一声雷,她想起她是来干啥的了,来了不去看看,她来干嘛?不是做任务来的吗?
她抬脚往里走,靠近那些骸骨,凑近一副骸骨前,睁大眼看那面上的人骨胸椎、胸骨体处有一把红木,红木的木身刻有字,木头有红绳绕着,木尾很尖锐,穿过那尸骨的胸椎。她沿着那把红木往上看,看到那人骨两眼窝的中间、眉心处,有一枚细小的红针,针尾扎进了那头骨的眉心处。红针的针头孔有一根黑色的线穿过,链接着每一根钉在每一副头骨眉心处的位置,那根黑线若影若现,还会动,像是有生命一般。翼鲸落看得心里发颤,这是什么东西?诅咒?下咒?那这些被钉着的的骸骨,是那些从一开始就没出现过的军人尸骸吗?原矿长说,之前一直好好的,突然就开始死人了,就是因为这些魂魄被下了咒动弹不得,所以就开始死人了?
她在那看着那些骸骨走来走去,看着大概有多少具骨骸还不清楚,是不是她想的那样,也不清楚,要是不是呢?赌一把?她还在犹豫,外面又响雷了,她也想早点结束,回主城去见七月!
想到七月她又不在犹豫了,但要动手,她又担心,一移动那人骨的胸椎,头骨和手骨那些会不会就散了,分不清谁是谁,哪个人头骨是这个的、那个的。
“”麻烦哦算了,到时再看吧~等她搬动那骨骸时,发现头骨和手骨都没掉,她靠近头骨和脊椎骨的连接处,那些黑色的线变成了很多的黑丝线连接着,看着有点恐怖。
她慢慢的把那骨骸搬到旁边,那黑色的丝线涌动~缠在了翼鲸落的手臂上,她放好那副骸骨,伸手拍了拍那些黑丝线,那丝线就退了去,回到那副骸骨上,她看着那黑丝线有点恶寒,跪在一旁,弯下腰,伸手放在那头骨的红针上,她的眉心一痛,脚底生寒,震得她浑身都痛,她下意识的松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大气。
好痛啊!这特喵的怎么弄下来?她缓了会,缓过劲、跪好、深吸一口气伸手抓紧那个红针,之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忍着痛用力把红针拔了下来,红针□□的瞬间,翼鲸落恍惚看见那头骨闪现一张脸,她的头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好像有一根针扎了进去,她的眉间渗出血,流了出来,眼白部分显现出一块血块,那被抜了红针的骸骨,伸出掌骨连着指骨抓住了翼鲸落的手臂,翼鲸落浑噩的精神突然紧绷,缓了过来,头还是痛,那抓着她的掌骨又缓缓的落了下去。
这是还没完是吗?她抬头看那一具具骸骨,有点心慌,怎么多她低头看着眼前的骸骨,没了牙齿的上额和下额大张着、颤颤巍巍的动着,她晃了晃脑袋,弯腰伸手抓紧那胸骨体扎着的红木,她的心脏紧缩着像是被什么扎着一样,她觉得手脚无力,呼吸不畅的感觉接踵而来,她忍着这些难受,用力的拔那红木,在拔出红木的瞬间,她手脚发软的摔在了地上,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倒流,往她的鼻腔、口腔喷涌而出,她被呛得岔了气,脸憋的青紫。
脑袋特别的沉、她用衣袖擦干净鼻子和嘴巴里涌出来的血渍,呼吸好痛啊!她可能是撑不住了,没办法在拔下去了,那被拔了红木的骸骨先是骨头颤抖着,那些缠绕在骨头上的黑丝线纷纷退了去,骸骨就变成了正常的骨头,骨头和骨头的连接处都断开了,那魂魄也从那骸骨走了出来,看了地上的翼鲸落一眼,没有说话,然后离开了,翼鲸落看清了,他身上穿的就是军服。所以这些骸骨里都有魂魄被禁锢在里面,那些害人的恶鬼都是有人在搞鬼!!
她躺在那,听见了脚步声,紧接着是队友的声音
“翼鲸落!!你怎么了?”他们几个和大队分开了,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翼鲸落听见声音,睁开眼,他们几人都吓了一跳,翼鲸落眼睛的部分眼白都变成了红的,看起来很恐怖。
“帮、帮忙~把那些红木和红针拔下来”她侧躺着,想坐起身,侧过脸的时候,眉心留下的血渗到了眼睛里,她伸手用袖子擦了擦,颤颤巍巍的坐起身,大喘着气。缓了一会,她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站起身,去把一旁的一副骸骨抱了起来,放在一旁,那几人见状也照做,纷纷抱了一副骸骨放在一旁,翼鲸落伸手去把那头骨眉心处的红针,麻木的用力一拔,扔在了一旁,那红针被拔出的瞬间,那头骨闪现一张脸,和刚刚那个一样。
她眉心处,流的血更多了,她晃晃悠悠着身体,那一旁的几个骂骂咧咧的质问翼鲸落是不是坑他们,翼鲸落听不见,两手紧握着那红木她感觉得到她手臂的皮肤,裂开了,开始往外渗血,她双手用力拔那红木,扔在一旁,那几个都觉得她肯定是疯了!!但他们看见那个被拔了红木和红针的骸骨,飘出来一个魂魄、是之前翼鲸落形容的军魂!!看了一眼他们几人然后走了!!
那几人看着翼鲸落还在搬骸骨,拔针和红木,那几个见状也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两人一起拔那红木和针。翼鲸落拔着拔着,就听见,播报响了
:恐怖选项三号世界发生异常!请各位任务者立刻离开任务地点!!恐怖选项三号世界发生异常!请各位任务者立刻离开任务地点!!
众人都有点措不及防,什么叫发生异常,翼鲸落当作没听见,继续搬动着骸骨,拔掉那些红木和针,另外几个人本来就因为拔这些,痛得要死,现在听见播报说出去,一个个喜极而泣的要离开,走到来时的洞口才发现,他们来时的路有一层屏障!!根本走不了,同一时间翼鲸落耳边听见了审核员的声音
:“翼鲸落!!你现在在做什么!!听着不论你现在在做什么,都停下来,离开你现在待得地方!听见没有!!你那个世界发生了异常,你要是不离开不停下,会有什么后果谁都无法确定的!!你想清楚!!最有可能的是你们会回不来,永远留在那!!翼鲸落听见了没有!!你想永远留在那个世界吗!!”
那个审核员的声音并不是,她遇到的那个兔子审核员,是个陌生的声音。她在犹豫,有点迷茫嘴里念叨着:“会留在这吗”但是她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坚定的拔掉了那红木。
“他大爷的!!这些鬼魂怎么了?!”子车猫他们刚走着走着,就遇见了带着原矿长的那几个人,那几个人说矿长和两个小伙伴都死了,他们怎么跑都跑不出去!!一个个的都满脸的菜色,苦哈哈的!
他们刚说完就听见了播报声,紧接着他们看见一个身穿军服的鬼魂穿洞而过,消失了,但他们惊恐的发现,面前飞来了很多的恶鬼,面目狰狞的飞奔而来,舌御风沉着脸喊:“跑!!回到最开始的三岔口,往右边的洞口跑!!使出保命的本事!!播报你们都听见了!!世界对我们的保护失去了作用,要是在这时候死掉会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众人惊惶下,都纷纷死命往回跑!!身后的恶鬼接踵而来!!
水丹青走在最后头,抓着翼灼的手臂,子车猫抓着翼灼的另一只手臂,三人跑在最后头,还没跑到三岔口,他们一群人都被拦了下来,舌御风祭出红蛇,子车猫变出蒙夫夫两送的月弯刀,其他人见状纷纷变出用积分兑换的保命符,场面极其混乱,水丹青什么都没有站在角落,翼灼站在他身旁念着口诀,一渡金光围绕着他俩,那些恶鬼一触碰那金光就被燃烧得尖叫不已,水丹青松了一口气,但即使有法器能对付他们,现在被卡在这离不开,那法器的限制耗尽他们还是得死。但也只能怎么耗着,一起的几个人使用的保命符越来越淡,看样子是要撑不住的节奏。他们几个满脸的绝望,子车猫用月弯刀砍那些恶鬼,但是砍完一批又来一批,根本砍不完!他的体力也是有限的,翼灼念着口诀也是一额头的冷汗,都快撑不住了,舍御风御蛇把前面的路都清开了,对着他们喊道:“跑!”
众人见有路了,拼命的往那跑去,按照舌御风说的路线,他们死命跑到了三岔口右侧的那个洞口,跑到底、看见满是血的翼鲸落跪在一个骸骨旁,他们还吓了一大跳,这又是哪来的凄惨鬼~死的那么惨、一个个心里咯噔了一下,纷纷警惕着,除了翼鲸落还有其他几个任务者,看见他们像是看见了救星,赶忙喊道:“快来帮忙!!翼鲸落疯了!!”在他们停下时,翼鲸落一直在反复的搬运骸骨,拔出红木,拉都拉不住,她脸上、胳膊、手臂脖颈的皮肤都裂开了,真的就和一个浑身是血的恶鬼没有区别了。
他们也出不去,只能帮着把那些骸骨搬出来,放好、两个人一起拔那红木和红针,可别提有多痛了。偏偏那翼鲸落就像不知道痛似的,反复的拔着红木,就跟魔怔了一般。众人在还是懵逼的状况,就听着那几人的操作,开始搬运骸骨,拔掉那些红木和红针,子车猫根本没认出变成血人的翼鲸落,加入了抜红木的众人里,翼灼站在那,皱着眉,空气中都是浓重的血腥味,他是被子车猫拉着跑的,水丹青不知道去哪了。
因为他看不见,所以不知道,他被子车猫拉着跑时,水丹青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所以松开了翼灼,扶着墙喘着气,被赶在后头的舍御风一把拉住,就往前跑,水丹青被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跟着舌御风的脚步跑。
终于跑到了子车猫那边,停了下来,那些恶鬼没有追过来,水丹青站在那喘着气,看着那些任务者、拔掉骸骨上的红木和红针,那些被禁锢的灵魂一个个的从骸骨上飘了出来,半空闪现一道道光,入眼所见都被这光照的明亮,水丹青看着半空发光的星星点点,舌御风也加入了他们,拔掉了最后一具骸骨上的红木释放了最后一个魂魄,众人瘫坐在地上,等了一会还是没听见播报的声音。
就知道还没完,还得把所有的骸骨找出来,送出去,找到他们的家乡,送他们回去~但至少他们都安全了,那些恶鬼被这些释放的魂魄给压制住了。
水丹青走到倒在一旁的翼鲸落,蹲在地上摸了一把翼鲸落脸上的血,翼鲸落脸上的皮肤都裂开了,还在流着血~看不见一块完好的皮肤了,在场的多多少少都有伤,特别是最开始除了翼鲸落,其他几位最先来到的几个人,身上的皮肤也裂开了些许。
现在没事了,摊在一旁哇哇直叫唤!子车猫拍了拍其中一个尖叫的人,问他翼鲸落在哪?那人挥开子车猫说:“自己找!浑身是血就是她了!”
子车猫刚想找就听见水丹青叫唤他说,翼鲸落在这。等他走过去一看,翼鲸落都看不出人样了,身上的皮都裂开了,还在渗着血、根本认不出来是翼鲸落。
“翼鲸落?阿洛?阿洛!”任凭子车猫怎么喊翼鲸落都没睁开眼,舌御风说:“我们该出去了,先把这些骸骨收拾下,等会叫矿长用矿车来运出去!”肯定不止有这些,另外两个洞口里肯定还有。
众人听他怎么一说,还能动的就收拾了一番,然后背着动不得的人,准备出去,子车猫看着浑身是血的翼鲸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去抱,一旁的水丹青从刚找到翼鲸落开始,脸色就不是很好。在子车猫想好动手时,一旁的水丹青直接倒地,摔了下去,子车猫吓了一跳,赶紧去扶,见对方闭着眼晕了过去,他伸手拍了拍水丹青的脸,根本没有反应。
“”现下咋整,她是要背着水丹青还是抱着翼鲸落出去呢?他看了看,伤的伤、都走得差不多了,翼灼还在那站着呢
他真的恨不得长出八只手来,两只手根本不够用!!他一脸纠结的看着扶着的水丹青,和一旁躺着的翼鲸落,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还在纠结,舌御风看得噗嗤一声问:“你这是舍弃玫瑰还是百合都伤心是吗?算了、我来抱翼鲸落,你背着水丹青。”他本来是拉着翼灼的,把翼灼拉了过去,他蹲下身去抱翼鲸落,等他们走出三岔口时,翼鲸落醒来了。
她一睁眼就是一片黑,下意识的抓着什么!抓到了抱着她的舌御风的蛇头,她捏着那蛇,滑腻腻的、还带有鳞片、她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在哪?这是什么东西?她怎么看不见了?
“你的眼睛怎么了?”舌御风看见的翼鲸落双眼的眼白和瞳孔都变成了一片血色,很浑浊!看着很渗人!!
“你是谁?”这个声音很陌生,她一开口声音特别的沙哑、跟在后头的子车猫背着水丹青,听见她说话了,赶忙追了上来,就看见翼鲸落的眼睛一片血色,急道:“你眼睛怎么了?眼白和瞳孔都变成血色了!你用手揉一揉!是不是有血!!”
她伸手揉了揉,心情瞬间低落道:“我可能瞎了什么都看不见,你们有开手电筒吗?”她睁开眼就是一片黑。
子车猫震惊的看着翼鲸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手电筒,他头上还有一个,他低下头把头灯直直照向翼鲸落,翼鲸落毫无反应的睁着眼,这是真的瞎了!!“完了完了”
“谁抱着我?这是什么?”她听着声音很陌生,手里捏着还在滑动的蛇身,举了举问道。舌御风撇了撇嘴说:“我是舌御风,咳~你捏着的是我养的蛇。”他刚说完,就见翼鲸落立马松了手身子往后移,舌御风不解道:“你怕蛇?”
“不是等出去了,你还是立马带它去医院看看吧!我手有毒,摸过的动物都会生病的”她一脸抱歉的说,舌御风轻笑道:“没事~它不会生病的。”它又不是真的蛇,怎么可能会生病呢~
“真的?那我还可以摸摸它吗?”她现在看不见,觉得有点遗憾,要是看得见就好了知道它是什么颜色,多大了、好不好看~是什么种类的蛇
舌御风应了一声,子车猫抿了抿唇,觉得翼鲸落的心态可真好~要是他瞎了,那不得疯了!他们走出矿洞看见的就是审核员站在洞口看着他们,一脸的庆幸。
过后看了一眼浑身是血,被舌御风抱着的翼鲸落,脸色有点不好,这次来的不止一个审核员,是四个,其他三个都进了矿洞,检查之前的异常是怎么回事,就他自己站在洞口等着,他看了一眼舌御风和翼鲸落心想,这系统可真会安排,一个随时可能就炸了的不安因素,一个作死大王,真的绝了。
他们回到了矿长住的屋子里,之前矿长说联系的那个军人后辈也来到了,审核员和他们解释了来龙去脉,但是对方明显不肯相信,毕竟来人也是军人,他虽然知道他的长辈死在了这附近,但是九十年了找不到一具尸骸,现在又说找到了,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
审核员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粉末,对着那军官的眼睛一挥,跟在军官身后的军人,立马举起手里的枪,质问审核员撒的是什么,那个军官挥了挥手说没事,军官眨了眨眼就看见了,站在审核员身边的鬼魂,穿着旧时代的军服,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他心里一震,以为是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细细打量,发现是真的!!
拉骸骨出来的后续审核员直接搞定了,叫军官找个会画画的人来,把粉末递给他洒在那画画人的眼前,他就能看得见了,叫那画画的人把那些鬼魂的模样画下来,找找是哪里人,让他们回乡安葬!
审核员在这待了好几天,他们也在这休息了好几天,纷纷都去了镇上洗澡去了。子车猫去问了审核员翼鲸落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对方看了看翼鲸落的眼睛,给出了暂时性失明的状况,会好的就没了。
军官找来的画家,画好了所有鬼魂的画像,子车猫看着那些孤魂和翼鲸落嘀咕着说:“那个画家画好了,我算了算就百来个孤魂,不应该啊,之前原矿长就说了,单是那时候的倭寇就可能有七八十个人来着,现在就旷工和军人倭寇,一共就一百个人,数字根本对不上啊~”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完美落幕…”翼鲸落木木道,水丹青从出了洞口,审核员摸了摸他的额间,他就醒了。
但是翼鲸落这几天都没看见他,她问子车猫,子车猫说水丹青这几天好像很不舒服,现在应该在厨房,翼鲸落叫子车猫带她去找,找到水丹青时,她和子车猫说要和水丹青单独聊聊。
子车猫抓耳挠腮的看了一眼两人,满头雾水的关了门,翼鲸落听见了关门声,伸手在面前摸了摸,水丹青身后握住了翼鲸落的双手,但是没有开口,就怎么沉默的看着翼鲸落。
翼鲸落就怎么握着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你要走了吗?”水丹青不解的嗯?了一声,翼鲸落又沉默了,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次日一早一切都安排好了,子车猫一拉着翼灼,水丹青拉着翼鲸落出了门,剩下的任务者满是开心的看着审核员,审核员还在结算他们的积分,等结算好了审核员轻笑道:“这次你们也是因祸得福,积分翻倍哦~再接再厉~那各位任务结束了,下次见!”审核员手一挥,任务者们都消失在了原地。
“???”水丹青
“”翼鲸落
“…”翼灼
“????”子车猫
“????”舌御风
留下他们几个在原地风中凌乱,审核员手一挥面前的蓝屏消失了,他刚想离开就被子车猫和舌御风拦了下来,审核员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俩问:“还有什么事吗?”
“几个意思?我们还在这啊?不是说任务完成了吗?我们怎么还在?”子车猫不耐烦的问,他还想回去看看,他养的鸡仔有没有少一只呢…
“任务是完成了吖,但你们几个的任务没有完成吖~”审核员耐心的解释道。
“什么?”舌御风不明白,他们几个还有什么任务没完成,不是都一起的吗?
“我们不是都一起的吗?其他人都回去了啊!我们还有什么任务没完成?”:子车猫。
“你们的任务要是完成了,那为什么他还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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