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湛衍的多面，亦正亦邪
她的方向感还是很不错的，摸索着，一个时辰后就来到了衍己居。
来到了岸边，看到不远处的竹院，心情顿时愉悦。
她走上了仅仅能够容纳一人的小船上，她看过别人怎么划船，相信自己也是可以做到的，然后就发现，她找不到船桨。
那她怎么划？用手？
开什么玩笑呢，难道这船是用来摆设的？
于是她惊奇地发现，船上有两个脚踏，像人界的脚踏水车，难道驱使前进的是这个？
果不其然，徯泱坐上了船，踩着脚踏。
但是，她要怎么控制方向，唉算了。
于是徯泱凌空跃起，双手扶住船沿，把整艘船抬了起来，纠正了下位置，又放回了水面上。
徯泱舒服得靠在船的椅子上，脚上的动作不停地摆动着。短短的路程，硬是被她在水上耗了半个时辰。
而湛衍早在另一边的岸上看着徯泱的动作，愣了一下，便笑了出来。
湛衍看到徯泱不好意思地从船上走了出来，来到他面前。
“都是有第一次的嘛。”
“是是是。”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遇到了点糟心事，待不下去，想找你。”
“嗯好，一边吃饭一边说？”
“好啊。”
徯泱再一次坐在了厨房后的竹亭里，眼前依旧是五菜一汤，只不过分量少了。
“今天是板栗鸡汤。”
湛衍拿起自己干净的碗盛了一碗鸡汤给徯泱，又拿起了她面前的碗给自己盛了一碗。
“唔，这个板栗好香！”
徯泱夹起一个板栗放在嘴里，咽下去后又喝了几口。
一回生二回熟的徯泱，很熟练地去盛了碗饭，顺带着湛衍的碗。
徯泱咬了一口炸虾球后，还未来得及感叹其之美味，就想起了一件事。
“啊衍，在我印象中，就算是修炼到一定程度的人类也是会选择辟谷，在这神界里，我也见不到别处生起炊烟，你为何没有辟谷？”
从第一次徯泱吃饭的时候她就想问了，可是谁让这饭菜如此美味，怕问了这个之后，啊衍会不会就不做了？
在徯泱意识到这一点后，便后悔刚才的询问，她决定塞几个虾球堵住自己的嘴。
“我很享受做饭，吃饭的过程。”
“嗯？”
这下轮到徯泱感到疑惑了，享受？是沉浸在自己的厨艺上了？
“知道为什么他们选择辟谷吗？”
湛衍反问徯泱。
“修炼啊，食物中毕竟有很多杂质，影响元炁的纯净。”
“没错。但我们不同于他们，我们不仅不该辟谷，反而要融入这个世界。吃饭，睡觉，玩乐，交往等人类做的，便是我们的修炼之道。”
“我们？”
原来我们真的是一样的，是不是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了。
“嗯对，我们！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我最想做的，就是去人界走一遭。”
“啊衍喜欢人类嘛？”
“喜欢人界，爱屋及乌，也喜欢人类。”
她可是很讨厌人类的，这可怎么办呢。
“那啊衍竟然喜欢人界，为何不去？”
“时机尚未成熟，不过我觉得，快了。”
徯泱点点头，安静的扒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啊泱得赶紧哦，下午是沈师的授课。”
“！”
徯泱拿筷子敲了下自己，她怎么忘记重要的事了。
看到徯泱打自己，湛衍轻轻挑了下眉头，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啊衍，你可知闭炁修炼？”
徯泱期待地看着湛衍。
“知，正是锻体术的精髓。”
“怎么，不会？”
徯泱狠狠地点点头，空余间还夹了一个虾球放进嘴里吃着。
“噗嗤。”
看着徯泱滑稽的样子，他真的想笑，他发现她来了，他的笑容都多了，看着冷漠的一个人儿，现在人设都崩了。
“吃完来前亭寻我。”
“好。”
说完，徯泱埋头继续吃饭。
不一会儿，徯泱收拾完了便来到了前亭，已经看到湛衍正在冲泡着茶。
饭后饮茶，真是他的一个习惯呢。
徯泱坐到湛衍对面，看都没看，直接拿起紫砂壶往嘴里灌。
正准备拿壶的湛衍：......
后反应过来的徯泱：......
“咳咳。”徯泱假咳了咳。
湛衍无奈地拿出了琉璃壶，捉了一小撮茶叶放进壶中。
“可知你的炁源在何处。”
湛衍突然说了一句话，愣得徯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打开了寻体，瞳孔泛着蓝光，随后把左手放在了胸口处。
“在这里，不过，它最近弱了很多，但是全身却充满了力量。”
这回轮到湛衍惊讶了，按照她现在的程度是感受不到自身的变化的，这是怎么回事？是眼睛吗？那股蓝光是什么？一大堆疑问出现在了湛衍的脑中。
“你的眼睛？”
“噢，你说这个啊，是我的自创技能，寻体。它可以观察世间的生命体，啊衍，你的我也可以看到哦。”
“寻体？”好厉害，全身的弱点就这样暴露在她眼中了。
“我可以教你哦！”
徯泱有点骄傲了，她总算有点东西可以拿出手了。
湛衍摇了摇头，她的东西，这世间包括他是不得习的。
“炁源分散是一件好事，不至于全部能量集中于一点，造成别处地方严重低下。虽是会分散，但主控炁源的仍然是你胸口处的那一点，而闭炁，主要就从这一处下手即可。”
“原来如此，那我该这么做？”
“封印，你的寻体很容易帮你找到封印处的。”
的确，她已经看到了。
“我的炁源会分散，是因为我开始涉世了？”
“没错，真聪明。”
她沉默了，她想到今天上午在神学堂遇上的事情，他们对她质疑，恐慌，讽刺，指责全部进入了脑海中。
这种涉世，真是令她感到恶心。果然，她对那些人真的喜欢不起来。
低沉的徯泱，湛衍也发现了，想一想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固执的思想会带给别人伤害，最终也会伤及自己，他不能干涉她的涉世，但小惩一番也是可以的。欺负他的人，是他太久没有管理神界了吗，竟然不听他的话了。
湛衍有点残忍地勾起嘴角，脑中已经出现了许多计划。如果徯泱抬头看到此时的湛衍，绝对会让她觉得这是一个陌生的湛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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