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俗物和人类高级物种
到了傍晚，苏小瑞算是开了眼界。
开业典礼安排在恒瑞大厦豪华的宴会厅，一脚踏入宴会厅，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西式的餐桌，璀璨华丽的餐具和雅致的鲜花相映成趣，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食品，很多苏小瑞尝所未尝，见所未见。
苏小瑞穿过整个宴会厅，来到中央舞台附近。他跟负责场内音响灯光的工作人员沟通，确保各项事务无误后，就站到一旁。
他的目光越过来来往往的政府官员，商界名流，停落在中央舞台边那个男人的身上，不用看脸，光看那挺拔的身姿就能发现他的与众不同，此刻他正一手端着红酒，跟围在身边几位贵客说笑着什么。似乎感觉到苏小瑞的打量，斐恩回头，目光越过人群，停留在他身上。斐恩目光微闪，苏小瑞脸一红，咧嘴笑了一下，忙闪到一边。
几分钟后，斐恩在人群簇拥下走上中央舞台，做了简短的致辞，感谢当地政府的支持，宣布斐欧中国公司开业。刚一走下舞台又被人群层层包围，杯酒言欢。
今晚斐欧高层悉数到场，苏丹穿了身剪裁简洁的丝质淡蓝长裙，勾勒出窈窕的腰身，笑颜姿容无一不完美。与身着修身的蓝色西装的斐恩站在一起应酬嘉宾，真像一对神仙璧人降临凡尘。因为距离比较远，苏小瑞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只是通过来客钦慕的眼光，猜测是赞美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
跟随其后的乔也是年轻俊美异常，这三个人真是上帝的杰作，人类的高级物种。站在一班黯淡猥琐的芸芸众生之中，如此卓尔不群。苏小瑞的眼睛一直围着他们打转，感慨自己卑微如草芥，造物主太不公平。
斐恩的两位助理也在巡场交际。鉴于苏小瑞还是学生，斐恩提前叮嘱他自便，不用应酬。
确认暂时无其他工作，苏小瑞装了满满一大盘食物，躲在角落的位置看着斐恩他们几个，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瞅一眼是赵撤打来的，还没来得及接，一条微信“咚”浮了上来。
“紧急呼叫，快接啊！”还是赵撤，火急火燎的。
“什么事？”苏小瑞没好气。先吃几口再说。
“我来找你了，在恒瑞大堂。”
……赵撤难道知道斐欧开业来看热闹？
“有事？急事就说。”
“……嗨，等你下来再说。”
“那你等我会儿。”
苏小瑞坐电梯下到大堂看到眼前一幕，肺都要气炸了。
赵撤满面红光地伺候着公主崔莹莹。此时崔莹莹打扮很精致，举止优雅，谈吐芬芳，换了个人似的。
崔莹莹热情的迎上来，“苏小瑞，听赵撤说你在打工，能推荐一下吗，我暑假也没事，正在找实习的地方。”
“……你是学酒店管理的吧，得找恒瑞酒店的大堂经理问问吧。”
“我不想在酒店实习，就想在你们公司实习。”崔莹莹眨巴这大眼睛，浓密的假睫毛扑闪扑闪。
“对啊对啊，斐欧公司还要人吗？”赵撤怂恿道。
苏小瑞狠狠跺他一眼。斐恩家底都给他兜尽了吧，引来崔莹莹这么条难缠的美女蛇。
“……这个就难了，我们老板啊，嗯嗯，他要求很高的。”他虚与委蛇地应付。
“苏小瑞你条件也不高啊，他怎么就要你了？就不能帮我说一声嘛？”崔莹莹嘟着嘴。
……我是个例外好不好。“我只是个打杂的，你要来得去人力资源部投简历啊。”
“这不就来找你帮忙了吗，也没让你做多难的事，你就帮我投个简历，要亲手交给斐总。”
……
“随便什么工作，打杂也行啊，只要能进斐欧。”
崔莹莹抓着他的胳膊摇晃着撒娇，胳膊碰到她鼓鼓的胸口。苏小瑞忙抓起简历退后一步。
崔莹莹那缠人的功夫，不答应肯定不走。当然答应了他也办不到，简历？他准备进了电梯就扔垃圾箱。
打发完崔莹莹这个瘟神，苏小瑞忙拽住滑脚还准备跟上去伺候的小祖宗，劈头盖脸的骂下去。
“让你给我找事，把崔莹莹这种人都往斐欧这里带，你知道崔莹莹是什么样的人吗？”
赵撤有点懵，“什么人啊，大美女啊，比陈芊芊好看多了！”
苏小瑞瞪着他骂不下去，憋屈，怎么跟未成年人说这个道理。“崔莹莹名声不好，举止不端庄，学历也不行。”只能开启教导主任模式。
“你不也才高中吗？不行也不是你判定的。而且崔莹莹哪里不好了，都是吃不到葡萄就嫌酸，造谣！”赵撤对他的说辞不屑一顾。
这人被狐狸精上了身了，黑白不分了。“……反正这事你别想，还有，不许你跟崔莹莹来往了。”苏小瑞道。
“是她主动找我的，说看到你跟斐总关系亲密，走个后门。我能不帮忙吗？她一缠你，你不是也把简历拿了吗？”
苏小瑞气得擂他几拳。他瞪着赵撤，体会到小姨恨铁不成钢的感受。
“崔莹莹一次交几个男朋友，还伸手要钱，搞得人五迷三道的，你想当傻x吧。”
“想当也没机会啊，她都看不上我啊。啊……啊……别打啊。”
赵撤这小子色迷心窍真是没救了。太气人了。
“哥，别打了，人来人往的影响形象。”
“哥，真别打了，你老板来了。”
赵撤还学会骗人了，苏小瑞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里。一回头瞥见斐恩和苏丹真的下来了，站一旁看着这对兄弟打闹。
赵撤像是找到了救星。忙跑过去打招呼。“斐总，斐总，你好你好，我是苏小瑞的表弟赵撤。”
“嗯。”那尊神点点头，然后伸出来手来，等着赵撤握一握。赵撤激动的要晕。等他转眼直视着苏丹，真的晕了。
“那是什么？”斐恩看了眼苏小瑞手上拿着的纸袋。苏小瑞刚只顾着扶腿软的赵撤，忘了手上还拿着崔莹莹的简历！还没扔掉，藏都来不及。
“简历，简历。”赵撤缓了过来，解释道。“有个女生想应聘，托表哥送简历给您看看。”
“哦，给我的？为什么不给我？”斐恩盯着苏小瑞笑道。
苏小瑞无奈地递过去简历。他知道，就算没有小巷里尴尬的偶遇，斐恩也是看不上崔莹莹的。崔莹莹要学识没学识，要德性没德性。简历递过去都觉得脏了斐恩的手。
斐恩翻了翻，简历里居然夹着生活照和艺术特写……“嗯嗯，长得不错。”
推荐人听到肯定，赵撤有点欢天喜地。
“这人我有印象，够不上斐欧公司的招聘条件，不用再浪费她的时间，让她考虑其他吧。”斐恩看着赵撤说。将简历直接扔还给他。
斐恩和苏丹下来是送重要客人，顺带着邀请赵撤一起上楼参加庆典。这是给苏小瑞的面子，苏小瑞心里感激。
他带着赵撤在餐厅和斐欧公司转了一圈，美食塞满了肚子。把赵撤送回小姨子家，又做一番教导，苏小瑞终于踏踏实实回家了。
赵撤这趟没白来，看到苏丹和乐怡也是长见识了。苏丹美如天人，金发碧眼高挑个，举止高贵优雅。乐怡柔婉秀丽，亲切怡人。在这两位对比之下，赵撤也觉得崔莹莹只能算朵开在墙角的喇叭花儿，还是被踩了一脚的那种，残了败了，不吸引人了。
苏小瑞回到三角巷已经夜深。巷子里的灯早没了影，也没人维修。巷子白天阴暗暗的，晚上更是黑幽幽。好在来往的都是老住户，摸也能摸到家门口。
“嗨！”黑暗里有声音在唤他。普通人能被吓死。好在苏小瑞最近视力增强，一眼就看到是陈实靠在墙上跟他打招呼。
陈实叼着烟走过来，远看就像一个红点在黑暗中移动，
“那天只看到你进门，没看到你走。”陈实特意堵在巷口等他说话。
说的还是那天的事，这么久该聊一聊了。苏小瑞抿了抿唇，“我刚进去就离开了，你没看见。”
“骗鬼呢。”陈实轻笑。“崔莹莹去找你了？”
“嗯。”苏小瑞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说，“你别误会，她对我没兴趣，就是问问我有没地方实习。”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她跟你要钱了吗？"陈实吸了口烟。
“没，咳咳，犯不着跟我要吧。”他尴尬地笑两声。她跟我要人，要斐恩。但这话不能说。
“嗯，曹军家给了50万你知道吧，陈好，李艺也给了，这两人没敢跟家里讲，东拼西凑借了好2万，现在都没钱吃饭，成天跟我蹭。”
他阴阴地笑。“崔莹莹不是好东西，也跟我要钱，我就让她上家里拿。她敢来，我让她人和钱都没有。”
苏小瑞有点怵他阴沉沉的样子。
“你跟我们不一样。你别跟她玩，你玩不过她。她就是祸水，沾谁谁倒霉。”陈实好意地提醒他。
“嗯嗯，是是，我不喜欢她那样的。”
陈实轻笑一下，“嗯，你不喜欢女人吧。”
“我……”我怕犯法好不好。
“那天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他看苏小瑞的眼神大有意味。
斐恩？没啥好隐瞒的。
“雇我的老板，我暑假在他那打临工。”
“看上去很有钱！”
“是吧，不是很清楚。”感觉对外披露斐恩财力也是很危险的事。
“嗯，这男的比崔莹莹高级多了。”有这么比较的吗？
“想啥呢，就是我老板好不好？！”苏小瑞有点恼火。
“难说，”他到了苏小瑞一眼，“你跟曹军还黏黏糊糊的。”
他跟曹军是堂堂正正的发小，干干净净的关系理不亏，提到曹军，苏小瑞反倒放松了下来。
他推了下陈实的胳膊，有点恼火，“那你就说说，我跟曹军到底有啥吗？”
拿好朋友类比确实理亏，陈实讪讪道，“反正我只是提个醒啊，别去沾崔莹莹。其他，你好自为之吧。”他拍拍苏小瑞肩膀，吹着口哨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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