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个那个那个这个

因为计划失败，杰森待在哥谭大学的时间无期限延长。

        他和伊莱每天勾肩搭背，四处转圈。但一直没有踏足的地方是学校东区。

        如果杰森以“杰森韦恩”的身份进入这里，那他很容易就能踏入东区，甚至是被众星捧月簇拥进去。可他现在的身份是杰森哈珀，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养子。足够让自己不被欺凌但也不会被过分重视，被东区拒之门外。

        所以说，他真是痛恨这些盘根错节的家族势力。杰森恼火地想。得想个法子混进去。

        伊莱也有自己的烦恼。前段时间被他战胜的f4卷土重来。经过杰森的耐心解释，现在他知道那些是法尔科内的远房表表表表亲，血缘关系最近的那个叫查尔斯，其他人压根不用记。杰森在说“其他人压根不用记”时的神态仿佛他就是罗马人卡迈恩法尔科内。杰森偶尔会流露出这种上位者的气质，伊莱觉得神秘又迷人，不是吗？

        伊莱曾经说过他会保护杰森不被法尔科内们骚扰，正巧杰森最近好像忙着做自己的事。于是伊莱被单独堵在了墙角。

        “这次你跑不掉了。”为首的那位，查尔斯，恶狠狠地说，“现在这附近没有卫生间。”

        “噗。”伊莱忍不住笑出声，但这不能怪他。看样子他那天确实给法尔科内们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你笑什么？”眼角有道疤的另一位法尔科内揪住伊莱的衣领给了他一拳。伊莱由于惯性仰头，后脑撞到了坚硬的墙壁，疼得他眼冒金星。真是糟糕，伊莱漫不经心地想，鼻梁大概被打断了，散发着热气的鲜血流出来。要把杰森叫过来接一管血吗？这样的话他也不用费那么大力气去偷。伊莱因为这个想法再次傻笑出声，作为代价他又被打了一拳。

        查尔斯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的兄弟们停手，“要知道。”查尔斯清了清嗓子，用故意压低的声音做作地说，“我们拉拢你，是因为欣赏你的能力，伊莱。但你表现得好像并没有把法尔科内放在眼里。”查尔斯看起来非常苦恼地皱眉。

        伊莱没有办法不想到杰森，杰森提及查尔斯他们的语气就仿佛提到一团拖把上的脏东西。并不是查尔斯那样刻意的做作，是无意识流露出的鄙夷，“他们？查尔斯他们也配叫法尔科内吗？当然我不是在说法尔科内很好，我是说，像那种碰瓷大家族四处滋事的小人……”杰森可爱地皱着鼻子，一边啃汉堡一边用各种犯罪巷俚语取笑“查尔斯们”。

        “除了你，我们还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但是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友谊。”蹩脚的模仿。伊莱冷漠地听着查尔斯洋洋自得。

        “他们找上你是因为你就是最好的选择。”杰森无聊地趴在桌上，在课堂上和伊莱说悄悄话，“你什么背景都没有，又是外乡人。像真正的凯恩科波特他们，不用主动拉拢，贫寒的人才会自己跳过去投奔。除非是优秀到像是过去的机械天才罗伊一样，他们才会想办法招揽。罗伊不在哥谭，别问我罗伊是谁。我只是随便举个例子。”

        杰森看起来有些恼火。是因为提到了罗伊吗？杰森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查尔斯他们几个扎堆的坏家伙，仗着一个姓氏就为非作歹，其实见到真正的直系的法尔科内也要绕着走。他们招惹你，因为在没有靠山的那群人中你是最优秀的，在最优秀的那群人中你是唯一一个没有靠山的，不找你找谁？垃圾也想学别人建立自己的势力呢。”

        他最近和杰森走得近，杰森会被牵连进来吗？伊莱有些担心。杰森只是一个会被富婆威胁偷血样的养子，和达尔科内的远房表表表表亲比起来怎么样呢？会影响到他吗？伊莱的拳头握紧又放下。他只是想在哥谭大学老老实实呆到毕业，为什么总有人来找事？他真的是楚雨荨……伊莱忧伤地想。

        “看样子有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明明一直吃的罚酒。伊莱感到无比委屈。他的眼珠乱转，试图找准时机从法尔科内的包围圈中跑出去。

        他敢用一些小技巧戏弄查尔斯，但是不敢真正出拳伤到这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们。阶级，阶级，可恶的特权阶级。哦，杰森不可恶，杰森是可爱的特权阶级。伊莱差点第三次笑出声，但是为了自己英俊的脸，他忍住了。

        “不如我们用那个……”四个中长得最没有记忆点的法尔科内在查尔斯耳边说悄悄话，音量大到伊莱听得一清二楚的悄悄话。伊莱悚然大惊。那个？那个什么？什么那个？这种话他只在抹布本里看到过！反派给主角下药接着嗯嗯啊啊。我是楚雨荨，不是乐可！

        查尔斯踢了长相路人的法尔科内一脚，“给他用？那东西我都舍不得用！”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伊莱崩溃地想，你舍不得用？不是□□吗？难道是壮阳药？有话能不能说清楚，你这样我很害怕诶。

        法尔科内们又叽叽咕咕了一会儿，伊莱大着担子提问，“你们说的’那个’是哪个啊？”

        查尔斯冷笑，“你又不是我们中的一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可是如果你给我用’那个’，我不就成了你们之中的一员了吗？”

        “我都舍不得用，为什么要给你用？”

        “因为你想要付出你的友谊。”伊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恭敬。

        查尔斯卡壳了，他狐疑的看着伊莱，“你不是不愿意加入我们吗？”

        “你用了’那个’，我不就加入了吗！”

        查尔斯和伊莱面面相觑。他突然觉得生气，因为他隐约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又不知道怎么破局。

        看样子路人脸担任了军师角色，他再次把查尔斯拉过去嘀嘀咕咕，查尔斯向伊莱看了两眼，最终不耐烦地挥手，“算你走运，走，把他带到东区。”

        东区又是什么地方。伊莱快被折腾到没脾气了，你们有钱人天天划分地盘，真的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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