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皇叔,你该上早朝了
龙銮殿。
东陵无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听着来者报告边疆的事情,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等到报告完毕,东陵梵湮让人退出去,他终于忍不住起身问道。
“梵湮,你到底要做什么?边疆的事一直好好的,从来都占据上风,怎么这次遭到暗算,让那些圈中之羊逃了不说,还将准备宰的也给救走不少?”
东陵梵湮面色淡淡,狭长魅眸轻轻睨他一眼,就又将视线落到奏折中。
几字从薄唇中溢出,“胜败,乃兵家常事。”
我倒!东陵无锦扶额,这个鬼不知道?他的意思就是问为啥会输,输也得有个理由吧?这明明占据上风,忽然告诉他输了一局,他说什么也接受不了。
他啥也没做啥也不知道,就输了?能别这么叫人不能接受好吗?
皇叔决定他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梵湮,你老老实实交代,你打的什么算盘,怎么突然让东陵玖翻身,中什么计了?”
东陵梵湮本是不想再做答的,可是想到自己的皇叔貌似有些长舌妇的资质,最后他懒洋洋地回道。
“东陵玖加派一万人,由魏源征带领。”
东陵无锦皱眉,沉吟道:“魏源征?那个跟着他从建军开始就一直在军营训军那个魏源征?”
抬眸朝东陵梵湮看去,见他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东陵无锦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若真是那个训军带军高手魏源征的话,这略微输了一局,让他把人救回去,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难怪了”东陵无锦摇头长叹,这么好一锅熟的机会,到嘴的肉就这样让魏源征给端了,真心不爽!
这边质王殿下在一个劲儿地苦恼埋怨,而那边东陵梵湮,显然在专心致志地批改奏折,对于边疆的事,他一个字都没多说。
一躁一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扣——”敲门声响起,风赧推门而入,将手中的资料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才用内力隔空送了上去。
“陛下,您让属下做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妥,而且,如今早朝上,文武百官皆在。”
东陵无锦本就竖起耳朵,想听听他都这么抱怨了,东陵梵湮会不会给点话什么的,没想到他这皇侄子什么话都没说,却听到了风赧的话。
“小风子,咋回事?又搞啥不见得光的事情不让本王知道的?你快说说!”
风赧冰冰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表露他无语的心境,质王殿下,您都说不见得光了,属下还能告诉你吗?脑子让陛下给搞丢了吗?
风赧的无视让质王殿下更为恼火,这一个两个,怎么尽是无视他?他长得就那么透明吗?
“皇叔,上早朝去。”
东陵无锦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他从来不上早朝,先不说他想不想,而是早已失去上早朝的资格了
扭头朝东陵梵湮看去,只见他好看的魅眸闪闪,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幽深的眸光给他一种无形的定了。
潋滟的薄唇勾起,带着少见的真实的笑意,直达眼底。
这不禁让东陵无锦顿生疑惑,究竟怎么回事?
没等他想得明白,东陵梵湮已经从龙座上起来,放下手中的奏折,姿态优雅地往门外走去,而后,在门口顿住了脚步,似乎是在等他更上来。
东陵无锦对这件事,没有反应,“小风子”看不过去,走上前推了东陵无锦一把。
东陵无锦回神,困惑得一头雾水,看着东陵梵湮的身影,显然知道不能问出什么,就干脆直接跟着。
到底怎么回事,很快就知道了,不知为何,东陵无锦心中隐隐有些激动雀跃。
早朝重地,禁军层层把守,凡是进早朝之官,不论大小官职,皆要被搜身把关,才能进,否则,哪怕是丞相,不按程序走,照挡不误!
凰殇昔被雷霆告知,她今日要往早朝那走一趟,直到坐上了新安置的皇后凤座,她都一直没能明白,东陵梵湮那不找常理出牌的男人,又要搞什么?
这一种什么都不知被困在最底层前后皆黑暗什么都不清楚的感觉,让她异常不舒服。
文武百官陆续入位,在见到凰殇昔居然出现在此,都表现是很惊讶,显然,他们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东陵梵湮究竟为何?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他们身为臣子,对国母的出现,但凡见到,都得行礼。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凰殇昔稳坐凤位,身形稳如泰山,面对如此大仗势,她沉着气,眯眼开口:“都平生吧。”
谢礼之后,文武百官起身,私底下开始悄悄议论,对于凰殇昔为何到来,所有人都在好奇。
内力在体,凰殇昔也听到他们在讲什么,无非就是“早朝之上,素来女子不得参与正事,可是现在皇后在,是怎么回事。”诸如此类的问题。
“龙鳞有规定,后宫女子不得干涉朝政,就连太妃娘娘都乖乖地留在后宫之中,恪守祖上规矩,可如今身后后宫之主的皇后娘娘,本相敢问,娘娘为何出现?”
一道沉沉的男声,打破了窃窃私语,所有人都朝那男声发源地看去,就连凰殇昔也不例外。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面容清隽,及时处于中年,但从他的眉宇间,隐约能看出他年轻时,多么意气风发,而是,还看出了依贵妃的影子。
这男人自称本相,深紫色朝服,看来,只有一个人了。
凰殇昔弯起眉眼,似笑非笑道:“这位是依贵妃的爹丞相大人?”
“正是本相,请娘娘回答本相适才的问题。”丞相板着脸,似乎不容她拒绝。
凰殇昔眼中深意涌现,“关于丞相的这个话题,本宫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那请容本相再问,娘娘既然不知,那为何前来,难道你不知龙鳞早朝女子不得入内的规矩?”丞相唑唑逼人。
凰殇昔唇际的笑意更浓了,只见她敛眉,风轻云淡地答:“这个问题,本宫觉得丞相可以去问一下让本宫前来的陛下,这样不是比问本宫更有用?”
“本相自会询问陛下,不劳皇后娘娘费心。”
凰殇昔眼中冷意浮现,唇际的笑逐渐变成冷笑,好一个目中无人的丞相,和依贵妃倒也真是同一个性子,依贵妃可算得到了她老爹的真传。
两个一见面就开始了争锋相对,不难预料,这两人最后的见面,也不会是心平气和相待。
而这两个人的所在的身份,也注定他们只能处在敌对的立场,不死不休!
早堂一下子陷入了四姨半天的沉寂,百官不约而同感知到,这个时候,说话是绝对不合适的,不想过早死,最好就闭嘴不言。
气氛正在一点一滴微妙变化着,隐约有导火线即将被点燃的迹象。
就在这时,门外一声高呼:“皇上驾到,质王殿下驾到!”
单单前四个字,众人表现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可是后面的六个字,却让大多数官员,瞬间变了脸色。
质王?质王代表什么?代表东陵无锦本人到来!
上有先皇下命,下有圣旨遗言,质王永世不得入皇陵,几时皇家玉碟有他的名字,先皇旨意如此,质王就不得入。
自然,早朝,也不得入!
如此皇后身坐早朝凤位,质王踏进早朝,东陵梵湮到底要做什么?他要反了先皇之意,做不孝儿孙?
还是要在龙鳞皇朝,建立属于他的帝制?难道太妃已经垮台了吗?水火不容的两方,胜利的是东陵梵湮?
各种版本的想法层出不穷,没有任何一个人猜出,凰殇昔和东陵无锦为何会到来,他们的到来又意味着什么。
早朝轰乱,却又很快静了下来,并且静得出奇。
东陵梵湮一声金黄龙袍加身,龙冠玉帘垂下半遮面,惊艳绝伦的容颜之上只看见他冷峻的神色,潋滟的薄唇轻抿,狭长的黑眸孤寂深邃,宛若尘封古泉,宛若一际星空,深不见底。
身形高大优雅,系着龙纹腰带,龙袍上威风凛凛的龙纹,在他身上尽显声威,更给他添上几分威严。
冷寂的双眸幽暗无比,他淡漠的眸光朝四周看了一圈,最后落在凰殇昔的脸上。
潋滟薄削的唇勾了勾,冠盖京华的身姿朝她而去。
东陵无锦一身锦色棉服,面对如此的场景,他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二十多年,他第一次踏入早朝。
东陵梵湮往龙座而去,透过他,东陵无锦清晰地看见了,上方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叫凰殇昔。
这一刻,凰殇昔的出现,东陵无锦终于明白了东陵梵湮打得什么算盘,他顿时觉得心中甚暖。
有侄如此,他这一辈子还能求什么呢?
梵湮他也只有梵湮这个亲人了。
东陵无锦在心中无声地笑了笑,整顿一下心情,他跟上东陵梵湮看去步伐。
尽管对东陵无锦的到来都抱有疑惑,但是作为臣子,他们只能先行礼。
“臣等参见皇上,参见质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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