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9夏日炎炎7
徐远航接过盒子打开来,将玉佩取了出来,这是一对鸳鸯配的一半,是羊脂白玉的质第,成色很干净,一面雕着几枝梅花,另一面刻着兰,栩栩如生。
当初璟瑜送给他的时候说,千万别弄丢了它,要是它丢了,她就不要他了。
他一直不敢把它把它弄丢,却把原来的主人给弄丢了。
徐远航摩挲着玉佩表面的花色,沉静的回答:“对,我怀疑璟瑜将近一年的时间待在那里,我要再去查查。”
一年的时间,她在那个穷山沟里做什么?就算她要躲避自己天大地大那个繁华的城市那一处的欧美小镇不能去,偏偏去了那里。
住就住了,又怎么突然乘坐那一趟列车,或者说,怎么就突然有人用着璟瑜的名字购买了车票用了她的身份证。
他真的该死,一次当着她面否认不过,怎么还要当着江叔叔的面去否认她,让她离家出走。
那天,江凯派了人请他过去家里,他冷冽的看到璟瑜在客厅里抹着眼泪,见到他时只不过抬了下头,脸上悲伤的神色变得一幅嫌恶自己,就连眼泪都不再流,眼神变的决绝。
江凯难掩脸上的愤怒,见到他时凶厉的望了璟瑜一眼问他,“徐远航,今天叔叔找你来就为了一件事,你告诉我,璟瑜怀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江凯没有更多废话的开门见山问自己,他没想到在不知情下,江璟瑜未婚先孕的丑闻漫天飞在这座Q市的上空。
他一开始并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放在璟瑜脸上,希望能在她脸上找到一丝后悔,或者一点点对自己的留恋,只需要她表现的对自己还有那么的一点在乎,他不惜认下所有,哪怕这个孩子不是贺远川的。
可璟瑜一脸无视自己的表情让他失望,让他心冷,自己还是比不过那个贺远川在她心中的位置。
于是,他变得讽刺,看着父女俩戏虐的反问:“如果不是呢?”
江凯愤怒到极点阴沉着对自己说:“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是。”
璟瑜如木头一般,侧着头看向了窗外,放空了所有的表情,显得呆滞。
他闪烁了眼光,忍住了滔天的醋意,刻薄又无情的回答:“其实江叔叔今天不必请我过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倒是有可能是她新交的那些男朋友们的。你问问他们谁是孩子的父亲也来的比问我可靠。”
他说的这些剜人心窝子的话,终于把璟瑜的神智拉了回来,她冷冷的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你可以走了。”江凯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颤抖着手让他离开。
他也就真的没有去看她一眼,转了身一步步离开了江家,一步步的离开了江璟瑜。
他当时想着,那个孩子一定是贺远川的,这些日子他们不都是形影不离的么,自己不过是她生活寂寞时的调剂。
贺远川,是大他两岁多的同父异母哥哥。
贺远川的母亲是徐含山的第一任妻子,也是同乡。只不过在生贺远川的时候难产而死。
自己的母亲与父亲是同学,欣赏他的才华和容貌,凭着优越的家世如愿成为他的第二任妻子。
为了争夺在父亲心中的位置,两人稍大一点就常常的不对眼,到长大变为不对盘,又因为璟瑜变得关系恶劣。
他最恨的就是当初应该阻拦璟瑜去国外的,就因着这一年,她跟贺远川的关系突飞猛进的好。
英国,这个美丽的国度,那一年里只要想念了璟瑜,不管自己是不是已经通宵了一整晚,掐准了时间带上一份热乎乎的早餐出现在她面前,看着她兴奋任她拥抱住自己,他觉得一路上的劳累因着她的笑容而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满足。
贺远川也与她在同一所大学里进修,一开始他并没有觉得璟瑜与贺远川有什么问题。可是,为什么几次自己晚上到达,看到的都是璟瑜相携着从酒吧里出来,一脸醉意朦胧。
他想着远在异乡的璟瑜没有人照顾,遇上熟悉的人兴奋也无可厚非。一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不就三百六十五天么,为着以后的幸福这区区一年他能熬过。
熬过了一年,她却不肯回来,编造着各种理由滞留,他开始生气,常常不接电话表示抗议,却又放心不下。偷偷的搭着班机去看她适不适应新的工作,习不习惯那边的朝九晚五,他享受着她见到自己时的惊讶。
对,是惊讶,不是惊喜。
终于他知道璟瑜看到自己为什么是惊讶了。
有一天清晨,他照样的拎着早饭出现在她的住处,站在门口还没有敲门,碰见贺远川衣衫不整的出来,他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头,可是仔细的经过确认是没有错的。
他一手拎住贺远川不整的衣衫,眼眸里充满着不信与疑惑,“你怎么在这里?”他只觉得贺远川是自己的威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一大早从一个单身女人的住处出来,不得不让他会产生联想。
贺远川有些迷茫,显然没有什么精神的同他说话,“我在这里住了一晚,你来那么早做什么,璟瑜还没醒呢。”
浓重的酒味里参杂着一丝大麻的味道令贺远川的神智不清晰,不知道自己的话里有多少的错误信息让眼前的人误会的更深。
贺远川的话让他心里起了滔天骇浪,“住这里干什么,你有自己地方的。”璟瑜的这个住处只是个小小的单人公寓,两个人刚好容不下更多的人。
贺远川对着他也是不耐烦,像是急着做什么事一样的想摆脱他的桎梏,“我想住这里就住这里,你管的着么。”
他黑下了脸静静的看了一会,之后没有跟贺远川多废话,一把扯开贺远川自己入了门内。
看到的场景让他心里一跳,脸上的肌肉抽搐,一地被擦拭过的纸巾散着令人恶心的某种味道,沙发上还有两只被用过的套,一条破碎的女士内裤。
这些不堪的东西让徐远航把手里的汤汁早饭捏的稀烂,红着眼愤怒的踹开卧室的房门,只见璟瑜在床上睡的正香。
他把她拽了起来责问她是怎么回事,她皱着眉喏喏的说不清楚,只说让他相信她。
还要怎么相信才能让她说实话,问她把自己放在了什么位子,是自己太傻的答应不公开两人的关系正好让她放荡自由。
紧接着两人便是吵架,吵架的后果就是隔着千里冷战。
最终他退让一步,让她答应不要在跟贺远川来往,璟瑜答应,两人又暂时的和好。只是有了这么一道裂痕之后只要一点点的不如意就吵架,然后变得猜忌多疑。
他的生日,她说有重要的事赶不回来,他笑笑没有说话的挂断了电话。
她的所有工作安排他都了如指掌,那一天她根本就没有任何需要做的事情,有的只是贺远川在国外参演男二的一部电影在英国全线上映。他清楚,贺远川留给她一张务必参加的纸条。
所有的失落与苦涩让他尝了遍,他在那一天清晨早早的把自己灌醉,省的去想那些让人撕心裂肺的画面。
不过,梁栋为了给他派遣心中的痛苦,在晚上把他载到了一处会所给他庆生,热热闹闹的来了很多人,个个带着女伴打情骂俏,不知道是谁将自己的新女伴推到他的怀里,说是新货让他尝个鲜。
开始他并未接受,他徐远航不是那么饥渴的的人,若是见到那个漂亮就要那个的话,自己就不用那么的痛苦惦记着一个人。
他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从未关实的门缝里看到了日思夜想的那条人影,心也如同着了魔一般亲向了怀中的那个女人。
他的痛苦也该让她一同分享,不然怎么知道心里惦记的是谁,而错认了谁。
有人调笑的问他,不怕江璟瑜千里迢迢的追回来么。他轻蔑的笑着说,‘今夜只管放纵,管她江璟瑜会不会回来,若她回来正好可以分手。’
都快要过十二点了,现在过来是在赶场子么,自己的是第二场?是赶着来看自己的笑话吧。
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他对着陌生的女人疯狂的互吻起来,吻到了忘乎所以,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去想站在外面的人是怀着上面样的心态回来的。
聚会在凌晨散开,出了大门,一眼就能瞥见站在阴影里的人。他心里冷笑,看见自己的男友跟别的女人亲热,她不该是一大耳瓜子先上来,有必要这样的冷眼旁观装作一幅在乎的样子么。
身边的女人问他还要不要继续,要,当然要,她江璟瑜可以脚踏两船,而他徐远航为什么不可以。于是带着人去了附近的酒店,他看着璟瑜拦了辆车子尾随跟上来。只是这样,心中的失落和惆怅仍然不断的攀升,增加了心中的寂寞,可惜在璟瑜那里得不到弥补。
第二天,他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衣衫完整的陌生女人,心生无限的悲哀,堕落就堕落吧,没有了璟瑜,他的世界将是完全被颠覆。即使沉沦,他也要倒再江璟瑜的石榴裙下。
他意想不到的是,等打开了门出来,江璟瑜还在门口站着,就如场景转换,人物却没有,改变的只是谁是事件中的主角。
江璟瑜大概一夜未睡,披散着头发苍白了脸,眼皮肿的老高眼眸也失去了光华,当时他的心没有来由的疼痛。马上就要举手向她投降却接受了一个被轻视的笑容,混合着泪水犹如出水的芙蓉,嘲笑着他昨夜的龌蹉风流。
她有什么资格来嘲笑自己,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他也回以同样的微笑,搂过那个昨夜陪伴自己的人,轻轻的与她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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