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气自华
“大叔,你能抱着我睡吗?咱俩这床有点小。”该撩还是要撩的嘛,怎么着也得多多少少尽点妻纲的责任。
不得不得说,大叔的怀抱是温暖的,坚实的,就像包裹珍珠的蚌壳,不细腻但是夹住入侵者手指的时候,那痛感一定能让对方记忆终身,不然那鹬蚌相争中的鹬为何脱不了嘴?说不定它早就后悔了,可是主动权并不在这被咬住的鸟儿手里。而这珍珠只要在这贝壳中好生睡觉就行。蚌壳中的肉,就是他那坚实却软度刚好的肌肉。
果然有人抱着睡觉,比一个人睡觉的感觉好多了。
“大主,你知道吗?你和我母亲是一样的人。”
“你母亲。”
“在下这样说,是又僭越了,怎可将大主做比。”他早知道僭越,但是还是自然的说了,因为这一晚,他觉的他们的关系已经很近了,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事,但是远比一般走婚男女要来的近一些。说不得那些侍寝的妃子也和皇帝在床上说些僭越的话呢,亲密的独处总能让人放下阶级的差别。
“你知道我不在意的,说说令堂吧,是怎样的女人。”
他把她抱得紧了紧,她背对着他。
“我母亲是咱们大云的大学士,大云所有的律法典籍都是她主修的。不知算不算冒犯,当年是我母亲一力主张把二大主送往大唐的。让您一个人异域多年。”
“不过后来我不是都不想回来了,还是要谢谢令堂,不然以和大姐的身份关系,留在这大云怕是日子不会太好过。”
“大主不怪罪,我代母亲谢过了。满朝只知道我母亲学富五车,才贯古今,不知道的是,我母亲就是大唐黑水都督府的大小姐。”
天呀,那可是安禄山级别的家庭呀,这样一个贵族大小姐,为何要跑到这么远的云地!
看出了二大主的惊讶,他继续说道:“我母亲自幼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怎奈她的父母,按照大唐的叫法我应该叫外祖父母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个才智平庸之辈,诗都对不上几句,只是门当户对。”
“后来呢。”二大主把身子向他扭了过来,才发觉这样兴致勃勃的打听人家母亲的伤心事,甚是不妥,想把身子转过去时,他已经把她的头贴在他的心口,她能感觉到从脸颊传来的砰砰心跳声,是那么有力。
“后来,和所有书中说写的一样,母亲抵死不从,能用的惨烈方法都用了,还是无用,家人把她看管起来,只等花轿进门。”
“那想必是还是成功的逃了。”
“是逃了,不过是在新婚之夜逃的。一个女子,历尽了千难万险总算来到了这里。和父亲生下了我,便再也不来往了,即便是路上偶然碰见时也只是略略笑笑,像陌生人一样。”
我这位准婆婆,可真是了不起的女子呀,入了洞房都不认命。
他摸了摸她的乌发,“有些女人是不需要爱情的,也不需要男人,父亲在大云这样限制男子的地方也是非池中之物的,出身也是顶级世族的华灼嫡系,对母亲也是真心爱慕的,愿意与她常年走婚,助她修书编著一臂之力,可是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就是不要男人,也不需要爱情,无论这男人是愚笨还是聪慧,是豪族还是世家,她都不需要,我猜她也没有爱而不得的人,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些女子就是这样,像一朵花一样静静开放,绝世独立,世人可以欣赏,不可靠近。”
“令堂是谢道韫一样的人物,但是比她更为幸运,她逃脱了她的‘王郎’,你知道吗?若是令堂还在大唐,之后可能就没有一位姓李的女词人什么事了,千古第一才女就要换人了。”
他把额头埋在她的发间,“虽然不知哪位李姓词人是谁,但是大主过誉了。”
‘可不得好好夸夸吗?那可是学霸教母呀,独立女性楷模呀。’
“母亲一生洒脱,唯一觉的心中不忍的就是把我生在大云,她总觉得,若是我出生在大唐,男子为主的地方,会不会对我更好,还曾很郑重的征求我的意见,要不要去外祖父母家生活。”
“那你是怎样回答的?”
“我觉得还是留在这里的好,既然我托生到这个国度,想来一定有上苍自己的安排。”
“想来造化还真是弄人呢,把令堂那样一个奇女子放在男权之下,又把大叔这样的好男儿放在这女子为尊的地方。”
“所以我在想,真是因为世俗带给母亲的压力才让她拼尽全力的反抗,闯出这样一番天地,若是母亲在大唐遇到情投意合的人,或许只是那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贵妇人,何来今日的大学士。所以我来到这里,也一定有我要完成的使命,所以我在等。”
她从怀抱中抬起头,“那我陪你?”
相视莞尔。
不管怎么说,守在门外的彤史大人的彤乐册上还是很丰富的,毕竟这一晚上欢声笑语不断。什么‘你快起来呀,我受不了这个’、‘日后不要这样啦’、‘你我一处’这样的只言片语断断续续的飞出,让他记录很是丰富。
当然,还有二大主的戏也很全套。
天一亮,二大主一骨碌跳下床,从妆台上拿了只簪子回到床边,咬咬牙,闭着眼,这要冲手臂扎去,翰部公子眼疾手快一把夺了过来。
“二大主这是何故?万不可伤害自己呀。”
二大主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以为我愿意呀,电视上不都是这样吗,不在床上画朵花,你当门外的彤史官是干嘛的,不这样,我怎么和我现在的老妈交代?
“你快给我,你不懂,我不这样,今天咱俩都过不了关。”说着二大主就要抢过来,翰部公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把发簪藏在身后,眉头一吃痛,再把双臂拿到前边时,手臂上殷红一片。
“你干嘛!”
“大主,在下明白您的意思,这种事交给我们男子来就好。”说着把血擦到了床褥上。
好像有点多,是不是太夸张了,不过好像彤乐官很满意,难道歪打正着?
“你说大叔你何必呢,拉个小口口就好了,现在划这么大,以后肯定要留疤的。”二大主一边为战部公子上药,一边心疼的说。
“没事的,大主,男子留个疤不打紧,况且还是在手臂上,没人看的到,而且……”
“而且什么……”二大主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手里还捧着他的手臂。
“而且有了这个疤,大主以后会记住我的。”
她的脸上绯红一片,今天的斜红妆都省了。
……
阿注宫中
阿注刚用过早膳,接过丝帕轻点嘴角,这是整个大云最高的统治者,整齐高洁的双刀半翻髻环着飞凤,着金箔妆,眉心缀珍珠佩紫宝花钿。
“都了了?”
彤史官行着肃礼道:“回阿注,都了了,只是翰部公子的血都渗出衣服了,也是难为大主,头一次走婚就往男子身上扎窟窿。”
“这孩子,何必呢,在大唐那么多年,也没见收几个房中人,全当用了几个,也剩的遮掩了,何必多此一举。”
“那阿注,二大主这……”
“无事,只要她愿意走婚就好,这次的人不成,多换几个不就行了,总会有合心意的。”
阿注起身,彤史官扶着她走到窗边,看着朝霞。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回阿注,不太好,医官都上了请罪折子了。”
“那就抓紧了。”
“可华灼族公子的身子,怕是走不长久。”
“只要能生个孩子就好,若是男孩,就近找个人来教养就好,若是女儿,就在华灼族里再找个妥帖人。”
“是,奴婢这就去医馆。”
……
二大主算是正式开启穿越生活的第一天了。
打发了来检查的彤乐官,和战部大叔吃过早饭,便坐在梳妆台前。
檀木梳点了桂花油,一下一下梳着头发,“二大主,您来时那个发饰很是别致,应是大唐的样式吧,奴婢已经学会了,今日还梳那个吗?”乐之问道。
二大主想着:那个发型是为了配合自己那天穿的汉服,在某音看了无数边才学会的,梳了好久,这乐之居然看了一遍就学会了,看来比自己心灵手巧不知道多少倍,那发饰也不知该归属那朝那代,觉得好看就学来梳了,既然来到这化外之地,还是入乡随俗的好。“就梳个大云的样式吧。”
乐之得令给大主梳了个双环望仙髻,本想配着金冠,二大主摆摆手,自己择了个莲花头饰,配了几个珠玉,满头素雅,感觉甚好甚好。
此时正是盛唐的全盛时期,唐朝风华远播各国,所以大云的妆发皆是以唐韵为美,不过大云男女没有大唐的体态丰盈,所以衣饰发型也多变成那种柔美飘逸之风,嗯,是仙侠剧的感觉。
阿注很是会给大主挑人,翰部大叔真的是位很好的老师,他出身顶级清流,自幼饱读诗书,无论治国理政还是天文地理,包括大云的风俗人情或者宫规戒律简直无所不知。简直是二大主古代生活的百科全书,万能应试宝典呀,看着才华横溢的翰部公子,二大主决定这是继乐之‘秘书’之后自己在大云要抱的第二条大腿!
上午恶补经国时政,下午是礼仪宫规,活活塞了二大主满满一脑袋!午饭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个啥,终于熬到下课了……
晚膳时,翰部公子似乎有心事。二大主给他夹了块鹿肉,“谢谢大主。”
“你好像有心事?”莫非是因为夜色降临,又到了走婚时刻了?二大主感觉宫斗大戏即将上演。
翰部公子顿了顿,眼神中带有忧色的看着她,“听闻华灼族的公子是倾城嫡仙般的人,千年难得一遇,若是过了今晚,大主可还会想起我?”
当然会想起你呀,你可是本大主的智慧加持呀,所以说男人一定要有才干。
“自然会的,公子是我在云地的第一位老师,与我亦师亦友,你在宫中一日,我便敬你一日。”
看来大叔不是我的菜,今晚换小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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