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099
99.
“艾斯——你在、哇！你身边这位是谁啊？”
一个带着面具的蓝发少年突然跑过来打招呼, 却在看到亚理纱的瞬间，往后蹦了老远。
即使有面具遮挡，亚理纱还是能看出对方在害羞——他从脸到脖子全红, 就像煮熟的虾，很难看不出来。
亚理纱还听见他在碎碎念，什么“波雅·汉库克也大约就是这样了吧”、“没在报纸上看到伟大航路出了这样一位美人啊”、“最近看到的美女真多”之类的怪话。
艾斯上前一步, 开朗地冲来人打招呼：“丢斯, 原来你在这里啊！”
面具少年丢斯吼他：“这是我的话才对！”
“你下摩天轮以后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哎！超级担心你又吃霸王餐！”
“你身边怎么突然多出一位这么……这么梦幻的女士？”面具少年又很羞涩地看了亚理纱一眼, “你还牵着她……咦？！你还牵着她的手？！！”
“艾斯, 解释一下啊！”
丢斯瞳孔地震。
“牵手？”艾斯眨了下眼, 视线下移。
果然，肤色健康、宽大有力的手正和一只白皙柔软的纤纤玉手握在一起。
艾斯：“嗯, 忘记松开了。”
他看向亚理纱。
亚理纱也抬头看他。
亚理纱赞同点头, 像是为艾斯解释一样, 对丢斯说：“对的, 忘记了。”
然后松开了手。
艾斯同样收回手，潇洒淡定地插到裤子口袋里。
丢斯继续瞳孔地震，鲨鱼牙吐槽：“这是忘记了就能解释的吗？！你们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一直牵着手！？唯独关键地方若无其事地跳过了啊！”
而面对同伴的炸毛, 艾斯反应是：“我饿了。”
丢斯注意力转移, 一脸嫌弃：“你不久前才吃过, 满街的厨师都追着你要餐费！”
艾斯委屈：“可是刚才运动了一下, 消化完了。”
运动？
“你你你！”丢斯当场脸一黄一红，黄红交织, 看来是有点废料在脑中的。
“吃饭。”
丢斯泄气，摸着自己不富裕的钱包：“好好好，吃。”活像个被生活摧残的男妈妈。
亚理纱在旁边看戏看得欢，插话说：“我来请吧。”
“哎？”
“哎？”
两张脸震惊又开心, 傻兮兮的。
亚理纱对艾斯说：“你刚才帮了我，我觉得和你很合得来。所以想请你、你们吃饭，可以吗？”
“好呀！”艾斯扬起笑脸，“那我晚上请你喝酒！”
“你知道晚上请女孩喝酒意味着什么吗你就请女孩喝酒！”
“嗯……喝酒而已？”
“那你有钱吗？”
“哈哈哈，到时候跑快点呗。”
丢斯白眼翻上天。面对自家任性船长，他总是无奈纵容又暴躁。
等挑了家餐厅坐下，三人围着桌子边吃边聊，丢斯才弄懂了前因后果。
他看着船长，有一点心情复杂地吐槽：“你的女人缘绝对能让九成以上男人羡慕了。”前有秀丽坚毅女海军，现在又是如梦似幻让人着迷的大美女。
艾斯充耳不闻，一心只有吃。
倒是亚理纱，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要好好问一下才行。
她打直球：“所以，艾斯。”
艾斯脸颊鼓鼓嚼着东西，给她一个困惑的眼神。
“你有没有女朋友？”唯独插足别人感情，她绝不会做的。
丢斯在一旁听着，听懂了，有点想去掐那个先前觉得气氛太惬意，口无遮拦调侃艾斯“女人缘”的自己。
这要是毁了这朵绝世大美人桃花，他都得哭死——尽管这不是他自己的桃花，但不妨碍他可惜。
艾斯放下盘子，吞下食物，摇头回答道：“没有啊。”
“那就好。”而且没问她女朋友是什么，说明艾斯没单纯到那个地步，她放心了。
艾斯见她问完，又继续低头吃吃吃。
丢斯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为了不让气氛变冷，忍着害羞，和亚理纱聊起来。
结果发现，这位面色冷淡如冰的人并不难交流，甚至他们还挺有共同话题的。
他讲述自己想写的小说，过去那些日子里黑桃海贼团的冒险。亚理纱就会很配合地给出声音、眼神上的反馈，同时问他一些冒险细节。
他们聊得投入，亚理纱还告诉他，她想写一些有关冒险的歌曲，然后像吟游诗人那样，弹着怀竖琴把歌唱给每个岛上的人听。
丢斯听完她的梦想，心潮澎湃，就差一拍大腿请求让自己来给她写词了，正在这时——
“啪！”得一声响，亚理纱和丢斯的目光移过去。
只见艾斯头朝下，脸埋在炒饭盘子里。
亚理纱眼睛睁大，瞳孔收缩，倾身到艾斯身边，焦急却动作很轻地推他道：“艾斯？你怎么了？”
“……”丢斯冷静解释，“他睡着了。老毛病，不用慌。”
于是丢斯用力摇晃他，把人摇醒：“你吃饭呢别睡了。”
每天至少一次，要及时拯救船长，防止他死于吃饭。
艾斯慢悠悠把自己从盘子里□□，脸上沾着米粒，眼神困顿。
没等丢斯递纸或艾斯借谁的衣服擦一擦脸，一阵带着水汽的风卷来，帮他把脸弄干净。
亚理纱：“快吃吧，一会儿饭凉了，喝水吗？”
艾斯点点头干掉她递来的水，继续挥舞勺子。
而她和丢斯的话题也再度一变，变成「扒一扒我的冤种船长都做过什么坑船员的事」。
黑桃海贼团的冒险故事继续。
亚理纱也知晓了，原来被丢斯开玩笑的女人缘，并非艾斯真的追求者，而是一位认真负责的海军军官。
听着那个叫伊斯卡的少尉在上午时盯梢他们的船，结果艾斯却在人眼皮底下淡定绕过对方上岛的故事，亚理纱被可爱到了。
多认真有责任感的女孩子呀。
可惜，海贼海军立场不同，做朋友都难，更别说让好感升级。
伊斯卡少尉自己应该也清楚这点，所以行为才会那么复杂。劝艾斯当海军不仅仅只有她认为少年是个好人的缘故。
不过艾斯情商成迷，任性第一名，就算是亚理纱也做好了打持久战，实在不行就当好友的准备。
喜欢上这么一个人，感觉伊斯卡好惨的样子，祝愿她事业上能顺利一点……等下，她的事业是抓艾斯，将人关进因佩尔地狱来着。
那没事了。
希望她换个目标去抓，艾斯很强的。
几轮交流过后，艾斯饭吃好了，盘子叠了两摞。他腹肌却依旧是原样，肚子一点也没鼓，不知吃到哪里去了。
他们又聊到了亚理纱的能力。
这回后面没追着海军，亚理纱也能好好解释了：“我是人人果实·幻兽种·鲛人形态能力者。”其实不是，觉醒的血统融合了她原本世界里鲛人、塞壬之类各种海妖的能力。但为了随大流，得用恶魔果实伪装下。
“鲛人？”看书比较多的丢斯歪头，“就是花之国民俗传说里和人鱼很像的生物吗？”
“对。”亚理纱点头，“能力是控制水分子，还有用声音影响别人精神之类的。兽形态会有鱼尾鱼鳍，很像人鱼，但杀伤力更大。”
两个幼稚男人听得一脸激动。
他们都觉得这超酷的！果然，帅还是得看动物系，各个都能变身！
“可以游泳？”艾斯问。
亚理纱点头。
“真好！”艾斯超级羡慕的，要知道他吃下果实后，就成了纯正旱鸭子。他对此很遗憾。
“不怕海水的话……真的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吗？”丢斯多思考了一点，疑惑问。
亚理纱看着自己说什么信什么的艾斯，心中一动，试探着说实话：“好吧，其实我不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而是一个从其他世界来的、让自己觉醒了海妖血脉的异界来客。”
艾斯身后似乎有条毛茸茸大尾巴在摇晃：“真的？哇！厉害！！！”
丢斯：……艾斯你真的信了？
“我的能力实际上是查看和修改。比如我可以让艾斯你不再受海水影响，又或者看到一个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当然，我一般不会看，这不太尊重别人。”
“我尤其不会去看朋友的经历，因为这很伤害感情。”她语气郑重地如宣誓般。
艾斯听到前面激动地握住了亚理纱的手，听到后面眼神变得深邃，手指收紧。
丢斯：……啧。
“醒醒艾斯，你不会真的相信吧？”
艾斯一脸认真：“亚理纱说的都是真的。”
“……能在海水里游泳不是真游泳。鲛人能在海里呼吸，还能操纵水，所以即使果实能力者接触到海水浑身无力，她还是能靠操纵水流达到游泳效果。”丢斯冷静分析，希望拉回被忽悠瘸的艾斯，以及戳穿亚理纱的恶作剧。
谁知艾斯反而：“丢斯，你没事吧？”
亚理纱：“我其实就是人人果实·鲛人形态能力者。”
艾斯终于松开手拍着丢斯和亚理纱肩膀哈哈笑：“亚理纱，你别逗丢斯了，他会以为你的玩笑是真的。”
丢斯鲨鱼牙：“以为玩笑是真的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这个好骗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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