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标点也如此大惊小怪，如何与我辩法！
“真是匪夷所思，这神奇的标点符号究竟是何方神圣所创？”
“竟能如此显著提升文章的阅读效能。”
“这些典籍涵盖了百家智慧，难道是出自墨家的奇女子墨凌霜或是农家才女田瑾两位的手笔？”
群臣沉浸在被标点符号划分得层次分明的文章之中，纷纷赞叹不已。
即便是素来自负的蒙毅也不禁点头称赞。
“的确，有了这样的标点符号，无论是书写还是研读文章，都便捷了许多。”
赢恒从容而言：“那么我就举几个例子吧，比如在路上随意丢弃垃圾者，将被刺字示众；擅自砍伐树木者，须服徭役三十日；成年男子若无故嚎哭，将以杖刑惩戒……”
神情淡然地道：“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标点符号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请教公子，我大秦律法严谨，旨在约束民众不为盗抢贪利，防止杀戮争夺，抑制人性之恶过度滋生，从而令百姓生活安定，如此法制有何不妥之处？”
此言一出，不仅文官深表赞同，连武将也纷纷点头附议。
“战时自然无可厚非，但在现今一统天下的和平环境下，战事稀少，这就使得普通百姓几乎丧失了升迁希望。”
千百万黎民百姓失去了进取的动力和上升的通道，致使整个国家犹如死水一般停滞不前。
“更为关键的是，我大秦平民晋升爵位的途径仅限军功一条道路。”
蒙毅直言问道：“公子所论似有隐晦难解之处，还请阐明，法制如何妨碍了生产发展？”
他们身为朝廷重臣，尽管未曾亲历民间疾苦，但这十数年来，身处高位，生活优渥。
“如今国家已归一统，若仍延续这种严苛法制，则可能过犹不及，束缚民众的发展创新激情，阻碍生产力的进步。”
他不是那个未曾饱读诗书、无所作为的纨绔子弟吗？
“然而！”
“创造出此符号之人，实乃文坛巨擘！”
更甚者，连原本可以从衙门中捞取的好处也在逐渐减少。
赢恒扫视了他一下，又看向那些满眼期待的文官们。
众人听罢，胆气稍壮，加之文人之间本就有互相较劲的心理，自然心生不服。
怎会创造出如此精妙的标点符号？
连他们这些浸淫五经数十载的老学究都未曾想到可以这般运用。
“你们浸淫经书数十载，对百家之作亦有所览，如有不服，尽可站出来一辩高下。”
“这符号虽是我所加，但却是公子教给我的。”
即刻便有人挺身而出：“十三公子既然认为诸子百家的学说皆有不足，那是否意味着我大秦所依循的法家之道亦非尽善尽美呢？”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未能领会其意。
“都赶紧看手头的百家经典，上午把事情讨论完，我中午还有要事，别在这类琐碎小事上浪费时间。”
文官们闻此言内心震动，对于赢恒指出的国家衰败之象，他们其实早有察觉，只是之前未能深究其根源。
“这些看似微小的法律条规，固然能规范民众行为，但久而久之，却会将民众塑造成为畏首畏尾的提线木偶，缺乏创新精神和独立思考的能力。”
在有了标点符号的引导下，阅读进度迅速提升。
比如最基本的粮食税收愈发难以足额征收，饿殍遍野的现象屡见不鲜。
“今日之辩，视为君子之争，无论胜负，我保证不会因此砍掉你们的脑袋。”
抛开此事的神奇之处，众大臣开始全神贯注地研读手中的古籍。
“以至于我大秦整体国力，已经悄然降至最低点。”
约摸两刻钟过去，大部分文臣已在心中形成了自己的见解。
“百家之中，哪一家学说能完美替代我大秦现行的律法体制？”
今日赢恒一语中的，点明问题所在。
其他朝臣听闻此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好了各自的辩论辞藻，
不论赢恒推崇哪一家学说，他们都自信能将其驳斥得无话可说！
然而赢恒只是微笑着回应：“百家皆有其妙，也各有不足，我并不独选任何一家。”
蒙毅向赢恒询问解决之道，众大臣亦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赢恒，此事关乎国之根本。
什么！
竟是十三公子赢恒所创？
所有文官皆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看向高台上的赢恒。
赢恒此言一出，满座朝臣尽皆陷入沉思。纵使是平日里对政事不甚了了的武将，此刻也听懂了他的忧虑。
赢恒与紫衣的轻描淡写，令众多文臣心中惋惜不已。
这个时代的著作篇幅都不长，《孙子兵法》这类巨著也不过九篇十三章，字数不过几千而已。
“此种局面的结果便是，自大秦一统六国以来，十余年过去，平民再无因军功晋爵者，农耕生产止步不前，工、学、商各领域也被严重压制。”
法度严明，乃是大秦治国之根基，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律法体系，如何能够承载一个国家的繁荣进步？”
然而近十年来的严苛统治，使得他们越发感到压力山大。
“紫衣姑娘，可知这符号的来历，是何人教授于你？”
蒙毅再度发问：“十三公子既然提到变革，能否告诉吾等，在公子看来，哪一家学说更适合当今的大秦？”
这，无疑昭示着国家正在衰落！
蒙毅再次追问：“如此看来，敢问十三公子，应当如何进行变革？”
蒙毅疑惑地看着赢恒，问道：“十三公子何时创制出这标点符号，为何不早些公之于世，以减轻吾等读书人的识文之苦？”
紫衣面带不屑地瞥了眼四周的文士们。
赢恒在台上淡然一笑：“法度严峻，在战乱时期确有其必要性，能以严厉法规迅速平定天下、统一六国，遏制社会动荡。”
果真是靠运气走红的人物，竟然不懂这标点符号的宝贵价值！
他们暗自决定，回家后定要连夜将自己的藏书全部加上标注。
他们作为贵族阶层，固然习惯于从百姓身上汲取利益，但前提必须是百姓手中尚有可供汲取的资源。
如今的大秦百姓已然是自顾不暇，作为贵族的他们自然也无法长久享受富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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